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格格一笑:“老同學,繼續還是結束?莎士比亞在寫道:生存還是毀滅!不知道你問我的是不是這個意思?”賀軍說完之後,做了了一個假意愧色的臉孔,“哦,我錯了,對於老同學來說,即使結束也不意味着毀滅,區區十二億對你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zuilu”
林洛也笑道:“那麼,你的意思肯定是繼續下去了。”
“總是要有個結果,除非有人退出。”賀軍道,“老同學,你不會是想退出吧?”
“呵,不排除這種可能。”林洛含笑道,“風險投資,要願賭服輸。”
這顯然不是賀軍想要聽到的,他更願意在如此優勢的局面下和林洛展開搏鬥,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是隻要能打敗林洛就可以。
“這不是你的性格,戰爭纔剛剛開始,輸贏未定,你就這麼放棄了,太可惜了!“賀軍惋惜的說。
“適可而止,退一步海闊天空!”林洛道。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纔是我輩所爲。”賀軍道。
林洛盯着賀軍的眼睛道:“我記得當年我教你的是,真正的戰爭窮寇莫追,但是在金融市場要逆道而行,局部戰爭一定要趕盡殺絕,機會屬於我們的不會太多,做期貨就要努力的擴大戰果。”
“我永遠不會忘記,所以我一定會選擇繼續,我更希望你奉陪下去,沒有對手的戰爭是孤獨的。”賀軍咬了一下牙齒道。
“戰爭看的結果,金融市場很公平,有輸有贏。博弈地只有雙方。”林洛道,“賀軍,我們曾經是同學,曾經是朋友,曾經是戰友,而如今……賀軍。我並不想和你爲敵,也不想成爲你的假想敵,我們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何必盯着我不放呢!”
“因爲你是優秀的。林洛,我承認我妒忌你,甚至恨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個***裡你是最優秀的人之一。而且,最爲關鍵的一點。在這個***裡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擺脫不了你地影子,所以我必須打敗你。在金融市場上打敗你,那樣他們纔會承認我。”
林洛哈哈一笑:“賀軍,我佩服你,你是小人,但是你是真小人。至少比僞君子要強,你敢對我說出你的真實想法,那麼我要是退縮了。豈不是讓你很失望,好,我奉陪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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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停頓了一下,“賀軍如果我們現在收手,我的損失不會太大,你雖然獲益不多,但是至少都在我們可控制範圍內,但是如果繼續走下去,那麼我們中肯定會有一人重蹈我當年的覆轍。”
“我有信心,那個人一定不是我。”賀軍微微晃晃頭道。
“好,賀軍,有志氣,我想這纔是真實地你。”林洛站起身來,“謝謝你的早餐,很昂貴,但是說實話,我並不喜歡。好了,賀軍,我告辭了!”
賀軍也站起身來,他親自把林洛送出餐廳,邊走邊道:“有些感覺,其實我自己也不喜歡,但是我還是要去做,還是要強忍着自己的厭煩,沒有辦法。對於我們的以前,我想不想評價,我等待最後的結果,謝謝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有機會證明一次自己。”
“有些我們想要看到的結果最好不要去驗證,不管成功和失敗,其實那滋味都不是太好。”林洛笑道。
賀軍微微一怔,林洛並沒有停止步伐,“好了,不要遠送了,再次感謝你地早餐。zuilu”
賀軍留住了步伐,他擡手和林洛揮別,林洛上了酒店提供的豪華車,賀軍感覺自己地動作很僵硬,林洛乘坐的車已經行遠,賀軍總結剛剛和林洛見面的一切,尤其是自己在林洛面前的表現,他很是不滿意。
其實賀軍就是太在意自己在林洛面前的表現了,就好像一個人每天都面對對着鏡子找自己臉上地缺點,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不滿意。其實只有自己纔會在意自己的臉,其他地人是不會太在意的。
林洛回到東方文華酒店,剛剛走進大堂,就看到白茹在大堂的卡座上站起向自己走來,林洛迎向白茹,走進白茹道:“你來多長時間了?”
“我也是剛剛到,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白茹沒有穩林洛去見的是誰,白茹知道林洛想要對自己說,就不用自己主動去追問。
“本來想回來給你打電話,也好你來了,那跟我一起出去走走。”林洛不想和白茹一起回到房間,不知道爲什麼,林洛很擔心自己和白茹的單獨相處。
白茹默默的跟在林洛的身邊走出酒店,還是和昨晚一樣,林洛坐在駕駛位上,白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沒有主動詢問林洛到底要去哪裡。林洛看車在路口左轉之後直奔曼哈頓區而去,到了曼哈頓林洛驅車直奔南部而去穿過百老匯,一直沿着百老匯延伸的一條僅僅11米寬的接到駛去。
白茹望着車窗外,林洛駛向百老匯的時候,白茹就知道林洛是想來這裡。千萬不要忽視這條全長不過三分之一英里,寬僅11米的狹窄而短的街道。從百老匯到東河僅有7街段。1792荷蘭殖民者爲抵禦英軍侵犯而建築一堵土牆,從東(一,一,因而得名Wall=t。後來拆除了圍牆,但“華爾街”的名字卻保留了下來。然而,它卻以“美國的金融中心”聞名於世。美國摩根財閥、洛克菲勒石油大王和杜邦財團等開設的銀行、保險、航運、鐵路等公司的經理處集中在這裡,而著名的紐約證券交易所也在這裡。這裡就是美國和世界的金融、證券交易的中心,華爾街作爲壟斷資本的代名詞,壟斷資本從這裡支配着美國地政治、經濟。華爾街成了
斷資本,金融和投資高度集中的象徵。在其東北角庫的分庫大樓。是在華盛頓發表就職演說的地點修建起來的。
林洛把車停好,走下車來,站在三位一體教堂前,教堂的地正前方是紐約證券交易所,背後是美國證券交易所,左右兩側都是高聳的寫字樓。只有周圍的一小塊地方還保存着17世紀的花園和墓地。從教堂門前穿越百老匯,就算正式進入了華爾街——這條街又短又窄,街口設下了重重路障,街心正在進行翻修。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地積水。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如臨大敵地站在紐約證券交易所門前,他們的頭頂是一幅巨大的美國國旗。除此之外,這條街上的人似乎都是遊客,從他們的着裝和神態就看地出來。路邊的櫥窗並沒有寫着高盛、摩根士丹利或美林等如雷貫耳地名字,反而貼着咖啡館和健身俱樂部的廣告。除了德意志銀行,我在這裡沒有發現任何一家投資銀行的名字。更不用說共同基金或對衝基金了。
林洛擡頭望去高樓林立,這裡是無數的青年才俊憧憬和實現自己夢想的地方。zuilu在林洛看來。這裡出了冰冷地鋼筋混凝土本質的所謂的奢華地建築物,有的更多的是人性的冷酷和無情。
林洛彷彿自言自語的對白茹道:“華爾街已經變了,現在它所剩下的只是一種精神的象徵,現在的華爾街也許只是一個旅遊勝地,你看那些成羣結隊的外國人。他們是帶着敬畏的表情到此一遊的,希望看看“全世界的金融中心”是什麼樣子;然而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荒廢的商業區,幾棟陳舊的摩天大樓。以及許多露天茶座或咖啡館,他們來之前並不知道紐約證券交易所現在已經不允許遊客進入了。再看這三位一體教堂,這個教堂的建築非常獨特,一磚一石都值得仔細觀賞,外面的花園裡還有著名的美國第一任財政部長漢密爾頓的墓。幾步之外就是喧鬧的街道,各種車輛日夜不息的經過,反而更加襯托出教堂本身的神聖與靜謐。據說,在華爾街還沒有淪落爲旅遊勝地的時候,銀行家和基金經理們經常利用中午休息時間來這裡做禱告,然後再回到證券市場的血腥絞殺中去。”
其實在二十年前,許多金融機構就已經離開地理意義上的華爾街,搬遷到交通方便、視野開闊的曼哈頓中城區去了。華爾街附近擠滿了古舊建築和歷史文化街區,道路也像蜘蛛網一樣難以辨認,實在不太符合金融機構擴張業務的需求。“911”事件更是從根本上改變了華爾街周圍的格局,有些機構乾脆離開了紐約這座危險的城市,搬到了清靜安全的新澤西。現在,除了紐約聯邦儲備銀行之外,沒有任何一家銀行或基金把總部設在華爾街。在著名的“華爾街巨人”中,只有高盛和美林還堅守在離華爾街不遠的地方,其他巨人都已經搬遷到洛克菲勒中心、時代廣場或大中央火車站周圍的繁華商業區;即使是高盛和美林,也已經在曼哈頓中城區購置了新的豪華辦公室,不久就要徹底離開舊“華爾街”了。
但是,人們寧願把這一切稱爲“華爾街”。在洛克菲勒中心的辦公室裡,人們閱讀的仍然是“華爾街日報”;在國會聽證會上,美聯儲主席仍然關心着“華爾街的態度”;在大洋的另一側,企業家們的最高夢想仍然是“在華爾街融資”。無論地理位置相隔多遠,人們在精神上仍然屬於同一條街道——在這條街道上。因爲這裡所羅門兄弟曾經提着籃子向證券經紀人推銷債券,摩根曾經召開拯救美國金融危機的秘密會議,年輕的文伯格曾經戰戰兢兢地敲響高盛公司的大門日後他成爲高盛歷史上的傳奇總裁,米爾肯曾經向整個世界散發他的垃圾債券;在這些神話人物死去幾十年之後,他們的靈魂仍然君臨紐約上空,附身在任何一個年輕的銀行家、分析師、交易員、經紀人或基金經理的身上,隨時製造出最新的金融神話。這就是華爾街。
“華爾街,我在沒來紐約之前,我心中曾經想過無數個版本的華爾街,但是當我真正的站在這條街道上的時候。我最初地感覺是那麼的失望,就好像我第一次到長城的感覺,它並非是和我想象中一樣。但是我真正融入到紐約金融的上層社會以後,我才知道華爾街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那是一種象徵,是一種精神的體現。”白茹也感嘆道。
“是地。我以前在紐約,經常看CNBC的一檔節目,那是一個著名的證券分析節目,主持人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對衝基金經理。他寫了一本非常自大地書,名字就叫‘華爾街癮君子’,也就是對華爾街上癮的人。每次我看到他的電視節目,就覺得他像個野人,拿着一隻香蕉跳上跳下地怒吼着,用尖銳甚至粗俗的語言喊出他對證券市場的看法。
那種表情簡直可以讓好萊塢的所有喜劇明星黯然失色。那時候我們中地很多人都認爲這傢伙是個徹底的瘋子,不過大家還是喜歡看他地節目。分析師尤其愛看,他們覺得這個華爾街癮君子真是個了不起的超級智者。我直到現在也分不清,癮君子究竟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唏噓道。
白茹同感道:“我在一個酒會上就親耳聽過,一位金融家對另一位基金經理說你是一個華爾街癮君子,而那位基金經理非常愉快。我有些不解的去問他,他回答:‘是的,我就是一個華爾街癮君子。華爾街真夠勁。你知道。在這裡,這麼多富有才華的人在處理這樣巨大地財富,他們創造着效率,也賺取着金錢;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感到這一切都很有樂趣。
完杯中酒,用激動地語氣繼續說道:‘每天早晨,是人們起牀投入工作。去管理那些無窮無盡的資產,去爲那些企業融資呢::大事業的是對華爾街上癮的人,華爾街從事的一切工作,對這種人來講都如此有趣,以至於無論多麼繁重地工作,都不覺得累了。我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反正我願意做華爾街癮君子,我以此爲榮。’我當時還不是很理解,現在我終於理解了,我們其實都是癮君子。”
“華爾街癮君子,我們都是癮君子?”林洛唸叨了一句,沉吟一下道,“從前,我曾經聽許多人講過他們對華爾街的態度:讚許的態度,憧憬地態度,不屑的態度,乃至仇恨的態度。當年我曾經這樣對一個新進龍基金聽一個員工這樣描述華爾街,在華爾街,即使資歷最淺的金融專業人員,都可以拿到6萬美元以上的年薪,這就是它令人仰慕之所在。在華爾街,我看到年過六旬的投資經理仍然懷着飽滿的精神研究新的行業、新的市場;我看到資深分析師一邊吃着簡單的午餐,一邊讀着像磚頭一樣厚的報告,甚至忘記了吞嚥;我看到年輕的交易員在下班之後的rty上仍然在.:.|的臉上的笑容如此自然。國內的金融界並不是這樣的。整個亞洲的金融界都不是這樣的,在亞洲人們更願意把自己的願望隱藏在心中。但是這裡不是,如果你去問他們爲什麼選擇華爾街,他們的回答幾乎是相同的,他們會回答:樣,我學習金融,並且希望從事金融,只是爲了賺許多許多的錢。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我知道,我不是。”白茹目光堅定的回答。
林洛並沒有咀嚼白茹話裡的含義,他雖然沒有埋怨白茹的冒險投資,但是也沒有分析白茹爲什麼要這樣做,男人有些時候其實並不聰明,尤其是在面對女人的時候。他們往往會忽視女人的行爲,其實只需要仔細一點,稍加分析就會發現,女人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甚至超越常理的瘋狂行爲,就會發現女人這樣做的原因只不過是爲了吸引自己喜歡男人的注意力罷了。林洛沒有分析,他很少去分析,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白茹是怎麼想的。
“華爾街之所以能夠一直統治着世界的金融界,是因爲華爾街的銀行家、分析師、交易員和基金經理們一直代表着金融創新的最高水平。因爲在這裡,銀行家每天工作14個小時不僅是因爲完成任務.是因爲熱情;分析師每天閱讀幾百頁研究報告不僅是爲了拿到自己的薪水,也是因爲興趣;交易員每天打幾十個電話、輸入上百個交易指令不僅是爲了應付老闆,也是因爲他們喜歡交易。
總之,這裡的人們對華爾街上了癮。我還記得自己剛開始做股票的時候,每天無數個小時盯着屏幕,追隨着債盤面的變動的軌跡。我知道對於一個不喜歡股市的人來說,這份工作有多麼枯燥;但是我喜歡,所以我根本不覺得這是一種折磨但是我從事金融最初不是爲了賺更多的錢,現在也不是爲了賺更多的錢!”林洛道。
“那你是爲了什麼?”白茹問道,“我來到紐約後,不止一次聽到別人提起過你,尤其是賀軍他和我在一起溝通的時候,每次都會提到你。”
“華爾街每天都會出現富翁,一週就會有一個傳奇誕生,還會有人記得我。”林洛自我解嘲道,“你和賀軍經常在一起嗎?”不知道爲什麼,林洛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突然覺得特別的不舒服,至於不舒服的原因,林洛自己也找不到具體的原因。
“是的,我來到紐約之後,賀軍一直不停的約我。最初因爲你和他之間的關係,我都拒絕了,可是賀軍有意的參加一些我經常出席的酒會,這樣我就不得不和他有所接觸。我承認我對他有偏見,可是深處異國他鄉,我沒有其他的朋友,他時時能我見面談談,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所以後來我也就接受了他的邀請。”白茹解釋完之後,神色變得異常的黯淡,“一個人的日子,咳,我現在終於能體會到公孫的感覺,不過公孫還好,她還有孩子可以做寄託,我呢?我有什麼?”
白茹的話題變得沉重起來,讓林洛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林洛不得不主動調轉了話題:“我不得不承認,我喜歡這裡,甚至懷念這裡,我的成功在這裡,我的失敗也在這裡。你剛剛問我選擇金融是爲了什麼?我告訴你,當年我只是爲了證明我有從事金融的能力,其實我在哈佛學習的目的,是想成爲一位優秀的企業家,沒想到我從做了第一筆股票交易之後,就再也收手不住。轉眼已經多年過去了,雖然中間我離開了它,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從來沒有離開過它,如今我又回到這裡,回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它到底承載了我的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如果放在最初,絕對不是我自己的追求。”
“我也不知道我的追求,以前我很清晰知道自己追求,現在的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這些是爲了什麼?我知道你沒有埋怨我,但是你肯定對我投資小麥期貨有疑問,你想知道我爲什麼要投資小麥期貨,想知道爲什麼我明明知道賀軍對你心懷不軌還寧願上他的當對小麥期貨進行投資。”白茹很直接的說。貼身經理人 第四卷 亢龍有悔 第一百八十五章 故地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