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雙眼睜的圓溜溜的,呀,它的主人果然夠彪悍!
雖然好多詞兒它有些聽不懂,但大體意思懂了。
聽主人的口氣,這個圓盤樣的東東果然不是她的,而是別人給她丟下來的……
它看向風迴流觴:“風清揚是誰?貌似像您本家,也有個風字……”
風迴流觴實在懶得理它。
他又不是那個異世界的人,他怎麼知道那個風清揚是哪根蔥?
再說他姓風回好吧?又不姓風……
只是這個風清揚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纔給她扔下這個讓她來到這裡呢?
他有沒有一起跟來?
她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他會不會來找她呢?
那個男人既然是這個盤子的主人,靈力肯定高深,他如果到來只怕就會接這個丫頭回去……
風迴流觴微微眯了眼睛,或許他該派人在五色大陸注意這什麼風清揚的下落了……
他忽然發覺自己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好像忽然發現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
筱靑緹大概是頻臨絕望,此刻也不再做‘瞎貓碰死耗子’的試驗了,索性坐在了那個山包上,
雙手抱膝,將頭趴在膝蓋上,溼淋淋的長髮自兩邊流散下來,遮擋了她的面目,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如何。
她縮在那裡,半晌一動不動。
顯然這種打擊對她來說是很致命的,也讓她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回不去了!她真的回不去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算起來也有小二十天了,雖然碰到了各種艱險困難,甚至多次徘徊在生死邊沿,但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冒險。
只是當做一場刺激的旅遊,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回不去……
她只怕要在這個比窮山惡水還要讓人蛋疼百倍的地方蹉跎一生,再看不到現代的那些場景,再玩不了電腦,再聊不了微信,再做不了遊戲中的龍頭老大,她還玩着《天下》呢!
在那裡她是一個盟會裡的盟主,如果她這個盟主失蹤太久,會裡的其他人只怕就要做鳥獸散了吧?
該死的,她還正和另外一個盟會搶地盤着呢,這下只怕徹底沒戲了!
想想她在遊戲中正嗷嗷待哺的屬下,再想想她在這個世界過的苦逼蛋疼日子,筱青緹簡直就無法再淡定!
可是不淡定又能如何?
誰來給她告訴這破輪迴盤怎麼用?
她在這裡一個同類也找不到……
她對這樣的結果有些接受不能,抱膝坐在那裡,像只鬥敗的小公雞,將自己蜷成一團,一時不想起身。
“她是不是哭了?”漠寒在遠處遙遙望着,不太放心。話說它還從來沒見她哭過——
風迴流觴沒說話,只是擡手把酒葫蘆晃了一晃,嘆了口氣:“沒酒了。”
喂,它家主人這麼傷心,他不說過去安慰安慰,還惦記着喝酒?
果然夠冷血!活該沒老婆!
活該人家寧肯離開也不願意給他生娃!
漠寒很有骨氣地橫了他一眼,沒說話。
風迴流觴不善地瞄它一眼:“你又腹誹本座什麼了?”聲音冰涼,似帶着冷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