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存在着兩面性,尤其是看似美好的東西,說不定只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根本就用不着羨慕什麼的。而且這也算是印證了月鳳兒的一句話,越是毫無破綻的東西,他的破綻就會越大,而且往往都還是致命傷,只要被人發現,那麼也就沒有了挽救的地方。
猶如這鬼骷髏燈籠,那若隱若現的光芒,亦或是薛傲天那人畜無害,溫柔體貼的笑容。
“小姐,好像是這邊,但是似乎又是那邊。”來到一個轉角處的時候,如煙有些猶豫了,走了好幾次也都退了出來。
四周的長廊這一刻顯得都是那麼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地方讓人辨別,就連那個唯一的鬼骷髏燈籠估計轉過彎也就看不到了。到時候月鳳兒和如煙也就是真正的算是失去方向了,就等於是瞎子一般在黑暗中摸索着出路。
“走這邊。”月鳳兒看了看這兩條几乎是一模一樣的路之後,也就選了一條離燈籠稍微遠一點,而且前面好像是筆直的長廊。月鳳兒是這麼想的,走了這邊之後,到時候也就不會像這樣艱難的做出選擇了。
如煙本來是準備走另外一條路的,但是這會兒見月鳳兒明確的指出了這條路之後,雖然不知道月鳳兒依靠的是什麼。
但是憑着多年的直覺,如煙還是願意選擇相信月鳳兒,於是當下也就點了點頭,話未多說,就直接走到了月鳳兒的面前,開始帶路起來。
月鳳兒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還在黑暗中閃爍的燈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月鳳兒的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的快感。
她倒要看看,她和如煙不按照他們指示的路線來走,那拿着火垡子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月鳳兒輕快地跟在瞭如煙的身後,一方面是對未知道路探索的興奮,而另一方面就是想要看看那火光究竟會不會路面跑出來,對她們有所阻攔,或者是放任她們不管。
一路上,月鳳兒和如煙都沒有說話,像是有着默契一般,只顧着往前走,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話語交流。
如煙此刻的壓力也顯得很是大,她不知道會不會因爲自己而將月鳳兒帶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到時候就算是後悔也就來不及了。所以每一步如煙走的都很是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觸動了什麼。
月鳳兒一邊跟着如煙的步伐,一邊注視着那火光的動向。
那火光似乎也察覺到了月鳳兒和如煙線路的變化,並沒有按照他們所指引的方向去走,這一刻,他們似乎也變得有些着急起來,連忙上串下跳的出現在了月鳳兒和如煙的周圍,試圖喚醒月鳳兒和如煙一般。
無奈此刻月鳳兒和如煙已經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月鳳兒看到那火光在她們四周毫無規律的到處蹦着,也就知道這個火光已經安奈不住了,想要用這種方式吸引月鳳兒和如煙的注意力,從而再一次按照他們所設定的路線走下去。
月鳳兒的心裡終於算是有了一種開心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逃脫了別人的鼓掌,逃脫了別人的玩弄。反而自己掌握了大局,將別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凌駕於別人之上的優越感,同樣也是與生俱來的。月鳳兒的心裡雖然竊喜,但是表面桑依舊不動聲色,更沒有和如煙說話,只怕是打亂了如煙的想法和思緒,從而產生了錯誤。
那個若隱若現的火光感覺到這一招對月鳳兒和如煙沒有用之後,當下也就放棄了這種徒勞功,開始安靜的站在了一旁,也不知道是幾個人,或者是說還在商量着什麼對策。
月鳳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在這筆直的長廊上,也就小聲的催促了一下如煙。很快兩人也就迅速的小跑起來,對於前面未知的危險,月鳳兒和如煙有着同樣的警覺,而且還有這驚人的爆發力和速度。
月鳳兒看了看一直遊蕩在身後的火光,想看看他們究竟商量的怎麼樣了,然後準備怎麼做。
只是月鳳兒也就不由得慢慢的停了下來,因爲那身後的火光又再一次的消失了,周圍還不由得吹起了一陣冷風,月鳳兒的頭髮也就不由得變得有些凌亂起來,吹拂上了臉上,而那火光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的一乾二淨。
正當月鳳兒有些納悶的時候,一直緊急走在前方的如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嘴裡也不由自主的驚訝的叫了一聲“呀”。
月鳳兒聽到聲音之後也就不由得回過了頭,隱約之間只看見如煙的前方有着幾個身影,至於是誰,月鳳兒也就看的不大真切了。
月鳳兒的心裡也不由得一下子沉了下來,看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危險終於是忍不住要出面了。這一刻月鳳兒似乎沒有感到太大的危險,反而有一種即將要揭開謎底的興奮和激動。
月鳳兒三步作兩步的走到了如煙的旁邊,如煙此刻早已經被嚇呆了,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人,一時之間,如煙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呆呆的站在那裡發怔,就連月鳳兒走到她的旁邊,如煙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你們是什麼人?” 月鳳兒雖然知道他們就是那個拿着火光的人,原本最開始月鳳兒以爲是欒玉的人,只是到這會兒,月鳳兒卻變得有些猶豫了,要是欒玉的人的話,自然是不會把事情弄得這麼的複雜,所以當下月鳳兒也就有些明知故問的問道。
那黑衣人一共有三個,一人站於前面,而另外兩個人走在後面,就好像隨從一般,爲首的那個人並沒有回答月鳳兒的問題,反而是直接走到了月鳳兒的跟前,拽着月鳳兒的臂膀就要往前走。
月鳳兒此刻手中還拿着那個玉枕,那個黑衣人突然將手伸了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月鳳兒的手中還有一個玉枕,當下也就不由得有些錯愕,但是這種錯愕也只是暫時的。
很快那個黑衣人直接奪過了月鳳兒手中的玉枕,之久就一手架着月鳳兒的身體。這一刻月鳳兒變得有些慌亂了,月鳳兒一邊想要逃脫黑衣人的魔爪,另一方面卻又想伸手搶奪那個玉枕。
結果到頭來,兩樣東西都沒有夠着,月鳳兒只好用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嘴巴說道,“你放開我,你是什麼人。”
大概是覺得月鳳兒叫嚷的有些煩悶了,那黑衣人索性使了一下力道,讓月鳳兒不再有機會顧及到說話,一行人很快的消失在了長廊之下,四周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等到月鳳兒能夠恢復自由行動的時候,月鳳兒這纔看清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間屋內,月鳳兒只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就好像之前來過一般。而在一旁嚇得有些發呆的如煙突然又叫了一聲說道,“啊,小姐,我們回來了。”
月鳳兒開始一愣,不知道如煙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如煙是不是被下傻了,在說什麼胡話。但是等到月鳳兒又環顧四周之後,月鳳兒纔算是明白瞭如煙的意思,她們的確是回來了,回到了她們曾經逗留的冷冰冰的屋內。
這房內雖然簡陋,甚至是沒有一絲人氣,冷冰冰的就像地窖,但是經過外面那麼一遭,此刻月鳳兒只覺得這小小的一個屋子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和溫暖感。此刻月鳳兒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欣喜起來,不管怎麼樣,她們總算是回來了,不用再受到外面那火光的蠱惑和煎熬了。
但是月鳳兒又很快的意識到,這屋內還多了一個黑衣人,並且這件事情還是他一手操辦的,在還沒有弄清
對方的意圖之前,月鳳兒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雖然是他將月鳳兒和如煙帶回到了所想要去的地方。
但是月鳳兒沒有忘記的是,她們也正是因爲這團看似希望的火光將她們帶了出去,在寒風中繞了一圈又一圈。說實話,月鳳兒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要這麼做,簡直就是無所事事般,實在是太無聊了。
月鳳兒自然是不會覺得他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爲了和她們捉迷藏,或者是說逗她們開心,想必還是有別的意圖,只不過是中途出現了問題,纔不得已的繞了回來。
想到這裡,月鳳兒的心也就稍微的放鬆了下來,看來對方並沒有太大的惡意,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月鳳兒還是不由得謹慎的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並沒有說話,反而是自己掌了燈。屋內一下子就變得明亮起來,還沒等到那黑衣人轉過身來,月鳳兒就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曾經見過一般,而且還是有所交集。
等到那黑衣人轉過來的瞬間,月鳳兒也就瞬間呆了,就連如煙也有些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月鳳兒。
“是你。”月鳳兒現在簡直就無法用震驚來形容,只能有些機械的從嘴裡一字一句的擠出一句話來。
那黑衣人淡然一笑,將頭上的黑絲巾扯了下來,隨意的放到桌上之後就慢慢的坐了下來,“怎麼,你沒想到。”
“如煙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驚醒過來的如煙連忙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生怕跪遲了就來不及一般,當下十分慌亂的說道。
如煙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黑暗中耍她和月鳳兒的居然就是薛傲天,而且這大半夜的還如此好興致,可把月鳳兒和如煙嚇得不輕。
月鳳兒並沒有理會跪拜中的如煙,反而饒有趣味的拿過了隨從遞過來的玉枕,薛傲天單手在手裡把玩了一番之後,這纔看似漫不經心的放在了桌上,之後就是一臉嘲諷的看着月鳳兒。
薛傲天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當初月鳳兒上山,恐怕也並不是來找人,這也讓薛傲天的心裡多少的平衡了一下,但是看着月鳳兒三番兩次的想要拿到這個玉枕,就連這會兒離開也要帶上這個累贅,新下也就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
月鳳兒見狀,此刻她也想不了那麼多了,現在一心只想將那玉枕奪到懷中,這一次之後,恐怕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月鳳兒這次也都將將這個玉枕弄到手。
薛傲天早已經發現了月鳳兒的意圖,所以就在月鳳兒衝過來的時候,就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薛傲天單手就抓住了那有些張牙舞爪不安分的手骨,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看着月鳳兒這個架勢,簡直就是想要伸手過來奪一般,此刻月鳳兒的手勁也不由得放大,試圖想要掙脫薛傲天的禁錮。
薛傲天當下也就不由得站了起來,並且也加大了力氣,看着月鳳兒那一臉急於掙脫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薛傲天一使勁直接就將月鳳兒帶入到了自己的懷中,隨後這才攬住月鳳兒的盈腰,像是告誡又像是在宣佈勝利的說道,“朕早就說過,你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爲何還要做這種徒勞。”
月鳳兒打死也沒有想到那個拿着火光,讓她想要追隨的火光居然就是薛傲天,就算是月鳳兒猜破了腦袋,估計也想不到這一點。
月鳳兒是輸了了,而且這次輸的還很徹底,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月鳳兒那高傲的頭顱在這一刻終於還是低了下去。
月鳳兒早就應該明白,她絕不會這麼輕易地就離開了,之前的擔憂想必也是正確的,最開始的寧靜只不過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罷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說的也就是這麼一種景象。
薛傲天看着低着頭的月鳳兒,從他這個居高臨下的姿態來看,就好像月鳳兒已經臣服一般,此刻正溫順的像只小貓一般垂於自己的胸前。
薛傲天不禁有了一絲的錯覺,他多麼希望這樣的時刻能夠隨時到來,他的懷抱也將永遠爲月鳳兒敞開,只要月鳳兒願意,薛傲天什麼都願意給予,當然,除了他已經承諾給欒玉的皇后之位。
此刻月鳳兒的心中滿是懊悔,也不知道欒玉那邊究竟是怎麼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們之間的交易被薛傲天發現了,這才上演了這麼一幕。
薛傲天見月鳳兒一直不說話,當下心也就不由得柔軟了下來,手上的力道也慢慢放鬆,慢慢的遊離到了月鳳兒的腰間,雙手呈環狀抱住了月鳳兒。感受着那一股來自於月鳳兒的氣味。
這種味道也就是當初從他房間逃出的小尼姑身上的味道,只是當初等他追出去的時候,那個小尼姑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一次薛傲天能夠如此近距離的問道來自月鳳兒身上的味道,當下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和舒暢,就好像月鳳兒已經整個身心都已經屬於他的了。
“告訴朕,你要這玉枕有何用,若是說出來,真可以考慮送你。”薛傲天的身影也不再陰冷,更沒有了那麼一絲的暴戾,有的只是那威嚴之下無邊的溫柔,試圖想要將月鳳兒融化在裡面。
月鳳兒的心頭也不禁一熱,這個玉枕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無關緊要,只是一個睡覺的工具,但是對於月鳳兒和海大爺來說,那卻是一次新生的機會,而且說不定還是最後的一次機會。
薛傲天難得這樣溫柔的語氣,儘管月鳳兒對之前薛傲天的所作所爲有些耿耿於懷,但是此刻她依舊抓住了機會,想要用自己的軟弱來打動薛傲天那個頑石般的心。月鳳兒不由得小聲的說道,“真的可以?”
薛傲天猶如一頭雄獅般,威嚴的點了點頭。這東西的確是他父皇的祭品,任何人都不能碰,就更別說是送人了。
但是這會兒薛傲天看到月鳳兒如此需要,並且不顧生命危險也想要得到,這會兒只要月鳳兒能夠說出一個理由來,薛傲天願意爲了這個女人而讓自己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理由措辭月鳳兒早已經想好,這會兒見薛傲天回答的如此乾脆,當選月鳳兒也就深情款款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凝兒也就不好再怎麼隱瞞,只得實話道來,路途上我曾遇見一個身患病重的大爺,並且還曾經聽聞這個玉枕有治病功效,所以……所以……”
話未說完,月鳳兒早已經淚流滿臉,看起來也是楚楚動人,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愛。這個理由雖然有些荒唐,但也總算是合情合理,總比月鳳兒直接告訴薛傲天是爲了用這個東西穿梭時空要來的實在。
薛傲天聽到月鳳兒的敘說之後,當下也不由得覺得一陣心疼,有時候薛傲天真的不太明白月鳳兒的腦子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爲何這麼荒唐的事情,月鳳兒都能夠做出來。
於是薛傲天用手輕輕地擡起月鳳兒那尖細卻還有些小肉的下巴,深邃的目光對上了月鳳兒那掩飾不住哀傷的眼眸,那垂簾之上海跳動着幾滴晶瑩的淚珠。
薛傲天不由得低下身來,輕輕地吻了上去,觸碰到了那隻屬於月鳳兒的眼淚,隨後又纔有些心痛的說道,“難道就是因爲這個,你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
聽到薛傲天如如此反問,月鳳兒也不由得想要低下頭,但是薛傲天卻緊緊地扣住了月鳳兒的下巴,讓他動彈不得。
此刻月鳳兒也就只有眼神躲閃,眼簾低垂,對於剛纔薛傲天如此曖昧的舉動,月鳳兒的心裡似乎依舊沒有太大的觸動。
月鳳兒不需要太多的感動,經過這麼多的傷害,月鳳兒已經學會了剋制自己的情感,不讓她像洪水猛獸一般,毫無控制的想來就來。
薛傲天見月鳳兒又不說話,當下也不由得覺得心思一陣沉重。看着月鳳兒那輕咬着的嘴脣,此刻紅潤無比,就像一個熟透的櫻桃般,讓人想要忍不住的上前咬上一口。
薛傲天不由得抿了抿嘴脣,還沒等到月鳳兒的眼簾打開,薛傲天就直接將自己那炙熱而又幹枯的嘴脣熱烈的涌上了月鳳兒那柔軟的雙脣之上,慢慢的顛覆般的閉上了眼睛。
薛傲天有些貪婪而又有着強烈的霸佔慾望,此刻一得手,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手,這會兒瘋狂而又激烈的想要更深入一步,月鳳兒的牙關輕啓,猶如涓涓細流般讓薛傲天貪婪的索取,就像是飲水一般止渴。
月鳳兒趁着薛傲天的放鬆和不備,直接就推開了薛傲天,離開了薛傲天的懷抱,有些委屈和無辜的看着薛傲天,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那被薛傲天啃咬的有些發紅的雙脣,一動不動。
薛傲天一陣惱怒,看着月鳳兒那一臉無辜的樣子,當下也不知道是心痛還是覺得有些不甘,他的這麼一個吻,天下多少女子想到得到,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而他卻是毫不吝嗇的給予給了月鳳兒。
月鳳兒卻又這般無情的推開了他,甚至就連他的懷抱也不願意再多呆一刻,薛傲天只覺得有些受傷,但是很快薛傲天就從自己的幻想中逃離了出來。
這個月鳳兒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月鳳兒了,她的肚子裡有着柯禁的孩子,怎麼還會那麼無所顧忌的享受來自於自己的懷抱,估計月鳳兒此刻所想要期待的應該是柯禁那厚實的港灣吧。
薛傲天只覺得有些怒火中燒,他討厭別人在他面前提起柯禁,但是薛傲天自己卻又時常無可避免的想到柯禁,不由自主的拿自己和柯禁作比較,難道他真的不如柯禁嗎。
薛傲天不甘心,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是假如那也是不可以的,於是當下薛傲天就直接直視着月鳳兒,想要看穿她的內心一般。
薛傲天本該奢求太多的,月鳳兒對他所有的只不過是那一絲的怨恨罷了,怎麼還會喜歡他的溫柔呢。這一切只不過是他自己的幻想罷了。
回到現實中的薛傲天不由得輕咳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威嚴,隨後薛傲天才像沒事人兒一般一本正經的說道,“關於這件事情,朕自然是會考慮,你只需耐心等待就是了。”
月鳳兒聽到薛傲天這般說是之後,雖然不知道薛傲天是不是在拖延時間,但是想要海大爺已經在那邊等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她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
於是當下月鳳兒就直接不怕死的說道,“如……皇上,人命關天,還是早些做決定爲好。”
“若是你從此一走了之,那怎麼辦?”薛傲天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笑意,有的只是那故作深沉和那無邊無盡的陰霾。
看着月鳳兒如此着急的面龐,薛傲天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按照月鳳兒的理智,做出此等事情也不算是太奇怪。
月鳳兒不由得再次擡起了頭,看着一本正經又有些嚴肅的薛傲天,當下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拿了玉枕自然是不會再回來的,說不定也就是永遠不會來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這一刻,月鳳兒卻又不想對薛傲天有所隱瞞,對於薛傲天的擔憂,月鳳兒也只能是呈一個默認的狀態。
“皇上也說過,我終究是逃不過皇上手掌心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總難逃皇上的手掌心。” 月鳳兒不卑不亢的回答,。這些話本來也就是薛傲天所說,這會兒月鳳兒只不過是巧妙地利用了這麼一番話。
雖然表面上月鳳兒是在奉承薛傲天所說的話,但是其實還是在爲自己開脫,並沒有從正面回答薛傲天的問題。
薛傲天當下也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其中的道理薛傲天自然是明白的,而且看着月鳳兒如此虔誠的模樣,薛傲天卻感到了一種隱藏在話語之中的嘲諷,這讓薛傲天覺得很是不爽,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話雖如此,可朕也不願意費那麼大的功夫。”薛傲天也依舊巧妙地回答了月鳳兒的問題,並且很是準確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月鳳兒這會兒沒有再次擡起頭,反而將頭埋得更深了,她們此刻就像是在對戰一般,你一次,我一次,打得不可開交。但是表面上卻又什麼事情都沒有,相安無事般。
“我終究還是要走的。” 月鳳兒覺得有些頹廢,這樣的鬥智鬥力實在是太不划算了,月鳳兒終於在氣勢上也就先敗下陣來,直接來了一句總結性的話,有氣無力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因爲心虛還是因爲剛纔已經消耗掉了大量的體力。
薛傲天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火焰正慢慢的往上踹。薛傲天的手也不由得捏緊了拳頭,看着月鳳兒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這般話,薛傲天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薛傲天最忌諱的就是月鳳兒說要離開,而且這個時候看着月鳳兒如此淡然的說出這般話,就好像立馬就要消失一般。
薛傲天不僅是憤怒,更多還有着急,他絕對不允許月鳳兒就這麼的離開,就算是天涯海角,踏破鐵鞋,薛傲天也要將月鳳兒找到。
而此刻月鳳兒就在身邊,薛傲天自然是會想方設法的留住月鳳兒,就算是綁着月鳳兒也要將她留下來。
薛傲天不怕月鳳兒恨她,就怕月鳳兒忘記了他。當下薛傲天就直接走到了月鳳兒的身邊,將月鳳兒抵到了牆角,聲音狠狠不容商量的說道,“若是朕不讓你離開呢?”
月鳳兒依舊沒有擡起頭,每當薛傲天如此胡攪蠻纏的時候,月鳳兒就會從心底涌出一絲笑意來,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的害怕,或者是說有什麼的憤怒,只覺得薛傲天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到最後沒有了辦法,還要出言恐嚇一句一般。
就像電視裡面最經典的一句臺詞,你給我等着。看起來殺傷力很大,並且很有威懾力,但是實際上卻並沒有太大的傷害性,過不了多久也就忘了。
此刻薛傲天說的話就好像是這句你給我等着,看起來好像還有蠻大的威懾力,但其實也不過是話語狠了些,但是卻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這似乎對我並不太管用。” 月鳳兒說的雲淡風輕,嘴角上依舊是她那若有若無的笑意,面對薛傲天的惡勢力,月鳳兒依舊毫無畏懼,對於薛傲天的惱羞成怒,月鳳兒早已經習以爲常。
薛傲天看到月鳳兒居然如此公然的反抗自己,當下心中也不禁覺得有些惱怒,但是更多的還是月鳳兒得態度問題,不管他是如何讓的不願意,月鳳兒卻依舊以這種方式默默地和他作對,這讓薛傲天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那你就試一試。大不了這個玉枕朕就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薛傲天也是好不示弱,明知道這一刻,他不應該和一個女人計較,和月鳳兒在這裡針鋒相對。
但是月鳳兒的那種孤傲和盛氣凌人,讓薛傲天還是覺得得挫挫她銳氣,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的無法無天。
月鳳兒聽到薛傲天也放了狠話,當下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薛傲天現在已經知道了那個玉枕對她的重要性,這一刻竟然卑鄙到用這個玉枕來威脅她,而且似乎海已經找到了她的肋骨。
當下月鳳兒也不知道還能說出什麼話來,只得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說道,“你卑鄙。”
薛傲天笑了,他是得意的笑了。月鳳兒終於不再是那麼的淡然,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的了,不管這個玉枕究竟是用來做什麼,但是事實卻證明這個玉枕對她有很大的多用,要不然月鳳兒也不會這麼的激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