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不由得心中暗叫好險,不是俺想這麼快,實在是不得不這麼快,方纔跳起來的時候,腳踩在那木榻邊一滑,本公子只能借勢一躍,不然,絕對要在那泥地上摔個狗啃泥不可。
“公子,您還是快放手吧,小的衣服都快讓你扯爛了。”李元芳哭喪着臉垂着頭,看着那被俺惡狠狠揪住的衣角……
他媽的,誰讓這傢伙個頭太高了,加上本公子剛纔忙着去掌握平衡,害得老子一把沒揪住他的衣領,倒揪在了他的褲腰帶上,擦
趕緊鬆了手,恨不得踹這丫的一腳,有話你可以用眼神示意我嘛,犯得着說出來嗎?也不看看後邊那幾個狐朋狗友都笑成啥樣了。“本公子可沒那閒功夫給你寬衣解帶……呸。別看這破事了,你爹派來的人在哪?”
“公子,小的在這。”被李元芳那寬厚的身形,堵得嚴嚴實實的牢門外面,有人在大叫起來。
把這傢伙拖進了牢,仔細一問,才知道,老管家李僉已然圓滿地完成了我交給他辦的任務,不但買到了足夠的馬匹。並且,還帶來了一隻突厥商隊。這隻突厥商隊,居然是由諸多突厥大部落的代表所組成的,就連始畢可汗也派了
“那可太好了,對了,老管家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洛陽?”本公子喜歡得直搓手,太好了,那麼多的戰馬,本公子準備組建的弓騎兵又或者是虎豹騎,或者是超重裝甲騎兵隊總算是有着落了。
好罷,就算這些只是俺的歪歪,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些馬匹的到來,將會讓本公子麾下的家兵和部曲的戰鬥力更上一個臺階。更重要的是,還有最多兩三個月,楊玄感那個老流氓就會率領大軍前來攻打洛陽,至少歷史上是這樣的,本公子身邊多一份力量,本公子和家人的安全也會多一份保障。
前些日子,本公子還在犯愁,萬一李僉他們回來得太晚,而楊玄感已經開始圍攻洛陽,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怕就算是他們能夠保得住性命,這兩千來匹良馬,怕是俺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小的是先快馬趕回來的,小的奉命來給公子報訊時,老管家他們距離臨汾郡不過兩天的路途,而從臨汾郡到洛陽差不多六百里,大概要走上三天。”這傢伙喘了口氣之後道:“小的趕到洛陽,已經花了兩天的時間,想來,再過上三天的光景,老管家他們就應該到了。”
“三天,嗯,好了,辛苦你了,於得不到。”本公子喜動眉梢地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以示鼓勵。
“才三天就到了?奶奶的,到時候劉某還得在這呆着不成?”劉宏基也很是高興,但是旋及又是一臉悻色,沒辦法,這廝目前還屬於是牢犯,沒有自由的權利。
“兄臺你就多呆上一段時間吧,放心,該給你的馬匹,小弟我絕對不會少給你。”本公子趕緊安慰他道。
卻來料,某個閒得蛋疼,想屁股挨踹的傢伙居然在旁邊說起了風涼話。“嘿嘿,無忌兄言之有理,兄臺你就放心好了,你所購得的馬匹,大不了小弟給你養上一段時間,等你出來了,小弟再給你送過去如何?”
“當劉某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指不定就是想着把好的挑走了。不行,不管怎麼,爲兄必須得出去看着才放心,而且還得替薛兄弟看着。”劉宏基恨恨地拿手肘頂了李世民這頭禽獸一下,李世民頓時抱着胸口誇張的朝旁邊倒去
倒向的位置,正是俺妹子所在,本公子兩眼一瞪,就要一飛腿把這頭禽獸射飛的當口,就看到李瑤光一臉壞笑地把俺妹子很隱蔽地往後一拉。
“哎呀”李世民直接一個誇張的造型,摔在了泥地上,摔得這貨當即兩眼發直,半天才爬起身來,旁邊,俺妹子和李瑤光頓時笑作一團。
“咦,賢弟你這是怎麼啦,坐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本公子憋住了笑意,擺出一副友邦驚詫的模樣,李世民又氣又疼指頭那劉宏基半天說不出話。
“我說賢弟,你可也是爺們,爲兄就這麼輕輕的一點力氣都沒用,你就這麼趴下了?”劉宏基這廝很好奇地又活動了下手肘,以示自己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力氣。
“好了好了,諸位別鬧了,說正事先。”最終楊師道忍不住站出來清場。總算是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不管怎樣,劉某都得出去一趟,把那些馬匹安頓好了才放心。再說了,薛賢弟走的時候可是交待了爲兄的,總不能讓你們幾個去忙,爲兄一個人在這裡坐享其成吧?”劉宏基這廝看樣子是關得太久了,想要出去放放風。
可問題是能行嗎?本公子把目光投下了楊師道,想看看這哥們能不能拿出一個主意。
楊師道眨巴了半天眼睛,這才緩緩地道:“出去一兩日倒也無妨,不過,必須得先打通關節。就說宏基兄染上了重疾,需要回府休養。”
“兄臺妙計,那就這麼於了喂,吳牢頭你過來,聽到了沒?劉革身沉沉痾,不良於行,所以得回府養養病。”劉宏基抖着一身膘,站到了這位可憐的牢頭跟前,中氣十足地道。
“劉爺,您想出去,小的是不敢攔您,可問題是縣令問起來,那小的別說是飯碗不保,怕是還有牢獄之災啊。”老牢頭哭喪着臉,衝這個瘟神哭訴道,嗯,雖然沒流出眼淚,可是看他悲痛欲絕的模樣,也實在是替劉宏基這廝臉紅,你丫要裝病麻煩你專業一點行不行。
跳到牢頭跟前神氣活現的模樣,你丫要是有病,也肯定是多動症或者是狂燥症纔對。其他的病跟你那滾刀肉的體質完全無緣。
最終,楊師道這哥們出面去跟縣令打了招呼,又塞了點錢帛,縣令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別說出去幾天,就算是你丫出去一個月都沒問題,主要是刑期也就不到一個月了,何況,這丫還是勳貴子弟,如果當初出錢帛,完全可以免罪的,問題是這丫卻硬是要在牢裡邊呆着。怕是縣令這廝也很明白劉宏基怕是想要躲避兵役。
而過了三天之後,剛剛在府裡邊調教、收拾、訓練完那些家兵部曲的本公子正要前往大酒店的當口,終於接到了報訊,老管家所率領的馬隊還有跟隨而來的突厥商隊,已然到了距離洛陽不過三十里的地方。
本公子大喜,當即令身邊的家將去通報各位股東咱們的馬到了,而本公子也懶得去酒店了,直接縱馬,一趟子趕往城北門外。
我來到了城北外的大道上,挑選了一座丘陵,縱馬來到了坡頂,向着遠方張望着,遺憾的是,本公子只看到了向遠方伸去的道路隱匿於巒巒羣山之內,入眼處是一望無際的深淺不一的羣山。
他媽的,這一刻,本公子無比地渴望擁有一個望遠鏡。至少有了那玩意,本公子可以輕輕鬆鬆看到超出我視距之外的許多東西。
“哥,好像還沒來呢?”妹妹也在我的身邊,拿手搭在額前,舉目遠眺,卻也毫無所獲。
“嗯,是爲兄太急了,咱們再等等吧,三十里路,用不了太長的時間。”我笑着衝妹子安慰到,翻身跳下了馬背,沒接李元芳遞過來的小馬紮,徑直尋了塊於淨的大石頭坐下。
妹妹也走了過來,提着一張小馬紮,坐在了我的旁邊,此刻,妹妹身上穿着的,正是本公子親自設計的新式胡衣,或者應該稱之爲女士軍服纔對。
用的是上好的羊皮,採用的是立領收腰方式,當然必須是窄袖,而且漆面了黑色,俺妹子穿上了這一身之後,實在是顯得英姿颯爽,嗯,將她的體態襯顯了出來。下身也換成了一條褲子,而腳上,穿着的是一雙高至膝部的皮靴。
黑色的皮衣和皮靴,淺色的褲子,別緻的交織在了一起,實在是讓人耳目一新,至少讓俺看得頻頻點頭,嗯,可惜妹妹年紀不夠,不然,就憑她的容貌和身材,絕對可以去當模特了。
至於本公子,也換上了一身漂亮的翻領男士軍裝,下身是一條深灰色的褲子,當然,腳上也是一雙漂亮的長靴。雖然這一路行來,惹得不少人頻頻注目,但是,這並沒有什麼。
因爲,這是隋唐時間,莫說是本公子這樣穿不足爲奇,比我們兄妹穿得更加古怪更誇張的人比比皆是,是以,這個時代的人們,最多也就是多看幾眼,絕對不會像明清時期一般,絕對要嘰啦鬼叫什麼祖宗法度啥的。
“哥,我穿這一套真的好看?”妹妹有些不太自在地打量着自己的穿着。
“放心吧,我妹妹穿的這一身,誰敢說不漂亮,你哥我替你抽他去。”本公子這一身很不錯,裡邊還有一件麻制的深灰色襯衣還有一條漂亮的純黑色領帶,很遺憾,已經做出來的大蓋帽被妹子以少人臉面爲由,打死不許我戴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