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郎倒是聽話,乖乖的改了稱呼,“曦兒。”
被許三郎火熱的目光看的微微有些臉紅,程曦在心裡腹誹,完了,剛剛那高冷的許三郎又跑了,膩膩歪歪的許三郎又回來了。
只被許三郎如此的眼神看着,程曦覺得自己似乎要溺在這樣的眼神裡,心跳也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然而下一秒,才被關上的門,又被一腳踹開了,程曦忙擺脫許三郎的控制,看向門口,便見着歌舒火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瞪着許三郎。
程曦看着莫名其妙的歌舒,開口問道,“你這新婚夜大半夜的跑我們這裡來幹啥?”
歌舒咬牙切齒的看着許三郎,開口說道,“阿奕呢?你讓他給老子出來。”
程曦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火氣沖沖的歌舒,開口問道,“阿奕不是去鬧你們的洞房了?”
歌舒惱恨的道,“鬧什麼洞房,讓他給跑了,阿奕人呢?”
許三郎眼神陰冷的看着歌舒,“在我沒把沒出手把你丟出去之前,你最好自己出去。”
只歌舒似乎氣急,根本沒將許三郎的威脅看在眼裡,程曦卻是好奇,歌舒這麼火大的趙阿奕幹什麼?於是開口說道,“你找阿奕做什麼?”
歌舒怒道,“幹什麼?找他算賬,要解藥,明明知道玉兒懷有身孕,居然還敢下藥。”
程曦跟許三郎聽得也忍不住微微皺眉,都覺得阿奕做的有些失了分寸,不想這個時候阿武追了上來,看到許三郎程曦,先是跟許三郎程曦施禮,之後纔開口對歌舒說道,“殿下,阿奕說了,那藥對孕婦沒有作用,只對、只對您有作用,而且,也並不是什麼厲害的藥,不需要解藥,忍忍,忍忍也就過去了。”
阿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盯着壓力總算是把阿奕的話說完了,歌舒聽完阿武前面的半句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只聽到阿武后面的話,又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人,陰沉着臉問道,“他人呢?”
阿武倒是交代的老實,“他說他先出府去躲躲。”
歌舒聽得更是火冒三丈,許三郎此時也再次開口,“都滾出去,阿武,在院子門口去守着,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準進來。”
程曦還是第一次聽許三郎說出這樣的話,忍不住看了許三郎一眼,許三郎發現自己居然爆了粗口,而且還被程曦盯着,也略微覺得有些尷尬。
歌舒最終還是氣哼哼的走了,阿武也乖乖的聽從許三郎的吩咐,去了院子門口守着。
屋裡再次是剩下許三郎程曦,只此時什麼旋旎的氣氛都被這一個個的闖入者搞沒了,程曦過去了牀邊,邊脫着身上繁瑣的嫁衣邊開口詢問道,“這阿奕怎麼回事兒啊?幹嘛給歌舒下藥。”
許三郎在洗臉架那邊,邊自己洗漱邊開口應道,“報復。”
程曦聽得吃驚的道,“啊?報復?阿奕跟歌舒有什麼仇?幹嘛報復歌舒?”
許三郎開口替程曦解惑,“可還記得你中毒,阿奕沒給解藥的事兒?”
程曦點點頭,想忘也忘不了啊,想起這程曦便忍不住吐槽,“這阿奕還真是不像話,之前明明可以解的毒,也說沒解。”
許三郎便接着程曦的話說道,“若不是歌舒突然出賣了他,咱們也不知道其實那毒是可以解的,之後我倒是好好收拾的阿奕一頓,阿奕總得找人報復回來,不敢找我,當然找歌舒了。”
程曦幸災樂禍的道,“好吧,這都是歌舒自己做的孽,玉兒不會又問題就好。”
許三郎卻是已經過來,一把將還在牀前跟身上繁複的嫁衣糾結掙扎的程曦撲倒在牀上,看着程曦開口說道,“這嫁衣該讓爲夫替曦兒脫纔是。”
程曦紅着臉不敢看許三郎,嘴裡嚷嚷着,“你幹啥呢?”
許三郎面上掛着一抹壞笑,低沉的嗓音開口說道,“你說呢?”
程曦被許三郎突如其來的那一抹壞笑晃花了眼,原來這個樣子的許三郎,居然這麼迷人的麼?
已經不知道是誰先動作,最終兩個人在牀上滾做一團,屋裡的紅燭搖曳生輝,似乎在爲紗帳裡的人搖旗助威,旋旎曖昧的聲響迴盪在屋子裡,經久不散。
第二天早上,程曦是被敲門聲驚醒的,外面響起伺候嬤嬤顫顫巍巍的聲音,“大少爺,大少夫人,該起身去給王爺王妃敬茶了。”
程曦一咕嚕坐起聲,她記得昨天嬤嬤有給她說過,按照習俗,成親第二天一早要起來去給王爺王妃敬茶的,只轉身就給忘了有這麼回事兒,看看外面大亮的天,怕是已經不早了。
只程曦剛坐起身,就被許三郎再次拉進了懷裡,程曦感覺到身下一絲不掛的胸膛,紅着臉說道,“起來了,該去敬茶了。”
許三郎卻摟着懷裡的程曦不撒手,那一雙手卻是又開始在程曦得身上作亂,嚇的程曦驚呼出聲,胡亂的拍打着許三郎的胸膛,小聲說道,“你幹什麼,外面有人。”
許三郎不滿的翻身將程曦壓在了身下,然後不客氣的堵住了程曦的嘴,讓程曦沒辦法發出聲音,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卻是完全沒有起牀的打算。
嬤嬤聽見裡面的動靜,哪兒還不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只得唉聲嘆氣的轉身離開,過一會兒再來叫人了。
等到許三郎跟程曦起身,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程曦被許三郎半摟半抱的拖着往正廳走,此時的許三郎紅光滿面,難得脣角還掛着一抹淺笑,而程曦的眼刀子卻是不停的往許三郎的身上射,恨不得將許三郎射成篩子,渾身痠痛的任由許三郎半摟着往正廳走。
兩個人剛到正廳,便聽得歌舒酸溜溜的說道,“喲,大哥嫂子還真是早啊。”
程曦掃了一眼正廳,人都在,臉不由微微發紅,不滿的瞪了歌舒一眼。
一旁的瑞王妃卻是笑的合不攏嘴,嘴裡說着,“不遲,曦兒辛苦了,快過來坐,別站着了,站着累。”
程曦的臉卻是更紅了,心道,您這解圍還不如不解圍呢,這話聽着讓人不想歪都難,一旁坐着的玉兒也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的性子,聽得瑞王妃的話,只捂着嘴吃吃的笑,笑了一會兒才發現屋裡還有瑞王瑞王妃,忙忍住笑聲,憋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好在總算靠譜的瑞王發了發,“來了就敬茶了吃飯吧。”
瑞王雖然不確定許三郎是不是解開了心裡的疙瘩願意給他們敬茶,但是這個兒媳婦兒他看的分明,肯定是願意敬茶的,他當然也期待能喝上這媳婦茶。
只看着許三郎居然扶着程曦一起過來給他們敬茶,一向威嚴的瑞王,面上也難得浮起了一絲笑意。
等到許三郎程曦敬完了茶,一家人便圍着桌子吃起了早飯,瑞王許三郎仍舊沉默寡言,瑞王妃跟程曦趙玉時不時的說着話,偶爾歌舒會插上一兩句嘴,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
只吃過了飯,瑞王開始開口說起了正事,有些事情,還是耽誤不得,“既然親事也都已經辦妥,咱們也該回去江南了,這些天你們收拾一下,等到三天後玉兒回了門,咱們就出發回去江南。”
之後瑞王的目光便看向了許三郎程曦,不等瑞王開口,許三郎便先一步開口說道,“我跟絮兒回安陽縣。”
瑞王妃看着許三郎程曦,瞬間紅了眼眶,雖然早知道兩人不願意跟他們回去江南,只這麼快就要分別,瑞王妃還是有些忍不住。
程曦這段時間跟瑞王妃相處的時間不短,也很是喜歡瑞王妃,看着瑞王妃傷心,也顧不得許三郎同意不同意,忙開口說道,“我們有空會去江南看您們的。”
瑞王妃激動的看向程曦,開口問道,“真的麼,你們啥時候過來,來了可一定要住一段時日。”
程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一旁沒什麼表情的許三郎,尷尬的應道,“等有了時間就過去,聽您經常說起江南,是個不錯的地方,我也想去看看呢。”
不想一旁沒作聲的許三郎突然開口說道,“你若想去,咱們冬天就過去,那邊的冬天暖和。”
瑞王妃忙笑着附和,“好,就過年過去,咱們一起過年,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齊齊整整的坐在一起吃過團年飯。”
說完心酸處,瑞王妃又紅了眼眶,程曦忙開口說道,“過兩天不是中秋節麼,等中秋節的時候,咱們不是可以一起吃團圓飯嘛。”
瑞王妃一臉欣慰的看着程曦,應道,“好。”
瑞王看這些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也不再開口,只平時威嚴的臉上溫和了不少。
吃過了不算早的早飯,程曦便打算回去休息了,許三郎知道自己把程曦折騰的有些狠了,當然會陪着程曦,打算跟他一起回去,跟瑞王瑞王妃招呼一聲,兩個人便出了正廳。
歌舒也扶着趙玉跟在身後出來,然後前面的程曦許三郎便被歌舒叫住,許三郎心情好,難得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歌舒,問道,“何事?”
歌舒咬牙切齒的開口詢問,“阿奕那小子回來了沒?”
許三郎應道,“不知道。”
許三郎倒是說的實話,他真的不知道阿奕回不回來,只歌舒卻是不信,以爲是許三郎不告訴他,將目光看向程曦,程曦聳了聳肩應道,“咱們是真的不知道,反正是沒見着人,你不是沒事兒了麼?”
同樣幹過下藥這種事情的趙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咳嗽一聲,開口說道,“找不着人就算了,你不也好好的,走吧,回去了。”
歌舒不滿的道,“那小子害的我……,我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走吧,先回去。”
知道這會兒找不到人光生氣也沒用,歌舒伸手扶着趙玉,打算先回去再說。
程曦看着歌舒小心翼翼的樣子,開口問道,“玉兒的肚子可還好?”
趙玉笑着應道,“挺好的,活蹦亂跳都沒問題,是他整天瞎擔心。”
看到趙玉面上浮起幸福的笑意,程曦也放了心,心道自己這個湊成他們好事的罪魁禍首總算是沒有做錯。
許三郎看着程曦跟他們說起來沒完沒了,便出聲催促道,“不是累着了?快走吧,回去休息了。”
程曦聽得許三郎居然就這樣說出來,尷尬的紅着臉跟趙玉招呼一聲,“我們先回去了。”
趙玉帶着一臉深意的笑容點了點頭。
程曦忙轉過頭紅着臉催促許三郎快走,還不忘扭頭惱怒的瞪了許三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