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霖心內一陣揪痛。
然,田秋香似乎寧願死也不要他碰,竟是張口想要咬舌自盡,東方澤霖一把扼住她的臉頰,迅速封住了她的穴道,一個起落竟是將她逼近了殿內牆角之中。
“怦——”東方澤霖的力道很大,田秋香的身子直直地撞在了生硬的牆壁之上。
脊背傳來一陣悶痛,田秋香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東方澤霖右掌扼住田秋香的臉頰,左臂擡起撐住田秋香,將她圈堵在了狹小而逼仄的空間之內。
“你放開我!”東方澤霖扼住田秋香臉頰的力道很大,讓她只能從脣腔中迸出字眼。
田秋香瞪着眼,眸中蓄滿仇恨,惡狠狠地盯着東方澤霖,而東方澤霖似乎也因着她自盡的行爲而怒火中燒。
“怎麼?你寧願死也不做本殿的人麼?”東方澤霖冷了聲音,陰森森地問道。
田秋香只從脣腔中迸出一個字:“是!”
東方澤霖揚了脣,忽而冷笑道:“是麼?那本殿就告訴你,你生是本殿的人,死是本殿的鬼,即便你死了,本殿也會讓你成爲本殿的女人!”
話語一出,田秋香忍不住輕輕倒吸了口氣,此時的東方澤霖,目光是駭人的,神色是讓人驚懼的,此刻的她完全相信他會做出****這種變態的事情來的。
是不是從一開始招惹上東方澤霖就是她決策的失誤?
想用嫁人這一招從他手中拿走玉玲瓏,是不是一點兒也不管用?還是說,爲了得到玉玲瓏,她要出賣自己的色相勾引東方澤霖?如此,就算她拿到了玉玲瓏又有什麼意思呢?她已不再是原來那個她了。
那她該怎麼辦?放棄得到玉玲瓏?
如果她放棄了,又怎麼對得起景軒的在天之靈?
一時間,她竟是亂了思緒。
然而,就在她方寸大亂時,那個扼住她臉頰的男子竟是俯身猛地攫住了她嬌豔的紅脣。
“轟——”
在東方澤霖攫住她紅脣的那一秒鐘,田秋香清晰地聽到了腦中的轟鳴,那聲音似山石崩塌,驚濤翻滾,讓她的大腦足足死機了數十秒鐘。
他的吻,不用於景軒的吻,他的吻霸道而蠻橫,帶着一種狂狷的力道。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感受,只用他道勁的靈蛇撬開她的檀口,大力翻攪着她的馨香,讓她的脣瓣一陣陣地刺疼。
東方澤霖狠狠地吻住了田秋香,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離自己心愛女子這麼近的距離,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着她的紅脣,腦中給出的訊息就是攫取她的芬芳。
想吻,那便吻吧,只不過,在解除自己相思之渴時,他還要用這個吻來告訴她,他絕對不是南宮景軒!
因爲南宮景軒不會這般殘暴地吻她。
東方澤霖狂亂地吻着她,手臂一擡大力揮斥間,田秋香的衣物卻被他除開而去,大掌觸上她的肌膚,狠戾地揉搓起來。
田秋香被東方澤霖吻得生疼,肌膚之上的陣陣刺痛差點將她的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鼻腔之中充斥着薄荷之香,讓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之中。
都說,每一個人都會擁有一種味道,而面前這個男人,他不是景軒,因爲他吻上自己的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十足的陌生,陌生到讓她驚慌失措。
前些日子,心中升騰而起的那些隱隱的期盼,在這一刻徹底的土崩瓦解。
東方澤霖似乎感覺到了身前人兒的變化,他眼眸一眯,暗忖道,清宏怎地還沒有出現呢?
他這戲還要怎樣演下去?此刻當真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
他怕繼續演下去之後,自己又不可遏制地想要好好疼她?如此,他之前所作的一切不都付諸東流了麼?
不過,就在東方澤霖暗忖之時,卻是聽到另一個聲音在殿外響起。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懸樑自盡了……您快去看看娘娘吧……”柳枝哭泣嗚咽之聲響徹殿外。
東方澤霖腦中一熱,莫非這是清宏使出的計謀麼?
他猛然一把將田秋香推開,轉眸低吼道:“什麼事?”
柳枝哭哭啼啼地回道:“方纔小姐將奴婢支開去拿東西,待奴婢拿回東西時卻見娘娘吊在房樑之上,奴婢趕緊找清宇將娘娘放了下來,可是娘娘卻一直沒有清醒,奴婢知道今夜是太子您的洞房花燭夜,但是奴婢擔憂娘娘卻仍舊來叨擾殿下您了,還請太子責罰……”
柳枝話還沒有說完,東方澤霖卻是一把將田秋香扔到了地上,大紅喜袍一掀,轉身離開了擷芳殿。
到得殿外時,卻見柳枝哭得一塌糊塗,他不禁俊眉微蹙,莫非這不是清宏的安排,而是媃兒她當真懸樑自盡了?
東方澤霖心下一個緊張,旋即怒吼道:“還跪在這裡做什麼?”
撂下話語後,他轉頭看了一眼燭火通明的殿內,快步朝上官媃的寢殿行去。
擷芳殿內,田秋香被東方澤霖扔到了地上,因着身體被點了穴道,她攤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她擡眸凝望着殿中的紅燭,紅脣因着東方澤霖的肆意蹂躪已經變得紅腫不堪,被他撕扯而去的衣衫也殘落地飄零在身側,香滑的肌膚在紅色火光的映襯下泛着誘人的光束。
隔了一會兒,田秋香逼落在自己眼眶中的淚水終是流淌了出來,她垂了眸,低聲啜道:“我真是瞎了眼,怎會覺得他就是景軒呢?他怎麼可能是他?怎麼可能?”
世界上身形一樣,動作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她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認爲東方澤霖就是南宮景軒呢?
他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他!
心中幻化而成的希望全部成了泡影,就無邊的絕望掩蓋而起。
田秋香蜷縮在冰涼的白玉石地板之上,任由淚水無邊地侵蝕着自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了許多塊,每一塊都鮮血淋漓……
這廂,東方澤霖急衝衝地趕到了上官媃的寢殿之中,由於方纔傷了香兒,致使他的脾氣變得暴躁起來,甫一看到牀榻上昏睡的上官媃,他的火氣便又上揚了起來,直接朝着殿內一屋子奴僕暴喝道:“你們都是怎麼當得差,連一個人都看管不好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