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從未想過跟都指揮使的人作對,我不過是見到一個老人被欺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不過我倒是還想問你們一句,惠民藥局隸屬於太醫院,就算出了問題,那也是太醫院,或者吏部來管,和你們都指揮使司有何關係?你們這班越俎代庖,就不怕被人告到聖上那兒去?”
“你……”
“還有。”樑寒初打斷了那羣都指揮使的人,“你們是不是想說這兒山高皇帝遠,誰手中有權利睡說了算?你們不要忘了,這兒雖然離京師很遠,卻是燕王殿下的藩地,就算出了什麼問題,那也是殿下來管,輪不到你們都指揮使司,不如,我去找殿下來管管?”
“你……我們走!”這羣軍人都知道樑寒初和燕山中護衛的關係,聽他這麼一說誰還敢再說什麼?
“領頭的人帶着其餘軍戶一同離開,步履匆匆。
“等一下。”剛走兩步,樑寒初的聲音又從他們背後傳來,那幾個男人停住了腳步。
“彭!”樑寒初抓着他們留下來的長槍扔過去,狠狠地紮在領頭的那名軍人的腳下,離他的腳尖只差不到半寸的距離,如果剛纔稍有差池,那根長槍豈不是要直接刺穿那名軍人的腳掌?
那男子嚇得臉色慘白,其餘軍戶也心有餘悸。
樑寒初居高臨下又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們,像高等生物睥睨低等生物般。
“你們方纔嚇了這位老人,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你……”那幾名軍戶還想說什麼,最後卻都怕得什麼都不敢說,灰溜溜地逃開了。
其實都指揮使的人都是受過訓練的,常年在軍營中操練,就算沒有將氣,也會有些士氣,至少比一般的男人要陽剛硬氣很多。
只不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以上更比一山高,他們再有氣勢,也比不過樑寒初分毫。
都指揮使的人離開後,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了。趙二高陳大運他們扶着蕭大使進屋去,蕭大使到底年紀了,剛纔經受了那樣的驚嚇,自然是要緩緩的。
沈映月和樑寒初跟在後頭,惠民藥局的人對樑寒初都感激得很。
“樑三哥,剛纔真的多虧了你,不然我們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們真的是欺人太甚了,那些都指揮使司的人,狗拿耗子,咄咄逼人,着實過分。軍人不是應該保家衛國的嗎?竟然來欺壓我們,太過分了!”
“那不是?多虧了你啊樑三哥,今天沒有你的話這事兒真的是沒法收場的。不過樑三哥,這事兒就到此爲止吧,以後都指揮使的人若是還來,你就別管了,會連累你的。我知道你在燕山中護衛那兒有關係,可是都指揮使林大人在太醫院和吏部都有人,他們權力大着呢。而且……”趙二高說到一半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直接說吧,有問題大家一起解決。”樑寒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