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呂羽駕馭神器吞蛇,率領自己的嫡系吞蛇軍在遙城一戰的時候,血氣沖霄,化作了一條龐然巨蛇在空中蜿蜒橫亙,紅信猙獰,就連體表的鱗片都是宛然的,橫衝直撞,以少敵多,對敵人都要形成無形的巨大壓制,並且此時若是呂羽再駕馭神器吞蛇,率領自己的嫡系吞蛇軍作戰,幻化出來的軍魂便是龍形了。
而此時這一軍的化形雖然模糊,更是呈現出犬狀,肯定和吞蛇沒有辦法相比較,但好歹也是有軍魂的強軍,對上是措手不及的三裡部,必然就會形成絕對的壓制!好在林封謹也是留了一手,可不要忘記,他手上也是留有不少底牌,而最大的底牌,則自然是戰爭秘術,烈山怒!
林封謹伸手到了腦後,拔掉了六根頭髮,聊城一戰後,呂羽知道林封謹需要血脈高貴的人的精血,雖然沒有殺太子,卻還是便有意照顧他,在暗中處死一些高官就讓他去,結果此時林封謹的烈之血氣已經尤勝往昔。所謂的背靠大樹好乘涼就是這個道理,一國之力略微向着你傾斜一點,便已經是受用不盡,
這一次之所以要動用六根儲存了烈之血氣的頭髮,則是因爲林封謹後面也是漸漸明白了一件事:雖然啓動烈山怒只需要三根烈之血氣的頭髮,但是用多些也絕對不是浪費,而是會增大進階的概率。
上一次林封謹動用烈山怒,應該是依靠呂羽的王氣和他的超強運勢,因此異變成了更加強橫,在上古時代都需要三名大祭祀聯手才能施展出來的烈山祭。這一次呂羽不在身邊,但林封謹便打算採用多投入烈之血氣的辦法來嘗試異變。
然後林封謹便開始閉上眼睛。開始唸誦烈山怒的口訣,不過唸誦了一會兒之後,便知道這一次失敗了,並沒有當時那種心血蓬勃,難以自抑。熱血沸騰的感覺,不過林封謹也是不以爲意,自己的烈山怒一覆蓋下去,城頭上的幾百名三裡部族人便可以至少多支持半袋煙的功夫,多了這些時間的話,那麼破城的機率就小很多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林封謹忽然覺得背後的那個“點”又詭異的發熱了起來,緊接着,林封謹就可以感覺到,從那個“點”一剎那輻射出了無數條彷彿存在於冥冥虛空當中的線條,這些線條連接的另外一端。便是那些將自己當做神靈一般來信奉的狂信徒,從這些狂信徒身上傳遞過來的虔誠和信力令得渾身上下一下子就被點燃了似的!
緊接着,曾經和林封謹有過接觸的密宗喇嘛也是與林封謹連接了起來,無論他們自身或在千里之外,或在吳作城當中,無論他們的身份此時是活佛還是法王,或者是大喇嘛。也與林封謹無聲的連接了起來,他們開始不約而同,喃喃的唸誦起了一些難明的詞彙:
唵,阿謨伽,
尾盧左曩,
摩賀母捺羅,摩尼鉢納摩,
入縛羅,
鉢羅嚩多野,
吽!!
而此時的林封謹明明是已經將烈山怒的咒文唸誦完畢。卻更是在若慣性一般,情不自禁的跟隨着一起唸誦了起來,並且很自然就知道了其出處,
那是號稱密宗的第一真言:大光明咒!
若是用漢語直翻譯的話,便是
唵!不空光明遍照!大手印!蓮花珍寶!火焰!請進行!吽!
當最後一個“吽”字念出來的時候。林封謹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都浮沉在了飄渺的黑暗當中,可是心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平安喜樂,不過林封謹經過了拜魔教聖女的多次考驗磨練以後,對這樣的幻象已經極有抵抗力了,馬上就醒悟了過來,這應該就是進入到了胎藏的境界,就是胎兒處於母體當中的感受,充滿了對人間的期待。
緊接着,林封謹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微笑着對準了自己走過來,
這個人影似乎很是眼熟,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可是,一時間又完全想不起究竟是在什麼地方邂逅的,只是覺得很熟悉,很親切。
但是,思維電光石火之間,林封謹忽然一下子回想起來了!!
這個人影,這個人影,赫然是自己剛剛覺醒妖命者身份的時候,在襄樊遇到的那褐衣黑巾人!
遇到這個人,根本就是一件十分荒謬的事情,因爲那是狗王攜帶着的一個假情報:
十一月初六午時三刻,
昭明山夫子像,
尋褐衣黑巾人!!!
這情報是當時景王用來吊出內奸和欺騙福王用的,已經被證實是胡說八道。
可是林封謹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卻真的遇到了那個人。
更詭異的是,遇到了這個人以後,他的人生也是發生了鉅變,背後出現了那個詭異的點,吸收了驚人的龍氣,發揮出來的作用更是驚人,屢次拯救了他。
而這一次,林封謹又遇到了他,在這胎藏的境界當中,甚至林封謹感覺得到,這無名人對準了自己還微笑了一下,十分溫和,更是帶着無比親切的感覺,他的嘴巴張合了幾下,說的是“時候未到”。
然後林封謹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十根手指都在靈巧而繽紛的舞動着,陸續的結着玄奧的法印,分別是四大法印:
不動根本印,
大金剛輪印、
外獅子印、
外縛印,
自己每結出一個法印,便會生成出一個強橫無比的效果!
這其中,結出不動根本印的時候,便有一盞佛燈幻象,灑下點點光芒,融入己方將士體內,使其力量倍增。更是忘卻疼痛,難以被敵人擊退,彷彿釘子一般釘在了城牆上。
結出大金剛輪印的時候,乃是憑空出現了一具龐大達十餘丈的大金剛輪,在空中橫掃舞動。無比威猛,帶起來了一股一股的狂風將濃稠無比的煙霧吹散。而這狂風颳在了敵人的身上,則是若冬日的寒風那樣,刺骨徹寒,似乎要凍入骨髓,在己方身上的時候。則是溫煦若春風,絲毫不會有任何影響。
儘管此時東夏軍血煞之氣沖天,更是隱隱形成獸形軍魂,對準了大金剛輪印瘋狂撕咬,但好歹也是堅持了盞茶功夫,有這麼充足的時間。三裡部的人也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竟是狂叫着紛紛的渾身上下浸溼,直接從城牆上面跳下去,撲在了發出煙霧的那十幾處火堆上,發出了劇烈的嘶吼聲,硬生生的用血肉之軀將其壓滅,這樣的瘋狂。也是讓人觸目驚心啊。
外獅子印成型以後,城牆上空便有一頭巨獅的頭顱幻象漸漸浮現,然後猛然咆哮!這效果就和林封謹的肺神炮類似,不過沒有殺傷力,卻是將所有的東夏軍都震得眼前發黑,心臟瘋狂跳動,耳朵當中嗡嗡作響,完全都聽不到其餘的任何聲音,在五六個呼吸的時候都對身體完全失去了掌控!
獅子吼!
這獅子吼雖然沒有辦法震傷擁有血煞之氣的軍士,但令其暫時失去掌控已經是相當要命的了。要知道,此時可不是在外面閒庭漫步,而是處在了隨時隨刻都是充滿了兇險殺機的城牆戰場之上,不要說是愣神五六個呼吸,就是楞住一秒鐘。那都可以說是極其致命的破綻。
這獅子吼一出,立即就見到城牆上面成排的東夏悍勇軍士被砍殺後推下了牆來,屍體墜落若雨。
最後林封謹十指已經有些顫抖了,不過還是很勉強的結出來了最後一個法印:外縛印,城牆上方赫然出現了一尊菩薩的虛像,腳下各踩着鮮血淋漓的一名躺臥的人,頭戴五骷髏冠,頂豎象徵憤怒的紅髮,。面部三目圓鼓,呲牙咧嘴,形象猙獰恐怖,耳下垂環,耳側有繒帶向上翻卷。右手高舉,執金剛杵,左手結期克印。
全身袒露,只有飾物,上身飾長鏈、蛇、蠍子,掛大骷髏串,下身圍獸皮。身後披人皮和倒‘U‘字形大帔帛,人皮的兩手纏於脖頸正面!
這虛像一出後,便往戰場上拋出了他的金剛杵,這金剛杵橫亙了十幾丈,似電線杆那樣轟然墜落到了城下,那些東夏軍雖然悍不畏死,可是見到了以後還是急忙的趕着閃避。不過這金剛杵看起來乃是虛體,並不傷人,只是在接觸到了泥土的時候轟然爆碎,最後形成了巨大的氣浪將這些東夏軍強行掀翻推開了去,不過殺傷力很弱。
只是,在這金剛杵墜落的附近逗留的話,便會發出來一股極強大的的吸引磁力,那些身穿鐵鎧站在附近的東夏軍,無論是行走揮刀,都要耗費格外的力氣,因此極其容易疲憊。
林封謹這一次施展出來的烈山怒,再一次異變了,並且變得極有佛門的慈悲特色!體現出來就是,只傷不殺,希望敵人知難而退。
有着烈山怒的這麼一耽擱,在營房裡面歇息的黑甲軍終於衝上了城頭,這是方名模仿中唐的府兵而建立的黑甲刀兵,繞是如此,卻還是被這些悍不畏死,滿臉鮮血,頸纏白布的敵人在城頭上面硬生生的佔據了十餘丈的地方,這就是說,下面的東夏軍可以源源不斷毫無阻礙的爬上城頭了,這裡已經可以說是成爲了名副其實的絞肉機?
沒有人肯退讓半步,也沒有人能退讓半步!退則死,進纔有一線生機。
但這時候,城下又被點燃了煙霧,藉着這大好時機,東夏軍怒吼連連,竟是又有三架雲梯靠上了城牆,大量的猛士攀援而上,看起來再建立一塊立足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龐大的身影提着一面青色的巨盾排衆而出,怒吼一聲,蹬蹬蹬的猛衝了出來。
這猙獰龐大身影體型看起來本來就極是高大,此時在牆頭上面的,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猛士,卻也只能平齊其肩膀,看起來就彷彿是大人之於小孩子一般。被這傢伙這麼一舉盾衝鋒,前方更是丟盔棄甲,張手舞腳的飛了出去,無論敵我,都是被他硬生生的撞出來了一條通路來!直達到了東夏軍三架雲梯搭上了城牆的地方。
也只有野豬天生神力。才能夠一舉潰敵,衝破到此。
緊接着,野豬一腳就踹在了一架雲梯的梯子頂部,頓時,那雲梯便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不堪重負。彷彿是要折斷一般,這時候上到城頭的東夏軍都是驚怒交加,提起兵刃就要來圍攻野豬,他這麼一個人堵在了雲梯口處,豈不是像打地鼠那樣,冒頭上來一個就被他砸飛一個?
冷不防此時後方忽然傳來了一聲齊喝。少說也是三四十個人一起怒喝出來的,卻是用三裡部族的特有語言說的話,便是趴下,在混戰當中的三裡部族人也有演練過這種情況,立即就二話不說的撲倒在地。
頓時就見到對面嗤嗤聲大作,便是箭若飛蝗一般的射了過來。
來援的便是林封謹的貼身親衛隊,這些人此時便展現出來了他們的連珠箭絕技。可以說簡直就彷彿是機槍掃射一樣,箭簇橫飛四射,用的也是特製的破甲箭,端的是中者所向披靡,紛紛倒地,慘叫連聲,幾乎可以說是在瞬間便是徹底將這邊已經上牆的二十餘名東夏軍清場。
緊接着,便是有人擡着沸水,炭火過來,順着雲梯往下面一潑。頓時發出來了淒厲無比的慘叫聲,緊接着便是將兩桶火油往雲梯上面一倒,點火,立即就燒得和火把似的,便將這邊城牆上的口子徹底封住了。
不過這時候。野豬渾身上下也是傷痕累累,在這萬軍當中衝殺,什麼凌波微步什麼躲閃趨避都是假的,尤其是你深陷重圍,一瞬間就是幾把刀砍過來,幾支槍捅過來,只能硬抗!野豬妖身上的那一身層層疊疊的肥肉可以說起了莫大的作用,只是他身上此時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戰紋閃閃發亮,也是護住了他的要害不被重創。
當然,對野豬來說,這種場面也只是小意思,他當年就算是面對着吞蛇軍,也是可以且戰且逃的活下來,何況此時還覺醒了前世而實力大進?稍事休息,海吃胡塞一頓之後便又是生龍活虎,提着巨斧又加入了戰團。
不過,另外一個方向上,正面抵抗東夏軍攻勢的黑甲刀盾兵卻是陷入了下風,本來這些東夏軍只是佔據了十餘丈見方的空地,現在居然擴展到了二十餘丈,架着的雲梯也從三架變成了六架。
這時候,林封謹也是隻能嘆息了一聲,將自己的護衛:鐵甲神獸貪狼派出去加入了戰團,這貪狼卻是由那塊異石和奇液共同操控的,根據林封謹的評估,甚至可以面對同樣硬件設施的鐵甲神獸可以以一敵三!完全在技巧上將其碾壓住。
這鐵甲神獸貪狼一出現在最混亂危險的地方之後,頓時就止住了鐵甲刀盾兵潰敗的頹勢,此時林封謹才發覺,原來是涌上來了二三十名身穿精鋼甲,臉上帶着猙獰獸紋面具的漢子,渾身上下的血煞之氣濃郁若實質,手上的鋼刀顯然不是凡品,寒光閃閃,竟是破甲若破紙,斬刀若切帛!
這其實就是李明華的親兵:鬼面都!這些親兵都是軍中犯了死罪以後,被李明華硬生生壓下來救了的人,都是剽悍猛惡之徒,深受李明華大恩,也就相當於是將命都賣給他了。甚至李明華若是從軍隊裡面離開,這些鬼面都也都會跟隨着他走的。
這些人就是精銳當中的精銳,可以說既是亡命徒,又擁有嫺熟無比的殺人技藝,更是穿着完全可以碾壓普通軍士的鎧甲和武器!乃是極爲難纏的對手。
這就彷彿是呂羽當年埋藏在吞蛇軍當中的毒牙都,敵人佈置下來了天羅地網,可是這重重埋伏,層層殺機卻是被硬生生衝破,而衝破的功績,則至少有一半都要算在那些毒牙都身上。
有了鐵甲神獸衝上,緩過了這麼一口氣,野豬也是帶人來援,城牆上面終於又恢復到了這種絞肉機拉鋸戰的狀態,林封謹心中也是在盤算着鐵甲刀盾兵的損失,若是傷亡太過慘重的話,說實話也不好對李虎交代。
好在林封謹預先留下來的手段還有不少,比如說是從極北之地帶回來的那一頭妖木,此時放出來的話,這麼多的血食和屍體可以控制,守衛的也是這樣的要塞,必能發揮出驚人的作用。林封謹也是拿定了主意,大概等到方名率領的鐵甲兵傷亡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便出手幫忙,說到底,敵人只要衝不下吳作城的城牆,那麼就翻不了天。
就在心中盤算的時候,林封謹忽然覺得身邊香風微動,他不回頭都知道應該是火奴亞亞這魔女跑了上來,這女人看着血腥廝殺的戰場,伸出了鮮紅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嘴脣,用一種魅惑的聲音顫聲道:
“真是甘美的血肉氣息啊。”
林封謹看了她一眼,警惕的道:
“你來做什麼?”
火奴亞亞嬌笑道:
“像是我這種魔女,當然是無利不起早了,沒有能打動我的東西,請我我都不來呢。”
林封謹心思也是靈動,立即就看向了這批剛剛殺上來的鬼面都:
“你是爲他們而來的?”
火奴亞亞慵懶的道:
“是啊,奴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總得想點辦法來保護自己囉,託公子的福,最近修爲有提升了那麼一點點,所以呢,可以魅惑十來個肉傀儡來做護衛,我覺得這些東夏人還勉強,所以就上來了,公子不會介意吧?”
林封謹正想要從旁邊觀望一下魔女的手段,尤其是這火奴亞亞,真的是自身完全就和普通女子一樣,手無縛雞之力,卻是因爲修煉了蟲術的代價,所以可以想象這蟲術的威力必然是十分強悍,足以讓這覺得這樣的損失是值得的了。
隨着火奴亞亞的一聲嬌笑,從懷中取出來了一個香囊,然後輕輕拋向空中,但奇特的是,這香囊飛到了最高點便落下來了,反而繼續升高,慢悠悠的對準戰團飛了過去。
林封謹奇道:
“這是........”
他話還沒說話,卻是伸出左手輕輕一夾,便輕描淡寫的將一支從下方射來的狼牙利箭夾住,然後隨手拋在了旁邊的箭囊裡面。
這已經是林封謹被射的第八支箭了,他刻意的站在城頭很明顯的地方,穿的又是一身書生袍袖,在戰場上看起來就是一副裝逼拿臉和穿着拉仇恨的典型,別人不射他射誰?
不過林封謹的妖命之力天生就對這種遠程射擊類狙擊剋制,所以別人射他幾乎就等若是送箭的,而林封謹對旁人的解釋是,對方射我一箭,就相當於少射我軍將士一箭,我單單是站在這裡就既能鼓舞士氣,也可以起到拯救我方勇士的作用了....
林封謹又連續的接了兩三支箭,這才又去看香囊,他本來就有夜視之能,此時頓時就發覺原來這香囊上面,正有一隻可怕的帝王之蟲在拽着飛呢,這手法也是看起來很神秘,其實說破了真的是一文不值了。
此時戰場上都是在拼命搏殺,哪裡有人會注意到頭上兩三丈的地方有一隻香囊在飛?
於是,林封謹很快就見到,但凡是香囊所經過的地方,往往就會有一名鬼面都的士兵痛苦的大吼一聲,然後抱着腦袋癱倒在地,蜷縮抽搐了起來,口水鼻涕齊流,轉瞬之間,便有十來名鬼面都的猛士中招。
這戰場上的實力卻是會很清晰的呈現出來此消彼長的勢頭,對於東夏軍來說,這十多名生力軍陡然倒下,就意味着十多個三裡部這邊的有生力量給騰出了手來,對東夏軍進行圍攻,這樣一來,東夏軍便只能收縮自己的防線。
火奴亞亞顯然很是滿足自己今天的收穫,嬌笑了一聲道:
“送佛上西天,今日奴家心情好,乾脆便再幫助林公子您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