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勳緊蹙着眉頭,兩人的鼻息間都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他鬆開了她的脣,看着她的小嘴染着的鮮血,他滿意的露出了笑。
他伸手,輕輕的擦去她嘴角的血液,再吐出舌頭舔過她的紅紅的脣,雙眸在碰到她脣的一瞬間微微一沉,便將懷裡的人狠狠的推出了自己的懷裡。
“啊……”來不防備便重重的落在地上。
她雙手支撐着身子,轉過身,坐起來,再掀起褲角,便看着膝蓋處的一塊大擦傷。
趙貴勳對她的傷視而不見,下了牀,拿起了粥狠狠的砸在地上,怒吼:“滾,沒我的允許不許再踏入這裡半步,不然我殺了你。”
春鶯沒有猶豫便起了身,嘴角卻噙着一抹笑,不溫不冷的說:“你若是真要殺我,還會等到下次嗎,夫君,我來這兒看你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你一個人待在這兒會悶吧,便做了你愛吃的粥給你送來,你既然不喜歡,那我日後不來便是,誰也不願意拿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你心情不好拿別人的撒氣,別人也是有爹有娘生,有血有肉不是鐵打,你若不是我的誰,誰會理你死活。”
她一步一步緩緩的走着,走的有些吃力,說話的時候卻輕輕柔柔的,倒像是真的在關心趙貴勳。
春鶯會來看他,也是受了穆夫人的幾句話影響。
她說:“春鶯,你到趙府三年,這個有名無實的身份是打算頂多久,如今都那麼不受寵了,那日後趙貴勳真的娶了妻,正妻還會隨你喜歡安靜就讓你安靜的待在自個的小院嗎,你不爭不搶不鬧事,不代表別人就看得順眼你的性子,總會有人閒你礙眼的,爲何不自己去爭取呢,深宅裡,不留點心思着能行嗎?”
春鶯回來後,仔細的斟酌着穆夫人的話,若是能得到趙貴勳的喜愛,到時就算是爲穆夫人辦事,自個也方便的多,出府都不需要去安氏那兒拿通行證了呢。
趙貴勳被她的話氣的面色鐵青,便又想起了昨夜宋蓮兒跟他說的那些話,她也是這麼伶牙俐齒的面對着他。
他突然衝向橫抱起春鶯,怒問:“你再重複一遍你剛纔的話,說。”
他把她狠狠的扔到牀.上,再一次掐着她的脖子道:“膽子大的是不是,反了你。”
“我本來如此,本來如此。”春鶯抓着趙貴勳的手腕朝他怒吼了聲。
“你。”趙貴勳揚起手,氣急敗壞的怒視着身下的人,看她閉上眼乖乖的等待他的懲罰,他卻消了打她一巴掌的念頭。
“既然想陪我,那就留下來。”趙貴勳下了牀,大步的離開了房間。
春鶯軟軟的躺在牀.上,望着牀簾,張嘴大口大口的吸氣。
她其實有些怕這個男人,就比如他剛剛那麼用力的推她,又把她做的粥狠狠的摔在地上那一幕,她感覺自己好像快死了。
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趙貴勳徑直的朝宋蓮兒店鋪去。
走入店鋪,卻不是宋蓮兒在守店,便來到櫃檯,敲了敲檯面,驚擾了數錢的春柳。
“原先的掌櫃呢?”
春柳怔怔的盯着趙貴勳,離他很近很近,近到快要窒息,沒想到是以這種方面再碰面。
他看上去有點兒兇,但他不管以什麼樣的表情出現都令人着迷。
趙貴勳對春柳的花癡狀態有些不悅,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掌櫃的呢。”
春柳回過神來,說:“掌櫃的不在。”
“去哪了。”
“不知道。”
趙貴勳轉身準備離開,白駒然卻喚住了他:“站住。”
趙貴勳回頭瞥了眼白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