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將出帳,拱手行禮道:“軍門。”
“查驗了嘛?”柳宏鈞問道。
“看過了,”郎將心道:素問易軍門武藝高強,果然不是傳言。
柳宏鈞摘下三人黑巾,對易雲廷說道:“沒想到你會落在我手裡。”
而易雲廷卻不開口眼神玩味地看向他。
“你不想知道自己爲何在此嘛?我父親爲何突然對自己麾下大將動手?不想知道柳清茹怎麼樣了嘛?”柳宏鈞見易雲廷一臉平靜眼神玩味地看着自己,一連串的發問想激怒易雲廷。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你解了我半日來一直想不通的事,”易雲廷說道。
“什麼事?”柳宏鈞心道:提到柳清茹都激不起他的怒火,難道此事有隱情。
“知道我爲何火速率軍返回興都嗎?”
“不就是爲了明日和柳清茹完婚!可惜,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王上已封她爲貴人,就在明日入宮完婚,”柳宏鈞說道,想看看易雲廷如何暴怒來滿足自己內心的欣喜。
“你錯了,這些我已知道了,我在翠雲山時收到一封清茹託人送來的信,你猜信中說了什麼?”易雲廷依舊盯着柳宏鈞說道。
“信?信是我親手燒的,”柳宏鈞轉眼一想,難怪如此平靜原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了,都被那娘們兒耍了,道:“信中說了什麼?”
“清茹說願做那聶隱娘,讓阻礙我們之人,付出代價。”
“聶隱娘?信呢?”柳宏鈞急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信是一位雲間寺的道長給我送來的,你猜會是誰交給這位道長的?”
“三娘?”柳宏鈞思索後問道。
“既然有人陪葬,我還有何遺憾,哈哈哈哈。”
“瘋子,瘋子,”柳宏鈞說完急奔帳外而去,對郎將吩咐道:“看好他們。”
“諾。”
郎將擡頭時,柳宏鈞早已衝出帳外。
大帳內,幾人還在把盞對飲,中間竟有幾名舞女,每人身旁還有幾名歌妓,雷橫見柳宏鈞進帳,道:“宏鈞,想不到你營內還有舞姬啊!真是不錯。”
“今晚必須回城,不然一切都晚了。”
萬里見柳宏鈞進帳後甚是慌亂,問道:“出什麼事了?”
“柳清茹明日大婚時要行刺王上,”柳宏鈞緩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雷橫和萬里異口同聲地問道。
“必須進城及時通知國公,不然等到明早就晚了。”
雷橫說道:“宏鈞你和我想辦法進城,萬里你在這裡看好易雲廷幾人。”
“好。”
“宏鈞,消息可靠嘛?”
“路上說。”
二人急急忙忙出帳而去。
萬里生性孤僻多疑,揮手道:“都退下去吧。”
舞女歌姬都退了下去,一舞女還欲多言,但見這位將軍面漏威嚴,嚴肅之意意於面容,已心生膽怯,起身道福後退了出去。
“什麼信,你知道嗎?”萬里並未擡頭,手中把玩着酒樽。
衛臻起身行禮道:“萬軍門,末將真不知,要不,問問易雲廷,他給柳軍門說了什麼,問問便知。”衛臻心道:柳宏鈞沒有問罪自己,定是易雲廷沒有揭穿,或許易雲廷就在等自己露面。
“好,不知道最好。”
“萬軍門,要不,末將把柳軍門麾下的那位郎將請來,他必定知曉此事。”
“嗯,辛苦了,”萬里擡頭盯着衛臻的眼神說道。
“諾。”
“什麼人?”
“左營副將衛臻。”
千總看清後,道:“原來是衛副軍門,得最了。”
衛臻欲上前,被千總攔了下來,道:“柳軍門有令,任何人不得靠前。”
“既然如此,就把你們郎將叫出來,萬軍門有事詢問。”
“諾。”
不一會兒那郎將出帳,行禮後,道:“衛將軍,萬軍門在哪裡?”
“在大帳,你去吧!”衛臻回道,見郎將離開後,衛臻向後營走去。
“這其中有蹊蹺,衛臻呢?”萬里瞭解後問道。
“他沒有隨末將前來,”郎將回道。
“他絕對有問題,立刻帶人將他看押起來。”
“諾。”
“別動,別動,放下兵器。”帳外突然紛亂起來,萬里起身抽出佩刀還未出帳,帳內涌進衆多士兵,隨後進來一近五十多歲的老者與一年輕將領。
“原來是霍大將軍,得幸,”萬里行禮道:“原來羅統領也在。”
這老者正是周國六大將軍之一的霍青雲,是京都大營的主將,只因麾下左右二營都是柳威親隨,故一直在養老狀態,聲稱不參與黨爭,柳威見京都大營軍權在握便也未爲難霍青雲,霍青雲暗中支持程嗣源,京都大營一直未脫離其掌控,很多昔日舊部都供職於京都大營,衛臻便是其中一員,這也是柳威不在營中動手,不遠百里調易雲廷剿滅翠雲山的原因,千算萬算雷橫帶着易雲廷又回到了京都大營。
年輕將領名叫羅金,是巡防營正二品統領,與易雲廷、萬里、柳宏鈞官秩同品,本來程嗣源派其前往翠雲山讓楊志與易雲廷和解,可當其趕到翠雲山時已是灰燼一片,震驚之餘未敢耽擱,快馬加鞭返回京城時在興都與濟州交界處碰見易雲廷被縛,因大隊人馬行進緩慢,羅金進城稟報程嗣源後,與霍青雲出城化妝進入京都大營,召集昔日麾下舊部藏於後營之中。
等到衛臻前去通稟後,率軍圍了大帳。
“萬軍門,不用這麼客氣!”霍青雲淡淡地說道。
“今夜可真熱鬧,兩位大將軍,三位軍門,一位統領,都在替大王的大婚操心,可真不容易,”萬里揚嘴笑道。
“羅統領,你就守在這兒,看好這二人,”霍青雲吩咐道:“衛臻,帶我去見易雲廷。”
“諾。”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