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穀雨想想也是,如果池航在的話,那些人即便有別的小心思,也會忌憚的身份。
等着兩個人到了池業家門口的時候,瞧着這裡人山人海地堵着,有些無奈地的嘆了一口氣。
怕是明天茶飯後的閒話有了新內容。
呂涵的哥哥呂山指着王曉倩的鼻子罵道,“我們家妹子在家裡可是捧在手心裡面的,到了你們這邊,住這麼小的地方不說,還發生了那種事情。啊,你們當官的就能這麼欺負人,什麼意思?”
王曉倩不安地站在門口,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陣勢,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已經找人去叫池業了,也讓人去國安府找林穀雨幫忙。
“你是什麼意思?”忽然間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一切的全都安靜下來了。
呂山的回頭看了一眼來人,那名女子也就穿的衣服好一點,頭上一個玉簪子,就別無飾品了,估計是池家的窮親戚。
呂山冷笑了一聲,鄙夷地望向來人,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了,我妹妹變成這個樣子,這池家不負責,如果不是池家將我妹妹帶來京城,我妹妹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不等林穀雨說話,池航風輕雲淡地說道,“難道也是池家的人讓你妹妹吃人的?”
池航的話音剛剛落下,周圍的一切都沸騰了。
原本大家只是以訛傳訛,說是呂涵爲了活下去吃了自己的丫鬟,現在從池航的嘴中說出來,可信度加了許多。
這京城的人可能有許多人不認識太子皇上的,但是他們對池航跟林穀雨卻熟悉的很。
當初京城發生瘟疫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在衆人面前露過臉,林穀雨還幫着衆人看病,他們對這對恩愛好心腸的夫妻早就不陌生了。
“胡說八道!”呂山指着池航的鼻子,火冒三丈地說道,“我妹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是官府那邊的人親口說的,你可以隨便找個京城的人問問,你妹妹是不是吃了她自己的丫鬟。”林穀雨淡淡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緩緩地說道。
“是啊,呂姑娘貌美如花,怎麼都沒想到她這麼狠的心,竟然吃了自己的丫鬟!”
“估計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是呂姑娘這樣的吧,心腸真的跟蛇蠍一樣狠毒。”
“對啊,太狠毒了,竟然吃人,咱們就算是餓死了,也沒有人吃人啊!”
“你還來鬧什麼鬧,你們那邊的人都是吃人的嗎?”
“天啊,有可能,大家快離開這裡,說不定他們一生氣也會吃人的!”
......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着,忙後退了一步,驚恐地望着呂山。
呂山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大聲吼了一聲,“你們胡說,我妹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是!”
不管呂山怎麼說,衆人卻還是認定了,完全不相信呂山說的話。
呂山眉頭擰成一團,目光在人羣中掃過,最後定定地落在池航跟林穀雨的身上,指着池航跟林穀雨,冷聲說道,“明明是你們的合夥害了我妹妹,我妹妹絕不可能是那種人。”
忽然間人羣中跑來一些穿着官服的人。
呂山的眉頭緊蹙着,看着衆人。
京城府尹在瞧見池航的時候,忙恭敬地走了過去,朝着池航跟林穀雨行禮,“池國公,池夫人!”
“迫害呂姑娘的兇手可是抓到了?”池航一臉認真地看向的京州府尹,緩緩地問道。
衆人忙屏住呼吸,側耳傾聽,想要知道有沒有將強·奸犯抓到。
“下官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查,總算是查明瞭,”京州府尹說着,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到了池航的面前,“罪人已經認罪了,只是罪人的耳朵跟舌·頭也被呂姑娘吃了,幸好這罪人識字,我們只能讓罪人自己寫出來。”
紙上的字跡潦草,亂亂糟糟的。
池航冷哼了一聲,將手裡紙遞到了呂山的面前,“你可以看看,這是不是你妹妹做的。”
“雖然我們對呂姑娘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感到抱歉,”林穀雨上前一步,擡眼看了一眼池航,隨後目光落在了呂山的身上,“但是這件事情全都是因爲這強·奸犯,不過我們也願意補償一下,聊表我們心意。”
呂山伸手就要將狀紙丟掉,只是還沒行動,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望向林穀雨,“你們以爲我是用錢可以收買的?”
“一千兩銀子。”池航淡淡地說着,看着呂山兩眼放光的樣子,心裡就明白了,呂山來這裡不過就是爲了訛錢。
既然前能夠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
呂山猶豫了一下,心思千迴百轉,想着要不再加一點錢。
“你是呂姑娘的家人吧!”京州府尹走到呂山的面前,緩緩地開口問道。
呂山猶豫地點點頭,面色是哀傷,“我妹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爹孃一氣之下病倒了。”
“在營救呂姑娘的途中,府衙的官兵被呂姑娘咬傷,那些辛苦費池國公已經墊付了,”京州府尹瞧着呂山驚愕的樣子,面色平靜地接着說,“這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皇上一怒之下,要求呂家人出三百兩銀子安慰衆人,這錢池國公也出了,既然您是呂姑娘的哥哥,這些錢你應該先還上。”
“官兵被咬傷的錢,”呂山的腦子賺得飛快,池航答應給一千兩銀子,去掉三百還有七百兩銀子,他只要拿到七百兩銀子也可以的,“是多少?”
“這個不多,一百兩銀子。”說道這,京州府尹瞧着呂山正要鬆口氣,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過呂姑娘行爲惡劣,皇上讓呂姑娘遊街示衆,這姑娘家遊街總歸是不好的,你是她哥哥,這件事情就有你代勞!”
呂山雙眸瞪得極大,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喉嚨痛苦地滑動了一下,一臉詫異地看向京州府尹,悶悶地問道,“你說啥?”
“你是呂姑娘的哥哥,你幫着呂姑娘遊街有什麼問題嗎?”京州府尹眉頭輕擰着,一手抓着自己的山羊鬍子,沉下臉,冷聲問道,“怎麼了,你這是不願意?”
呂山的眉頭擰成一團,早就聽說過遊街示衆,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變成了其中的一個。
心忽然間慌了,呂山想着那京州府尹對池航那麼恭敬的樣子,忙湊到池航的面前。
在呂山心中,這官府說的話一定是真的,他除了執行就沒有別的辦法。
呂山拉着池航走到了一旁,看着那麼多人看過來,狠狠地瞪了衆人一眼,這才湊到池航耳邊,小聲說道,“池國公,我知道您心腸最好了,您說着遊行示衆的事情,能不能跟府衙大人好好的商量一下?”
池航聽聞呂山這麼說,贊同的點點頭,“是有些不大好。”
呂山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一臉期盼地望着池航。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池航一臉迷糊望着呂山,淡淡地說道,“我又不是呂姑娘的兄長,當初呂姑娘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跟我娘子兩個人跑上跑下,好不容易將呂姑娘直接帶出來了,你剛剛還想......”
“池國公,我什麼都沒想啊,”呂山大聲地解釋道,感覺到衆人看過來的眼神,回頭看了衆人一眼,默默地扭頭看向池航,小聲的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想,真的,你別想太多了。”
池航淡淡地應了一聲“哦”,隨後轉身就要回去。
呂山瞧着池航那個模樣,忙將池航攔了下來,他可不願意被遊街,聽說只有影響極其惡劣的人才會的被遊街。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吃人這種遭天譴的事情。
如果呂涵只是被強·暴的話,事情還好解決,他可以直接鬧,鬧到池家給他們一大筆銀子,反正池家有的是錢。
可是現在情況根本不像他想的那麼好。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抱着池航的大·腿,讓池航幫他解決了遊街的事情。
“池國公。”呂山哈着腰,恭敬地看着一旁的池航,一臉嚴肅的說道,“剛剛是我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嗎,我一定知道悔改,不過這遊街的事情,您能跟官府的那邊說說,通融一下?”
池航爲難地站在原地。
呂山瞧着池航這個樣子,就知道有戲,忙說道,“我這件事情的全都是我妹妹的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妹妹是這樣的人,早知道她這般不知輕重,我就讓她困在家中,怎麼都不會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我試試看,”池航輕抿了一下脣,在呂山感恩戴德的眼神中說道,“但是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將事情處理好。”
“沒事沒事。”呂山使勁地擺擺手,一臉認真地說道,“只要您願意幫忙,小的就很感激了。”
當池航帶着呂山走到人羣中間,池航跟京州府尹大人全都進了池家,那些衙役全都站在外面守着。
王曉倩在瞧見林穀雨的時候,忙跑到林穀雨的面前,不安地抓着林穀雨的手。
林穀雨拿着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王曉倩的手背,一臉認真地說道,“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