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然眸子一眯,冷冷的目光紮在趙貴勳身上:“借一步說話。”
他大步的邁出店門,甚至連一句話也沒交待給春柳,一心裡只繫着至今仍未回來的女人。
第一次看這個男人就覺得他看自家媳婦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可他相信自家媳婦,也就沒問自家媳婦跟這個男人有何關係,但是如今自家媳婦突然不見了,他不得不聯想他周邊,和自家媳婦周邊的人。
而面前這位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不得不讓他去懷疑。
趙貴勳冷哼了一聲,對於白駒然的冷漠的眼神有些不滿,還有些受到了屈辱的感覺。
趙貴勳自傲,清高,哪能容忍白駒然用這種高姿態的目光敵視他,這樣的目光,只有他能有。
他隨即轉身,大步的跟在白駒然身後,但是沒兩三步就趕在了白駒然身前。
春柳崇拜的盯着趙貴勳優雅的身姿,他太讓人着迷了。
趙貴勳走到了少人走動的巷口停了下來。
他用背對着白駒然,身體上發出了冷冷的寒意,一副凌然的氣勢,哼了一聲,先發話了:“怎麼還有空找我出來。”
這話的意思,現在不是應該到金家木匠鋪做木工嗎?
又或者帶着諷刺,你這種人也只能做木工,一輩子給有錢人做事,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你的這一輩子是你的女人撐着,你的店,你店裡的貨都是你的女人一手做起來的。
趙貴勳就是瞧不起白駒然,感覺白駒然全靠着宋蓮兒纔有今日。
他嘴裡吐出來的濃濃譏諷,白駒然能感受得到,但是,他現在不想跟他計較自個的問題,只想從他身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想聽趙貴勳親口說宋蓮兒的失蹤他跟無關。
“你跟我媳婦過去的事我不想多問,但是,我現在不得不弄清楚你跟她在過去的日子裡發生過什麼。”白駒然冷冷的直視着趙貴勳的背影。
趙貴勳他不是一個好人,從那夜的大街上碰到他時,白駒然就感覺出來了。
“過去,我跟蓮兒可不是過去。”
趙貴勳緩緩的轉過身,手中扇子一甩,扇葉便張開成弧形,輕輕的,優雅的扇了幾下,緩緩地朝白駒然走去:“我跟她有一段美好的過去,但未來還會有無限美好的生活。”
白駒然雙手一緊,雙眸半眯着,眸裡迸發出濃濃的怒意,低喃:“果然跟你有關係,最好快把我媳婦交出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心裡一陣刺痛。
她跟他有一段過去。
他心裡很痛,那這個過去是不是還在繼續,如今這個過去又回來了,她還會在乎這個過去嗎。
不,這段時間的種種足已證明她根本不在意以前的種種了。
不是出自她的口,白駒然斷外不會信一個已成過宋蓮兒過去的男人的話。
胡話,根本就是胡話。
他纔不會這麼輕易的信了。
冷笑:“瘋了吧,交出你媳婦,她若真在我身邊,你認爲我會將她交出來嗎,不可能,想聽聽爲什麼嗎,她跟我在一起很開心,她願意爲了我做一切,你只不過是一介匹夫,蓮兒跟了你實在太浪費了,你跟她根本就不配。”
趙貴勳一直認爲,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既然他得不到,那就摧毀,把一切他認爲美好的東西毀在自己手裡。
白駒然迎了上去,拳頭始終緊握着,心卻抽痛的厲害:“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記住,我是蓮兒的第一個男人,也是那孩子的親爹。”趙貴勳停下腳步,嘴角一勾,眸裡噙着一抹森涼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