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臻,你個王八犢子玩意兒,良心讓狗吃了,”李凌罵了近一個時辰,還在喋喋不休的破口大罵。
“行了,李凌,你不累嘛,能不能換個詞兒,我都聽煩了,”劉子業無奈道。
“不累,老子就是不累,罵了老子心裡舒服。”
“衛臻,你小子生兒子沒**!王八蛋,找老婆有姘頭生了兒子也是孽種。”
“把他最給我縫上,三人都戴上頭套,快到城門口了,免生事端,”雷橫不快道。
“諾。”
雷橫吩咐身旁的副將率三千人馬並易雲廷麾下的一千騎兵返回西山大營,只留下幾十名親隨押解囚車向興都東門行去。周國京城興都駐軍兩萬,分設巡防一營三千人負責城內安全與緝捕盜匪,禁軍五衛七千人負責內城八門及宮廷安全,城防四營共一萬人駐守外城四門。城外設西山大營、興都大營、京都大營三營,每營駐軍兩萬分左右二營,西山大營駐軍兩萬爲雷橫麾下,易雲廷爲京都大營左營主將。
“什麼人?”城上火把通明,守將問道。
“瞎了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原來是雷大將軍和萬軍門,恕末將眼拙,”守將細看後,致歉道。
“那還不快打開城門。”雷橫出身貴族世家,曾祖、祖父乃是前朝三公,其父是周國開國元勳,雷橫承襲爵位後,便是正三品的武將,故平日裡總是高人一等,將基層軍官遷升的武將都不放在眼裡。
“難道大將軍不知周國法令嘛?夜間城門關閉,沒有王上的旨意,誰敢擅作主張,末將若放大將軍進城,明日末將全家老小的人頭必定懸於城樓之上。”
“法令自然遵循,四門關閉是在子時,現下還不到子時吧?”萬里問道。
“萬軍門,因明日大王新婚,故今夜特提前半個時辰封閉四門,程國公還派人特意叮囑。”
雷橫不悅道:“怎麼,本將只知巡防營歸程國公管轄,什麼時候城防營也得聽程國公調令了?”
“大將軍誤會了,城防四營只聽王上旨意,程國公是軍監司司卿,對城防營有監察之權。”
“好,今日我和大將軍押解囚犯晚了些時刻,明日一早再進城去,”萬里見這守將不卑不亢,回答有度,很是欣賞。
“你是何人何職?”
“末將爲城防營三營副將耿輝。”
“哼!去西山軍營。”
雷橫調轉坐騎,心道:好一個耿輝,一個四品的副將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裡,有朝一日,我必殺你滿門。
“大將軍,”衛臻叫道。
“嗯?”
“西山大營過遠,一來一回耗時不少,明日一早還得進城,不如直接去較近的京都大營吧,”衛臻說道。
“京都大營有易雲廷部衆,去了恐生事端,”萬里驅馬上前說道。
“萬軍門多慮了,京都大營左營早已被柳軍門接管,易雲廷麾下兩營主將也在囚車之上,現下京都大營左右二營都在柳軍門控制之內,再說三人都戴着黑布進營時誰又瞧得出呢,只知是三個囚犯罷了,”衛臻解釋道。
“好,那就去京都大營,正好宏鈞也在,”雷橫定了下來。
萬里還欲言語,見雷橫定了下來,不想拂了雷橫面子,便不再多言。
“唔唔唔。”
李凌雖眼不能見,口不能言,但還是沒閒着,雷橫經過時,一鞭打在李凌腦袋上,道:“真想把這傢伙的腦袋砍了下來。”
一行人至京都大營時已子時三刻,待校尉稟報後,柳宏鈞出營相迎。
“哈哈,雷兄,萬兄,慢待了,得罪得最!”柳宏鈞看向後邊的囚車,道:“路上還順利吧!”
“國公神機妙算,這還能出什麼問題,倒是在東門遇到了麻煩,沒進得城去,”雷橫說道。
“有這位衛副將幫忙,一切還算順利,”萬里說着看向衛臻。
“哈哈,好,此事我已聽校尉說了,雷兄莫生氣,大帳已備好酒肉,諸位請。”
雷橫上前拍了拍柳宏鈞的肩膀,道:“交給你了!”說完朝大帳而去。
雷橫知道柳宏鈞甚是喜歡柳清茹,與易雲廷素來不合,故聽得衛臻建議來京都大營時,已在心中打算將易雲廷交給柳宏鈞,既解了自己麻煩,又有人折磨易雲廷自己心中倒也舒服。
“你挑選一百精壯士卒,將這幾人看押起來,一百步以內,除了我誰也不能靠近,否則格殺勿論!”柳宏鈞對身旁的郎將吩咐道。
“諾。”
“你可知裡面是何人?”
“不知,蒙着黑巾,由雷大將軍與易軍門親自押送,必是重犯,”郎將回道。
郎將見柳宏鈞要咬耳,忙俯身靠前,待聽得後,退回原位面漏震驚之色。
“有問題嘛?”
“沒有,但憑軍門吩咐。”
“好,知道該怎麼做就行,下去吧。”
“諾,”郎將拱手行禮後率人將囚車接管過來帶入營中。
郎將率人把三人押入一側帳之內,對其餘軍士吩咐道:“一百步以內,除了柳軍門,膽敢有靠近者不聽勸阻,格殺勿論。”
“諾。”
“你們先下去吧。”
“諾。”
待軍士全部退出後,郎將一一取下三人頭上黑巾,又將易雲廷與劉子業二人的口中布條取了下來。
拱手行禮道:“三位,多有得罪。”
“怎麼,還需驗明正身嘛?”劉子業問道。
“劉兄錯怪了,我只想讓兩位舒服一下。”
“唔唔唔。”
劉子業見這郎將只取了易雲廷與劉子業口中東西,而不取自己的,故口中哼道。
“李兄莫怪,兄弟我深知李兄的口德,故只取了黑巾,還望李兄見諒。”
李凌聽後,雙眼直視如同鈴鐺一樣。
“聽見沒,你這口德也是遠近聞名啊!”劉子業打趣道。
“你還是把頭巾給我們戴上吧,有人來了,”易雲廷開口道。
“嗯?”郎將雖沒聽見但並未遲疑,將二人的黑巾蒙了上去,出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