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實以爲田園會拒絕,畢竟他雖然自卑,但很多時候卻很有自己的堅持。
卻萬萬沒想到,田園伸手接了,“多謝岳父!”
“不必客氣,拿着吧!”
顧歡喜也錯愕了一下,卻笑笑沒說話。
陪顧老實說了一會子話,便跟田園出門了。
這一次,他們出門帶了六個侍衛,這六個侍衛可是錢府武功最高,帶着出門也格外的微風,當然,也讓更多人知道,他們夫妻是從錢府出來,是錢府的人。
兩個人到了大街,顧歡喜、田園今日是有備而來。
有些事情,兩個人猜測餘家那邊肯定早已經查出真兇,但顧木不願意風平浪靜的調解此事,如果餘家想要和解此事,一定會走她和田園這條路。
顧歡喜想好了,要狠狠的訛詐餘家一筆。
麗娘不能白死。
所以兩個人今日出來,大搖大擺,明目張膽,有點招搖過市,也讓餘家那邊很快得到了消息。
餘大海爲這事已經愁白了頭,顧木那邊是油鹽不進,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得罪顧木,把事情鬧的很僵,比較這個縣城裡,亦或者是做玉石的人,哪一個不想請了顧木一起去看看,這有他一起去,這選中買回去的石頭,那裡面都是有料的,就算是參差不齊,總比開了石頭啥也沒有的強。
賣石頭原料的,誰都想請了顧木去,給摸一摸,這石頭賣出去的價格就能翻幾翻,所以誰願意得罪顧木?沒有!
所以這次的事情,顧木不願意善了,也沒人敢上門去做說客。
餘大海得知顧歡喜、田園出了錢府,立即便讓人去請,請到餘家最好的酒樓裡。
顧歡喜、田園到了酒樓,這纔剛剛到,餘大海便滿頭大汗的來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餘某來晚了一步,來晚了一步!”
“呵!”顧歡喜冷笑。
田園沉着臉不說話。
餘大海略微尷尬,但如今這個時候,還真由不得他尷尬。
“錢姑娘……”餘大海抱拳,“那日是小女的錯,餘某在此代小女向錢姑娘道歉,真是對不住,小女一時糊塗,只是她本意並不是想傷了錢姑娘,實則……”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那一日那個人是真的想殺我,要不是我朋友爲我擋了一刀,死的人就是我,莫非餘老爺打算就這樣子,讓我那個朋友死的不明不白?還說,餘老爺覺得,令千金是和我開玩笑?”顧歡喜冷聲,“不過既然是開玩笑,今日我也和餘老爺開個玩笑!”
顧歡喜說完,在餘大海錯愕的時候,喊了田園一聲,“相公,咱們也和餘老爺開開玩笑吧!”
“好!”田園應聲,抽了匕首就朝餘大海刺去。
餘大海會點武功,急急忙忙往後退,卻是不敢接招。
因爲他知道,今日若是接招,這仇就真是死仇了。
田園的匕首一直見餘大海逼到毫無退路,匕首的尖端都抵在了餘大海脖子上,才停下了腳步,沉沉又冷冷的看着這個教女無方的男人。
“……”
餘大海吞了吞口水,一動不敢動。
“你或許以爲我不敢殺你,但是我告訴你,我敢,我不單單敢殺你,還敢殺你全家,滅你一族,我有的是方式方法將你餘氏一族滅門,讓你們無處可伸冤,餘氏再強大,也只是在這小小的縣城強大而已,要知道外面有更大的天,有官,有王侯將相,有皇上!”田園說着,輕輕的收回了匕首。
匕首尖端沾了血。
可見已經刺入餘大海的皮膚內。
餘大海也是心有餘悸,看着田園,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這個人,比起顧木還讓人懼怕。餘大海甚至覺得,田園所言都是真的。
吞了吞口水。
“那,那……”
“這事既然你想和解,拿出誠意來!”田園低語。
餘大海想了想才說道,“不知道二位想如何和解?”
“兩間鋪子以及鋪子裡的東西,再兩廂玉石!”田園看着餘大海道。
見他臉色遽變,心中冷笑。
這還是他往輕了說。
“……”
餘大海看着田園。
這個後生可真敢獅子大開口。
但……
“你能做主?”餘大海忍不住問。
臉色變了又變。
就算被獅子大開口,也不得不說,能拿錢辦事,那都不是事兒。
錢沒了還可以賺,玉石沒了也還能買,但是這命沒了,餘家沒了,就真的沒有了。
田園看着餘大海,“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但我想餘老爺若是連這點膽識都沒有,以後的路怕也走不長遠!”
田園說完,看着顧歡喜,“夫人,咱們走吧!”
“嗯!”
顧歡喜頷首,又是溫柔小意的田夫人。
把手伸給田園,由他牽着離開。
“等一下!”餘大海出聲,看着田園、顧歡喜,“我答應了,你們要什麼位置的鋪子?”
“自然是位置好且寬敞,還要賣玉石的!”田園一字一句說的十分清楚,沒有一點的猶豫,也沒有覺得丟人,甚至是臉不紅氣不喘,彷彿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人。
但其實,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