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水靈盈月請雷任騰、南宮天涯、慕容嫣汐上了馬車後,便命駕車的弟子駕駛馬車沿着鳳鳴街向城南緩緩駛去。
馬車上,雷任騰坐在上位,他掀開左右兩邊的轎帷朝四周仔細地看了看之後,便請水靈盈月命弟子儘快將馬車駛往人多的鬧市口。
一路之上,雷任騰只是和南宮天涯等人說着一些瑣屑的事,弄得三人一時摸不着頭,但也不好明問,只能就這麼陪他閒聊着。
然而一到了鬧市地區,雷任騰忽地話鋒一轉的道:“三位,或許你們很奇怪我今日爲何會如此反常吧。”
南宮天涯注視着雷任騰,見他臉色變得有些陰沉,開口道:“三護法,您做事一向雷厲風行,今日變得如此謹言慎行,必然是有什麼重大的緣由,是不是聖盾宗之上發生了什麼大事?”
雷任騰看了三人一眼,又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三位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你們了。那日我帶戚萬勇回到聖盾宗,豈料還未上山,竟被孫長老與錢長老攔了下來,他們說是奉了古長老的命令,要將戚萬勇先帶回去詢問投降魔教一事。我知道他們這是想搶人串口供,便說戚萬勇投降魔教乃十分嚴重的事件,按照宗規,他必須先交宗主審問,其他人無權過問。孰知他們不但不讓路,還嚴正的告誡我,說古長老會和宗主交接此事,讓我不要再管這件事了,說完他們就強行把戚萬勇帶走了。”
水靈盈月聞言,秀眉緊皺在一起,沉聲道:“三護法,這個古長老究竟是何人,聽您剛纔這麼一說,他在聖盾宗的地位似乎能與諸葛宗主平起平坐?”
雷任騰微微點頭,道:“古長老是老宗主的師弟,在內宗九大長老中,他排在第三,地位極高,此外他人脈豐厚,門下弟子無數,在宗中的勢力確實非常非常得龐大,單論身份的話,他可以說是能和諸葛宗主平起平坐的。”
一聽這話,水靈盈月臉色變得十分嚴肅,據她所知聖盾宗內宗九大長老擁有極高的權利,可以協助宗主治理聖盾宗,甚至可以聯名罷黜宗主,由此可見,這個古長老確實位高權重,難怪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截下戚萬勇!
一旁,慕容嫣汐顯然還不清楚這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聽大護法說,古長老帶着三十多位長老向宗主施壓,要求赦免戚萬勇歸降魔教之罪,但宗主堅持認爲此例不可開,否則不但聖盾宗宗規形同虛設,還會嚴重影響聖盾宗的聲譽,雙方一度鬧得不可開交……”說着說着,雷任騰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顯然對古長老這種逼宮的行爲非常不滿。
南宮天涯看了雷任騰一眼,道:“難道老宗主他對此也聽之任之?”
雷任騰搖頭道:“老宗主他並不知曉此事,自從上次接見你之後,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閉關中,就連宗主也很難見到他。”
水靈盈月聽完,沉思了一陣後,道:“三護法,據我所知,英長老也位居內宗長老團,他爲何不出來鉗制古長老,還有其他幾位長老呢,難道他們對此也無動於衷?”
雷任騰目光轉向水靈盈月,道:“大長老和二長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二人常年沉浸在修煉中,幾乎不問這等俗事,而英長老雖有心,但奈何勢單力薄,很難對抗古長老那一夥人。至於其他的長老,哼,他們可不是什麼善茬,那些人要麼朋黨比周,要麼黨同伐異。正因爲如此,這幾年古長老他們幾個爭權奪利,快速擴充勢力,弄得整個聖盾宗烏煙瘴氣、離心離德!”
聽完這番講述,南宮天涯三人頓時面面相覷,若非雷任騰親口說出來,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聖盾宗內部竟會如此勾心鬥角。
慕容嫣汐想了想,不解的道:“古長老能有今日的身份與地位,必是工於心計之人,只是我不明白他爲何要冒着與諸葛宗主撕破臉皮的風險,去保像戚萬勇這樣一個無能之輩呢?”
雷任騰冷笑道:“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想這當中恐怕有兩個緣由,第一,鳳陽城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古長老不想失去對這裡的控制,他想要繼續安排心腹干將做鳳陽城城主;第二,戚萬勇乃是由古長老推薦做鳳陽城城主的,若是追究其罪,那麼古長老也要擔失察的過失,這對他的聲譽會造成不利的影響,不利於日後他將親信安插到一些重要的位置上。”
南宮天涯冷哼一聲,道:“果然是老謀深算啊,只要不追究戚萬勇的投敵之罪,那麼他便可繼續派心腹干將主政鳳陽城!只是他這麼任人唯親,實在難以令人信服,還會爲聖盾宗日後的發展埋下禍端。”
雷任騰輕嘆道:“宗主也是有所顧忌,這才採取了折中的方法,只對戚萬勇略施薄懲,留他在宗中以觀後效,免得完全得罪了古長老那一幫人,令聖盾宗再次陷入分裂的深淵之中……”
水靈盈月驚訝道:“再次分裂?難道說當前的聖盾宗並非完整的一派?”
儘管往事如風,但水靈盈月的話仍像是一個個釘子,一字一字地釘入了雷任騰的心尖,令他陷入無聲的沉默之中。
察覺到氣氛變得十分壓抑,南宮天涯輕嘆一聲,開口道:“在許多年之前,天元大陸上最強大的門派並非萬劍宗與神刀門,而是一個叫聖符門的門派,後來因門中的矛盾不可化解,遂分裂成了今日的聖盾宗與符盾門,至於九宗十六派中的其他門派,只不過是後起之秀罷了。”
雷任騰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顫,神色震驚的道:“南宮老弟啊,這等隱秘之事即便是聖盾宗一般的長老也難以知曉,你是如何得知的?”
南宮天涯笑道:“關於此事,我也是聽人提及的,至於他的身份,目前還不方便告訴你。”
水靈盈月震驚了好一會兒,語氣略帶感慨的道:“原來這當中還有如此曲折啊……唉,看來諸葛宗主也是投鼠忌器,擔心聖盾宗會再次分裂,故而有所取捨,我想他心中肯定對此十分不甘!”
雷任騰苦笑道:“世人只看到宗主是如何如何得風光無限,卻不知他心中的煩惱與苦楚,唉,浮華的背後盡是滄桑與落寞,倒不如像尋常百姓一樣,日升而作日落而休,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倒也逍遙自在。”
拍了拍雷任騰的肩,南宮天涯輕嘆道:“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世間總需要像諸葛宗主這樣的人去主持大局,若是每個人皆爲了安逸快活,棄芸芸衆生而不顧,那麼世間必然魔道橫行,生靈塗炭,淪爲無間煉獄,到那時只怕沒人能夠逍遙自在!”
雷任騰微微點頭,道:“南宮老弟言之有理,總需要有人舍小我,成全大我。宗主讓我帶話給你,古長老安插潘星宇和費英衝來鳳陽城,不但是爲了再度掌控鳳陽城,他也有對付你們的意圖,因此讓你們務必小心謹慎一些,千萬不要着了他們的道。”
南宮天涯沉吟片刻,道:“三護法,宗主特別提到潘星宇和費英衝這二人,是不是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本事?”
雷任騰神色十分複雜的道:“那兩個傢伙雖爲護法,但其實二人的修爲很一般,只不過古長老既派他們來,那必然已做了充分的安排,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慕容嫣汐秀眉微微一皺,道:“這話怎麼說?”
看了慕容嫣汐一眼,雷任騰低聲道:“古長老這個人神通廣大,不但在聖盾宗內呼風喚雨,據傳他在外面也認識不少三教九流之輩,難保他不會暗中安排一些別的什麼勢力的人來對付你們。就像剛纔,我之所以請盈月姑娘把馬車駛到鬧市來,主要是爲了避免我們的談話被古長老派來的人聽到,須知那些人當中也不乏耳力極好之人啊。”
慕容嫣汐一聽這話,神情凝重的道:“三護法,照您這麼說,那日後我們豈不是連話都不能說了?”
雷任騰道:“事情還沒有變得那麼嚴重,據我所知,只要超過了一定的距離,或者周邊有喧雜的噪音,那些人也只能望洋興嘆,無法聽清楚我們之間的對話內容。”
南宮天涯不以爲意的道:“凡事有弊就有利,既然他們可以偷聽我們的談話,那我們也可以利用他們的偷聽,散播一些虛假信息來迷惑誤導他們,總之兵不厭詐。”
四人又談了一會兒,雷任騰便說了一下陸小虎在聖盾宗的情況,接着又問起了林淞的情況,並請水靈盈月將他允諾的獎品帶給林淞。
看着水靈盈月手中黃橙橙的護甲,慕容嫣汐眼中流露出驚羨之色,驚呼道:“這可是黃靈級別的防禦武甲啊,林淞得此寶物,別說是同級別的弟子了,只怕即便是越級對抗,他也不在話下啊。盈月姐姐,我月神殿弟子看了三城比武后,他們都很想向林淞與清嫿請教,您看此事怎麼樣?”
水靈盈月收起防禦武甲,微微一笑,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你我兩派之間還說什麼呢。對了,嫣汐,近日我打算帶林淞他們幾個去迷失森林中磨鍊一番,不知你月神殿的弟子是否願意一同前去?”
慕容嫣汐笑道:“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了,有這麼好的磨鍊機會,我月神殿弟子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這邊,水靈盈月和慕容嫣汐談着帶弟子磨鍊一事,而南宮天涯坐到雷任騰身邊,道:“三護法,您能否在鳳陽城多留一段時間,我們不日便前去迷失森林探查妖獸肆虐一事,屆時還望您能夠主持大局。”
雷任騰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行,我明日便要趕往玄陽城,那裡也是多事之秋,一刻也耽誤不得啊。”
話落,雷任騰便從懷裡掏出兩個搜靈袋,並分別遞向水靈盈月和慕容嫣汐,道:“兩位姑娘,上次你們兩派助我攻破血靈大殿,我已將一切始末向宗主稟明,他十分讚賞你們的行爲,親自賞賜了這些修煉資源,讓我帶給你們。宗主還特別叮囑,潘星宇他們這一來,鳳陽城勢必會再次變得風雨飄搖,他希望你們能發揮中流砥柱的作用,儘量穩定大局,與此同時,該據理力爭的還得據理力爭,切不可讓他們胡作非爲。”
水靈盈月和慕容嫣汐起身,恭敬地接過了搜靈袋,異口同聲的道:“我們一定謹記宗主說的話,穩住鳳陽城額局勢,不會讓他們亂來的!”
四人又說了一會兒後,雷任騰便下了馬車,快步朝城主府走去,畢竟他明日還要前往玄陽城,必須早做準備。
望着雷任騰遠去的背影,慕容嫣汐無奈的嘆氣道:“剛攆走了一隻餓狼,現在又來了一羣猛虎,這還真是沒完沒了!”
拍拍慕容嫣汐的肩,水靈盈月道:“不要抱怨了,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是隨我們回水月閣商議對策,還是先回月神殿向芷晴師叔彙報此事?”
慕容嫣汐看了看天色,道:“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再過來與你們一起商討應對之法。”
目送慕容嫣汐離開後,南宮天涯目光一轉,看向水靈盈月,道:“閣主,這次或許是水月閣的一個好機會。”
水靈盈月愣了一下,道:“你說什麼,什麼好機會?”
南宮天涯令駕車的弟子駛向水月閣,又放下轎簾後,輕聲道:“以我對宗主的認知,那古長老既親自插手鳳陽城事務,我相信他不會坐視不理的。聽三護法剛纔的那番話,我認爲宗主想要將水月閣和月神殿打造成對抗古長老的聯盟,只要抓住了這個機會,水月閣日後必受宗主器重,何愁不能大展宏圖呢?”
水靈盈月沉吟了一會兒,道:“那個古長老手眼通天,勢力又那麼龐大,你認爲諸葛宗主最後能扳倒他嗎?”
看了水靈盈月一眼,南宮天涯意味深長的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古長老那幫人在聖盾宗內部盤根錯節,外部又有三教九流之輩與之相呼應,確實不容易對付,但他們只會一昧的爭權奪利,令人十分厭惡,長此以往下去,他必然人心盡失。反觀宗主這邊,他是以仁義治理聖盾宗,我相信聖盾宗大部分有識之士會逐漸集中在他身邊,此外據我所知,宗主身後有老宗主、大長老和二長老的支持,因此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我認爲諸葛宗主越到後邊優勢會越大,這也就是所謂的邪不勝正!”
聽完南宮天涯的分析,水靈盈月眼中露出一絲明朗之色,似乎有了決斷,只聽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這件事牽連甚廣,我還須回去和我師父好好商量一下。”
南宮天涯微微點頭,道:“閣主,還有一件事,你之前答應請鍊師指導林淞煉丹一事,可有下文,那小子對此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水靈盈月道:“關於此事,師祖已答應會安排的,只是不知道林淞是否有那個機緣能凝結出精魄。”
看着轎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南宮天涯感慨道:“的確如此,千百億人中也難保能出一個鍊師,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林淞……我相信他一定會成功的。”
數日之後,林淞從幽風之界中走了出來,當聽說南宮天涯正在水月閣同水靈盈月議事,他便守在了仙宮大殿外。
等到議事結束,林淞快速衝進了仙宮大殿,他向水靈盈月行了一禮後,便拉着南宮天涯直奔日常修煉用的密室。
密室裡,南宮天涯仔細打量了林淞一番後,驚訝的道:“沒想到這才過了幾日,你的實力又有了明顯的提升。嗯,我看時機也差不多了,今日我便傳授你元素同心決。林淞,這套法決乃一世外高人所授,內容十分深奧且難以修煉,不過一旦修煉成功了,你的戰力必然會突飛猛進。”
林淞朝南宮天涯恭敬一禮,道:“多謝南宮叔叔,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南宮天涯示意林淞坐下,帶着一絲敬畏的道:“欲想修煉元素同心決,必先深入瞭解元素原力之間的關聯,這世間大多數人只知水火不容,土木共生,又有幾人能夠更深一步地去探測其中的奧秘?他們又何曾知曉相生與相剋其實是可以相互轉換的。”
林淞一聽這話,頓時怔了一下,反問道:“難道說水與火也能夠相容嗎?”
南宮天涯解釋道:“天地誕生伊始,最基礎的物質便是能量,而那時的能量是沒有任何屬性的,只是後來在漫長的歲月中,才逐步演變爲六大元素之力,因此單從能量的層面上來講,自然可以做到水中有火、火中有水、水火相容,水火共存。”
林淞想了想,道:“南宮叔叔,您的這番話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水與火只是表現出來的形態與作用,其本質還是能量,而修煉這元素同心決會讓我們返璞歸真,透過諸如水與火這些有形的物質,迴歸到本源之上,也就是迴歸到能量的層面上,如此便能夠成就萬物同心而共生的局面。”
南宮天涯聞言,稱讚道:“看樣子,你對元素同心決的原理理解得很透徹,這套法決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因緣和合,你只要領悟了其中的奧妙,便能夠一蹴而就。好了,你先記下元素同心決的心法,稍後我再給你作詳細的解釋與演示。”
“天容萬物,地載衆生,源力之道在於陰陽調和之理,萬物負陰而抱陽,風雷不相薄,水火相射,土木共生皆在陰陽轉換之中。陰者,或爲水潤萬物,或爲驚濤駭浪,陽者,或如寒冬溫火,或成煉獄火海。陰陽平衡則無往而不利,陰陽失調則天崩地陷,生與克同用,克與生同功……”在林淞期盼的目光中,南宮天涯將元素同心決心法娓娓道來。
等林淞完全熟記了心法之後,南宮天涯便一邊講解着其中晦澀難懂的要點,一邊運轉法決,同時施展出了風火之力。
看着眼前風火交融的場景,林淞大吃一驚,忍不住站了起來,道:“這元素同心決太神奇了,風助火勢,火漲風力,兩者相輔相成,威力大增,厲害,太厲害了啊!”
南宮天涯含笑搖手道:“你先坐下,我只是風火雙修,因此只能同時催動風火之力,據說若能將元素同心決修煉至行雲流水的境界,便可同時施展六系元素之力,只是這個難度十分巨大,還未聽說有人成功過。“
林淞緩緩坐下後,又忍不住的道:“有這麼難嗎?”
南宮天涯敲了一下林淞的頭,道:“小子,據我所知,近萬年來還沒有任何人能同修六系的,此外修煉三系同心決的難度是雙系的兩倍,四系則是四倍,五係爲八倍,全系則爲十六倍,而我花費了五年多的時間,也僅僅是雙系略有小成而已,你可以想象這其中的難度究竟有多大!”
林淞聞言,緊緊地握起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毅,道:“南宮叔叔,常言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還很年輕,只要孜孜不倦,持之以恆,遲早會達成這個目標的!”
南宮天涯注視着林淞的眼睛,緩緩的道:“你的天賦確實與衆不同,又煉化了九元聖靈果,或許……或許真的可以修煉成全系靈師吧。”
“九元聖靈果,九元聖靈果,那是什麼東西啊?”林淞重複了兩句,盯着南宮天涯,神色困惑的道。
南宮天涯笑道:“那是天大的機緣,你目前只需專心領悟與修煉,其他的事以後自然會知曉的。”
林淞又嘟囔了幾句,道:“南宮叔叔,那我該如何修煉元素同心決呢?”
南宮天涯一邊繼續運轉着風火之力,一邊意味深長的道:“修煉元素同心決的關鍵,在於悟與易。悟者,是你必須透徹地領悟元素之力,而易者,是你不能拘泥一成而不變,要靈活地運用元素之間相輔相成的微妙關係,只要你能做到這兩點,那麼就離修煉成功不遠了。你剛從幽風之界中出來,一味地修煉只會令自己心神俱疲,事倍功半,今日你就先回去好好陪陪你父母,我明日再來水月閣指導你修煉元素同心決。”
聽完這番話,林淞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陪父母了,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一股愧疚感頓時籠上心頭,他向南宮天涯行了一禮後,便起身快步朝水月別院跑去。
在接下來的數日裡,林淞便一直沉浸在領悟與修煉之中,只是如同南宮天涯說得那樣,元素同心決確實十分難以修煉,竟令他未有半點進展。
不過林淞也並非一無所獲,經過這數日的領悟,他隱約察覺到自己捕捉到了風與水之間存在着一絲內在的聯繫。
對此,林淞感到無比的興奮,他深知已觸碰到元素同心決的門檻,因此以更加積極的心態投入到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