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可是不明智了,本來劉晨明的心裡打着另外一個算盤,如果谷鶴執意不肯出手治療瘟疫,就採取司法措施,反正只要將他的藥物配方給拷問出來就行。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非常時期採用非常做法,問題不大。
現在就不行了,既然谷鶴居住在雲天書的別墅裡面,怎麼着也跟這位商業大亨有着不淺的關係。
雲天書可是連他這位市長都要給上七分面子的人,就拿這幾天機關裡面傳聞的——公安局長的下臺,是因爲惹上了雲天書,然後對方直接通過省裡面的大人物直接將其雙規。
劉晨明想到這裡,心裡滋味苦得難受。
“雲小姐,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可要向着老百姓哈。”劉晨明仰頭跟雲瑤說道。
雲瑤冷哼了一聲,拉着元香香的手進去:“我才懶得管你們呢!香香,走,咱們玩遊戲去。”
說着,兩人先後進了房間。
呼延慶和劉晨明都在心裡猜測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和兩位大小姐如此親近。
谷鶴捏着手裡的茶杯,說道:“嘿嘿,劉市長,你的下屬這看起來不是給我道歉的架勢啊,如果我的心裡不滿意,是怎麼也不願意出手的。”
“對,對對。”劉晨明一耳光糊在了呼延慶的後腦勺上:“愣着幹什麼?快給先生和白潔院長道歉。”
他昨天專門查證了一下天河醫院裡面的人事,發現兩天前,天河醫院已經轉讓給了白潔。
呼延慶還有點發愣:“市長,我憑什麼就道歉啊,或者說道哪門子歉?”他的心裡還是認爲封鎖天河醫院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劉晨明心裡頭發狠的罵,狗日的,平常溜鬚拍馬的悟性挺高,現在乾點正事,就腦子不知道怎麼轉彎,在谷鶴的面前,他有些話也不好多說,只能以身作則:“先生,這次查封天河醫院的事情,純屬誤會,我代表市公安局向你道歉。”
呼延慶這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谷鶴擺擺手:“冤有頭,債有主,你道歉不管用。”
白潔在邊上暗暗的喝了一個彩,在天河醫院兩年來,見過不少的達官貴人,但要像谷鶴這樣,連市長的面子都不買的傢伙,當真少見,近乎沒有。
劉晨明惡狠狠的蹬了呼延慶一眼,似乎在說,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擺平。
呼延慶本身也是個極其勢力的人,現在市長都擺着麼低的姿態,自己的姿態要更低纔好,連忙鞠躬成九十度:“嘿嘿,先生,這件事情純屬有人造謠,我們也只是暫時的查證,你看,白院長我也沒有請她到局子裡面去接受調查啊!純屬誤會。”
他其實早就想將白潔這位美女帶回去審問,沒事再揩揩油什麼的。
不過疫情一爆發,他膽子也小,生怕會感染上瘟疫,也只能先作罷,等到瘟疫平息之後,再好好審問白潔。
谷鶴雙手按住了沙發,站起身:“幸虧你沒有將小潔帶到公安局裡面去審問,要不然,哼哼
。”
他冷哼一聲,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呼延慶的肩頭。
“唉喲。”呼延慶感覺好像又千餘斤的物事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板上面。
堅硬的膝蓋和地板接觸的時候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啊!啊!”呼延慶躺在地板上面打滾。
谷鶴看着如同蝦米樣弓着腰躺在地板上面慘嚎的呼延慶說道:“這只是一點利息,以後你可給我注意一點點。”
邊上劉晨明和吳寶兩人都看呆了,他們也瞧着谷鶴只是輕輕的拍了呼延慶肩頭一掌,照理來說,這是完全接受得了的,但是呼延慶卻重重的跪了下來。
只有兩種可能性,要麼呼延慶是託,要麼谷鶴真的身懷絕技。
前者情況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呼延慶也不可能去配合谷鶴。
劉晨明心中害怕,豎起了大拇指:“先生不光是醫術驚人,連武術也這麼高明。”
谷鶴笑了笑:“如果武術有我這般神勇,當年八國聯軍都進不了燕京城。”的確,沒有哪一種武術有這麼驚人的能量,他剛纔能夠一掌將呼延慶給拍在地板上面,是在暗處吸收了大力蠱蟲的能量。
“哈哈,看來以後我要跟你學的除了醫術之外,還需要學學拳腳了,你剛纔的出手,可比我晨練的太極拳、木蘭拳,有意思多了。”吳寶也在一旁說道。
劉晨明聽吳寶的語氣,好像是學生在跟老師討教一般,心中苦笑不已,看來不管是刑訊逼供谷鶴,還是秋後算賬,都是不行的了,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籠絡,要不然,對方高強的手段能夠讓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是部隊出身,在裡面學習過一些擒拿手的防衛功夫,更知道剛纔谷鶴那一掌多麼強悍。換了副恭敬的表情:“先生,現在我們歉也到了,還請出手趕走瘟神。”
谷鶴仍然沒有立刻就應下來:“出手可以,答應我兩個條件就行了。”
“你說。”
“第一,事情結束之後,要在天河電視臺裡面爲天河醫院闢謠。”
劉晨明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做錯了,自然是要履行的。”
“第二,天河醫院成爲天河市的重點扶植機構。”
劉晨明仍然不加思索的說道:“行,國家級專家都搞不定的疫情能夠讓先生治好,擁有這樣人才的醫院絕對是市裡重點扶植的。”
“那好,我們出發吧,我先去換套衣服。”谷鶴打了個響指,上樓。
有了這句應承,劉晨明的心裡石頭總算是下了地。
而在一旁的白潔更加佩服谷鶴的權謀,他的想法可不是單單從這場風暴裡面全身而退,而是打算讓天河醫院紅紅火火的經營下去。
耐得住性子,不急不躁,才能夠在跟政客的交流下把握先機,這一點谷鶴完成得非常好。
“太好了,太好了。”劉晨明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強力的瘟疫爆發,能夠在一兩天內解除掉,先不說官路
平步青雲,就算是在老百姓的心裡,印象也是大大的好。
剛剛換了一套衣服,谷鶴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碰上了神色茫然的雲瑤。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麼?”
“完了,完了,香香的菊花估計保不住了。”雲瑤將聲音壓得極低的說道。
谷鶴心中甚是好笑:“香香她什麼時候還養菊花了?不過這麼好養的花都快保不住了,她可真的夠笨的。”
在老家的時候,谷鶴也養過不少的花花草草,一般情況下,除了仙人掌,也就菊花最好養了,只要將它插在盆子裡面,然後進行一些必要的撒水和鬆土,九成都死不了。
雲瑤氣得跺了跺腳,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不是那種菊花,是另外一種。”
“還有哪一種啊?是車前草,還是百日金黃?要麼是更加名貴的品種?”谷鶴撓了撓頭說道。
雲瑤一會不知道怎麼說了:“就是那種,你們男生搞基時候的菊花。”說完這句話,她兩頰都是紅暈,和男人說這個確實有些難爲情。
谷鶴依舊茫然:“啥叫搞基?”
噗!雲瑤快吐血了,她現在纔想起來面前的這個傢伙是從山裡面來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老是上網接受新信息。
所以對方可能一會兒爆出非常流行的網絡話語,又有可能連已經流行過幾年的東西卻不知道。
着實奇葩啊。
雲瑤沒好氣的說道:“我說的菊花就是屁.眼。”
谷鶴楞了一會,突然大笑:“哈哈,原來這就是菊花啊,看上去確實有些像。”以前在山裡的時候給人治療腸道疾病,都要讓患者脫去褲子,因此他也沒少看別人的菊花。
現在聽這麼一說,確實覺得這個比喻蠻形象的。
“知道了還不快點進去瞧瞧,香香的菊花快保不住了。”雲瑤雖然憋低了音量,但是全身使足了勁頭的嘶吼着。
谷鶴點了點頭,走向元香香的臥室,剛走一步就給拉了回來:“不在她房間裡面,在我的房間裡面。”
哦?谷鶴別有深意的看着雲瑤:“在你的房間裡面,到底幹什麼了?就算飢渴難耐也不用這麼着急嘛?”
雲瑤怒目而視,這種問題怎麼說得輕。
“不對啊,就算是你想弄,你是用身上那個部位將香香的菊花弄傷的呢?難道是用手指?”谷鶴用手點了點雲瑤:“你這個人好壞哦。”
“你少來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雲瑤很生氣,甩頭進了臥室,竟然敢惡意猜度本小姐,本小姐還不伺候呢。
谷鶴也跟着進去,剛進門口,就看見躺在牀上的元香香,嘴裡哼哼唧唧:“哎喲,我的屁股,我的屁股沒了。”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小妞整我呢?不過現在我有正事要辦,沒時間跟你們瞎胡鬧。”谷鶴看着屁股還完好無損的元香香,有些不相信,畢竟這個小妞每天都是一股子整人的勁頭。
沒準這一次還是整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