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我如今也用不上,師叔將來衝擊大乘境時必然需要,這是我一份心意,望師叔勿要推辭。”唐寧點頭應道。
這顆升龍丹乃是當年誅殺鱷妖時,從其身上得到的,本來是留給柳茹涵的,前番誅殺遺棄之地歸來的瘋清寒時,已得到衝擊一套完整的大乘丹藥,因此這升龍丹就多了出來。
“此物價值連城,實在貴重,我受之有愧。”
“當年師叔屢次相助,於師叔而言或許僅是舉手之勞,對我卻是雪中送炭,區區一顆升龍丹而已,師叔勿要推辭了。”
唐寧將石盒蓋上,推到他手中,白錦堂也就自然接下了。
“告辭。”他身形一閃,與柳茹涵離了此間。
見兩人遠去,顏敏一立刻來到白錦堂跟前,望着石盒:“師傅,真是衝擊大乘的升龍丹嗎?”
“弟子明白。”
一句話就能調動成千上萬死靈生物爲他賣命,手下擁有十位以上的大乘死靈生物。
如果唐寧想要擔任太玄宗掌教,就需要在今後表現出對宗門的忠誠態度,從而取得上官承淵的支持。
師徒二人鬥着嘴,往洞府內走去。
………
“這種無端的猜疑,我不想過多解釋,若有人以此爲由要與我爲難,也請他拿出相應的證據,到時候我會一一回應的。”唐寧面無表情說道,語氣十分堅決。
上官承淵目光深邃:“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你能在梁州闖出這偌大名頭,原本把你從青州調到玄門聯軍,只是爲了避免你因瑣事被青州聯軍糾纏,不料輾轉之下,你又去了梁州,還在那裡搞出了這麼大動靜來。正是應了俗語,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本宗自創建之始,至今已數百萬載,傳到我們這一代,已經是頗爲疲敝了,又值如今亂世,這些年連綿戰爭,致使宗門無數弟子死傷。”
上官承淵見他這個態度,也不再糾纏:“幽冥海組織的人對此很好奇,已多次向青州聯軍和宗門提過此事,都被我擋了回去。不管怎麼樣,宗門會全力支持你。”
唐寧將當初與張士麟一同進入空間裂縫在遺蹟王宮探險一事重述了一遍:“我當初是親眼見張士麟遭受莫名襲擊,昏迷於地的。一個理應死去的人沒想竟又在梁州出現,而且修爲大漲,我覺得這個人大有古怪,所以主動申請加入偵捕隊伍中。”
“多謝掌教。”
“你有這份心,很好,宗門的延續就是需要你們這樣的後起之秀。”上官承淵突然話題一轉:“關於幽冥海組織叛徒丁建陽的事,你可知曉?”
唐寧在外候不多時,只見一男子快步而出,向他躬身行禮:“唐師叔,掌教在等着您。”
兩人入了內裡,徑直來到主室,昏暗的屋室間,上官承淵坐主位,唐寧迎上去稽首行禮:“見過掌教。”
“有勞掌教掛念。”
至於掌教之位,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吸引力,論權勢,他的真正能量比太玄宗掌教只高不低,整個死靈界都是他說了算。
“聽聞你在梁州遭遇冰鳳族傲天的伏擊,並將它殺了。我恐西南妖族對你不利,因此便和馮師弟商議,讓他替換你去玄門聯軍中任職。馮師弟想必應該和你說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存在於畫餅階段,上官承淵不可能現在就明目張膽支持他成爲下一任掌教。
說到此處,上官承淵目光轉向了他:“現在宗門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一個能夠穩住大局,扭轉幹坤的強人。此人需要有無與倫比的修行天賦,極爲強大的個人實力以及對宗門的忠誠之心。”
“是。馮師兄和我談過此事。”
“身份未明?是四大玄門的人嗎?”
他之所以還留在太玄宗,其一是爲了更方便收集魔晶,孤家寡人雖然自在,但權勢遠遠比不過背靠大勢力的修士,沒有太玄宗這塊招牌,很多事不容易辦。
“現在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吧!以後收收你那小性子,或許又碰上個前途無量的太玄宗弟子,可得好好待人家。”
其二是爲了給身邊人提供庇護,他畢竟是有家有室,有妻有徒,親近的人都在太玄宗,他留在太玄宗內可以給與特殊照顧。
只是因爲死靈界不適合他修行,不然的話,他在死靈界稱王稱霸,比迴天元界輕鬆自在的多。
“冰鳳族傲天並非易與之輩,傳聞連道德宗清玄殿孫景元道友都未能將其拿下,而你卻將其斬殺,此事不僅震動梁州和西南妖族。連遠在天元城的四大玄門都聽說了,並引起熱議。近來有不少身份未明的人在打探你的底細。”
“我沒有隱瞞,至於丁建陽爲何會藏在那獨立空間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我知道丁建陽藏在那裡,就不會主動說出那個地點了。”
“出一個都了不得了,宗門還能出第二個這種變態?師傅您想什麼好事呢!”
“是。”男子應聲而去,走至石門前,身後上官承淵聲音又傳來:“不必帶往待客廳,直接帶到這裡來。”
在青州呆了一個月,通過各路情報,確定丁建陽並未落網,唐寧遂離了此間,往天元城而去。
“可有發現什麼古怪之處?”
這話意思明顯不過,無論是暗示也好,還是承諾也罷,至少上官承淵表達了對他的器重和支持,但其也有自己的條件,就是要求他對宗門忠誠。
“有人懷疑你和丁建陽一直保持着某種聯繫。”
“可以說,現在的太玄宗是前所未有的虛弱,而魔族和妖族之亂又愈演愈烈,今後本宗能不能保持四大玄門的名號,甚至能不能存在都是未知之數。”
“此事發生的時候,你在梁州前線對抗魔族入侵,因此也沒有找你詢問。現在你回來了,不管怎麼樣,得對外界得一個交代,青州聯軍內部有人對此提出疑慮,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若無宗門提攜,亦無我之今日,自加入宗門以來,在我心裡,早已將宗門視作家國。爲此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唐寧雖對掌教之位不太感興趣,然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玄門、世家、商會,甚至可能包含魔宗和妖族的奸細。總之現在你是衆矢之的,舉世矚目的焦點人物。”
“聽說冰鳳族女王寒霜已經放話,要讓你血債血償,西南一些大妖對你亦是虎視眈眈。”
入夜,月朗星稀,太玄宗山門,巍峨洞府之內,上官承淵閉目盤坐,外間敲門聲響起,他睜開雙目,石門轉開,一名男子自外而入,躬身行禮道:“稟掌教,唐寧師叔在外求見。”
“你隨玄門聯軍去往梁州,是爲支援梁州聯軍對付魔族入侵的,爲何卻參與到了偵捕張士麟行動中?”
顏敏一撇了撇嘴:“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早知道他有今日,當然不會罵他。”
若是很久以前,沒遇到死亡神明化身時,唐寧定會無限歡喜,然而如今的他早已不會爲區區一個太玄宗掌教職位而患得患失。
“請他過來。”
“難道還會用假的來騙爲師不成?”白錦堂微笑道:“早和你說對人客氣點,現在後悔了吧!要是當年你能多幫幫人家,說不定也送你一套衝擊合體的丹藥。”
“不知掌教急將我從梁州喚來,所爲何事?”唐寧依言入座問道。
“回來了,坐吧!”上官承淵微微頷首。
聽聞此言,唐寧心下一動,看來該來的還會來:“我去過青州,聽說此事了,沒有想到丁建陽竟躲在那裡面。”
“梁州形勢晦暗不明,西南妖魔對其滲透不知有多深,你在那裡沒什麼幫手,處境很是危險,因此我和馮師弟商量,替換你回來,讓你回山門先避避風頭。”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我想可以放心的將太玄宗掌教之位傳給他。”
“我懷疑張士麟是被隱藏在遺蹟王宮的神秘人物給奪舍了,但可惜沒能抓捕到他,找出其秘密。”
上官承淵目光掃過他,頗有深意的道:“其實這些年道德宗找了不少相關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