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秦軍完成了一切拔營的準備工作,當即兵分三路:一路爲扶蘇統率的三萬水軍,由松溪南下,經由建溪北上南蒲溪,這是秦軍此戰的主力;第二路爲任囂統率的十二萬陸軍,在陸地上伴隨艦隊一起向南蒲溪推進,做爲此戰的輔助力量;第三路爲李信統率的四萬騎兵和輜重部隊,他們負責在前方兩支主力拖住閩越南蒲水師後開始在戰場後方搭建浮橋,強渡南蒲溪,摧毀敵人所有水寨和岸防設施!
於是,近二十萬大軍沿松溪擺開架勢,浩浩蕩蕩、旌旗十數裡,殺奔南蒲溪而來!
盛夏的江水浩浩蕩蕩,澎湃洶涌,不停的撞擊着堅固的船身,迸射出無數的浪花。
河岸邊,花紅柳綠,鳥雀歡鳴,一副自然、佯和的氣息。只可惜,隨着鋪天蓋地的秦軍如潮涌至,平靜便被瞬間打破!
扶蘇背握雙手,牢牢地釘立在帥艦的船首,眺望着遠方,默默地想着心事。呼呼的江風吹來,一身白衣的扶蘇衣襟飄飄,身後的披風獵獵作響!
扶蘇雖說在中隱老人麾下學過一些水戰的策略,但從沒有實踐過,所以即將與相近規模的閩越水軍較量,心中還是難免有一些緊張。不過,一旦扶蘇登上船頭,眺望着這浩蕩的江流,心裡就會立時涌起一股無畏的激情,再不把任何的困難放在眼裡!
忽聽身後有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移動過來,扶蘇立時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這銀花公主勸了自己五天了,雖然屢勸屢挫,卻從沒有放棄,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啊!”
“銀花,你也來看江水?”扶蘇沒有回頭,只是平靜地問了一聲!
銀花一時沒有說話,靜靜地來到扶蘇的身旁,輕輕地將被江風吹亂的髮絲理順到腦後。柔聲道:“是啊,故鄉的山水是這樣的秀美,看一看便會讓人心曠神怡!可惜地是,馬上就要再次被戰火蹂躪,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欣賞它們了!”
扶蘇笑了:“公主真是鍥而不捨啊!還是放棄吧!順從歷史,你會發現自己活得很快樂!而且閩越人民也會活得很快樂!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而且我也不會破壞這美麗的山水,因爲我也是有善心之人!”
銀花有些不屑地道:“你們秦國人也有善心?”扶蘇笑道:“天下人,無論是閩越人還是秦國人、甚至是匈奴人都有善心,都愛自己的國家,都愛故鄉的山水。都愛親密的家人,這一點沒有什麼不同!”
銀花從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好像不太服氣!扶蘇笑道:“已經快五天了吧,明晚大軍可能就進入建溪了,公主的時間已經不多,要抓緊啊!”
銀花輕過俏臉,幽怨地瞪了扶蘇一眼:“還有五天,我不會放棄的!”扶蘇笑道:“公主見諒,一般事情本君都可以讓着女人,軍事大事卻萬萬不行。所以本君相信笑到最後的一定是我!”
銀花忽地笑了,嫵媚的雙眸裡透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你很自信,只是。將來地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扶蘇愣了一愣,正要發問。便見銀花又順了順頭髮,轉向向船艇走去!
扶蘇捏了捏鼻子,迎着溼溼的江風,面孔上浮現出一抹好勝的笑容:“有意思!看來。這小妮子還有絕招,真是有點期待啊!”
第六日傍,大軍在朦朧的月光下進入建溪,隨即紮下營寨。由於不遠處就是奔騰而下的南蒲溪。時常有閩越南蒲水軍遊蕩,所以秦軍們不敢大意,水上派出了多種哨船、岸上也派出了很多斥堠和巡兵,嚴密防止閩越人的偷襲。
夜有些深了,帥室內,扶蘇正在埋頭處理着一些軍務。正聚精會神間,忽覺身前燭影一晃,有人進來,不禁擡起頭一看,卻是火鳳。不禁笑道:“夫人還沒有休息?”
火鳳笑了笑:“連日行軍,夫君不累嗎,你也早點歇着吧!”扶蘇搖搖頭道:“這些軍情和後勤方面的瑣事雖然小,卻不能不問,身爲大將者,哪能偷懶!唉,我早就勸你也留在石屯,那裡風水好,天氣又涼快,也正好照顧有孕的藍霜,你就是不聽!”
火鳳柔聲笑道:“藍霜有素雪和青鸞照顧,沒有事的,只是若夫君單身一人的話,你叫臣妾如何放心!”扶蘇心裡暖洋洋地笑了笑:“呵呵,還是夫人關心我啊。行了,你先回去睡吧,我很快處理完公務之後就回去!”
火鳳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地瓷碗,柔聲道:“那我就回去了,這裡是我剛熬的稀粥,夫君也趁熱喝一點!”說着,火鳳放下手中的瓷館,笑了笑,便走了!
扶蘇伸了個懶腰,捧起碗,聞了聞香氣,滿意地點了點頭,剛要吃些時,便聽室內親兵報:“啓稟君上,銀花公主有請!”
扶蘇愣了愣,這麼晚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想了想道:“你回覆公主,就說本君馬上就到!”“喏!”
扶蘇眨了眨眼睛,笑道:“深情來請,必有要事,期待啊!不知這回這公主又要耍什麼花招!”捧起粥碗,三兩口便吃了個乾淨!
銀花和幾名婢女住在帥艦的後半船,當扶蘇來到艇外時,便見有兩名年青地婢女正在外面守着。
“公主在裡面?”這些婢女跟隨銀花很久,也能聽說一些中原話!
“在,將軍請!”二女開了艇門,請扶蘇入。身後護後的無崖正想跟進時,兩名婢女忽地攔住道:“我家公主說了,只讓將軍一人進去!”口聲聽起來有些怪里怪氣的!
無崖臉色一沉,正要發作,扶蘇卻笑了笑道:“行了,無崖,你就在外面守着吧!這是我秦軍大營裡,難道還能有事不成!”無崖應了聲。冷冷地掃視了二女,便守候在門外!
扶蘇進了艙室,掃視了一下,不禁愣了一愣:原本這船室裡佈置得是非常平凡的,沒有什麼豪華地裝飾,畢竟這是在戰時!可是現在這艇室裡的情況卻有些不一樣!不僅室內飄蕩着很多中原來的優質絲綢,甚至還有一爐清香在悠悠的燃燒着!
一時間,扶蘇地眼簾裡滿是紅色或粉紅色的視覺印象,鼻子裡也塞滿了淡淡地清香,給了扶蘇一種奇特的印象似乎有些淫彌!
扶蘇笑了:女人啊!就喜歡這些漂亮鮮豔的東西!
忽地。扶蘇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柔和得像是天上飄過的白雲!
“君上站着幹什麼?還是請坐吧!”一聲嫵媚的聲音!
“噢!好!”扶蘇應了聲,回身剛要坐下時,忽地呼吸猛地一頓,幢孔在百分之一秒內急劇放大了!
柔和的燭光下,一個剛剛出浴的美人站立在扶蘇的面前:臉色紅潤欲滴,媚眼柔情萬種,披散的秀髮溼漉漉地兀自在滴着小小地水珠;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紫色羅裙,怒放的乳房、纖細的腰肢、挺拔的臀部被這略顯貼身的羅衫顯示的乾乾淨淨!真是好一個美人出浴,動人心魄!
“君上。怎麼不坐?”銀花姿勢優美的撫了撫眼角的散發!
“噢,好!”扶蘇猛然驚醒,強自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房。坐了下來。
銀花赤着雙腳,秀氣可愛地腳址在扶蘇眼前晃了晃。佳人已經在扶蘇身前隔着一張條桌坐了下來!
突然間,以扶蘇過人的眼力,大大驚訝地發現:銀花這薄薄的羅裙裡面,好像、似乎、可能——沒有穿內衣!
一時間。眼前不過三尺青鋒般短短地距離內,兩顆紫色的櫻紅不禁讓扶蘇地血壓有急劇升高的趨勢,小腹也禁不住升起一股熱氣!
“君上這樣看着我幹嗎!?好像要將人家吃了似的!”銀花嫵媚地瞪了扶蘇一眼!
扶蘇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這麼晚了,公主還請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銀花調皮地升了升舌頭,嬌嗔道:“難道沒有事就不能請你來嗎!?”這可愛地一幕不禁立即讓扶蘇的心臟又有點加速,小腹的熱氣似乎涌得更快了!
扶蘇猛然有點警覺:“不對啊,雖然這銀花是天下罕見的美女,這貴妃出浴般地形象也的確具有可怕的誘惑力,可是自己定力之強也是天下罕見,怎麼這麼快有點‘性致盈然’的趨向!?”
眼光略略掃過室內,在香爐上略微停留了一下便立時頓悟:“對了,是這香爐搞得鬼!這裡面燒得香一定是有催情作用,肯定是閩越的宮廷秘製!難道這公主想誘惑我不成!?”
心中懷疑的扶蘇不動聲色地悄悄將‘王者之劍’,的心決在身體裡默默地運行,抵禦這淫香的侵襲!嘴上卻笑道:“公主想見本君自然隨時可以。只是這夜深人靜之時,公主以這等形象出現似乎有些不妥!”
銀花見扶蘇的臉色似乎有些微紅,心中暗喜,嫵媚地嬌笑道:“有什麼不妥!?難道君上會背棄誓言,在這十天內對我動粗不成!?”
扶蘇佯作呼吸有些急促、強自忍耐的模樣,強笑道:“本君自不會主動背棄誓言,只是公主似乎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如果再挑逗本君,那可就難說了!”
銀花聞言“咯咯”一陣嬌笑,胸前的兩座誘人的山座也不禁在扶蘇眼前劃過一陣誘人的波浪:“行啊,只要君上答應退兵的要求,那銀花自然任君擷取,君上也就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了!”
扶蘇禁不住血壓又真的有些上衝,連忙再運心決,強自壓了下去,心中難道:“好險!好驗!難怪世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今晚就有點兇險!”
佯作面色赤紅地強忍狀,大笑道:“原來公主是打算犧牲自我來讓扶蘇退兵來着,只是本君不急,再過四天,公主說服不了本君,自然會依賭約相嫁!本君何必急在一時呢!”
銀花愣了一愣,顯然是對扶蘇到現在仍能強忍住衝動有些詫異。但神色馬上回復正常地嬌嗔道:“不退兵就不退兵,你可真是小氣!難得人家好心請你來聊聊,你卻一點也不讓着人家!罰你喝酒!”
說着,銀花伸出玉蔥似修長嫩滑的右手執起身前的竹製灑壺,爲扶蘇斟上一杯,笑道:“這是我閩越的宮庭美酒!君上嚐嚐看!”
扶蘇不動聲色的舉杯聞了聞,笑道:“好香,酒是好酒!只是這裡面不會下了毒藥吧?”銀花“撲哧”一聲笑了,嬌嗔道:“我以爲君上膽子有多大呢,原來也是一個膽小之人!”扶蘇暗暗叫屈:“靠。我這不叫膽小,是謹慎!”
便見這銀花也給自己斟了一杯,爽快地一飲而盡!那原本就有些嬌豔欲滴的臉色被酒勁一催,更是顯得嫵媚迷人,風情萬種!
“怎麼樣,君上可以放心喝了吧?”銀花面帶譏色的笑道!
扶蘇笑道:“是本君堂突佳人了!賠罪,賠罪!”說着,也一飲而盡!
酒剛一下肚,扶蘇便突然覺得小腹間的那一股衝動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直衝大腦,怎麼壓也壓不下。眼睛猛然變得有些熾熱起來!頓時知道不好,“酒裡竟然也下了春藥,這可惡地小妮子,太狡猾了!”
一時間。扶蘇的神智便有些不清,眼睛裡像着了似的赤紅起來。呼吸更是如牛喘般急促起來,直盯盯地看着身前的美人!此時的扶蘇,心裡除了想將身煎的這位絕色尤物就地正法以外,大腦裡已經容不下任何的事物!
便見這銀花公主媚笑嫣然的站了起來。伸手兩隻玉手往腰間輕輕一探、一扯。紫色的羅裙閃過一道耀眼的波浪,輕輕地滑落到地面!
霎那間,一具完全赤裸、美到人間極致地玉體展露到扶蘇目前:被絲綢映襯得略顯粉色的燈光忽閃忽閃地照耀在這具堪稱完美的玉體上,燈光照耀到的明亮處和燈光照耀不到的陰暗處將玉體的完美曲線展露無遺:高聳的乳房、纖細的腰肢、挺拔的臀部……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尤其是小腹間地那一抹黑色。更是讓扶蘇血壓急劇颮升!
“君上,我美嗎?”銀花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在嗲聲發問!
“美!”扶蘇現在幾乎已經喪失理智,靈臺間最後一絲清明也只能在澎湃的慾火中進行痛苦地掙扎!
玉體輕輕地繞過身前的條桌,來到扶蘇地身邊,輕輕地倚到扶蘇的懷中。嫵媚的雙眸看了一眼身前的男子,便將美麗地螓首移到扶蘇的耳邊,輕輕地吹着扶蘇軟軟的耳陲:“既然我很美,那君上就要了我吧!”
這一聲允滿誘惑力的引誘之辭,頓時將扶蘇心中僅有地一絲清明也從靈臺中抹去!扶蘇就像一隻紅了眼的猛獸一聲突地怒吼一聲,一把便將懷中那赤裸的玉體死死地抱住。
“啊,君上憐惜!”在扶蘇粗暴的行爲中,銀花目光中隱含着一絲憂傷,輕輕地咬着嘴脣。
可是這一聲不說還好,說了卻將扶蘇刺激得更加瘋狂,像一隻飢不擇食的猛獸一般在銀花的身上到處肆虐!
一時間,衣衫亂飛,室內充滿着淫彌的呻吟之聲,真是風光一片!
室外,兩名侍女和無涯猛然聽見了室內那令人魂飛魄散的呻吟聲,不禁一起猛地一愣。
兩名侍女頓時是飛霞撲面,嬌羞不已!
少言寡語的無涯更是一時目瞪口呆,面紅耳赤!勉強捱了片刻,無涯在兩名嬌美的侍女面前實在頂不住了,料想扶蘇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吱吱唔唔地道:“我,我去方便一下!”轉身便落荒而逃了!
漸漸地,室內澎湃的激情慢慢平息下來,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軀體也漸漸地停止了折騰。
剛從高潮中平息下來的銀花髮絲散亂、渾身香汗淋漓,目光復雜地看着剛剛經歷了高潮、目下正沉沉入睡的扶蘇。忽地,一行清澈的淚水慢慢地地從銀花的眼角流了下來,喃喃自語道:“冤家,你知道嗎,這幾日來,我竟然喜歡上了你!喜歡你的英俊瀟灑,喜歡你的博學多才,喜歡你的英明神武,可是,你爲什麼會是我閩越的敵人!”
玉手輕輕地錦榻的邊角上摸索了一下,一柄寒光閃閃地匕首赫然出現在銀花的手中!
“冤家,你不要怪我!我是閩越人的公主,爲了國家,我必須這麼做!但是,你放心,我不僅將清白的軀體交給了你,你死以後,我也會一起陪你奔赴黃泉!在黃泉之下,我們就可以真心在一起了!”淚痕滿面的銀花癡癡地看着扶蘇英俊的容貌,喃喃而自語!
忽地,銀花咬了咬牙,匕首在空中猛然劃過一道森寒的冷光,划向扶蘇的心臟而去!
看看匕首將要沒入扶蘇的胸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強有力的臂膀猛然伸出、似一道劃破蒼穹的閃電般牢牢地抓住了那一隻意圖不軌的玉手!
緊接着,扶蘇輕輕地睜開了閉合的眼簾,目光中充滿了戲謔和憐惜種種複雜的感情!
“公主,何必要走如此絕境呢!”扶蘇輕輕地嘆了口氣!
目瞪口呆、嬌容變色的銀花呆呆地看着扶蘇:“你、你不是睡着了嗎?”
扶蘇笑了,輕輕地坐起身來,肌肉虯張的上身充滿了強大的力感,先輕輕地將銀花手中的匕首拿下,然後嘆了口氣道:“公主想必不知,扶蘇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十二三歲就高大如成人,再加上身負異學,對這媚藥的抵抗力更是大大強於常人!其實我剛纔高潮之時,神智就已經恢復正常了,公主沒在我神智不清之時下手,有些失算了!”
銀花傻傻地看着扶蘇,忽地哭了,一頭撲在扶蘇的懷中,一雙玉拳猛捶扶蘇的胸膛:“我恨你,我恨你!”
扶蘇將左手中的匕首扔到一邊,輕輕地摟住銀花顫抖的嬌軀,憐惜地道:“唉,這國家大事,本就是男人間的事情,你一個女兒家來攙和什麼!你剛纔喃喃自語的話我就也聽到了,沒想到公主對我如此情深,竟想以死相殉!你放心,行刺的事情我不會追究,你也不要說出去,否則讓軍中諸將知道了,我也保不住你!我先回去了!”
扶蘇放開銀花,將她輕輕地放倒在榻上,然後站起身來,下榻着衣。
將要出門時,扶蘇忽地道:“今天的事情,我會負責!從此,你就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死!如果你自盡的話,我會殺盡閩越人!還有,我可以向你保證:閩越亡後,我一定會善待閩越人和你的哥哥,畢竟算起來,他們也是我的親眷了!”
說着,神情複雜的扶蘇開了門,在兩名宮女一臉愕然的神情下走了出去。室內,可憐的銀花公主還在榻上輕輕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