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像爺們兒!”逐月在看見田秋香的神情時,眉頭深深地擰在了一起。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太過陰氣了,他當真是不喜歡他!
待田秋香換完衣衫後,本以爲能出外聚會的衆人卻在此時得知了一個消息。
南宮博海不知哪裡來了興致,竟是邀請燕北太子去皇城郊外的驪江行宮打圍獵。
由於圍獵乃是男人的事,是以,後宮妃嬪都留在了後宮之中,就連南宮博海最寵愛的蕭貴妃也沒有帶在身邊。
男人出行,自是騎馬爲主,如此方能顯出男兒本色,就連南宮博海也不倒外。
南宮博海聽說念香乃是琛王的義弟,遂賜了一匹良駒給她。
皇宮之外,衆人整裝待發,南宮博海打馬上前走在最前列,他的身後是鐵騎飛揚的禁軍侍衛,燕北太子,琛王靖王等人跟隨在了後面,田秋香牽着馬兒立在一羣高大的男子之中,當真有些泯然衆矣的感覺。
“出發!”南宮博海一陣低喝之後隊伍向前開進而去。
田秋香聞言,一腳蹬在馬架上,雙手扶住鞍前鐵架,一個旋腿便上了駿馬,她的身姿輕盈似燕,看得身旁的軒轅琛,南宮景軒與尹致予皆是微詫起來。
軒轅宇此時是第一次見到念香,方纔他聽見有嶺南侍衛小聲嘀咕說二弟有斷袖之癖,還說二弟喜歡的男子長得其貌不揚,他爲人雖然放浪不羈,但是,卻不能接受龍陽之好,當他得知這個消息時,只覺心中難受,是以,當他見到念香時,自然也就沒有好感了。
由於沒有好感,說出的話自然也是不好聽的。
他脣角一瞥,對念香嘲諷道:“念香賢弟雖然其貌不揚,且看着像個娘娘腔,沒想到上馬的姿勢倒是挺英偉的。”
田秋香眼眸一眯瞥了一眼軒轅宇,回敬道:“長得不好又怎樣呢?只要不猥瑣就可以了!”
這個軒轅宇,上次吃她豆腐,因爲念琛的關係讓她沒能懲罰到他,而今她的身份是念香,這次出去圍獵,他免不了要嗚呼哀哉了。
“哼!”軒轅宇在聽見她的話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仿似她說的人是自己一般。因着心中沒好氣,他一勒繮繩,手中鞭子一揚,腳夾馬腹朝前面去了。
田秋香見狀轉眸問道軒轅琛:“大哥,太子這是怎麼了?”
軒轅琛聞言鷹眸一眯,沒有說話,只是對她說道:“我們走吧!”說罷揚起馬鞭,馬蹄嘚嘚,奔馳向前。
到得驪江行宮時,總有人側眸看着軒轅琛與念香小聲嘀咕些什麼,田秋香看見這番場景時,只覺有些對不住師兄。好好的一代英豪愣是被人說成了斷袖,她還真是有些害人不淺啊!
月色灑了一地的清輝,照得林間的葉子散發出白亮的光芒。他們圍坐於一起,每人都斟滿了一杯香醇的美酒。
坐定後,南宮景軒鳳眸一轉問道軒轅琛:“大師兄,太子呢?”
軒轅琛聞言,俊美微蹙,回道:“方纔我去叫他時,他說他貌似吃壞肚子了,一直泄個不停,而今還在牀上躺着呢。”
“呵呵……”軒轅琛話音剛落卻聽尹致予竟是垂首低聲笑了起來。
田秋香在聽到尹致予的笑聲時,擡眸望向他,只見他如玉般的容顏之上帶着少有的真切地笑容。
南宮景軒在聽聞大師兄的話後,轉眸看向了念香,這個丫頭當真是吃不得一點兒虧,燕北太子也就嘲弄了她一句,她竟是讓他瀉得下不了牀。
田秋香回望了一下南宮景軒,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人怎麼這麼篤定此事是她做的?他們又沒看見她是怎麼下的手。
軒轅琛見狀嘆了一聲氣候,朝念香說道:“念香,我打個他心直口快,卻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
由於爭奪皇后之位,大哥小的時候吃了很多苦頭,而他卻在一出生時就受到了父皇的疼愛,母后一直覺得虧欠了大哥,便一直想要幫助他,助他奪得皇位。
田秋香從未想過自己的那些小把戲能逃脫念琛的眼眸,她雙腿抱膝對軒轅琛說道:“明天就不會瀉了。”
軒轅琛點頭後又問道南宮景軒:“西華山近來如何了?”
南宮景軒回道:“師父又閉關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出關,二師兄將西華山打理的很好,只是他最近下山的次數比之前多了,三師兄前幾天請了下山令,說是家中有事,恐是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山,四師兄依舊喜歡研究陣法五行還有如何降雨,念梅在你下山就不知去了哪裡,念可還在山上。”
田秋香在聽完南宮景軒的話後,心中竟是有些惆悵,憶往昔,她在西華山之時,所有師兄妹齊聚,雖然有過不太美好的回憶,但是,卻是人生的一筆珍貴的財富。而今,斗轉星移,短短的時間之內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軒轅琛聞言,嘆道:“越往後走,怕是越難聚再一起了,只希望明年泰山比試時,我們能齊聚一堂。”師弟師妹們的年紀都大了,都到了適婚的年紀了,西華山怕也不是久留之地了,人生,總歸沒有不散的筵席。
一席話,似沉重的石塊在衆人心中落下,尹致予聞言,淡雅如風的臉上漸漸沉了下去,南宮景軒鳳眸低垂,也沒了話語。
本是一場喜樂相逢的聚會,卻是變得沉重起來。
沉默一陣後,軒轅琛拍了一下尹致予的肩膀,說道:“念情,你滿腹經綸,大師兄其實早就猜到你肯定身份不凡,如今更是錦上添花,你與平安公主的婚期定在何時?”
田秋香聽後秀眉微挑,原來尹致予與平安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了。
尹致予脣邊掛着淡淡地笑容,他端起手中酒盞朝軒轅琛回道:“八月二十五日,希望大師兄能夠賞光來參加師弟的婚禮。”
軒轅琛端起酒盞與他碰了一下後,說道:“如若走得開,大師兄一定來,倘若不來,也會送一份厚禮的!”
說罷,仰首一飲而盡。
尹致予頷首道:“謝大師兄!”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飲完之後,軒轅琛手持酒壺又爲自己滿上了一杯,這一次,是將酒杯朝向了南宮景軒,他說道:“五師弟,你有些不厚道,成親也不跟大師兄說一聲。”
南宮景軒聞言,將酒杯與軒轅琛的酒杯碰了一下,回道:“以後會想辦法補回來的,到時候一定請大師兄前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