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提親被蘇梓婧的爸爸轟出來,緊接着又胡亂攪局,喬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但有一點,他實在想不通:像他這樣內外兼備的優質男人已經不多了,他只不過是個外國人,只不過耍了點伎倆讓蘇梓婧成爲他的翻譯,爲什麼她不能接受他呢?甚至她爸爸也對他很反感的樣子?
有一天,喬治終於忍不住向維克托請教:“爸爸,你知道爲什麼嗎?”
後者直截了當地告訴他:“我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即使女兒接受了你,那位做爸爸的也不會贊成的。你還是趁早轉移目標吧!”
“爸爸?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你怎麼能這樣潑我冷水?我看上這個女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啦!從她上大學那年我就計劃着如何娶她了,我辛辛苦苦安排她到身邊做翻譯,希望哪天她能夠對我日久生情,可這個女人只知道翻譯和研究語言,根本就把我當透明的!我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維克托看了兒子一眼,陷入沉思。喬治仍在一旁喋喋不休地發牢騷:“我和她爸爸之前從來沒見過面,爲什麼他一開始就很討厭我?難道婧兒已經把我騙她的事告訴他了麼?”
維克托聞言,心虛地把頭轉向另一邊,心想:恐怕蘇慕林對喬治的嫌隙要追溯到他當年的歷史,如果喬治真娶了蘇梓婧,那他們就是親家了,他和蘇太太的接觸也會因此增多,而蘇慕林那傢伙又是個醋桶,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呢?
不過“醋桶”疼老婆勝過一切,也許可以從蘇太太那邊下手。
想到這裡,維克托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兒子:“喬治,有個辦法……”
蘇梓婧剛從房裡出來,以爲他們在敘舊,便沒有去打擾,但這對父子一見她出現就打住了,實在有些怪異。但她很快又沉入到阿拉伯語和科普特文字對照的樂趣中,無暇去理會他們。
“你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呢?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你不聞不問,這樣的日子你確定是你想要的?”維克托不解地看着兒子。
“不,你不瞭解她,她每天只有四個小時是這樣的,如果你看到她站在我和客戶中間翻譯時的專注,你肯定也會爲她着迷。”
“也許吧。”維克托點點頭,看着蘇梓婧,似乎能看到她媽媽當年的樣子。
這件事關係到兒子的終身幸福,作爲父親多少也該負點責任,何況因爲他過去的情史很大程度上阻礙了喬治追求自己幸福,維克托決定幫他一把,至於結果怎麼樣,還得靠第三個人配合才行,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維克托走到自己的臥室,偷偷撥了醫院的電話……
沒過多久,醫院就給蘇梓婧打來緊急電話--
“什麼?惡化了?怎麼會這樣?”她震驚地眼眶泛紅,但還是冷靜地向醫生了解了詳細情況。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喬治明知故問,看到蘇梓婧臉上的淚光似乎有些後悔開這個玩笑。
“值班的醫生說我媽病情惡化,她腦中的淤血量突然變多了,可能會迅速影響到整個下丘腦,導致……全身癱瘓,甚至……”說着說着,蘇梓婧已淚流滿面,語不成句。
維克托見效果達到了,便順水推舟,說道:“我們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接下來的情況完全按照維克托腦中的劇本進行,雖然手段有點卑劣,但總算讓兒子得到了自己的愛情。
多年以後……
“又是巴黎?我這次絕對不去!你又不是不懂法語!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傻傻地被你耍!”蘇梓婧死死地抱着機場的石柱不肯上飛機,引來不少行人的側目,喬治難爲情地低聲勸說道:“我沒有耍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以妻子的身份陪我去,不是翻譯……”
“妻子?我們還沒登記,還不算!”
聞言,喬治大驚失色,趕緊好聲哄道:“你答應過我們媽會嫁給我的,難道你要食言?”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們當初聯合起來騙我,我媽的病本來就要好了,是你和維克托故意製造假象,逼我在我爸媽面前答應的。”蘇梓婧撅着嘴控訴道。
“你知道真相,不也答應了?可見你對我還是有好感的,不是嗎?”喬治笑着靠近她。
蘇梓婧紅着臉,把頭轉向另一邊,沒好意思看他。
這時機場的廣播響起登機的最後通知,蘇梓婧迅速從喬治手中抽走一張機票,徑直跑向登機口,只丟下一句話:“行李你拿。”
喬治趕緊笑着跟上去,他就要和他的貼身翻譯到浪漫之都度蜜月了,那裡他將會給她更多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