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瞬間明白了宋婉兒的意思。
“我去會查。”雲墨道。
莊園中經過了幾次的清洗,現在的人都是他們帶來認爲可信的人,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這其中還有奸細潛伏。
書房中,氣氛有些凝重。
宋雲道:“那些部落裡的人,差不多也應該到了。”
十萬大山中的部落聯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勢力,沒有道理放棄他們不用,反而把他們推到敵人的身邊成爲阻力。
“他們知道這些年一直在被隱世家族的人利用,滿心的怒火,仇恨交織,恨不得立刻就跟隱世家族的人大戰一場。”柳州說道。
“這些人放在最後收尾還行。”佐鳴道。
十萬大山的部落和隱世家族在一起這麼多年,雙方對於彼此都有些熟悉,要說他們其中都不知情,未免過於牽強,只不過這時候他們也不會不長眼的上來找不痛快。
“讓他們快點來,帶着那些人離開。”雲墨道。
虎牙部落和午託部落的人都還在莊園中,還有黑蛇部落的人,這三個部落是十萬大山中的大部落,尤其是黑蛇部落,因爲黑巖的死,雙方几乎成爲了死敵,再也沒有化解的可能。
“主子,他們已經到達了一里之外。”屋外有人拿着最新的消息前來稟報。
幾個大部落的族長,湊在一起,部落中的人臨時駐紮,等候着消息。
“等着吧,總會召見咱們。”
“這一次這麼做,真不知是福是禍。”
“現在十萬大山這麼亂,總要做個選擇,反正我是不想被人拿來煉藥。”
“煉藥,你可真是高看了你自己,人家煉藥用的可都是帝王血脈,咱們這樣的低等血脈,也就是被用來練成奴隸。”
“自己有眼無珠,怪的了誰。”
越說越是火藥味兒大,氣氛越來越緊張,眼看着雙方就要打起來,脾氣比較好的人立刻上前勸阻,讓他們每個人都少說幾句。
原本以爲被神秘家族的人給挑中,這是天大的喜事,現在知道了真相,才知道這原來是天大的禍事。
“來了,前面有人來了。”眼尖的一人看到前面有人走來,立刻開口說道。
衆人一瞬間全都噤聲,看着來人。
“帶着你們的人,跟我走。”來人道。
族長們聞言紛紛點頭,平日裡一個個傲氣的不行,這時候都變得非常聽話,帶着人跟了上去,然後在指定的地方,讓手下跟着的這些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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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重地,不能進去太多的人,諸位族長只帶一兩個平日裡用的慣之人服侍就好,其他人就在這裡等候。”領路的這位說道。
族長們沒有意見,直接選了一二人跟隨在身後,叮囑留下來的人萬萬不可惹事,靜心等候就好,這纔跟着來人離去。
各大部落的人聚在一起,難得的沒有針鋒相對,相處的很是和平。
莊園中的景色跟十萬大山之中常見的很是不同,明明不是鮮花盛開的時節,莊園中各色的花卉開的豔麗。
“不要隨便靠近。”柳州開口道。
莊園中種着的東西,越是好看,越是危險。
族長們紛紛點頭,只是遠遠地看着,並沒有走近的意思,他們不是年輕的毛頭小子,知道輕重。
柳州對於這些人的識趣,感到滿意。
“走吧。”柳州道。
議事大殿,衆人匯聚。
雲墨坐在主位之上,聽到動靜,擡頭看了一眼。
“人已經帶到。”柳州回稟道,然後上前幾步,在屬於自己的位置站着。
“主位族長遠道而來,辛苦了。”佐鳴笑着開口說道。
族長們聞言,連聲說着不敢。
“今日裡叫大家過來,爲了什麼,主位族長心中只怕有數,我等遠道而來,並沒有插手十萬大山內部事務的打算。”
“今日裡大家共聚在此,只爲了剷除奸佞,還十萬大山一個寧靜。”
言下之意,等到對付完了隱世家族的人,他們就會離開,十萬大山中的勢力,他們沒有插手的打算。
諸位族長聞言,心中立刻鬆了一口氣。
“我等分內之事,太子殿下若有吩咐,我等無有不從。”族長們立刻表態道。
雲墨道:“還望諸位記住今日所說的話。”
他是沒有插手十萬大山內部勢力的想法,不過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一個隱世家族潛伏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了,如果這些人再有什麼野心,不如成爲第二個隱世家族,說不得他也要管上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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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混賬。”責罵的聲音不停,一聲比一聲嚴厲。
對面的人低着頭,任由對方責罵,一句話也不敢還口。
殺千刀和白虎被罵的一臉菜色。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小七也是一個廢物,居然就這麼窩囊的死了。”說話的這位直呼族長的小名,幸虧族長已經死了,他要是活着,說不得他也要一掌劈死他。
“他死的輕巧,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怎麼收拾。”罵人的這位接着道,脾氣挺大,被遷怒的人只能乖乖聽話,被罵也不敢還嘴。
“行了,你少說幾句。”另外一人開口道,這位看起來穩重了許多,“他都死了,你罵的再多,他有聽不到。”
“來,說說情況到底如何?”坐在中間始終不曾開口的人問道。
“老祖宗,武皇朝的太子殿下,已經帶着人,攻打到了十萬大山,還望老祖宗出手相助。”被問的這位說道。
責罵的聲音瞬間停下,偌大的洞府之中,一時間變得非常的安靜,幾個鬍鬚皆白,看不出具體年齡的老傢伙,齊齊朝着說話的這位看了過去。
“武皇朝?這是什麼朝代?”老祖宗之一表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朝代。
“打入十萬大山?怎麼可能?”老祖宗之二臉上的驚訝毫不遮掩,總是微微眯着的眼睛,此刻努力瞪大,看起來卻還是像閉着眼睛。
“族中精銳盡出,你們還折損了這麼多人手還有實驗的基地,你們的腦子裡面進水了嗎?”說話的這位懷疑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勾起的嘴角帶着嘲諷,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刻薄。
祖宗們有些懵,不過是閉關了幾年,怎麼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