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塊小孩巴掌大小的木屑招到手上打量了一下,蕭玉運力一捏,那木屑就碎了。
木屑碎了之後,一塊疊起來的白綢出現在了蕭玉的眼中。
“若不是以前有過類似的經歷的話,誰會想到一塊木屑中藏有寶物呢?”
一邊想着,蕭玉一邊展開了那塊白綢。
這塊白綢展開之後,長寬都有一尺,上面以黑絲繡出來的小字是一門掌法的修煉方法。
蕭玉將那些小字只看了一遍,就大概明白這門《碧波掌》是一門什麼樣的掌法了,這門《碧波掌》與當初趙雲熙那些屬下在水中打傷蕭玉所用的掌法是一類掌法。
將白綢疊起來收在懷裡之後,蕭玉將另一個空木盒要招到了手上。
“這個木盒裡面藏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蕭玉用力一捏,就將那木盒捏碎了。
在捏碎木盒的那一瞬間,蕭玉突然臉色大變,將手上的木盒扔了出去。
這個木盒裡面藏的不是寶物,而是一種十分詭異的毒藥。
在蕭玉捏碎木盒的那一瞬間,木盒中毒藥就從他的手上侵入到他的體內,入體之後就立刻朝着他的心脈攻了過去。
蕭玉心思急轉,一邊以元氣護住主要經脈,一邊將隱脈中的熾熱力量護住心脈。
感受到隱脈中的熾熱力量擋住了那種詭異的毒,蕭玉鬆了一口氣,連忙以元氣將入體的那些毒往一處逼。
蕭玉將大部分毒逼到神封穴附近之後,以左手猛在胸口一拍,張口將吐出了一口黑血。
將大部分的毒吐出之後,蕭玉這纔敢將護住心脈的那些熾熱力量調運到身體其他部位煉化餘毒。
良久,蕭玉先張口吐出了一口黑氣,然後睜開了眼。
“好險!”
想起那種毒的詭異,蕭玉現在還有些後怕。
朝着身邊的碎木屑看了一眼,蕭玉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這世上那有那麼多好事呢?”
蕭玉仔細的想了一下,既然高家與段廣發藏寶的方式一樣,就可以說明這種藏寶的方式在武林中並不罕見,既然如此,一些心思機巧的人也未必就不會以這種藏寶的方式佈下足以要人性命的機關。
要不是隱脈中的熾熱力量能剋制住那種毒的話,蕭玉可能已經被毒死了。
朝着那塊牌位看了一下,蕭玉沉思了一會,將那塊牌位招到手上,然後朝着不遠處的那塊石頭上使勁摔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過後,那塊牌位被摔的極碎,一些飛的遠的木屑甚至差點打在了蕭玉的身上。
在那些碎木屑中,蕭玉看到了一塊白綢。
“寶物?”
蕭玉盯着那塊白綢看了幾眼,對着那塊白綢輕輕的拍了一掌。
被蕭玉的掌風一吹,那塊白綢就完全展開了。
那塊白綢上佈滿了黑色小字,不過,蕭玉並沒有看清那塊白綢上繡的究竟是什麼內容。
儘管那塊白綢上有毒的可能性很小,可是蕭玉剛剛中毒了一次,現在卻不敢將那塊白綢直接招到手上。
將那塊白綢招到身前之後,蕭玉以劍鞘將白綢弄展,然後細看了起來。
白綢上總共有八千多哥小字,記載的是一部比蕭玉以前修煉的《烈焰訣》還要玄妙的劍法。
這套劍法名字就叫《滄浪劍》,是一部適合水性體質的人修煉的劍法。
見到這部《滄浪劍》,蕭玉也就明白段廣發臨死前看向那桌子的意思了。
“那段廣發修爲不高,他怎麼會有這麼玄妙的劍法秘籍呢?”
《滄浪劍》放在修煉界只能算是一般,可是在世俗武林卻是絕對的神功秘典。
蕭玉雖然對段廣發手上有這麼玄妙的秘籍感到疑惑,卻並沒有想個究竟的意思。
將身邊這塊白綢以之前收進懷裡的那塊白綢包起來收好之後,蕭玉就起身接着朝東邊跑去。
往東又行了不到百里,蕭玉在一處水草豐茂之地等到天黑,然後踏水朝着江對岸行去。
望江城與無雙城一樣,都在洪江以北。
來到洪江北岸之後,蕭玉沿着江邊往西走去,在天亮時分來到了距離望江城只有八里多的留仙鎮。
一走進留仙鎮,蕭玉就感到了一種別樣的喜慶氣氛。
上巳節在江南郡春天最重要的一個節日,在望江城附近地域,上巳節的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只在團圓年之下。
在上巳節這一天,望江城以及望江城附近的一些青年都會出來,或湖邊踏青,或泛舟湖上。
蕭玉之所以在傅青雨剛學會了一點劍法就選擇離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上巳節要到了。
在煙雨城,蕭玉有能力殺掉一箇中等幫派的堂主;而在望江城,蕭玉卻沒能力殺掉一個上古世家子弟。
蕭玉沒能力在望江城殺趙雲熙,就只能等趙雲熙離開望江城再下手。
在上巳節這一天,蕭玉有很大的機會在望江城外的雲夢湖上找到趙雲熙。
望江城以及它周邊一些城鎮的人都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傲氣,自認爲有仙人血脈的他們大都看不起外來者。
不過,在上巳節快要來臨的時候,留仙鎮中的人倒也沒有蕭玉想象的那麼冷漠。
在留仙鎮住了五天,蕭玉大概打聽清楚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上巳節那一天的早上下着濛濛細雨,微微有些冷意,可是留仙鎮那些準備到湖上游玩的青年卻沒有受到影響。
在那些青年男子上船之後,那些平時很少出門的少女也都撐着花紙傘、邁着蓮步含羞帶怯的往湖邊走去。
走到心儀男子的小船邊,那些少女就放大膽子走上去。
站在鎮上唯一一家客棧的二樓看着湖邊的一艘艘漸漸遠離湖邊的小船,蕭玉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古怪。
“在這樣一個情意綿綿的節日殺人還真是大煞風景!”
輕輕搖了搖頭,蕭玉走出房間,離開了客棧。
出了留仙鎮之後,蕭玉就沿着湖邊往西走去。
往西走了不過四五里,蕭玉就在湖面上看到了一艘長有近六十丈的大船,在大船那高有十七八丈的桅杆上掛着一面大旗,大旗上有一個青色的大字。
姜!
望江城有八傳自上古的家族,分別是孟、孫、方、趙、文、姜、白、葉。
八大家族都是上古仙人的後裔,勢力強弱難分高下,共同統治着望江城以及依附望江城的一些城市。
盯着那艘大船看了一會,蕭玉接着往西走去。
趙家的勢力主要在望江城的西南角,在上巳節這一天,趙家的船一般都在望江城西南角的湖面上。
就如蕭玉在留仙鎮所打聽的那樣,蕭玉在望江城西南角的湖面上見到了趙家的大船。
“白家的主要勢力不是在望江城中部嗎?他們大船怎麼跟趙家的大船在一起呢?”
看着懸浮在一起的兩艘大船,蕭玉皺了一下眉頭。
皺眉沉思了一小會,蕭玉就不再想這個他根本猜不出答案的問題了。
盯着那兩艘大船邊上的那二十七八艘小船看了一會,蕭玉身形一動,鑽到了水草之中。
新的水草雖然還沒有長起來,可是去年的水草卻也能掩蓋住蕭玉的身形。
透過水草的縫隙,蕭玉緊盯着距離他有六七裡的那些船隻。
“若是今天找不到機會殺趙雲熙的話,那就讓趙雲熙在多活幾年。”
蕭玉雖有報仇之心,卻並不想因爲報仇而耽誤了自己原有的計劃。
在水草中等了近一個半時辰之後,那些船上終於出現了一些青年男女的身影。
白家的那艘大船上的青年,無論男女,都是一身白衣,而趙家那艘大船上的青年卻都是一身銀衣。
站在趙家船頭最前面的三個青年中,赫然有一個是趙雲熙。
兩艘船上大概六十多個青年,在隔着船說笑。
“他們應該是在對詩吧!”
上巳節男女對詩的傳統自古有之,不過,這種傳統也只流傳在世家之中。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六十多個青年停止了對詩,各邀對方的一些人躍上了他們停在大船邊上的那些小船。
在趙家的二十多個青年男子中,只有趙雲熙邀請的是一個白家的小姐。
看到趙雲熙帶着他邀請的那個白家小姐走上了一條小船,蕭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世家小姐行事都很有分寸,那個白家小姐在上巳節這一天肯跟趙雲熙乘同一條船,就代表她跟趙雲熙有婚約。
望江城八大家族關係親密,得罪一家,就相當於得罪八家。
蕭玉皺眉不是因爲他顧忌白家,而是因爲這位白家小姐的侍衛會給他殺趙雲熙帶來很大的麻煩。
白家小姐上趙雲熙的船肯定會帶侍衛,這是規矩。
果不其然,那白家小姐剛上了趙雲熙的船,就有六個白家的侍衛從白家大船上跳到了趙雲熙的船上。
離得太遠,蕭玉感應不到那六個侍衛的修爲,而以他們的身法來判斷,他們六人都極有可能是聚神階的高手。
看到趙雲熙的船朝西南駛去,蕭玉猶豫了一下,一邊緊盯着趙雲熙的船,一邊朝西潛去。
夜色完全降臨之後,那些船隻所在的地方就成了江面上唯一有亮光的地方了。
朝着趙家大船與白家大船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蕭玉踏水朝着趙雲熙那艘船所在的地行了過去。
在距離那艘船還有大概三裡的時候,蕭玉沉到水中,監視着那艘船。
那艘船雖然行的很慢,可是距離湖岸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到了亥時,那艘船距離湖岸已經有三十七八里了。
這時,蕭玉突然加快速度,朝着那艘船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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