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玉見衆人都同意她的說辭,她繼續道:“不過,相信大家都知道王爺對田神醫的重視,所以此事,我們必須暗中進行,千萬不可打草驚蛇,不然便是前功盡棄了,大家覺得怎樣?”
士兵們點頭稱:“是的,公主說得對。”
軒轅玉脣瓣一揚,拽動手中繮繩,說道:“大家果真是明事理的,不愧是靖王的家將,此事,便交由你們去處理吧。”
說罷,她繮繩一拉,掉轉了馬頭,朝人羣外奔馳而去。兩名手持火把的侍衛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衆人只知軒轅玉此舉深明大義,可是,衆人不知的是,她在掉轉馬頭之後,眼角處閃過了一絲陰暗而狡黠的光束。
馬蹄聲揚起,翻起層層雪花,飄搖間,金池大營再度恢復了寧靜之中。
夜,慢慢深沉而去,唯餘那漫天雪花依舊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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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後山的茅屋之中,周圍的溫度因着牀榻之上二人的動作而有所升溫。
因着一路飛奔的緣故,南宮景軒的脣瓣是火熱的,而田秋香的脣瓣卻是冰涼的,冰與火一旦觸碰,便產生出了激烈的火花。
南宮景軒一開始時,只是淺嘗輒止,他****着她的脣瓣,只覺甘甜無比,時間一久,只覺那蜻蜓點火不能滿足他的慾望了,忽而,他的靈蛇長驅直入,撬開了田秋香的貝齒,與她脣齒相依。
南宮景軒心下一驚,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未與任何女子接過吻,爲何他的技術會如此的嫺熟?像是曾經與人激吻一般。
田秋香在感覺到南宮景軒的靈蛇滑入自己的檀口之中時,她陡然睜大了眼眸,徵愣間,南宮景軒已然翻攪起她的馨香來,那熟練的技巧似一陣涼水從田秋香頭頂上方侵襲而下,心中浸涼一片。
她的內心到底在希冀些什麼?又在渴望着什麼?莫非他還希望南宮景軒是一個乾淨的男子?
她到底是瘋了!
南宮景軒是一個王爺,他曾經有過妻室,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接吻對他來說當時十分在行的了?
一旦想起曾經有女人爲他懷過孩子,她的腦中便開始不受控制地互相亂象。
這雙正在吻向她脣瓣的薄脣曾經在其他女人的脣邊流連忘返,他的舌頭曾經滑入過其他女人的脣中,這個正抱着她嬌軀的男子,曾經也用他健壯的手臂包裹着其他女人嬌弱無骨的身軀,他們在牀榻之上翻掀紅浪,淺聲低吟,徹夜生宵。
一想到,他有那麼多的曾經,田秋香只覺胃中忽而翻滾起來,似翻江倒海蒸騰而起。
她不要!她只覺得髒!
因着心中的抗拒,田秋香反胃的感覺越來越激烈,胃中一股強烈反酸沿着胃壁朝食道上方席捲而來。
南宮景軒在激吻的過程中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適,他迅速撤開脣瓣,凝望着念香,當他發現當她的村辦一陣白過一陣時,旋即點開了她的穴道。
穴道甫一被點開,田秋香旋即衝下牀榻,她踉蹌而行,在五中一個角落蹲了下來,剛一蹲下,頭一低,便朝外嘔了一口清水。
南宮景軒在聽見她的作嘔聲時,心若死灰,哀鴻一片,原以爲自己的神情告白會換來她的側目與不再抗拒,然而,她卻在他吻向她時,竟是嘔了出來。
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這樣的事情更打擊他的呢?
她不喜歡他呵!
她不僅不喜歡,還非常討厭他?不然,她怎會噁心得想吐?
“嘔——”蹲在牆角的田秋香胃裡依舊翻滾,腦中依舊反覆出現男女交織的畫面。她揚起手在胸前順着氣,想要平復胃中的洶涌。
時間於指縫間緩緩流逝,南宮景軒就那般凝望着她,不曾撤開視線,放於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衣襬,本是潔淨的衣襬之上褶皺頓生。
不知過了多久,田秋香不再嘔了,腦中一直動作的畫片也徹底靜止了。她轉回身朝牀鋪行去,然而,當她看見南宮景軒那張面若死灰的臉時,她眼眸眨了眨,頓在了原處。
對呵,像他這樣的擁有皇室血統的清高男子,在接吻時居然被女人嫌棄了,他的自尊心當是會收到猛烈的衝擊吧?
田秋香垂了眸,旋即翻身上了牀榻,兀自睡了過去。
這一次,待她睡好後,南宮景軒在她身側緩緩說道:“我不會再動你的,但是,天太冷,你又沒有內力護體,還是讓我摟着你睡吧。”
田秋香揹着他而睡,在聽見這一番言語後,她沒有回答,只算作默認,南宮景軒說的話又何嘗不對呢?她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一陣沉默之後,南宮景軒從她後方將她圈入懷中,讓她的背心靠在他的胸口,吸取他的陽剛精華,讓她不再寒冷。
南宮景軒凝望着她的烏黑秀髮,曾經完整的心房似被人生生撕裂出一道深邃的溝壑來,鮮血淋漓,痛徹心扉,讓他在淺酌呼吸時都會覺得肝腸寸斷。
田秋香低垂眼眸,入眼處,是南宮景軒那雙溫暖又厚實的大掌,他的大掌不只拂起她一人的黑髮,他的懷抱不只是她一人的依託,他的溫暖也不只爲她一人綻放。
她不是唯一。
所以,她不要他!
眼眸沉沉地闔上了,似乎有一顆滾燙的淚珠從她眼角處緩緩淌過,最終沒入了脖頸之中,
夜,慢慢沉寂,擁抱在一起的二人帶着各自的心事終於在輾轉反側中入眠而去。
暴風雪整整肆虐了一晚,翌日清晨,山間的鳥叫聲於谷口響起,冬日的暖陽再度揮灑而來。
茅屋之中,本是揹着南宮景軒而睡的田秋香終是在晚間不敵寒風的侵襲,整個鑽入了南宮景軒的懷抱之中。
此時,茅屋內不僅僅只有他二人,還有另外兩人站立在牀前俯視着相擁而睡的二人。
因爲大雪封了路,逐月和追日尋了一整晚方纔找到南宮景軒,晚間的風吹拂開了避風的屋門,他二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然而,他們看見牀上那兩副糾纏的軀體時,卻有不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