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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楊迪正要找個地方鑽進去,那邊杜鬆一把揪住了楊迪,說:“兄弟,別走啊,咱們還沒開始做生意呢。”
“還沒開始?”
楊迪覺得呼吸有些不痛快,猛然咳嗽了兩聲,示意身上的2000塊錢說:“這錢都已經到手了,生意不都已經做完了嗎?”
“怎麼可能?”
杜鬆擺出一張讓人恨不得捶上一拳的正氣凜然狀,說道:“剛纔那2000是我答應給你剛纔那聽咖啡的錢,真正的生意現在纔開始做。”
“你說是什麼生意?”
杜鬆又是一笑,沒有回答楊迪的問題,而是扭頭看着依舊擁擠不堪的大廳,喊道:“各位,沒喝到咖啡的各位,我這個兄弟仁義,看大家都挺冷的,自己願意出去再給各位買一次咖啡。仁義吧?咱們在這裡定個價,下次帶30聽咖啡來,每聽咖啡300,要的報名啊。等我兄弟買回來直接一手交錢一手拿咖啡。”
楊迪覺得這輩子的驚奇都要放在今天這一會兒工夫用完。剛纔那8聽咖啡倒也罷了,現在眼看着生意不錯,都有幾名青年跑出去跑到對面去買咖啡了,怎麼杜鬆還敢賣出這個價格去?
事實證明,現實總是比想象中更加讓人驚歎。杜鬆的聲音剛落,就有好幾個聲音從各個角度響起來:“兄弟,你們都仁義,給我這邊來上三聽,貨到付款,絕不拖欠。”
這個世界傻子多嗎?好像不多吧,錢要那麼好掙,這世界就沒窮人了。那些闊少也不是錢多的燒手,怎麼會聽信杜鬆的話了呢?
楊迪開始覺得腦子不夠用了,話說有了先天純陽之火,有了一炁爐的他纔是主角吧,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杜鬆表現的如此優異,照着小說裡的話,一剎那間主角光環降臨了一樣。
倒是杜鬆見楊迪有些迷惑的樣子,眼睛微微一眨,輕聲說道:“兄弟,那邊超市的咖啡熱起來可沒有這麼短的時間,而且也沒有這麼燙。微波爐加熱不了,普通的暖箱可以沒有這個高的溫度,至於開水,誰用開水一直燙着咖啡啊?再說了,外面天那麼冷,等從那邊超市拿過來,咖啡都涼了。所以啊,能夠在這種時候有這麼燙,又這麼香的咖啡,我們是獨一份兒。別說有十個人去買咖啡,就算有一百個人去買咖啡,等他們買完咖啡然後加熱,再帶回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們倆都能賺上一筆,不是?”
楊迪暗中倒吸一口冷氣,忽然覺得天下之大,果然能人輩出。不久前覺得一炁爐僅僅根據莫伊的舉動就能分析出好多問題,但是就覺得天下好像就是一炁爐老祖宗那是獨一份兒。現在才發現,就是他眼前這個看上去更像是個紈絝的闊少,其實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傢伙。
僅僅根據一聽滾燙的咖啡,就能坐地起價,憑空賺了2000,這還不算什麼。關鍵的是,對方似乎已經察覺了楊迪的與衆不同,所以纔會如此有恃無恐。楊迪有心想要拒絕對方這個提議,反正沒必要一定在這裡賺錢,反而成了別人的跑腿一樣。
倒是一炁爐在楊迪識海中突然說:“小子,你有沒有想過,和這樣的奇才做個交易?”
楊迪愣了一下,問:“什麼交易?”
“關於你們村子的交易,我剛纔想了想,眼前這個娃娃倒是很有天賦。如果讓他在前面出頭,和那個房地產公司拼上一次,說不定反而有奇效。”
楊迪安靜了一會兒,問道:“也就是說。我們也像房地產幕後的修煉者一樣,暗中不動,只是讓這個杜鬆與對方商戰?”
“就是如此,我想了又想,就算你和房地產商後面的修煉者境界相差不多,不過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始終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那個修煉者的諸多後手我們若是一一接着,不知道要耽誤到什麼時候去。倒不如我們都來個暗對暗,這樣還能多幾分勝算。”
在識海中的對話說起來漫長,其實不過瞬息之間,得了一炁爐的指點,楊迪點了點頭,看着那邊還在等待回話的杜鬆道:“我去可以,不過我要拿七成。”
杜鬆依舊笑嘻嘻的說:“成交。”
聽完杜鬆說了這句話,楊迪的眼角又是一跳,不知不覺有落入了杜鬆的圈套。話說,就算是3成,也是杜鬆白賺的,如果加上剛纔的2000,這幾分鐘的時間裡,杜鬆就憑空到手5000左右。這種賺錢速度足以讓楊迪羨慕不已。
“我應該要九成的。”
楊迪嘟噥了一句。
聽見楊迪的話,杜鬆又是一笑,說:“就算是九成我也是白得,沒有問題。不過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會上句話說出來,下句話就反悔吧?咱麼都是講究人不是,要謹言慎行,講究,要講究。”
楊迪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他發現這種笑嘻嘻的笑面虎最爲可惡,偏偏人家不停的給自己賺錢,想要揍上對方一頓,也師出無名。
楊迪轉身跑到對面的超市,那邊已經圍上了好幾個年輕人,一個個都在喊着加熱,問題是超市哪兒有什麼可以加熱的地方?就算那種光照的暖箱,最高溫度也不過三十來度,當時拿在手中是熱的,轉身功夫就變得冰涼。這樣的冰涼的咖啡別說賣出好價格,就算送人喝都會被罵一頭口水。這根本不是送溫暖,而是送病毒的節奏。
倒是楊迪買下最後的幾件咖啡,從鬧哄哄的人羣中走了出來。按照一炁爐的建議,到旁邊的小巷裡停了兩三分鐘,這才施施然走進電視臺的大院。那邊警衛倒是想要攔一下,不過楊迪指了指電視臺大廳裡面,多收等着喝熱咖啡的闊少站在門口翹首以盼,警衛自然不敢在這種時候和這麼多人做對,只是微微點頭,就算放過去了。
倒是杜鬆讓自己的司機急急忙忙跑下來,拿了兩聽咖啡放在警衛的小房子裡。看到這個景象,再看看警衛臉上明顯和緩很多的表情,楊迪忍不住嘖了下嘴,低聲自語道:“這隻怕也是一種講究吧。”
“這種人,到哪裡都能如魚得水,楊迪小子,多和他聊聊,說不定大有好處。”
楊迪微微點頭,說:“我當然知道。”
等楊迪進了大廳,那邊買咖啡的人就圍了上來,在杜鬆的維持下,有條不紊的買走咖啡。過了一會兒,杜鬆把咖啡賣完,就不再銷售,轉身拿着錢過來,分了楊迪6300。
又過了幾分鐘,各個闊少電話喊來的車子終於趕到,這些二代們經過剛纔那些冷凍時刻,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興趣,急急忙忙坐回自己的車子回家。倒是每個人走的時候的,都會和杜鬆微笑道別,連着楊迪一起同樣如此。在這些人眼中,杜鬆那裡是坐地起價的奸商,完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等大廳的人少了不少,慢慢安靜下來的時候,杜鬆扭頭看了一眼楊迪,微微一笑,問:“覺得還是不甘心?”
楊迪也不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面色有些尷尬。
杜鬆又是一笑,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你賣掉這些咖啡,能夠賺多少錢?”
楊迪低聲回答:“我可不是來賣咖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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