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柳五夫人病重,柳絮驚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兩條腿發軟站不穩,差點踹到。
姚若陽一把扶住她,看她臉色發白,安慰一句,“別急!”忙問來報信兒的人,“咋回事兒?岳母她昨兒個可是還好好的!”
來報信兒的小廝嚥了下口水,“小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分家的事兒。五夫人昨兒個吐了很多血,今兒個一早就昏迷不醒了。”
柳絮覺得兩眼發黑,心裡內疚的不行。一定是這些日子因爲她的親事,娘她苦心勞力,又發生昨兒個的事兒後,才終於撐不住了。
王玉花和姚滿屯幾個都擔心的不行,齊齊看向姚若溪。
姚若溪皺着眉頭,勸衆人不用過於擔心,“五夫人可能鬱結於心,昨兒個鬧了一場,分成了家,困憂多年的心結解開,吐了淤血,徹底放鬆這才一下子支撐不住了。有可能是好事兒。”但這也只是她的猜測,柳五夫人纏綿病榻多年,她又沒有給柳五夫人看過脈象。
“三妹!我們去看看吧!”姚若陽希冀的看着姚若溪。
柳絮也期盼的望着姚若溪,希望她去柳家給她娘看一看,救救她娘。
姚若溪自然點頭,當下放也不吃了,讓趕車去柳家。
在西院畢溫良之前住的屋子和凌武幾個一塊吃飯的蕭恆墨站在大門口。
柳絮知道蕭恆墨的到來,早上也沒敢看,這會見他等在大門口,頓時愣了愣。三妹的未婚夫君果然俊美無匹!
蕭恆墨看她一眼,眼神卻帶着淡淡的涼意。
柳絮以爲權勢人家的上位者都有這種氣勢和魄力,不拘言行其中就是一個,所以不敢再看他。
蕭恆墨上前兩步,站在姚若溪面前,吩咐芍藥,“帶些吃食。”
芍藥正要說蕭恆墨咋吩咐起她來,明白他讓給姚若溪帶吃食,頓時反應過來,姚若溪早飯必喝一碗粥,王元榮說姚若溪太瘦太單薄,所以讓她先吃饃饃和菜,再喝粥,這樣就吃的多起來。早飯吃了一半,姚若溪的粥纔剛喝了幾口。
看芍藥轉身回去盛粥拿食盒,柳絮頓時明白過來蕭恆墨那一眼帶着涼意,是怪她不顧忌姚若溪沒吃飯只管自己的事兒,頓時有些尷尬。
“到那邊一塊再吃吧!”姚若溪也怕柳五夫人是痼疾發作,怕有個啥危險的,即便柳絮已經嫁過來,還是得守孝一年,也實在不吉利。而且柳家五房有柳五夫人在,柳五老爺和柳十一以後的日子也不會走下坡了。
“一會就好。”蕭恆墨眉頭微蹙了下。
芍藥麻利的拎着食盒快步追出來,幾個人這才上了馬車。
蕭恆墨也坐進姚若溪的馬車裡,看着姚若溪吃飯。
姚若溪看他眼神一直看着自己,只好把食盒裡的粥端出來慢慢喝了。
蕭恆墨露出個笑,伸手撫了她的頭。
着急擔憂之餘,柳絮跟姚若陽道,“蕭世子對三妹挺上心的。”
姚若陽握着她的手,笑了下沒有解釋蕭恆墨的豐功偉績。那樣危險變態的人,能會對三妹好到哪去!現在全家人最擔心的事兒就是三妹嫁給蕭恆墨的事兒了!可是聖旨賜婚,卻是怎麼也躲不掉的,只能多拖兩年再看了。
一行人趕到新安縣,柳家大門開着,周媽媽紅着眼在外面帶着兩個丫鬟小廝迎接,看姚若陽和柳絮下來,眼淚頓時掉了下來,行了禮就往後面的馬車看,找姚若溪。
姚若溪不想讓蕭恆墨下來,他頂着這樣一張近乎傾城的臉皮跟着她走來走去,實在太過引人矚目了。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蕭恆墨目光帶着幽怨的看她。竟然不想讓人知道他蕭恆墨就是她的未婚夫的身份!
好像她欠了他多少債務一樣,姚若溪不說話了。
蕭恆墨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的小乖乖實在太可愛了,軟硬都吃!
周媽媽正等着給姚若溪行禮,見馬車上下來的蕭恆墨,頓時驚了下,“這……”不是縣主做的馬車,怎麼下來這麼個一位傾城絕美的…男子?
姚若溪也隨後下來。
柳絮忙提醒了周媽媽幾人一句,“這是齊國侯世子。”
周媽媽愣了下,想了下才想明白蕭恆墨的身份,急忙行禮。
姚若溪扶了一把,“快去看看五夫人吧!”
柳絮也着急的往內院去。
柳五老爺也快步迎出來,看到蕭恆墨同樣愣了愣。
周媽媽忙解釋,雙方見了禮。幾個人直接趕往柳五夫人住的院子。柳五老爺在前面招待蕭恆墨和姚若陽。柳絮和姚若溪隨着周媽媽到內室去看柳五夫人。
柳十一守在牀前,看到姚若溪來了,眼神頓時晶亮,急忙讓出位子給姚若溪看診。
柳四太太也在,來不及給姚若溪見禮,讓到一旁。
而柳家二房三房那邊聽到姚若溪來了,來的還有蕭恆墨這位齊國侯世子,頓時震驚了。尤其是偷偷看着五房院子的下人看到蕭恆墨的相貌。
柳二老爺雖然聖賢書唸了一肚子,但他也不是過於迂腐的人,聽蕭恆墨來了,忙就出來相見。
柳二太太聽着下人回的話,氣的抓着茶盅要砸,想到昨兒個已經砸了壞了兩套,又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那個賤人都快要死了,即便姚若溪是國醫聖手的徒弟又如何?多少年的痼疾,怕是神醫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