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元明珠低喊一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酒已經落入元胤禛的腹中。
趙淵的目光落在那剩下的一杯酒上,站了起來:“侯爺,我素來愛酒。元姑娘乃是女子,想來不貪這杯中之物,請侯爺將這杯御酒——”
趙淵的話剛說了一半,衆人就見元胤禛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轉頭看向趙淵:“抱歉,將軍,你說晚了一步,這酒,已經被我喝完。”
元明珠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她看着那空了的被子,心裡有些着急。
傻不傻啊,那酒中有問題,任誰都看的出來,他不僅喝了,還一口氣喝了兩杯。
元明珠抿脣,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些生氣。
他卻沒看她,像是沒事人似的,轉頭,看向齊瑞:“侯爺,鴻霖一時貪杯,還望您恕罪。”
齊瑞眼睛微微眯起,輕笑了一聲:“無礙,是本侯糊塗,元姑娘本是女子,怎能賜酒呢?”齊瑞說着,轉頭看向一臉憤怒的趙淵,“趙將軍,這御酒是沒了,你若喜喝酒,本侯那裡還有不少好酒,等宴會結束後,我再差人,給你送去。”
“多謝侯爺。”
趙淵說着,看了元胤禛一眼,似是氣憤,然後憤憤不平地坐了下去。
元胤禛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端坐在桌前,神色平靜。
元明珠也坐到了尉遲瑾身側,他盯着他看了良久,見他像是真的沒事,一顆心不但沒有鬆,反而提的更緊了。
只有她心裡清楚,他裝的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往往情況越糟糕。
“你別太擔心,就算那酒真的有問題,也絕對不會是什麼致命毒藥,鴻霖是齊瑞的左膀右臂,如今這個時局,他該不至於親手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尉遲瑾的話傳來,她緊張的心稍稍鬆了些。
他說的沒錯,齊瑞這個時候,一定不會親自斷了他的左膀右臂。
夏凰離元胤禛最近,她自然能明顯感受到身側人的變化。
起先,倒還沒什麼,只是漸漸的,她明顯地感受到了他緊繃的身體。
“鴻霖,你怎麼了?”她壓低聲音問。
“我沒事。”他咬牙吐出幾字,面上一片平靜,若無其事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幾口。
夏凰垂眸,看到,他放在雙腿上的手,緊握成拳。
她皺了皺眉,正要詢問,就有個下人,走了過來,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語兩句。
夏凰聞言,雙眸瞬間放大,下意識看向坐在上首的人。
齊瑞看着她,笑的一臉溫和。
夏凰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身側的人,一握拳,咬牙道:“侯爺,我軍中的事情,想請教鴻霖,可否讓我們先行離席?”
到了此刻,宴席已經過半,齊瑞假裝喝的醉意薰染的模樣,擺擺手,算是同意。
夏凰彎腰,扶起身側的人,就要走,知道他未必肯跟她走,低語道:“鴻霖,我在幫你,你如今這個樣子,撐不了多久,老白已經準備好了。”
元胤禛當即放鬆了警惕,任由她扶着離去。
對面,元明珠瞧見這情形,當即就要站起來,卻被尉遲瑾按住了:“坐下,你難道想要齊瑞發現你們倆的關係嗎?”
對上尉遲瑾不贊同的目光,元明珠只好咬牙,坐了下去,心中卻擔心元胤禛的情況。
他一定出事了,否則,不會任由夏凰扶着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