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她會暈過去,可是她卻一直安安楚楚的承受着這羣人的拳打腳踢,痛過之後,還會更痛,身子像是碎掉了,神經牽扯着肢體,每一下,都似乎讓她身子散架。蘭斯少爺,她流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輕叫起來。
蘭斯眼神一變。
倒在地上的木晚晚,雖然蜷縮着身子,但是*,可以明顯看出那不斷流下來的血跡。
讓那鵝黃色的裙子,被染紅了一片。
木晚晚勉強睜開眼,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雙tui之間的溼潤,那毫無血色的更加蒼白起來,不,不,不!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眼淚已經流盡,她用力抱住自己的身子,整個人幾乎顫不成聲。
這一定是一個噩夢吧,爲什麼會生這種事情,老天,這一定是一個噩夢吧……
蘭斯走上前來,他伸手抓住木晚晚的手腕,在那脈搏上按了一下,輕哼了一聲。
“我還真小看了那個男人。竟然讓自己懷孕的妻子過來調換。”他極爲蔑視的看着一眼木晚晚一眼,走出門去,對着裡面的人道,“去抓點草藥來,弄點安胎的藥,在這種地方流產,我可不能保證這傢伙還能活到結束的一天。”
“是,蘭斯少爺。”
蘭斯走後,方成招呼着幾個人出去了,她感覺自己被搬到了牀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碗極爲苦澀的藥被灌了下來,她從夢魘中驚醒,而醒過來的,卻是比夢中的噩夢更加真實的噩夢。
說她醒過來,還不如說她是陷入了另一場噩夢。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雖然是盛夏,但是這裡是山裡,一道晚上,氣溫直接下降了十幾度,外面有人點起膏火,一隻野豬被褪去了皮毛,架在火架上烤着。
那極富感染力的香氣在空氣裡流竄,她感覺自己餓了。
幾乎是兩天沒有吃飯,她跟晏如修過來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會生這種事情,她甚至連早飯都沒有吃,就跟着晏如修來救人。昨天到現在,她只喝了蘭斯的那晚奶油湯。
她站起來摸索着下了牀,有人見她醒了,走出去跟蘭斯告訴了一聲,對方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走過來一把提起木晚晚,帶到了蘭斯身旁。
蘭斯坐在躺椅上,火光讓他那頭金更加明媚起來,他臉上的陰影深淺不一,如同林子裡的野獸,充滿的可怕詭異的氣息。
她是真的怕了他了。
她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一個人,只是看他一眼,她幾乎都無法動彈。
“餓了?”男人笑吟吟的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女人,這是一位極爲嬌小的女子,身高也只到他的胸膛,他並不對這種女性感興趣,他喜歡的是優雅美麗的女人,這種可愛型的,他完全提不起一絲興趣。
木晚晚從地上顫顫巍巍站起來,她看了一眼那被烤的剛剛好的豬肉,又看了看蘭斯的臉,然後搖了搖頭。
男人低笑了一聲,一把把人抓到了懷裡,木晚晚眸孔睜大,用力掙扎了一下,卻感覺到蘭斯的手臂幾乎如同鋼鐵一般禁錮着她的身子,她根本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蘭斯又低低的笑了起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種抖的模樣,簡直就像老鼠一樣啊?”說完這句話,他又笑了起來。
在他心裡,似乎讓人感到害怕,是一件極爲有意思的事情。
這個變態!
木晚晚咬着牙,沒有說話。
蘭斯見她不說話,似乎感覺無趣,把人往地上一丟,叫人拿着切片盤裝的烤肉上來。
他自己吃着,吃到一半,又看了看木晚晚。
木晚晚坐在他旁邊,閉着眼,一動不動。
“你求我,我給你片肉吃,怎麼樣?”
他像是戲耍耗子的貓兒一般,逗弄道。
木晚晚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依舊沒說話。
蘭斯見她這樣,又低低的笑了起來,在她旁邊問道:“冷不冷?餓不餓?”
她自然是冷,這入夜的山裡,氣溫才十度左右,她只穿着一件短裙,就算在旁邊烤火,也冷的讓她受不了。
她還是沒理他。
她感覺的出來,蘭斯說這些,就是想羞辱她。
她還沒有餓到要跪地求饒的地步。
方成坐在一旁,他大口的啃着豬肉,野豬肉跟養殖的豬肉味道不一樣,嚐起來更是入口即化,鮮嫩異常,他吃飽了,又把視線看向坐在地上的木晚晚。
她抱着腿坐在地上,露出一截白藕似的小腿,她皮膚本就白,在火光的映襯下,更是明豔動人,白得幾乎能反光。那烏黑的垂在她的肩上,蒼白的小臉在夜色中似乎帶着一絲憂鬱,看起來格外讓人垂涎。
暖飽思淫。欲,就是他現在的寫照。
這深山老林裡怎麼可能有女人,現在也就一個木晚晚能讓他打打牙祭。
他在一旁看了許久,受不了了,才站起來,走到蘭斯面前說了幾聲。
蘭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卡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木晚晚,玩味的笑了笑,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木晚晚感覺到方成站在她身旁,嚇了一跳,她站起來想躲開他,手臂卻被拉住了,整個人往他懷裡帶。
她看着對方那張充滿情。欲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掙脫他往遠處跑去。
方成看她跑了,額沒生氣,只是哈哈笑着起身最了出去,眼看她跑進屋裡,更是得意,不緊不慢的追在她身後,然後進了屋,掩上了門。
蘭斯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饒有趣味的看了幾眼,便回過了頭。
門關上了,他這邊什麼都聽不見,過了一會兒,屋內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然後是方成的怒罵,蘭斯吃了一驚,擡眼望去,只見門突然被打開了,木晚晚那鵝黃色的裙子幾乎被撕得破碎,衣不蔽體的從屋內跑了出來。
她護着胸,露出兩條嫩藕一般白皙小巧的雙腿,赤着腳往外跑,頭凌亂,一張臉白得幾乎比紙片還要透明。
方成額頭上破了一個洞,正捂着額頭從屋內衝了出來,剛纔在屋內,就要一逞獸慾的時候,竟然被木晚晚抓了板凳一頭砸在他腦袋上!
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那板凳,可就砸在他太陽穴上了!
木晚晚已經嚇得神智全無,慌不擇路,蘭斯看她那副狼狽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對她招了招手,笑道,“你到我這邊來,我保護你!”
木晚晚果然向着他這邊跑過來。
蘭斯見木晚晚果真朝他過來,便伸出手想要接住她,卻沒想到木晚晚只是跑到了他身邊,便擦身而過,奔到篝火前,一腳踢向那燃燒着的炭火。
那炭火燃燒的極爲旺盛,只要沾到一點,就別想全身而退。方成就在那炭火前面,猝不及防,眼看那對炭火就要潑到他的身上。
他嚇得不清,來不及躲閃,忽然間蘭斯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一腳踢在木晚晚的腰上,木晚晚渾身一頓,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剛好壓在方成的身上。
那被她踢出去的炭火,悉數落在了她光。裸的背上。
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身上彷彿活生生被人扒了一層皮,她瞪大了眼睛,張着嘴,想要慘叫出聲,卻只能從喉嚨裡出嘶嘶的氣音,終究什麼聲音都不出來。
她暈了過去,然後一盆水澆了下來,又重新醒了過來,蘭斯此刻抓着她的手臂,拖着她丟到了一旁的水潭裡。
那燙爛了的皮肉一接觸到水,那就好像鹽酸潑在身上,她渾身抽筋一般顫抖了幾下,然後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身子很快就沉了下去,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淹死的時候,她又被人抓着頭拖了出來。
男人那張極美的臉就在她的眼前,那雙鬆綠色的眸子,依舊是看着她笑:“疼麼?”
她蒼白的嘴脣蠕動了一下,吐出一個字:“疼……”
怎麼可能不疼。
就算是現在,她都痛得恨不得死去。
蘭斯見她回答,又笑了幾聲:“那你以後聽不聽話?”
“聽話。”
她被那潭水懂得似乎連血液都凍住了,嘴脣也開始泛起了青紫,蘭斯見她似乎真的受不了了,才把人像死狗一般拖了出來。
她渾身都是水的倒在地上,那間鵝黃色的裙子已經被丟掉了,此刻她赤身luo體的倒在地上,背上燒傷的痕跡被頭虛掩住,可是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她奄奄一息的模樣似乎觸動了他什麼,男人脫下身上的外袍,蓋在她身上,“起來吧。能走吧?”
木晚晚勉強從地上站起來,下一秒又要倒了下去,蘭斯嘖了一聲,一把摟住她的腰,把人抗在肩頭,往屋內走去。
“蘭斯少爺。”方成見他回來,戰戰兢兢的問道,“您沒事吧?”
他剛纔被蘭斯救了一命,又怕他生氣,現在見他回來,自然也打探風聲。
蘭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連個女人都壓不住,你還能做什麼?以後這女人你也別動了,丟人!”
方成諾諾稱是,看着蘭斯扛着木晚晚進了屋。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嘆了口氣。
人都摸到幾把,還害得自己頭破血流,差點還被火燙傷,他今日,還真是倒黴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