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休息半個時辰喝水吃東個人組,相歹悔挫;”王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王府的護衛有的已經是再眼無神,空洞地看着前面,這種情況說明他已經不再去管其他的事情,只有保留一個念頭,讓雙腳來回交替。
此時前面有個坑什麼的,他一定會摔倒,王府的護衛確實不一般。身體機能已經到了極限,全憑意志在堅持。
隨着王鵑一聲令下,五十六個人由剛纔的跑步狀態變成了漫步,繞着張小寶和王鵑走動,並拿出水來一小口一小口抿。
王府的護衛有的還在向前跑。被別人拉住,有的彎着腰乾嘔,有的難受的用手捂着臉,更多的是躺在那裡,對着天使勁喘息。
李詢這才知道,平時學來的那點七練方法還不行,跑出這段路,高下立判,對着護衛說道:
“跑啊,繼續跑那麼快,逞能。是不是不服氣?想要把茁壯護苗隊兒的人壓下去?比起打仗,他們不如你們,可人家就是專門刮練的這個。你們這叫不知己又不知彼。
以後都給我放聰明一些,傻樂吧唧的,用自己弱的地方去比別人的強處,能比過嗎?一會兒起來繼續跑,慢點可以,停下來卻絕對不行。”
王府護衛其實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小候爺說什麼了,一個個想死的心都有,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就沒有不難受的地方。
護苗隊的人先調節自己的身體,喝點水。吃很少的肉乾,接着相互按摩,又躺了一刻鐘,這纔起來開始幫着王府的護衛,六個人警戒,五十個人一對一的給按摩。
護苗隊的人別的方面有什麼進步或許察覺不出來,可按摩方面的技術卻越發的熟練,把王府的護衛給按的直哼哼,舒服啊,就是一些個網才因爲缺氧腦袋疼的人,也放鬆下來,有的甚至睡了過去。
按了一玄鍾,離休息的結束的時間還有一刻,王府的護衛一個個已經不想起來了,就想這麼一直躺着睡過去,如果還有人繼續按摩那就更
了。
可他們知道,無非是想想而已,沒有人敢不起來,紛紛拿出水和食物補充着,這時從前面的地方來了幾輛車,一直到了衆人前面這才停下來,上面有着稻苗的標誌,讓人稍微放下了心。
車門一開。十幾個醫生從車中走下來,跑到近前開始給這邊的一百多個人把脈,張小寶和王鵑也沒有例外,同樣讓醫生看看。
“怎麼樣?誰不行了?”李詢關切地問道,這裡似乎就他的人有不
的。
“都沒事兒,有十二個人還得休息兩方鍾。”領頭的人是一個醫博士,彙總了其他醫生的說法。給出了一個建議。
“那就多休息一會兒?”李詢轉向張小寶。
“不用,到時間就走,走兩真鍾就行了,今天看樣子是無法完成路程了,起來活動活動。”
張小寶可不想讓他們躺着休息,等休息完,就別想再動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到。衆人有繼續前行,王府護衛身上的揹包都放到了馬背上,護苗隊的人還是那麼輕鬆。王府的護衛開始趕路的時候有點渾身痠疼,走了一會兒稍微好了些,逐漸地加快了速度。
他們也知道,就因爲他們隊伍的速度才放慢,給小候爺丟人了。
一行人稍微有點體力就小跑。沒有勁了就走路,跑的時候張寶和王鵑會跟着跑一段,然後騎馬,走的時候就可以下來繼續跟着。
等天黑下來的時候,又休息了半個時辰,然後繼續趕路,夜晚的潮溼和涼爽讓人精神了一些,等走到了子時,這纔在王鵑的命令下集體休整。
從路邊的地方找到一些樹枝。還有發大水時候衝的到處都是的雜草。點燃幾個火堆,衆人開始吃飯。
“這纔是真正的野外生存啊,跟玩命一樣。”李詢吃着煮好的粥。就着鹹菜,眯着眼睛說道。似乎隨時能夠睡去,與先前那種他組織的野外生存相比,這種行進速度纔是真正的兵貴神速。
護苗隊的人吃飯的時候嚼動的速度特別快,可真正用去的時間與王府護衛差不多,吃完飯,開始教鬆了綁腿的王府護衛挑水泡,走了這了長的時間,王府護衛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護苗隊的人除外,他們這一年多接受的刮練就是站隊列,游泳和趕路。沒有作戰時候的拼殺技能,對一些個身體的調節非常清楚。
這也是張小寶和王鵑的計劃,拼殺的技能可以後來再練,現在沒有什麼危險,把
挑完了水泡就開始上藥,把王府的護衛一個個疼的直冒冷汗,藥是好藥,可那肉碰到了別的東西,不可能不疼。
王鵑看到這個情形,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看樣子兩天半的時間到不了,需要三天,到了地方也要休整兩天。”
李詢知道王鵑是在說他的護衛影響的速度,不好說什麼,只能悶着頭吃東西,他也清楚,這水泡不挑會越來越嚴重,可挑了又會非常的疼,尤其是在趕路的時候。
“小寶,我真的很難過,我的人把你們給拖累慢了。”李殉對着張小寶道歉,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面卻非常高興,他想的明白,多虧跟着兩個人出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護衛在這方面欠缺。
水泡算什麼,挑了就走了,等這一趟回來,以後五十個人就不用再擔心趕路,腳上會被磨出足夠多的繭子,還能跟着學到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東西,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把二百人都帶來,只能回來後再吊練了。學一點是一點。
張小寶精通那麼多種心理學,豈能不知道李詢想的是什麼?換成他。他也會這樣打算,聽過了李詢的話,沒好氣地說道:
“行啦,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時候不存在拖累,等着拼命的時候。該放棄自然會放棄,任務第一,現在與你說你也不明白,可你這護衛真的太差了,弱了大唐的名頭。
“我們不差,就是沒有準備好趕這麼遠的路,說起殺人,我們誰也不怕一個就在李殉身邊的王府護衛聽到了,終於是沉不住氣在那裡喊了起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王鵑就一個助跑踩着張小寶的身體飛了起來。雙腳在空中一併,對着這個護衛的太陽穴就踹了過去,腳尖緊繃,這一下若是踹上,直接就能把人給踹暈。
護衛反應也不慢,往旁邊一歪頭。接着就覺得喉嚨一疼,喘不上來氣,下巴也是失去了知覺,身體往後倒的時候。看到了張小寶伸出來的腳。
王鵑這個時候纔在空中用手一搭張小寶擎過來的肩膀落地,不屑地看着護衛,剛纔她和小寶一點武器都沒用,不然這個護衛就是一具屍體。
護衛旁邊的人馬上過來給這個護衛捶背,讓他能喘上來氣,這個護衛一邊咳嗽着,一邊驚恐地看向站在那裡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張小寶和王鵑。
他們這些王府的護衛一直認爲兩個小娃子非常弱,佔扛候爺的便宜。現在才發現,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剛纔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商量,怎麼就一起動了,而且還配合的如此默契。
李詢也有點迷糊,他看過張小寶和王鵑飛身上馬的動作,那時他覺得非常的驚豔,但剛纔那個攻擊實在有點太快了,王鵑踩着張小寶跳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借的力。竟然能讓身體騰空一丈,比那次上馬的動作更漂亮了。
而張小寶甚至沒有擡頭去看,把王鵑托起來之後,馬上就衝了過去,四步的距離眨眼就到,一腳,就一腳,便把護衛給踢趴下了,到的位置正好接應從天上下來的王鵑。
雖說護衛是蹲在那裡,並且在一天中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可對付兩個看着八、九歲,實際只有六歲的娃子也沒有還手之力?
“不懂規矩,與你家主人說話呢,你算什麼?隨便插話?這是在行軍當中,一切按照軍營的規矩來辦,等着捱打吧,先記着,再有下一次,殺。”
王鵑沉着臉訌斥道,別看她沉着臉顯得比較可愛,但別人沒有一個,不怕的,就連李詢都覺得這一玄王鵑與以前不同了,好象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那種集身份和本事爲一體的氣質讓人恍惚。
只有張小寶無動於衷,他知道王鵑的這個氣勢不是來自於一個孩子的本身,而是身份以及反應迅速。站在了王鵑身後的五十六個人造成的。
李詢瞪了眼那個護衛,說道:“這個事情記下,回去自己領軍棍,知道的是你自己做主張,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本候爺故意這麼安排的呢,給我丟臉。”
小候爺,我是沒拿武器這個護衛還不服呢。
“再加二十年棍,帶武器你就死了。這麼幾步的距離,你能躲過抹毒的袖箭?再不知道錯在哪再加軍棍李詢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可是知道張小寶和王鵑身上有着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