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的很小,總是能遇到熟人。陸天宇沒有料想在這裡會遇到山雞,李青和張海倆人本來就想找山雞報仇,這剛到三山縣,就遇上了山雞。
還沒有等陸天宇說話,那李青和張海倆人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陸天宇一看李青和張海倆人下了車,他也下了車。
“山雞,好久不見了!”李青一下車,並沒有像陸天宇所料想的那般直奔山雞而去,那李青和張海倆人下車時,並沒有抄着砍刀下來。陸天宇這心裡纔算放了心,如果李青和張海倆人拎着砍刀下車的話,那陸天宇就對這兩人很失望,凡是成大事的,都需要能忍,只是爲了賭一時之氣,不顧後果,這樣的人不值得信任。
那李青和張海倆人的表現沒有令陸天宇失望,他們倆人下了車之後,站在陸天宇的身旁,那李青的眼睛裡閃爍出怒氣,直視着山雞,但並沒有動手,只是把拳頭握了起來。
山雞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李青和張海這倆人,甚至於山雞都差點沒有能認出這兩人來。
當山雞看見李青後,就看見他撇着嘴脣,冷哼一句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倆人啊,怎麼了,被放出來了?”
“託你的福,我們哥倆在裡面待了幾年,這幾年我們每天都想着你啊!”李青站在陸天宇身邊,他握着拳頭,說話時,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睛瞪着山雞。這家飯店的門口停着不少的車,一輛紅色的跑車開到這邊,停下後,眼見這門口站着人,那輛紅色跑車的車主沒有下車,而是把車倒了出去,離開這邊。飯店門口,那名保安轉身去飯店裡面,那保安知道凡是來這裡吃飯的主都是三山縣的大人物,他可惹不起,還是找他的老闆得好。
山雞身後那兩名年輕人都是一臉的橫肉,跟着山雞在三山縣混慣了,自然這脾氣也見漲,平日裡走路都橫着走,就像是螃蟹走路。那兩名年輕人和山雞一般,都是撇着嘴,聽李青這一說,這兩名年輕人就要上前,山雞一伸手,示意這兩人不要動手。山雞向李青面前走了兩步,距離李青不到一米,他當着李青的面,從身上拿出煙來,點着後,山雞對着李青噴了一口煙霧,他的目光又打量下李青和張海的衣着,最後又落在陸天宇的身上。山雞目光掃過之後,哈哈大笑道:“我說李青,你是不是在監獄裡面待得變白癡了,就算當初是我讓你們進去又怎麼樣,你們能拿我怎麼辦,我告訴你,在三山縣這邊我說一,就沒有人敢說二,你們兩個小子跑到我的地盤上撒野,也不撒潑尿照照,你們憑什麼,窮鬼一個!”
那李青聽到山雞這番話,嘴脣抽搐着,這手裡的拳頭可就要擡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陸天宇發話道:“你是山雞吧,我聽說過你,怎麼說呢,李青和張海都是我的朋友,這次我到三山縣來就是想在這邊轉轉,我聽說這三山縣有一個叫山雞的人物,現在總算見識過了,不過,山雞,咱們一碼歸一碼,我們來轉我們的,你忙你的事情,這裡是你的地盤又怎麼樣,可沒有規定我們不能在這裡轉!”
山雞聽到陸天宇這句話後,他眨了眨那如死魚一般的眼睛,把那帶着刀疤的臉轉向陸天宇,又是上下打量陸天宇幾眼,這才說道:“我說哥們,我可沒有說你不可以在這裡,我和你沒有關係,我只是和他們倆人有點小誤會!”
“我們是一塊兒來的,當然要一塊兒走,難道有什麼問題嗎?”陸天宇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把從山雞那邊飄過來嗆人的煙味兒的扇走。
山雞打量陸天宇的衣着,就看見陸天宇這衣着很普通,再瞧了瞧陸天宇剛纔坐過的車,也就是一輛破二手車,山雞這心裡有了底,這主並不是一個有錢或者有勢力的人。在山雞看來,這個社會裝逼的人越來越多,他從來都不把那些裝逼的人放在眼裡。
山雞沒把陸天宇放在眼裡,聽陸天宇這說話的口氣像是要命令他一般,這山雞心裡十分的不滿。山雞在三山縣橫行慣了,他根本就不會把像陸天宇這一身打扮的男人放在眼裡。
“哥們,我本來不想讓你捲入這件事情,你這個傢伙卻不識好歹,既然你要捲進來,那就不要怪我了!”山雞向後退了兩步,把嘴裡的煙吐在地上,眼睛一瞪,嘴裡冷哼道:“你們在我的地頭上也敢撒野,太不把我山雞放在眼裡了,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這裡誰纔是老大!”
山雞這句話一拋下來,跟着山雞的那兩名年輕人就要衝過來。李青和張海倆人也瞪圓了眼珠子,這打架他們可不怕,有道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果不是陸天宇在這裡,李青和張海倆人早就動手了。
眼看着就要打起來,就聽到在飯店的門口傳來一聲嬌喝聲道:“山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裡打架,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真把這裡當成那種街邊的小飯店了,說打架就打架,你要是影響到我這裡的生意,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陸天宇把目光望過去,就看見這家飯店的老闆娘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過膝長裙站在門口。陸天宇上次和張宿國來這裡吃飯時,那名年紀並不是很大的老闆娘就親自招呼,那種風情萬種的姿態給陸天宇留下了印象。
此刻,就瞧見那女人面如寒霜,塗着脣紅的嘴脣微微翻起來,那張豔麗的臉蛋上浮現着怒氣,她的身後跟着一名身穿着西裝的男人。那女老闆喝完後,一招手,把身後的那名男人叫了過來,嘴裡說道:“打電話去,就說有人在咱們這邊惹事!”
“好!”那男人答應道。
山雞剛纔臉上還帶着不屑的表情,對陸天宇等人十分的輕蔑。但看見這女人出現後,山雞的臉上立刻浮現滿臉的笑容,那臉變得比脫褲子還快,把手一擺,叫住自己的兩個人。
“徐老闆,瞧你說得,就算你給我豹子膽,我也不敢在你的面前放肆啊!”山雞向着那女老闆的面前走了兩步,到了那女老闆的面前,他的手就要摸向那女老闆的粉臀,就看見那女老闆把眼睛一瞪,嘴裡嬌喝道:“山雞,你在我這邊玩就給我放老實一點,我可不是你隨便能動的女人!”
“那是,徐老闆你的本事可大着呢,我山雞哪裡敢得罪你啊!”山雞說着把目光投向李青等人身上,嘴裡笑道:“徐老闆,我這邊有點私人的恩怨,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在這裡惹事!”
那女老闆冷哼一句道:“山雞,你把我這裡當成什麼,什麼叫通融一次,我要是讓你這次,那別人是不是我還要讓一次呢,不行,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在我這裡絕對不行!”
那山雞一瞧這女老闆說話如此肯定,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他笑了笑,說道:“徐老闆,兄弟我就給你這個面子,今天就不在這裡和他們計較了,恩,等兄弟我有時間再來你這地方玩,我今天晚上有事情,先走了!”
山雞說着瞅了李青一眼,撇着嘴,冷哼道:“你小子今天運氣好,不過,你不要太得意,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咱們走着瞧!”山雞說完,上了車,開着車離開這裡。
陸天宇臉上始終都保持着一種冷笑,眼見山雞那輛車離開後,陸天宇伸手拍了拍李青和張海的肩膀,嘴裡說道:“不要着急,我說過,要麼不出手,這出手就來狠的!”
李青和張海點了下頭,把緊握着的拳頭鬆開。陸天宇轉向那名女老闆,嘴裡笑道:“不好意思,影響你的生意了!”
“陸先生,瞧您說的,什麼叫影不影響,我這是在救山雞,那個混蛋小子不知道好歹,竟然惹到您的頭上!”那女老闆走到陸天宇身前,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她伸出雪白的玉臂,挽住陸天宇的胳膊,親熱地說道:“我聽說您今天晚上過來,特意給您留了一個包間,來,我們先進去聊,等下我陪您喝杯酒,讓您消消氣,像山雞那種小混混沒有必要和他生氣!”
陸天宇沒有想到這女老闆竟然會和他如此客氣,這轉念一想,想明白了,一定是那張宿國給這女老闆打過電話,那張宿國在三山縣可是一個能人,而自己和張宿國上次又一起過來,一定讓這女老闆誤會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了。陸天宇也不解釋,他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青和張海倆人互相瞅了瞅,剛纔他們看見山雞對這女老闆似乎很忌憚,但現在卻感覺這女老闆又對陸天宇很忌憚,這樣說來,陸天宇豈不是大有背景。直到現在,這李青和張海倆人也不清楚陸天宇到底是什麼背景,不過,從他們和陸天宇接觸的種種跡象來看,陸天宇這人大有來頭。李青和張海倆人一看這裡也不是問陸天宇到底是什麼背景的時候,只得把這疑惑放在心裡,跟在陸天宇的身後,走進了飯店裡面。
等李青和張海倆人走進飯店後,才知道他們想錯了,這飯店裡面裝修得金碧輝煌,就連這飯店的服務小姐,一個個都是十分的標準,就感覺像是走進寧州的豪華夜總會一般。只是這裡沒有像夜總會那般亂,在一樓的大廳裡,有四五桌客人在吃飯,期間夾雜着陣陣的笑聲。
他們越看越感覺這心裡發虛,對陸天宇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徐嫣然在三山縣也算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女人,她仰仗着和張宿國以及縣委書記之間的關係,建立了這家三山縣最有名氣的金碧輝煌酒樓。徐嫣然上次看見陸天宇和張宿國一起來這裡時,就意識到這名年輕人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物,要不然,那張宿國也不會對這年輕人稱兄道弟。以後,徐嫣然也問過張宿國,到底那陸天宇是何方神聖,張宿國只是告訴徐嫣然陸天宇在市委那邊有關係,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張宿國也不肯說。
張宿國並不是不肯說,而是他也不清楚。他從聶常嚴得到的消息就是陸天宇在市委有關係,讓張宿國多照顧陸天宇,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聶常嚴則不肯說。這張宿國就感覺陸天宇一定是一個連聶常嚴都不敢招惹的厲害人物,這纔對陸天宇格外照顧,恨不得和陸天宇稱兄道弟。
徐嫣然把陸天宇領進包間後,她就挨着陸天宇身邊坐下來。那李青和張海本來站在陸天宇的身後,陸天宇招呼這兩人找座位坐下來。
“陸先生,張縣長打電話過來了,他馬上就到!”徐嫣然坐在陸天宇的身邊,嘴裡說道:“要不我先給你叫幾個女孩子陪着你們說話?”
陸天宇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就不必了,我不喜歡那一套!”陸天宇這句話讓徐嫣然這心裡對陸天宇平添了幾分好感,這多半的男人一走進金碧輝煌酒樓後,就會被這裡的女孩迷住。這些女孩子那可都是經過挑選出來的,名義上是服務員,其實際就是變相的小姐。縣委那些人把金碧輝煌這裡當成縣委的招待所,有什麼重要的客人,都帶到這裡。那張宿國和縣委書記更是來得勤,這裡一多半的女孩都經過這倆人的手了。
張宿國一直就對徐嫣然垂涎三尺,只可惜那徐嫣然藉助着她和縣委書記當初的關係,讓張宿國沒有辦法得手。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這徐嫣然也如此。
徐嫣然陪着陸天宇在包間裡閒聊幾句後,那張宿國就趕到了。張宿國一進來,就咧着嘴笑道:“陸兄弟,實在對不起啊,我那邊有事情,拖到現在才完事!”
“張大哥,沒有關係!”陸天宇笑道。
徐嫣然站起身來,對張宿國嬌媚地笑道:“張縣長,剛纔山雞在我這裡差點打了陸先生,要不是我趕走山雞那混蛋的話,還不知道這裡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什麼,山雞那小子竟然在這裡撒野,還敢對我兄弟不敬?看起來,這山雞越來越囂張了,我要好好教訓下這個小子,讓他知道在三山縣容不得他胡來!”
陸天宇聽得出來,這張宿國是故意跟自己來說的,他笑道:“張大哥,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再說,我來給你介紹我的兩個朋友!”陸天宇說着用手指向李青和張海倆人,這一介紹完後,那張宿國掃了這兩人一眼,就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跟這兩個人打過招呼了。
李青和張海一聽說這矮胖的男人會就是三山縣的縣長,他們才明白陸天宇當初在寧州說的話。他們倆人心裡有了底,知道陸天宇這次來三山縣一定是有備而來,而聽陸天宇說話那意思,這次來三山縣饒不了山雞。
張宿國坐下後,對徐嫣然說道:“這菜呢,怎麼還不上來?”
“我這不等您來嗎,您張縣長不過來,我怎麼敢上菜啊!”徐嫣然嬌媚笑道,隨即一扭隆起的粉臀,飄飄然離開了房間。很快,就有女服務員把菜送了上來,徐嫣然親自端着一瓶茅臺到了房間裡面,她就坐在陸天宇和張宿國倆人的中間,打開那茅臺,纖細的玉手拿着酒瓶,給張宿國和陸天宇都倒上了酒,之後,她又給李青和張海倆人倒上酒,她手裡拿着酒瓶,邊給自己面前的酒杯倒酒,邊說道:“陸先生,今天讓您在我這裡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我這個做老闆的也有責任,我在這裡陪酒認錯了,希望陸先生不要把剛纔那件事情放在心裡!”
徐嫣然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兩手端着酒杯,一口喝下,隨後,她放下酒杯,微微抿了抿嘴脣,嘴裡笑道:“實在對不起,我這人不能喝酒,陸先生,我就喝一杯吧!”
陸天宇沒有說話,那張宿國倒說道:“我說小徐,你怎麼能這樣呢,老朱過來你就能陪喝酒,我和我兄弟過來就不陪喝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起我和我兄弟?”
“張縣長,瞧您說得,我哪裡敢得罪您啊!”徐嫣然一聽那張宿國似乎挑上自己的理了,這嬌軀往張宿國身上一傾,趕忙說道:“我真的不能喝酒,朱書記過來我是被迫喝的,每次我都要吐上一晚上,張縣長,我知道你一定會體諒我的,難道你會捨得看見我住進醫院?”
張宿國大手在徐嫣然的粉臀上拍了一把,嘴裡說道:“小徐,你就吃定了我心軟,不忍心看見你進醫院,好吧,我不逼你喝就是了,不過,你可不能這樣走了,總得坐在這裡陪陪酒!”
“這個當然了!”徐嫣然說道,“張縣長,我肯定在這裡陪着您喝酒,現在我出去給你叫幾個女孩進來!”
“不必了!”張宿國擺手道,“我瞧得出來,我兄弟不好那個,咱們也別搞些娘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還是這樣喝酒清靜!”
徐嫣然就是一愣,心裡不解。那張宿國每次來都叫人陪着,怎麼這次反倒不叫了。陸天宇把話接過來,說道:“張大哥,我看沒有必要讓徐老闆在這裡陪着咱們了,徐老闆一定有很多的客人要應付!”
“這怎麼行……啊,那也好!”張宿國本不想讓徐嫣然離開,但他聽到陸天宇後面那句話,心裡明白陸天宇這是要單獨跟自己說話。那張宿國對徐嫣然使了一個眼色,徐嫣然起身,離開了包間。
徐嫣然這一走,陸天宇就和張宿國邊吃邊聊起來。那李青和張海倆人聞着面前那茅臺酒的酒香,但並沒有喝酒。他們倆人還是不習慣和政府的人坐在一起喝酒,這兩人有種拘束感。陸天宇和張宿國閒聊時,抽空看了李青和張海一眼,眼見這倆人有些拘束,陸天宇對他們說道:“你們不要拘束!”
張宿國也說道:“對,來這裡就像是回家一樣,有什麼好拘束的!”有了張宿國和陸天宇這句話,李青和張海倆人才放開手腳吃了起來。
陸天宇把目光重新投到張宿國的身上,嘴裡說道:“張大哥,我早就聽說山雞在這裡很囂張,我以前還不信,今天這親身遇到了,才相信這話是真的!”
“山雞那個混蛋囂張個屁,那是我不想整他,要是我想動他,誰也保不住他!”張宿國拿起酒杯,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後,張宿國拿着筷子夾了口菜,放進嘴裡,一邊吃着,一邊說道:“有時候,這邊還需要像山雞那號人,哪個地方沒有黑社會,關鍵看那些黑社會的是否肯聽話,我們這邊搬遷的時候,就得像山雞這種人出面,要不然不好辦啊!”
陸天宇聽到這裡,這心裡有了底。他輕嘆口氣,說道:“張大哥,有些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陸兄弟,你和我還需要這樣見外嗎,有什麼話儘管說!”張宿國說道。
“張大哥,那我就直接說了!”陸天宇說道,“我感覺山雞這人太囂張,早晚會惹出大禍來。你想啊,我在寧州市都聽說三山縣這裡有一個黑社會頭子叫山雞,可想而知這山雞的名氣有多大。哦,我上次跟市委的陳書記……哦,就是市委的人閒聊,就提到了三山縣這邊的事情!”
張宿國一聽到市委陳書記,他就放下筷子。那陸天宇像是說漏了嘴,又改口起來。但張宿國這心裡已經犯起了覈計,他從聶常嚴的嘴裡聽說過陸天宇在市委有關係,剛纔又聽到陸天宇提到了市委的陳書記,難道陸天宇和市委的陳書記有關係?
張宿國這腦袋裡面就“嗡”了一聲,如果陸天宇所說的那個人真是寧州市的鐵腕書記陳向陽的話,那豈不是說陳向陽提到了三山縣。張宿國這心裡就是一驚,他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問道:“陸兄弟,你剛纔說是誰提到三山縣的事情?”
“就是市委的人!”陸天宇笑道,“張大哥,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說的,你可以去問聶大哥,他很清楚的。我就是聽那人隨口說了一嘴而已,說三山縣這邊有些亂,我當時還不相信,現在我總算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