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擔憂地看了一眼林穀雨,不安地看了一眼屋裡,“夫人?”
“恩?”林穀雨微微擡眸,脣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我們回去吧!”
小雪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朝着裡外面走去。
兩個人剛走了沒幾步,女獄長追了出來,有些焦急地湊到林穀雨的面前,“池夫人,我記得您是大夫,池老夫人撞牆了,您快過來幫忙看看!”
“獄長,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找別的大夫好,萬一別人說我故意害我的婆婆,那可怎麼辦?”林穀雨有些猶豫地說道,心裡有些不舒服,“我剛裡面出來,她就開始撞牆。”
“怎麼可能那個懷疑你呢?”女獄長一臉嚴肅的說道,“她是撞着裡面的牆壁,池夫人您根本就沒有進去,根本就不可能是您坐的!”
小雪並沒有跟着林穀雨一起進去,聽到女獄長這麼說,雙眸微微一蹙。
林穀雨有些爲難地說道,“既然獄長這麼說,我就跟着你一起進去看看,等會你再叫個大夫吧,這樣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女獄長連忙讓身邊的人去叫大夫,如果呆在獄中的是死刑犯,她纔不會這麼擔心,畢竟那些人早死晚死根本沒區別,但是周氏不一樣,周氏只是暫時關押,而且還是個官太太,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日後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林穀雨跟着女獄長朝着裡面走去,走到裡面,就瞧見周氏額頭高高地腫起,半邊臉都是血。
“在這裡,您快看看。”女獄長焦急地望着林穀雨,幫跑到周氏的身邊,“池老夫人,您別亂動,您看看你額頭上的血,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過幾天您就可以出去了。”
林穀雨蹲在周氏的旁邊,目光無意間落在周氏的雙眸上。
周氏看了一眼林穀雨,眼皮漸漸地垂下來。
林穀雨瞧着額頭破得並不是很厲害,只是要了點酒,讓獄長幫着擦乾淨,發現並不是很厲害,“等大夫來,我再走。”
沒一會,就進來了一個大夫,那大夫湊到周氏的面前,仔細的看了看,幫着周氏把了把脈,覺得並沒有什麼大礙,這纔將手收了回來,“老夫人並無什麼大礙,休息兩日便好了,切記,額頭不要碰水,這樣會好的快一點。”
“既然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林穀雨站在一旁,淡淡地說道。
女獄長讓人將小翠帶來了,讓小翠照顧着周氏,起身將林穀雨送到了門口。
“池夫人,您慢走。”女獄長客客氣氣地說道。
“獄長,請留步。”林穀雨笑着跟獄長告辭,帶着小雪離開了牢房。
走出壓抑的牢房,林穀雨擡眼望了一眼天,陽光有些刺眼,擡手遮住了太陽,“小雪,張媽對你好嗎?”
小雪疑惑地看了一眼林穀雨,微微偏頭,眸中的疑惑更加的明顯,不過還是笑着說道,“張伯母對我很好,我身上的衣服還是伯母給我做的呢。”
林穀雨看了一眼小雪身上的衣服,滿意地點點頭,“這樣纔算是婆婆。”
很多女人做了婆婆,一心都覺得兒媳婦搶走了自己的兒子,她們一直都是自私的,不知道怎麼樣纔是對家好。
如果以後有了兒媳婦,林穀雨想着還是讓他們出去過的好,不需要分家,婆媳之間接觸的少,矛盾也就少了許多。
周氏現在怎麼想,林穀雨一點都不關心,只要不在招惹她。
殺人要償命,即便是來到這裡,林穀雨一直堅信着這個道理。
她是大夫,更不願意弄髒自己的手,對付周氏,她覺得直接動手廢掉周氏比較方便。
從牢房裡面出來,林穀雨也沒有心情去醫館了,買了些糕點準備回家。
剛剛到了家中,就發現有不少人堵在門口。
瞧着他們身上的官服,林穀雨想着可能是官府的人。
小畫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一瞧見林穀雨跟和小雪回來了,連忙跑了過去。
“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小畫快步走到林穀雨的面前,焦急地說道,“老爺跟李公公在裡面等着你們呢!”
林穀雨的眉頭微微擰起,擡眼望向小畫,納悶地問道,“李公公,他怎麼來了?”
“夫人,快些進來,”小畫脣角掛着淡淡的笑容,語速有些變快,“您幫太子殿下看病有功,這京城裡得了天花的人全都是因爲您纔會好起來,聖上一高興,就下旨封賞!”
林穀雨眉頭微蹙着,想了想,默默地跟着小畫進去。
李公公在瞧見林穀雨的時候,笑眯眯地客套了兩句,就開始宣讀聖旨。
聖旨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權利,府中的人全都跪着迎接聖旨。
聖旨的內容很簡單,說的是池航跟林穀雨兩個人救了太子,也救了京城的黎民百姓,賜予池航開國池縣男從五品上的爵位,食邑三百戶,良田五百畝,林穀雨功勞不小,封爲五品林宜人。
李公公笑着讓衆人起身,走到池航跟林穀雨的面前,將手中的聖旨放到池航的手中,笑着說道,“恭喜二位了!”
池航很有眼色的將一個錢袋遞到李公公的手中,話也說的漂亮,“如果不是李公公的話,我跟內人也不會有這般好的際遇。”
李公公含笑地收下銀子,喝了杯茶,說了些客套話就離開了。
當朝的爵位分爲九等,雖然池航只是最後一等,但是這個爵位卻是世襲的。
林穀雨夫人的誥命,也是依着池航的爵位來封的。
望着房間裡面那些擺放着的箱子,裡面有許多賞賜,還有官服,林穀雨微微抿脣,含笑地擡眼望向池航。
“我們進屋再說。”池航說着,伸手拉着林穀雨的手,轉身朝着屋裡走去。
走到了房間裡面,林穀雨坐在池航的身邊,剛剛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不過就是給人看了病,竟然還給他們分爵位了。
“你說,”林穀雨擡眼望向池航,猶豫地問道,“會不會是太子殿下幫我們爭取的?”
“應該是,皇上一高興,太子殿下再說幾句好話。”池航說着,面色並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你高興嗎?”林穀雨走到池航的面前,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現在是從五品上,比池業的官位還高了不少呢!”
池航擡眼望向林穀雨,眉眼之間帶着些許的惆悵,“我不想要爵位。”
這就奇怪了。
一般人,對於這些官銜,基本是不會有人反感吧,畢竟這算是件好事了。
“爲什麼呢?”林穀雨很自然地坐在池航的腿上,雙手圈着池航的脖頸,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人家都巴不得想要有個爵位,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有這個虛銜,在外面做事情,也會方便許多。”
可是一個人,活在黑暗中,多多少少會有懼怕陽光。
池航有的時候在想,他需要多做些好事,畢竟一個人壞事做多了,就怕那些報應會落在身邊的人身上。
“我對這些並不在乎。”池航想起以前,想要在軍中闖出一片天地,給林穀雨一個誥命,可現在卻因爲林穀雨他有了爵位。
“沒事,我也不在乎,只是覺得在這京城之地,有點爵位傍身,做事情比較方便,至少那些人動我們,多多少少也要思量一下。”林穀雨說着,屁/股有點要滑下去了,忍不住地往上挪動了一下屁/股,擡手幫着池航將額前的碎髮弄到耳後,主動地湊到池航的脣邊,輕點了一下,“你別不高興了。”
林穀雨以爲池航彆扭爵位是因爲她幫忙看病才得來的,一把將池航推倒,直接跪在池航的身體兩邊。
林穀雨很少有這麼主動的時候,池航對於那些虛銜是真的不在意,倒是對林穀雨的主動很受用。
一個翻身,一把將林穀雨反壓·在牀上。
“現在還是白天。”池航瞳孔微縮,認真地望着林穀雨的雙眸,嘴角噙着笑,“你這是故意的?”
林穀雨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輕抿着脣,彆扭地望向一旁。
擡手抵住池航的身子,林穀雨輕聲說道,“你還知道大白天,趕緊起來,我去看看孩子。”
“是你先開始的。”池航說着,擡手放到林穀雨的頭髮旁邊,將玉簪拿下來。
漆黑的長髮一下子就散了下來,妖嬈地鋪在牀上。
紫色的眼睛帶着些許的魅惑,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
“別鬧了。”林穀雨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隨手攏了一下,“等晚上再來。”
池航壓低身子,湊到她的耳邊。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池航很清楚林穀雨的敏·感帶在哪裡。
“就一次?”
耳邊傳來池航滿帶誘·惑的聲音,溼熱的氣體打在耳朵上,癢癢的,林穀雨的身子軟了下來,“別。”
抗拒的力氣越來越小,林穀雨只覺得池航的手就像是帶着魔力一樣,觸碰到她身子的時候點起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