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元明珠緊緊摟着元胤禛,將腦袋貼在他的肚子上,閉着眼睛,其實並沒有睡着,就是懶得動,腦袋像是炸裂了一樣疼,鼻子還沒法呼吸。
人生病的時候,會變得更加脆弱,這個時候的元明珠,就想要有個依靠。
馬車晃晃悠悠的,蕩得她昏昏沉沉,她用腦袋蹭了蹭他,咕噥一句:“你幫我捏捏鼻子,我鼻子堵得厲害,都沒法呼吸了。”
明明自己也有手,可這個時候她就是不想動,就想躺着。
元胤禛將她往懷裡摟了摟,又找了一件大氅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幫她捏了捏鼻子。
元明珠瞬間覺得舒暢了些,可只要他一停,她就又難受了,於是她拿過他的手,放在了她的鼻子上,他就繼續捏,捏的久了,一雙小鼻頭都紅了。
可漸漸的,她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元明珠覺得她被人抱了起來,隱約還聽到了白狐狸的聲音,她掀了掀眼皮,又睏倦地睡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就看到了坐在牀邊替她診脈的白狐狸。
“你總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他只怕要將我吃了。”白卓言笑意盈盈地看着剛醒來的女子,將她的手放了下去。
“都說病來如山倒,你這病,也太洶涌了些,不過我也佩服你,受了風寒,也能睡兩天,你都不知道,這兩天他有多着急。”
白卓言正說着,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他轉頭,就見元明珠摔到了地上。
當下有些臉黑,走過去,將她扶起來,不滿地斥責:“你以爲自己是鐵打的啊,昏迷了兩天,剛醒來就想下地?你是醒了,可你的病還沒好。”
元明珠纔沒理他後來嘀咕了些什麼,她抓着白卓言的手臂,“我真的睡了兩天?”
“這事我還能騙你?”白卓言瞪眼,爲別人不相信他表示不滿。
“不行,我得回去。”元明珠說着,推開白卓言,就要走,沒走兩步,腦袋晃的厲害,就朝前倒了過去。
白卓言驚呼一聲。
剛好走到外間的元胤禛,一個健步跨到屋內,將她摟住。
“你病的很嚴重,好好養病,濟仁堂那邊,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說我找你有事商量,可能要離開幾天,你不用擔心。”
他總是能猜到她心裡在擔心什麼。
白卓言笑着走了過來,衝着元胤禛揚了揚手裡的藥方:“我去煎藥,你好好照顧她。”
話落,對着元胤禛擠擠眼,然後走了出去,還頗爲周到地替兩人將房門關上。
在元明珠的驚呼聲中,元胤禛彎腰,將元明珠抱到了牀上,小心翼翼地放下,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就算你非要回去,也吃點東西再走,這兩天你昏睡,都沒吃什麼東西,身體很虛弱。”
元胤禛說着,站了起來,元明珠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他回頭看着她,對上她水潤的眸子,他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不走,我去給你倒杯茶。”
元明珠這才鬆開他的手。
元胤禛倒了茶水回來,將她扶起,元明珠就靠在他的胸前,就着他的手,將茶水喝了,末了,一咕扭滑進被子裡,摟着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元胤禛被她這副姿態弄得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