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在?”就在楚白用神識掃進韓家大宅時,他發現韓奎竟然沒在家,而整個韓家的家人也好,其它下人也罷,也是沒有那種緊張或是擔心的神色,甚至有很多人都進入了夢鄉。
“好,韓家人,果然心狠手辣!”楚白臉色變得陰沉下來,那個叫韓魚的是個狠人,連死都不怕,而這個韓奎也是個狠人,根本不怕家人被殺。
他韓奎跑了,連家都沒回,自已躲了起來,這個人也狠,對自已家人的心狠!
“怎麼了?”曾鴻不知道楚白莫名其妙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原本楚白要下車的,但卻停了下來。
“走吧,回去,韓奎躲起來了!”楚白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懊惱道。
“躲起來了?他知道咱們要來?可是爲什麼要躲?”曾鴻震驚道。
“他怕死,所以纔會躲!”楚白冷笑道:“兩個時辰之前,在西山墓地,他帶着人伏擊我,被我砍掉了一條胳膊,不過卻饒幸跑了,我還以爲他會跑回來,沒想到他沒回家!”
“什麼?他帶着人伏擊你?你。你。”曾鴻駭然的瞪大了眼睛,韓奎親自帶人去伏擊楚白?而且最後還被砍掉了一條胳膊?難道楚白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練氣七層不成?
“不錯,一共二十九人,不過除了另外一個練氣六層和練氣五層的之外,其它的都是拿着槍的普通人。”楚白淡淡道。
“練氣六層和五層?該不會是韓魚和韓雲峰吧?他們兩個呢,也跑了?”曾鴻發現自已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都被我殺了,開車吧,幫我找個地方住下,我要熬藥治傷,還有,你派人關注韓家,只要韓奎出現,立即通知我!”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曾鴻語無倫次起來,實在是楚白帶給他的消息太過震憾了,韓家的供奉韓魚,長子韓雲峰都死了,還有另外二十多個槍手也死了。
這他媽的足以震驚古武世界啊!
“死的好!”片刻後,曾鴻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憋在胸中的一口悶氣吐出來一樣,楚白帶給他的這個消息,簡直大快人心,簡直比娶新媳婦還興奮!
他和韓家,是不死不休之仇,但是現在,楚白幫他報了一大半,雖然還剩一個韓奎,但也是半殘的韓奎了。
“楚白老弟,你救了我的命,又幫我報了血海深仇,兩個大恩,我無以爲報,今天,我曾鴻在此立誓,日後唯你楚白馬首是瞻,我曾鴻的命,我妻子女兒的命,全是你的!”曾鴻的聲音有些顫抖,實在是太過激動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楚白了。
“沒那麼嚴重。”楚白揮了揮手:“你幫我搜集我給你的那些藥材就行。”
“嗯,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曾鴻點頭道。
__
陳平平忙到夜裡十二點纔回到了家,本來下班後已經回家的,但卻被警察突然找上門,並聲稱幼兒園的一個學生在晚上六點多的時候被綁架,學生家長住進了醫院,而她做爲園長,有義務配合警方破案,並提供她所知道的、關於莊睿的一切。
警察走後,她又立即去了醫院,莊睿雖然在幼兒園外被綁架的,但如果莊睿真出了意外,那麼她這個幼兒園的法人也會有連帶責任的,所以有必要和莊睿的父母保持溝通。
然而,正在他和莊睿的父母,以及守在醫院的警察等待綁匪的消息時,她也收到了一個陌生的信息:姐,小睿已平安回家,你通知他父母,今晚我有事,不回,勿念。
她看過信息之後,立即猜到是楚白用別人手機給她發來的,並且小睿也肯定安全回家了,因爲這種事兒,楚白是不可能和她開玩笑的,而楚白也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還有,聰明的她也瞬間明白了楚白的意思,是楚白救回的小睿,只不過楚白不想聲張,不想被其它人知道是他救回來的。
所謂的心有靈犀就是如此,雖然和楚白纔剛剛認識幾天而已,但是她感覺自已和楚白之間卻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靈感應,那種感應很特別,就好象真的是一家人一樣,是一種默契!
所以她收到短信後並沒有立即聲張,而是繼續和莊睿母親聊天,只不過她也把話題談到了綁匪的身上,猜測着綁匪會用什麼方式進行通知她們。
綁匪會不會往他家裡打電話?會不會把勒索信送他家裡等等。而莊睿的母親一聽就急了,陳平平說的對,他們都在醫院住着,還有警察守着,綁匪怎麼會來醫院這裡送勒索信?所以立即回家。
只不過剛一回到家後,他們卻驚訝的發現小睿睡在家裡,還睡得很香!
再然後,綁架案沒用警方破,就結束了,陳平平也立即回到了家,然後才找出那個陌生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三聲,就被一個聽着有些耳熟的中年人接起,然後笑道:“你是楚白兄弟的姐姐吧?我馬上把電話給他。”
“謝謝。”陳平平禮貌道。
片刻後,楚白的聲音傳了過來:“姐,這麼晚了還沒睡?今天臨時有事,明天再回去,還有,可能我明天早上不能去幼兒園接學生了。”
“你在哪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你不要騙我,要說實話。”陳平平發現自已心跳得歷害,一種直覺,她感覺楚白出事了,否則他怎麼可能不回家住?
“我。”楚白暗歎陳平平的敏感和聰明,所以苦笑道:“的確受了點傷,不過沒有太大的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你在哪裡?”陳平平站起來,聲音中帶着喝問。
“真沒事兒,明天晚上我就回家住。”楚白心中生出一種溫暖,雖然陳平平在電話裡嚴厲的喝問,但帶給她的卻是親切和關心。
“我問你在哪裡,快告訴我!”陳平平急得快哭了,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楚白無奈道:“好吧,好吧,我在曾鴻的家裡,就是昨天咱們吃飯時碰到的那個熟人。”
“他家在哪裡?地址是哪,我馬上過去。”陳平平的淚水已經滾落,楚白竟然受傷了,而且還怕自已看到,那就說明傷的一定很重,所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她必須要看到楚白。
沒有什麼理由,因爲楚白是她弟弟!
楚白沉默了,一種幸福,一種溫暖,一種愛,在他的心裡盪漾澎湃。
“我叫人過去接你吧,你一個人過來我不放心。”好半天后,楚白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而後掛斷了電話,平躺在沙發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曾鴻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問道:“去哪裡接?”
“天府花園B棟高層樓下。”
“好,我這就過去接。”曾鴻點頭後,轉身就走。
楚白在剛纔,心裡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絲異樣的蓮渏,雖然和陳平平距離很遠,只是在電話中交談,但是他卻聽到了她的心聲,她的心跳。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懷,有溫暖、有幸福,甚至有還親和愛。
那也是一種心靈上的瞬間共鳴!超越了至親和友誼的靈魂觸動。
“陳平平。”楚白小聲的默唸着陳平平的名字。
陳平平穿了一件米色的風衣,三更半夜的站在B棟的樓下等待着,她在這一刻沒有害怕漆黑的夜色,有的也僅僅是快一些看到楚白。
寶馬X5終於急速的開了過來,曾鴻遠遠的就看到陳平平那驚鴻絕豔的容顏,同時心中也連連讚歎不止。他見過很多漂亮的、氣質好的女人,但是卻沒有一個象陳平平這種如妖般絕美的女子。
她的美,透着一種高貴,更是透着一種令人迷醉的風情,如果非要用四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人間絕色!
“這種女人,恐怕也只有我楚白兄弟才配得上吧?不過他們卻是姐弟。”曾鴻搖了搖頭後,瞬間收起胡思亂想,轉而跳下車,幫助陳平平打開車門道:“我楚白兄弟沒事,我妻子正在爲他熬藥。”
“謝謝。”陳平平額首致謝,安靜的坐在車後面,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曾鴻在倒車鏡裡偷着看了陳平平幾眼,他想打聽打聽楚白,但還怕在這個冷豔無雙的女子身上碰釘子,所以幾次欲言又止。
當然,他並不知道,其實陳平平也不瞭解楚白的來歷的,他們這個姐弟,這個一家人,纔剛剛幾天而已。
凌晨一點半,陳平平走進了曾鴻的別墅,看到了腿上纏着繃帶、捆着木板的楚白。
“疼嗎?”她握住了他的手,心疼道。
楚白笑着搖頭:“不疼。”
陳平平突然發現,見到了楚白的這一刻,心裡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沒有了之前的焦急和擔憂,有的只是心疼,所以她淡淡道:“我們回家吧,我來照顧你,這裡不方便!”
聽到陳平平的話,楚白則繼續搖頭,也反過來拍了拍陳平平的手道:“姐,今天太晚了,不折騰了,明天早上我們在一起回去,你也住這兒。”他的確不想再連夜折騰了,他要在天亮前的這幾個小時之內,繼續鞏固碎骨,因爲這個時間段內也是最好的療傷時機。
“嗯,聽你的。”陳平平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只要楚白答應和她回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