翹尻!你又翹屁股了。”楊昱東心神一震,長劍險些拿捏不住,喝道:“小畜生,閉嘴!”此時寒氣已經上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文嘯天笑道:“小畜生罵誰?”楊昱東已經頭暈目眩,眼前已有無數個人影在晃動,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聽文嘯天這麼說,當即大聲道:“小畜生罵你!”文嘯天見他上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小畜生罵我!小畜生罵我!”楊昱東又受如此之辱,再也忍受不住,昏倒過去。
“朝陽洞”門人頓時一陣騷動,竟然沒有想到大師兄楊昱東如此威名赫赫,竟然敗在了文嘯天這麼一個無名小輩之手,不由得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楊昱東氣若游絲,低聲道:“快叫師父……師父……”
方震弦見愛徒受傷,不由得心疼萬分,急忙奔上前來,輕輕地搭了搭他脈搏,忽然驚道:“奇怪,你體內怎麼會有如此盛的陰氣?好像是魔劍派的陰毒內功。”便道:“昱東,你先忍住疼痛,千萬要制住陰氣上升,我去找蔣師叔給你治傷。”
石室中,蔣回春看着昏倒的楊昱東,向着焦急的方震弦搖了搖頭,道:“昱東師侄受的傷實在太怪,似乎是魔劍派的邪功。”忽然只聽一人道:“是不是“大魔界”內力?”兩人向門外一看,正是狐狸派掌門,“十絕隱士”嶽金經。
蔣回春和方震弦面面相覷,他兩人都不敢說出的事實,被師兄說了出來。嶽金經手不碰到楊昱東身體,竟然發現了他的傷勢的原因,看來武功真是深不可測,不可丈量了。蔣回春道:“正是,只是這人內功並不精純,似乎又有什麼其他古怪內功。”嶽金經伸過手來,搭住楊昱東脈搏,道:“這人的內力並不是全靠修爲練成的,他爲了提高內力,服了砒霜以增強內力。”蔣回春不由得暗暗讚歎:師兄真是神機妙算,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嶽金經道:“天兒怎麼能有如此內力?“大魔界”是魔劍派不傳之秘,他從哪裡學來?”方震弦怒道:“鬼知道他上山之前和什麼人學過內功。嶽師兄,師父的大仇,難道你忘了麼?”嶽金經身子不由得一震,忙道:“師父的血海深仇,這麼多年來,我從沒有忘過。”方震弦道:“那這個文嘯天既然身懷“大魔界”邪功,還不快快將他除了?”嶽金經道:“他怎能有如此內功,能把砒霜逼出體外。這事甚是稀奇古怪,讓我仔細想想。”說着揹着雙手,在石室中踱步。
方震弦見愛徒一身精湛內功幾乎就要廢了,早已顧不得許多了,向着嶽金經大聲道:“師兄,你還要護着這個小子麼?”嶽金經森然道:“我既然受劉公道大俠之託,自然要護他到底!”方震弦袖子一拂,將桌上茶几摔得粉碎,怒道:“你護着他吧,遲早狐狸派要毀在你手上!”說着轉身而去。
嶽金經臉色竟然毫無變化,細細思考,忽然道:“蔣師弟,你知道天兒上山之前
被誰打了一掌麼?”蔣回春道:“黃玉梅。”嶽金經道:“是了,這寒氣便是黃玉梅的掌力在天兒體內的遺留。”蔣回春此時方纔恍然大悟,撫掌道:“掌門師兄說得對,就是黃玉梅。”說着跑出門去,大聲道:“方師兄,我知道了,你冤枉天兒了。”方震弦雖然生氣,但是畢竟關心愛徒,並未離開太遠,聽到蔣回春的叫喊,便走了回來。
蔣回春便將嶽金經的推想說了,方震弦向嶽金經躬身一禮道:“掌門師兄,方某性急,錯怪你了。”嶽金經伸手扶起道:“方師弟不必多禮。”蔣回春道:“只是一件事我不明白,文師侄既然已經修煉“火狐神功”秘籍,體內寒氣應該驅除殆盡了,不知爲何仍然如此強盛,驅逐不去?”嶽金經沉吟道:“這事我也想不清楚,黃玉梅掌力雖強,但是也沒有強到這種程度啊。”其實文嘯天修煉“雪狐神功”已然將黃玉梅的掌力遺存化作自己本身內力,體內自然是陰氣越來越盛了。
嶽金經道:“方師兄,你心情太過激動,先去休息吧。昱東這孩子交給我了,我一定把他治好。”方震弦見嶽金經答應,知道他言出必踐,便道:“有勞師兄了。”說着和蔣回春一起走出。
石室中,嶽金經運氣內功,將楊昱東體內寒氣一一逼出,楊昱東體內寒氣甚盛,不一會兒嶽金經的頭上便涌起汗珠,他內功精深,汗珠既不成片,也不成柱,而是一滴一滴地化作一個狐狸頭圖形,顯然是已經將“火狐神功”修煉到了極高境界。他內力深厚,忙活了一天,已經基本將楊昱東體內寒氣逼出,不過楊昱東經此大變,內功已經退步明顯,不但終身不能再練“火狐神功”,而且內力也已經不如方震弦門下一些其他弟子了。
再說文嘯天得勝之後,心中歡喜,便同方一華等人一齊去其他各處觀戰。卻見徐旭正向自己迎面走來,見他滿面春風,便上前道:“大師兄,你得勝了吧。”
徐旭卻看見文嘯天滿臉泥巴,不由得暗暗心疼,他始終把這個小師弟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對他愛護非常,上前拉住他手道:“小師弟,你沒事罷?”文嘯天還沒說話,方一華卻是搶先道:“今日小師弟大展神威,竟然將“朝陽洞”的楊昱東師哥打敗了。”徐旭卻是一驚,道:“你沒騙我吧,小師弟,你自己跟我說。”他知道小師弟爲人誠實,從不向自己說謊。
方一華卻是又道:“這還有假,是不是,小師弟?”文嘯天頗爲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方一華便唾沫橫飛地將文嘯天獲勝地經過講了講,講到文嘯天罵楊昱東“楊翹尻”時,更加是眉飛色舞,添油加醋地大吹了一番。
文嘯天見方一華講完,才道:“方師哥,你光講了這麼一大堆,還沒有問大師哥怎麼樣呢?”徐旭見他目光中滿是關切之情,明白他意思,便道:“我和白姑娘比試,自然贏了。不過白姑娘最近劍法大
進,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方一華道:“當真如此?”徐旭道:“江天野真是厲害,一定是他指點白雲,白雲才這般厲害。想來他現在武功已經在我之上了。”文嘯天聽到這裡,不由得胸口一酸。正在此時,有一個人捂住了文嘯天雙眼,道:“猜猜我是誰?”文嘯天知道只有王一帆最愛這般戲弄別人,便道:“一帆師哥,你也勝了是吧?”王一帆笑道:“相比兩位,我勝得可是費勁了,打了這麼半天。”徐旭拍拍他肩膀道:“不管如何,勝了便是爲我“銀狐洞”爭光添彩了。”文嘯天拍手道:“太好了,我“銀狐洞”這次有三個人進了八強啦!”方一華點了點頭,道:“是呀,師父一定高興得不得了,我們這些被淘汰的也就不用捱罵了。”四人都是縱聲大笑,只把所有煩惱都忘卻了。 Wωω⊕ Tтkā n⊕ ¢ ○
卻見賈一凡跑了過來,笑道:“三位都晉級了吧,恭喜恭喜。”文嘯天知道他消息最爲靈通,便道:“賈師哥,其他人都比得如何了?”賈一凡道:“林士逍勝了蓋萬章,齊逸凡勝了呂錚,江天野勝了雲哲,常雨辰勝了彭勃,婁天宇勝了歐陽雨辰。”王一帆道:“下一輪便是由我對陣大師哥,小師弟對林士逍,齊逸凡對江天野,常雨辰對婁天宇了。”文嘯天等人都知道他記憶力最好,但見今天他入耳不忘,都不由得暗暗讚歎。
這一晚,“銀狐洞”張燈結綵,大肆慶祝,文嘯天也是喝的大醉,便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也無任何比試可以觀看,所有仍然沒有被淘汰的狐狸派弟子都加倍用力練功,因爲只要贏得了這一戰,就可以一躍成爲這次“五人行”的一員了,否則的話,還要進行殘酷的四進一淘汰賽,爭奪第五名,獲得一個“五人行”的名額。
文嘯天早早起牀,經過這幾天的比試的變故之後,文嘯天的輕浮已經收起了大半,見兩位師兄……徐旭和王一帆都在專心致志地練劍,不由得起了競爭之心,心道:看看我的劍法練得怎麼樣了?不如和兩位師兄比試比試。不過徐旭武功實在太高,遠遠勝過自己,還是和王一帆切磋切磋比較現實。
“王師兄,來比試比試劍法吧。”文嘯天笑着向王一帆挑戰。
王一帆雖然性子沉穩,不過畢竟也是少年人心性,心底躍躍欲試的心情實在按捺不住,便道:“好啊,不過我們只比劍法,不拼生死。”他爲人仁善,害怕傷了小師弟。
“那也好,咱們劍上都不使內勁,請大師哥做評判。”說着向徐旭做個鬼臉。徐旭卻是板起臉道:“賄賂裁判,打屁股!”說着露出一臉壞笑,向文嘯天屁股上打來。他出招實在太爲飄忽,文嘯天哪裡躲避得了?當即屁股上捱了徐旭一掌,不過徐旭掌上沒使內勁,雖然生生辣疼,但卻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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