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張嘉澍?你們敢動我?”張嘉澍掃視了一圈,黑着臉說着。
“呵,還真就沒有小爺不敢抓的人,給我上!”吳溪跳着腳喊着,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動彈,吳溪看了看旁邊。
只見衙役都在一旁,不敢動彈。“你們愣着做什麼?上啊!打他!”
“不是,少爺,這是張家二少爺啊!”人人都知道,張嘉澍也不是什麼好惹的玩意兒。
“小爺不管他是什麼公子,惹了小爺就是不行.如果今兒你們不抓了他,這個月的月錢就別想要了!”吳溪眼睛一橫顯然已經不高興了。
一衆衙役聽着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一家妻兒老小都等着吃飯呢!只能咬咬牙準備對張嘉澍上手。“不必你們上手,你們也打不過我,本少爺也輪不到你們來碰!這個小屁孩不就是想讓我去縣衙麼,我去就是了。”
張梓晴扯了扯張嘉澍的衣襟,一臉憂愁,擡了擡頭看着張嘉澍堅定的眼神,心一下子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點點頭。張梓晴也不知道爲什麼,張嘉澍衝他點點頭,就很有安全感。
“你叫誰小屁孩兒?”吳溪最討厭別人叫他小屁孩兒,一聽見立即跳了腳。一臉不憤的看着張嘉澍。
“誰問不就是!”張嘉樹一臉戲謔的看着他,這熊孩子莫不成還想着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這…我纔不是小屁孩!”你睜開眼瞧瞧小爺長這麼大了,小爺是大人了!
“切!小屁孩!走吧!”張嘉樹懶得理他徑直向前走。不在理會吳溪說些什麼。
“給爺站住!爺還沒讓你走呢!站住!爺不是小屁孩兒!”吳溪站在凳子上跳起來罵。
“你見過小偷承認自己是小偷麼?”
“好好好,我講不過你,你等着,你也給小爺等着!女人!”吳溪指了指張嘉樹和張梓晴,跺跺腳走了出去。
見吳溪出了門。張梓晴忙拉了拉阿年,“阿年,你快過去,去張家,告訴你家主事兒的。你們家少爺被衙門扣了。讓他抓緊時間,來衙門領人。”
“你還好意思說,讓我去搬救兵。你知不知道,少爺會因爲你遭到老爺的訓斥的!”上一次阿年目睹了少爺差點被上家法,現在還心有餘悸,要知道張家的家法下去一遭,張嘉澍的小命也就沒了半條。現在阿年只盼望着她們家少爺肯老老實實的待着那便是不錯的了。
哪知道,這少爺不肯好好在家也就罷了,還偏與這縣丞家的兒子,槓上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拖累你家少爺了。現在你行行好啊,救救你們家少爺吧,成麼?”
“我知道!紅顏禍水!”阿年抱怨了一句卻還是腿腳極快的走了出去。
張嘉樹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衙門,身份跟了一羣衙役,場面一度引人注目,不瞭解的還以爲哪裡來的大官來巡查呢?
進了公堂,吳縣丞見張嘉澍前來滿臉疑問:“張公子,您有什麼事?今兒怎麼來衙門了?”
如今,張嘉澍的哥哥剛剛高中,又封了四品官銜,正是春風得意之日,衣錦還鄉之日.如今惹張嘉澍是一種不明智的選擇,還是好生送走比較好.
“爹!就是他!不但打了我,還嘲笑我!”吳溪一臉委屈的從後面走出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吳縣丞,吳縣丞素來寵愛吳溪,見愛子如此委屈心疼不已.
“張家二公子,不知我兒是否說的屬實?”看着吳溪頭上尚還有紅腫的印記,吳縣丞咬着牙隱忍不發的質問張嘉澍。
“是鄙人打的,鄙人不才,學業不精。索性從小練武,射箭是不錯,打向令公子這一發確實不錯,紅腫有致,挺漂亮的。”張嘉樹在堂下氣定神閒,悠哉悠哉的說着。
吳縣丞聽了張嘉澍這不要臉的話哪裡還忍氣吞聲,苦苦直往上吐血,騰的站了起來喝道:“張嘉澍,你不要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你扔我兒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如今還在這兒理直氣壯的與我辯論,真是氣煞人也!來人啊!把他給我綁起來,重打二十大板!”
“我可是秀才,七年前過了童試,如今是上了國家的,你敢打我?”張嘉澍此話一出衙役們紛紛面面相覷,不敢往前。
“好啊!你拿你的秀才來壓我,本官倒是要看看什麼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來人啊!將這張嘉澍關到大牢最深的那間,吩咐他們,好好照看我們張公子!”
這秀才雖然不能打,不能殺但是他能關着啊!牢裡那些窮途末路的死刑犯還不會在乎他是個秀才,這就不關他的事了
“我倒要看看誰要將我弟弟關在牢裡!”張嘉殷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屁顛屁顛的阿年。
阿年回家後,就向老太太救助,老太太一聽,趕忙攔住了快要上任的張嘉殷,叫他換妥當了朝服,去將張嘉澍好生接出來。
張嘉殷今日穿了他的四品仙鶴朝服,朝冠頂飾小藍寶石,上銜青晶石,吉服冠用青金石頂。而坐在上首的吳縣丞看了看自己的七品鸂鶒朝服。
只能起身讓位給張嘉殷,不得不說,這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吳大人,你說吧,我弟弟怎麼了,做了什麼錯事?”
“這,張大人令弟出手,打了我的兒子,您看,我也這麼大歲數了,就這麼一個兒子,難免不心疼。”
張嘉殷看了看在下面站着的吳溪,頭上確實有些紅腫。
“嘉澍,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來細說?”
“還能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還能無緣無故打他不成?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調戲良家婦女,我看不過去,打了他一下。誰知道他這麼嬌氣!”
張嘉澍低着頭,也頗有一副委屈的樣子。
“什麼!我調戲婦女,怎麼許你喜歡她就不許我喜歡她了?”
“你多大?你懂什麼?調戲就是調戲,還不承認!潑皮無賴!”
“你再說!”
“潑皮無賴的小屁孩!”張嘉澍抱着手,故意氣着吳溪。
吳溪哪裡受得了這激將的法子,當即就跳起來,想要打張嘉澍。
“放肆,本官還在這,就敢這樣肆意妄爲,吳縣丞,本官怎麼瞧着,是你兒子,欺負我弟弟?”
張嘉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張嘉澍都跟着震了一震。
“張大人,怎麼會呢?這犬子年紀尚小,火氣大況且這花拳繡腿,打起來人也不痛啊,怎麼會將令公子欺負了呢?”
眼看着自己兒子沒了優勢,吳縣丞趕忙給自己兒子說好話,好將這臉找回來,畢竟這麼多面被呵斥,也一件聽丟臉的事情。
“吳縣丞到是機靈的很,有這機靈勁兒,不如讓你兒子少禍害一點女孩子,少去調戲良家婦女!”
“什麼良家婦女,明明就是寡婦!”
“吳溪,把嘴閉上!”見吳溪越來越口無遮攔了,吳縣丞不得不出聲呵斥吳溪,以免他越說錯越多。讓張嘉殷抓去了太多不必要的把柄。
“吳縣丞,您攔着貴公子做什麼,叫他說啊!”
“張大人,今日之事,確實是小兒做的不對,小兒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小兒與貴公子一事,都是小兒的錯。”
吳縣丞是個聰明人,知道見好就收,在繼續下去,兩邊都沒有什麼好處。
吳溪在外面惹事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他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覺得兒子還小,這些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行,爹,不能算了,這男人太欺人太甚了,我花了一千銀子的女人,他說泡就泡了,這算是什麼道理!”
吳溪心裡委屈的很,自己花了銀子,人沒得到,還受了一頓打,又被爹吼了一頓,眼睛紅的像小兔子。
“一千兩?貴公子出手可真是闊綽,想必裡面有不少吳縣丞的功勞吧!吳縣丞,你一個月俸祿四十五兩,一年也就幾百兩,如今貴公子出手就是一千兩,吳縣丞到當真讓張某小看了!”
這吳縣丞長了一臉忠厚老實的模樣,誰知胃口卻是這樣的大。竟然一口氣吃了這麼多,他也不怕噎到。
見自己快下水,吳縣丞趕忙讓人衙役將吳溪綁了下去。
“張大人,是小人不對,小人不應該不分青紅皁白就怪罪公子。請張大人將直接公子領走吧。”
“我不走!”張嘉澍甩開了張嘉殷的手,徑直的走到了椅子上做了起來。
“嘉澍,你這又怎麼了,與我回家!”
“我不回去,我用不着你來接我,你回去,你把你兒子叫出來,我們按照之前的說!”
吳縣丞被張嘉澍這一波操作弄的暈頭轉向,不知如何是好。
“這,張大人,到底要如何,這張公子怎麼還不走了?”
“對,我就不走了,爺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今兒我還就不走了!”張嘉澍在椅子上燒死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晃悠。
“嘉澍,別鬧了,回家不行?這吳縣丞畢竟也沒把你怎麼樣不是?何必抓着人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