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沈映月咬牙切齒地看着樑寒初,他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就這麼短的時間也趁機佔她便宜。
“可是娘,您的臉好紅哦。”小景追根究底。
“是嗎?”沈映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是很燙,“那是因爲你爹顯得太老了,別人都以爲我是他女兒,我覺得丟臉。”
“你像我,纔會有人覺得你是我女兒。既然你不是我女兒的話,那就是夫妻相不是嗎,嗯?”樑寒初想摸小狗一樣摸着沈映月的頭。
沈映月真是……服了,說不過他,轉移話題好了。
“初哥,那咱先去哪兒?”
“拿衣服吧,上回託楊嬸子做了很多衣服,還有阿景的,給他穿好些。”樑寒初看着樑景身上又破舊又不合身的衣服說。
“好。”
一家子的第一站是楊嬸子那裡。
楊嬸子早就吧他們的衣服給做好了,有沈映月的,有樑景的,還有一兩件樑寒初的。
“這針腳我可是縫得很密的,穿上幾年都沒有問題。”
“謝謝楊嬸子。”沈映月把衣衫拿過來,果真是做工細緻,針腳很密。
“對了楊嬸子,外面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外地人?”沈映月有些疑惑。明朝人口管理很嚴格,老百姓離開家鄉都要去官府辦通關路引,就跟現代出國要去辦護照一樣。一下子出現那麼多外地人真是有些奇怪。
“我也不清楚呢,聽說南方出了什麼事情,好多流民都往北方涌來。”
“這樣啊。”沈映月只是隨口問問,沒說什麼,只是給樑景換上合身的新衣服。
人靠衣裝,這小傢伙本就長得可愛,穿上新衣服顯得更可愛了,沈映月忍不住在他的小臉蛋上捏了捏。
樑景七歲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能穿新衣服,小傢伙可高興壞了,一口一個爹真好,娘真好。
給樑景穿上新衣服,一家三口就離開了楊嬸子處。
外面陽光很好,灑在青磚石的街道上,讓深秋的寒冷都褪去了幾分。加上是圩日,街上到處都很熱鬧,有捏糖人的手藝人,有買小玩意兒的小販,還有扛着冰糖葫蘆到處叫賣的老人……熙熙攘攘的熱鬧大街也很容易讓人忘記寒冷。
樑寒初看到樑景正直勾勾地看着冰糖葫蘆,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就叫住了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大爺。
“大爺,來兩串。”
“好嘞!”大爺從扎着的草架子上拔下來兩串冰糖葫蘆,“給,你還真是會疼孩子呀,難怪把女兒和兒子都養得這麼好看。”
“嗯。”樑寒初用他身上爲數不多的幾個銅板兒付了錢,再把冰糖葫蘆遞給沈映月和樑寒初。
“阿景,今天爹給你嚐嚐,但是你不能吃那麼多,會傷牙齒,知道嗎?”
“謝謝爹。”樑景乖乖地點頭,“爹,娘,大家都以爲爹也是孃的爹,以後我帶小妹妹上街,會不會也有人覺得我是她爹?”
“……”樑寒初和沈映月有些無奈又好笑的。
前面不遠處是一家被子店,他們得給樑景置辦一牀新被子,因而就進到裡頭去了。店夥計剛出來接待他們,外頭突然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