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呼嘯而至,人羣立馬散開讓出一條道。
都散了,都散了,有什麼好看的一個年輕警察下車沖人羣大聲喊道,但華夏國人民圍觀的本領強悍無比,哪是你警察叫幾聲就可以驅散的。
小藝,你沒事吧,讓我看看。忽然,一個女警官打開車門,風風火火地跑到楚藝身旁,拉着她的手打量了起來。
楚藝看清楚來人,鬆了口氣。這位女警官是她的好朋友林清音,說起兩人相識的經過還有點離奇。
當年,楚藝還在上大二的的時候,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遇到兩個很沒品的劫匪,不但劫財,還想順便劫個色。
恰好被正就讀警官學校的林清音搭救,兩個美女惺惺相惜,竟成了好朋友。如今兩人都畢業了,還合租了一套房子,整天膩在一起。
好啦,我沒事,只是幾個混混過來搗亂。楚藝嗔怪着閨蜜的小題大做。
剛纔一接到報警,我看是你這個酒店,就馬不停蹄親自趕了過來,是哪個不開眼的,竟敢到我林大美女的地盤鬧事林清音憤憤不平,四處張望。
寧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清音,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警察,覺得很是興奮。
這個女警官長的真漂亮,尤其是穿着這身警服,真飽滿,嘖嘖,對了,這就是劉二說的制服誘惑。寧凡匱乏的詞彙無法形容林清音的美貌,最後只想到了這個詞。
就是他們三個,是吧林清音終於發現了罪魁禍首,走上去一腳踢出去,那個混混立刻又嗷嗷的叫了起來。
圍觀羣衆心裡倒抽一口涼氣,這美女警官可真狠吶,看來有些女人的容貌和暴力傾向也是成正比的。
清音,主意影響。男警察笑着提醒道。
哎呀,師兄,不好意思,我一時氣憤忘記了。林清音就像是變戲法一樣,憤怒的小臉蛋兒馬上換成了一張羞答答的模樣。
寧凡看的嘖嘖稱奇,覺得她不去村子裡演戲,真是浪費了。
小藝,他們怎麼成這樣子了
清音,是他們想傷害楚藝連忙解釋,忽然發現弄了半天,還不知道寧凡的名字,忙問道:對了,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寧凡,安寧的寧,平凡的凡。
對,他們想傷害寧凡,就那個人還掏出匕首想殺寧凡,但他們不是寧凡的對手,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楚藝組織語言描述着,覺得自己的話根本無法形容剛纔驚心動魄,千鈞一髮的經過。
男警察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寧凡,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奇特之處,身板還比較單薄,竟可以撂倒三個帶着兇器的混混,他不太相信。
林清音明顯不信:小藝,真是這樣就他那小身板打得過這三人
哼,你不信問其他人。
警官,這小姑娘說的都是實話,他們幾個想殺那小夥子,那小夥子可厲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打敗了。圍觀羣衆見有自己發揮的機會了,趕緊說道。
還三下五除二,你們以爲是拍武打片哩。
男警官對羣衆的描述很是不屑,一個看着土裡土氣的傢伙,最多是運氣好,有點蠻力罷了。
林清音一臉仰慕:師兄,你說的對,肯定是他走了狗屎運。對了,小藝,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兄歐正凱,可厲害了,破過不少大案子呢。
歐正凱聽了,面露驕傲之色,卻故作謙虛的說道:呵呵,清音,你過獎了。
林清音頓時覺得師兄的氣度更加不凡,謙虛又有實力,不像一些人只憑運氣,投機取巧,想到這裡,她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寧凡,越看越覺得這個土裡土氣,傻乎乎的鄉看書;網全本kanshu 巴佬不順眼。
師兄,這是我好朋友楚藝,剛畢業就開起了這家酒店,將來的女強人哦。
兩人握手寒暄,相視一笑。
清音,那這裡怎麼辦楚藝便指着元傑幾人問道。
元傑三人早已看得明明白白,今天是徹底栽了,不但這個土氣的鄉巴佬有點怪異,連這個酒店的老闆也和派出所的人這麼熟,若是等會兒被帶到派出所,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呢。
於是,三人心有靈犀的互望一眼,元傑點點頭,馬上裝着很無辜的樣子,說道:警官,我們沒鬧事啊,我們是和這位小兄弟切磋呢,我們技不如人才弄成這樣的。
說着,元傑還向寧凡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意思是希望他配合一下。
胡說什麼切磋你們分明是到我酒店搗亂,然後又想殺寧凡,大家都親眼看到了。楚藝立刻大聲反駁。
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小妞兒可真狠,不僅說他們搗亂,還一口咬定他們想殺這鄉巴佬。
親孃哩殺人未遂,這是多重的罪啊
我看他們也不是好人,師兄,我們把他們銬回去審一審吧。林清音當警察也有幾個月了,一眼就看出這三人是地痞混混,這種人就應該好好的整治一翻。
哼,小樣兒,美女我好久沒有動手了,這下你們落我手裡,有你們苦頭吃了。林清音恨得牙癢癢,似乎看到幾人跪地求饒的場景,樂不可支。
元傑看到美女警官臉上的邪惡笑容,更是暗呼要命,幾乎帶着哭腔向寧凡說道:帥哥,你說,我們是在切磋,對不對
元傑是老油條,知道現在服軟,說幾句好話,好過去了派出所吃苦頭,尤其是這帶刺的警察不但看着火辣,手段肯定更火辣啊。
看着寧凡猶豫不決的木訥樣子,楚藝深怕他一時心軟,趕緊說道: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們想抵賴嗎
元傑恨死了楚藝,心想若你落在我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見她又把圍觀羣衆牽扯了進來,元傑倒是不怕,應付這種情況,他早已駕輕就熟,一轉頭,凶神惡煞的瞪着圍觀羣衆,冷冷的問道:我們是在和這個帥哥切磋,對不對
圍觀羣衆一見元傑的兇樣,心知不好,也不多說,掉頭就走,還嚷嚷道:我們是出來打醬油的,什麼都不知道。
元傑得意的偷笑,他早已摸清楚現在這些人的心思,看熱鬧可以,如果要惹上麻煩,他們纔不會那麼傻呢。
你們楚藝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幾乎氣暈過去。
寧凡搖了搖頭,這些人真冷漠,要是有人到我們村裡來鬧事,那全村老少爺們兒都會出動,不弄死他也要讓他脫層皮。
就像上次鄉里有四個痞子到王寡婦的飯店吃飯不想給錢,看到小清漂亮,還出言調戲,最後被全村人打的鼻青臉腫,逼着在冰冷的河水裡泡了一夜,大冬天哩。
切磋,我們是在切磋嗎寧凡走到元傑面前,面帶羞澀的微笑,右手突然閃電般抓住元傑另一個手腕。
啪
啊
這下兩個手腕變成一樣了,骨頭盡碎,不修養幾個月是不行了。
喂喂,你幹什麼歐正凱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狠,當着警察的面還敢傷人。
楚藝與林清音也看傻了,這小子是猛人啊
寧凡猛不猛,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村裡老人曾說過站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覺得這個道理很深奧,琢磨了許久才明白其道理。
既然現在無法斬草除根,那就必須讓對方怕自己,就像是山裡的野豬一樣,你把它打的傷痕累累,追着幾匹山跑,他就怕了你,然後只要聞着你的氣味,都會躲得遠遠的。
我們是在切磋嗎寧凡微笑着問道。
元傑痛的肝膽欲裂,呲牙咧嘴,覺得這鄉巴佬就是一個惡魔,那微笑就是來至地獄的勾魂微笑,他是真的怕了,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是我們是在切磋。元傑結結巴巴,抽着冷氣說道。
警官,我們是在切磋啊。寧凡擡起頭,對一臉呆滯的歐正凱和林清音平靜的說道。
林清音看着寧凡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由打了個寒顫,她茫然的轉頭看向歐正凱,歐正凱趕緊回過神來,斷喝道:哼,什麼切磋你們明顯是在打架鬥毆。
警官,我們真的是在切磋。兩行熱淚從元傑眼睛裡冒了出來,他艱難的向歐正凱說道。
警官,他沒說謊。寧凡義正言辭的附和道。
你們歐正凱與林清音無計可施,最後,歐正凱冷冷的說道:那好,你們快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元傑三人如蒙大赦,感激涕零,連滾帶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幾人眼前。
楚藝回過神來,看寧凡的眼神有些怪異,心想着小夥子有時候看着很實誠,有時候怎麼這麼心狠手辣啊。
她強壓住內心的怪異感覺,拉着林清音的手,柔聲說道:清音,今天麻煩你了。不如我請你和歐警官吃飯吧。
不吃了,現在是上班時間呢。林清音恢復鎮定,很是鄙視剛纔自己的想法,自己有那麼一刻竟然有點害怕那個鄉巴佬,她覺得有必要重新找回信心,見鄉巴佬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裡,頤指氣使的問道:喂,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快走。
老闆寧凡裝無辜的看着楚藝。
楚藝一拍腦袋,雖然覺得寧凡有點怪異,但仍舊熱情的說道:哎呀,我忘了介紹。他叫寧凡,是我剛招的服務員。
就他,還做服務員林清音鄙夷的看着寧凡,心想若是哪個客人開罪了他,那他不把那客人暴打一頓,滿地找牙啊。
其實,林大警官這就冤枉寧凡,寧凡是幹一行,愛一行,以前在王寡婦的飯店幫忙的時候可是得到村裡人的一致好評的,還被評爲一級服務員。
而且,他老媽經常教育他,男人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的了敵人,睡的了嬌娘。所以男人是多方面的複合型人才,當服務員還不是小菜一碟。
楚藝尷尬的笑了笑,她其實也不知道招寧凡是對是錯,不過就衝着人家幫了這麼大忙,招他進來當個服務員也不爲過吧。
寧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歐警官,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林清音。楚藝熱情的介紹着,以化解尷尬。
見兩人沒有握手的意思,寧凡也懶得伸手,老媽曾教育他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敬別人兩尺,你不屑,我也懶得理你。
不過,他的目光又不經意的在林清音身上掃了一遍,做起了比較:這小妞的胸可真大,在村裡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呢,出來闖果然可以漲見識。
寧凡,我們酒店七天後開業,開業前一天,你來上班就可以了,你先走吧。楚藝見氣氛尷尬,便對寧凡說道。
老闆,我沒地方住。寧凡恍若未聞,理直氣壯的說道,劉二不是說大城市裡幹活,包吃包住嗎
啊,這可怎麼辦要不你去住旅館吧。楚藝遲疑着說道。
老闆,我沒錢。寧凡很光棍的回答,心說老闆真摳門,還讓他自己掏錢住旅館。他身上可沒錢了,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老媽就給了他200塊,這一路上車費加吃飯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哪裡有錢去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