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雲熙有婚約的白家小姐叫白文寧,乃是這一代白家家主的小女兒。
白文寧身份不低,又才貌雙全,與趙雲熙理想中的妻子一模一樣。
能有這樣一位未婚妻,趙雲熙在自得的同時,也在十分小心的維護他與白文寧之間的婚約。
在這樣一個適合情人幽會的節日,趙雲熙自然拿出了渾身解數討白文寧的歡心。
就在趙雲熙賣弄自己對上古歷史的認識的時候,船突然晃了一下。
哐當!
在一聲亂響聲中,趙雲熙一臉惱怒的站了起來。
趙雲熙不是愚蠢之人,聽到船艙中的水聲,他就知道船底破了。
“文寧,你在這兒等一會,待爲兄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知道,弄破船底是什麼水怪,還是人。”
兩人剛帶着侍衛從閣樓中出來,一個修爲在大周天境界的水手就一臉驚慌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少爺船底的洞太大,恐怕是補不上了。”
聽到這話,趙雲熙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知道船底是被什麼東西弄破的嗎?”
“從屬下撿到的這塊底板看,船底應該是被人給弄破的。”
那水手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上拿着的一塊溼溼的厚木板拱手送到趙雲熙的眼前。
從那快厚木板那齊整的邊緣來看,這木板顯然是被利器弄斷的。
“少爺,敢在這裡對趙家的船下手,這弄破船底的人一定是個高手。小心起見,少爺還是向望江城求救吧!”
站在趙雲熙身邊的那個白袍老人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的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趙雲熙猶豫了一下,沒理會那白袍老人的話,對着跟在他身後的四個聚神階高手沉聲命令道:“你們下水看看!”
那四個聚神階的高手對視了一眼之後,跳到了湖中。
四個高手剛跳到湖水中,湖面上就出現了一小片血水。
看到這樣的情況,趙雲熙心裡一寒,不由得將目光放到了他身邊那白袍老人的身上。
“少爺,一切以你與白小姐的安危爲重。”
趙雲熙朝着站在他左手邊的白文寧看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銀色光澤丹丸。
往暗銀色的丹丸之中輸入了一道元氣之後,趙雲熙就將丹丸用盡全力往高空拋去,暗銀色的丹丸飛往高空飛了近三十丈就突然間爆開了。
丹丸爆開所爆發的銀色光華雖然極爲短暫,卻極其明亮,在廣闊的江面上,那明亮的銀色光華足以傳到七八十里外。
在銀色光華爆發的那一刻,四個身影從湖水之中飛了出來。
最後一個從水面鑽出來的青色身影,在從水中衝出的那一瞬間,以手上長劍帶着金紅色的劍氣對着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身影斜向上削了一劍。
“啊!”
帶着一聲慘叫,被削掉雙腳的那個身影突然加速,當先落到船上。
在那個雙腳被消掉的侍衛的身上看了一眼之後,趙雲熙就將目光看向了拎着長劍站在湖面上的蕭玉。
趙雲熙的眼中有驚愕,還是一點恐懼。
“你沒死?”
“僥天之倖,石某沒死。”
蕭玉語氣極淡,就好像他現在看着的不是他的仇人一般。
趙雲熙不想在白文寧的面前表現出任何對蕭玉的害怕,可是他不由自主的回頭動作卻將他心底對蕭玉的那點恐懼表漏無疑。
見到趙雲熙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蕭玉,站在他右手邊的白袍老人接過蕭玉的話說道:“石少俠,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你現在安然無恙,那上次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聽到這話,蕭玉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冤家宜解不宜結?當初你的主子設陷阱對付石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勸他呢?倚老賣老,好不要臉!”
長笑一聲,蕭玉雙腳在水面上一跺,朝着趙雲熙衝了過去。
蕭玉的身形剛到船邊,站在趙雲熙邊上的那個白袍老人與站在白文寧邊上的蒙着黑紗穿着黑衣的女子就一起對着蕭玉拍了一掌。
冷哼一聲,蕭玉以左掌去接白袍老人的掌力,以右手的劍去刺那黑衣女子的手掌。
砰!
在一聲悶響聲中,那白袍老人臉色一變,抓着趙雲熙的肩頭往後退去,那黑衣女子在蕭玉的劍身上拍了一掌之後,也帶着白文寧往後退去。
這時,趙文熙屬下的兩個侍衛與白文寧屬下的四個侍衛的攻擊來到了蕭玉跟前。
六個侍衛之中,三個使劍、兩個使短槍、一個使長刀。
蕭玉以長劍在六人的兵器上點了一下,身形一翻,往船頂躍去。
就在這時,守在白文寧身邊的一箇中年大漢對着身在半空的蕭玉射了一箭。
聽到箭嘯聲,蕭玉伸手一抓,抓住那支箭,藉着那支箭傳給他的力量躍到了桅杆邊上。
蕭玉先朝着那個射箭的大漢看了一眼,然後對着趙趙雲熙說道:“趙雲熙,這人的雙腳爲你而掉的,他現在快流血而死了,你難道就不過來救救他。”
趙雲熙剛想接口,那個雙腳被蕭玉削掉的侍衛突然從懷裡拿出一把短劍扎進了心口。
“啊!”
在一聲不甘的慘叫聲中,那個侍衛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見到那侍衛自殺了,蕭玉的眉頭不由得輕皺了一下。
這侍衛的剛烈,蕭玉倒是挺佩服的,可是,若是事情重來一次的話,他依舊會選擇將這個侍衛打傷。
“石青玉,你好卑鄙!” wωw¤тTk Λn¤co
趙雲熙說蕭玉卑鄙,不是說蕭玉在這時挑撥他們主僕的關心,而是蕭玉在與那白袍老人對掌的時候耍了心機,在白袍老人的手心劃了一道小口。
“卑鄙?和你比起來,石某還略有不如。”
冷笑一聲,蕭玉身形一動,朝着白文寧衝了過去。
蕭玉的身形剛動,守在白文寧身邊的那個大漢就對着蕭玉射了一箭。
那箭的速度與力道都極爲不凡,可是箭上的力道卻只有一重而已。
蕭玉長劍輕揮,很輕鬆的就將那支箭給擊飛了。
這時,在船邊站着的四個白家高手朝着蕭玉殺了過去。
蕭玉以極巧的身法閃過那四個高手的兵器之後,也不反擊,身形一翻,就來到了白文寧面前。
站在白文寧丈外之地的白袍老人並沒有出手幫白文寧抵擋蕭玉的攻擊,而是以一根鞭梢帶着彎鉤的長鞭襲向了蕭玉的背心。
那白袍老人的兵器是長鞭,而那黑衣女子的兵器卻是單鉤。
蕭玉以長劍擋住那黑衣女子的單鉤,身形一轉,躲開那白袍老人的長鞭,以左手朝那持弓大漢的喉部抓去。
那持弓大漢一邊轉動長弓,以弓弦去削蕭玉的手腕,一邊卻以突然出現在左手上短劍朝着蕭玉心口刺去。
暗暗冷笑一聲,蕭玉手腕一動,抓住弓身,接着以一股巧勁將長弓從那大漢的手上奪下,然後以長弓弓弦削向了那大漢的左手。
那大漢臉色一邊一變,急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蕭玉的長劍突然以點在了那個大漢的心口。
那大漢心口一痛,一身的元氣突然間沒法聚集起來了。
就在這時,蕭玉又是一個技巧的轉身,轉到了那大漢的身後。
在那白袍老人的長鞭打在那大漢心口上的時候,蕭玉從那大漢的背上取下了那大漢的箭壺。
取下那大漢的箭壺之後,蕭玉身形一翻,又回到了船頂。
在那一番較量中,蕭玉雖然沒有殺死一人,可是他在那些高手的圍攻之下來去自如的表現卻讓船上的衆人都感到一陣心寒。
這時,船面已經與水面平行了。
蕭玉以如意牽魂絲在船底弄出的那個洞長寬都有半丈多,因此,這船纔會下沉的如此快。
此時,那些船艙中的水手已經都來到船面上了。
船上的水手有三十多個,修爲大都在小週天境界。
蕭玉朝着那些拿着短刀的水手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
在臉有驚容白文寧身上看了一眼之後,蕭玉就將目光放到了那個白袍老人身上。
“老傢伙,要想保命的話,就獨自逃命去吧!在下在噬心針下的可是來自於九黎山,等你感到毒發的時候,就是你喪命的時候。”
那白袍老人臉色一變,突然抓起趙雲熙踏水朝着望江城所在的方向逃去。
在白袍老人帶着趙雲熙逃走的那一瞬間,趙家剩下的那兩個高手一起朝着蕭玉所在的位置躍了過去。
蕭玉冷哼一聲,在桅杆上輕輕一點,越過二人頭頂,跳到了江面上。
就在蕭玉落到江面上的那瞬間,趙家那兩個高手突然一起朝着蕭玉打出了兩道暗器。
在蕭玉身形微微一偏躲開那兩道暗器的瞬間,那兩道暗器突然撞在了一起。
砰!
在一聲悶響聲中,蕭玉的身邊出現了一大片黑色毒煙。
心思急轉之間,蕭玉雙腳在水上一跺,騰空而起,從那一大片黑煙之中鑽了出來。
僅僅只被那兩個高手阻撓了片刻時間,那白袍老人帶着趙雲熙已經逃到了距離蕭玉有三十餘丈的地方。
回頭朝着船上那些人看了一眼,蕭玉身形一翻,落到水面上,朝着那白袍老人與趙雲熙追去。
在離船大概有六七十丈的時候,蕭玉從腰間箭壺中抽出三支箭,搭在長弓上對着白袍射了過去。
聽到箭嘯聲,那白袍老人頭也不會的拍了一掌。
受到那股掌風的影響,一支箭略緩了一些,另外兩支箭卻撞在了一起。
那兩支箭撞在一起之後,一支箭接着朝着白袍老人射去,一支箭卻詭異的改變了一些方向射向了趙雲熙。
那白袍心急之間,並沒有注意到那兩支箭的變化。
在那白袍老人以長鞭擊飛射向他的那支箭時,另一支箭紮在了趙雲熙的身上。
那箭的力道極強,卻被突然出現在趙雲熙身上的一層黃色光華給擋住了。
“趙雲熙有護身的寶物!”
朝着大概在十五六裡外的那點燈光看了一眼,蕭玉的眼中滿是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