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揮使司?”沈映月眉心微蹙。
都指揮使司,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就是大軍區了。這些軍人到惠民藥局來做什麼。
她想不通,發現樑寒初的神色比她還要凝重。
“月娘,走。”樑寒初往惠民藥局那邊走去,不過他也並沒有因爲着急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加快腳步,無論如何,他還是顧着沈映月的。
走到惠民藥局前,她看到好幾個穿着魚鱗罩甲的軍人證手握長槍站在惠民藥局前面。
“惠民藥局沒經過太醫院的同意,就私自售賣太醫院沒有指定的藥品,這是觸犯了律法的!蕭大使,你該當何罪?”領頭的那名軍人說道。
“我何罪之有?”蕭棄疾中氣十足地迴應,“惠民藥局雖然隸屬於太醫院,可是太醫院把經營權全權交給每一位大使的,不管我們售賣什麼藥品,都不需要經過太醫院同意,況且現在惠民藥局幾乎都是自己盈利,吏部也不再發放俸祿,太醫院更不會管我們如何經營了。”
“大膽!不過一個小小的大使,竟然敢質疑朝廷?你們私自售賣來歷不明地藥品,這本就是有罪的,你這個大使是不想當了嗎?”
那幾名身穿魚鱗罩甲地軍人拿着長槍指向蕭棄疾,惠民藥局的大夫、學徒們護着蕭大使。
可一邊是都指揮使司的武夫,另一邊是惠民藥局裡的文弱郎中,哪邊氣勢比較盛可想而知。
樑寒初看着這個畫面眉心緊蹙。該來的,總是要來了嗎?
“初哥,這可怎麼辦呀?”沈映月拉了拉樑寒初的衣袖。
樑寒初低下頭,用一個安慰的眼神看着她。
“月娘,咱先進去,沒事的。”
他帶着沈映月從惠民藥局的側門進去。今天惠民藥局一大早就被都指揮使司的人圍住了,裡頭一個病人都沒有。樑寒初把放着藥的簍子放好,讓沈映月坐着等他,沈映月坐不住,就跟着樑寒初一塊兒出門去。
出去的時候,都指揮使司的人要動手了。身手敏捷的樑寒初迅速地繞道跟前,奪過最前面的那名軍人手中的長槍往前一揮,看似根本不用力的動作,卻有種舉重若輕的力量,那些氣勢洶洶的軍人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樑寒初一個快速又帥氣的動作給放倒了。
那幾名軍人一下子懵了,惠民藥局的人懵了,周圍圍觀的人懵了,連沈映月自個兒都懵了。
雖然她知道樑寒初身手極好,可是每次看到他的實力她都會不由驚歎一番,這男人簡直就是神。
“滾。”樑寒初把手中的長槍往前一扔,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長槍被扎到了地上,長柄還在不停地搖晃着。
“你……你是誰?”那羣都指揮使司的軍人反應過來後一邊爬起一邊問。
“樑寒初。”樑寒初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
那幾名軍人聽到他的名字神色變了變,樑寒初,那不就是……
“你不就是一個農夫嗎?你竟然敢管到都指揮使司的事來了?你找死是嗎?”
“哦?”樑寒初往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