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醫揹着藥箱大吼大叫着擠入人羣,隨即蹲在被打倒在地的巨漢身邊給他檢查身體。“他沒事的!”馬遷安也蹲在醫生身邊迎着他責怪的眼神解釋道:“我有分寸不會擊打他的要害。”
“那怎麼暈了?”醫生不管馬遷安的解釋,這不就是一場友好較量嗎,幹嘛下死手。
“他是被嚇的。”馬遷安(摸)了(摸)壯漢的脈搏,撥開壯漢的眼皮,看了一眼壯漢的瞳孔,很肯定的說,“我沒有用重拳,沒有擊打他的要害。”
壯漢終於醒過來了,睜開眼後迷惘的瞧着蹲在自己身邊的馬遷安,心有餘悸。這太瘋狂了,自己幾秒鐘之內捱了狂風暴雨般的數十拳,疼痛加上震驚使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倒地不起。
都別庫夫驚訝之餘依然派出了第二名壯漢上場,對這個回合的比賽,馬遷安當仁不讓搶先將重達200多公斤的槓鈴舉過頭頂後又隨手丟下,然後笑眯眯的看着對手。他心中知道這個分量已經差不多趕上世界紀錄了,看你怎麼玩?
對手很乾脆,爽快的拍拍手,嘴裡高叫一聲,“中國同志好樣的!我棄權!”
周圍的人羣轟的一聲議論開來,按現在這態勢,這中國馬已經贏了,那第三場?
未待第三場比試,馬遷安亦主動表示棄權,他學着第二個對手的動作,也拍拍手道:“S聯同志酒量好,我也棄權!”
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已經贏了,就給都別庫夫留一點面子,不至於讓他輸得太難看,看他這名字,庫夫庫夫,一會兒哭了還得哄,再說了比酒贏了算什麼?顯我是大酒包嗎?就是贏了也沒意思,讓他們成爲大酒包吧。都別庫夫臉色幾經變換,終於還是尊重了事實,微紅着臉上前搭訕道:“馬同志,恭喜你,我願賭服輸,請你開始拉貨吧,我沒意見。”
都別庫夫認爲自己是力戰而亡,這不丟人。
當然馬遷安也少不了(插)諢打科與都別庫夫周旋,當賭氣過後,大家還是該幹嘛幹嘛去不是嗎?
按照馬遷安開出的武器清單,劉頂迅速抽調了各種力量全力給馬遷安裝載貨物。
這批貨物計有**德衝鋒槍5千枝,德普機槍1千枝,託卡列夫半自動步槍3千枝,馬克西姆重機槍1百挺,莫辛那甘狙擊步2百枝,莫辛那甘步槍1千枝,60迫擊炮1百門,82迫擊炮20門,120重迫擊炮10門,火箭筒200支。
契沃採夫兵工廠一開始建設就立足於生產各式制式槍械,馬遷安索要的這些武器在廠裡都有生產,只不過有的多有的少罷了。馬遷安拿着武器庫存量表,自然做到心中有數。
劉頂見馬遷安要的武器五花八門,不(禁)咂了咂嘴。這小子竟要火力強大的自動武器,長槍纔要了一成,剩下的“全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
彈藥足數給了5百噸,粗略統計子彈爲260噸,約1千萬發,炮彈火箭彈手榴彈爲240噸,計各型炮彈爲5萬枚,手榴彈爲20萬枚。這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如果用這些彈藥來打游擊,可以堅持一年的用量,即使是打萬人規模的大仗,也足夠抗聯打上三四場。
抗聯打鬼子平均300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比照二次世界大戰平均水平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抗聯戰士的素質已經很高的啦。如果這些彈藥全部用在打鬼子身上,而不是被敵繳獲或譭棄,那這樣算起來,最少將有3萬名敵軍倒在這批彈藥下。
馬遷安嘴角浮起一絲“略帶殘忍”的笑容。
運輸由劉頂與趙尚志來安排,兩人對後勤工作都很熟悉,這用不着馬遷安再操心了。馬遷安被等待多時的基裡年科夫拉到了工廠(禁)區-武器試驗場。
基裡年科夫跟馬遷安搭話的時候,馬遷安心中有些不爽,半是埋怨半是開玩笑的損了基裡年科夫幾句,怪他剛纔不說句“公道話”,不去阻止那個軍代表的“胡攪蠻纏”。
基裡年科夫也半是抱怨半是解釋,都有難處。那個都別庫夫不算什麼,可他拿朱可夫大將的名頭來壓人,誰願意自找麻煩?幸虧馬遷安自己把事情完滿解決了,但基裡年科夫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拍着胸脯保證:“馬,下次好不好?下次我一定幫你,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我想你們的用量會越來越大的。”
馬遷安不置可否,基裡年科夫狠了狠心,“這樣吧,我私下運動運動,再給你拉一條子彈生產線,可以讓你們復裝子彈,我還可以派兩個專家過去指導你們安裝使用,你看如何?”
這還像話!給幾臺子彈機是個好思路,凡事要想到遠處,基裡年科夫提醒了馬遷安。馬遷安終於有了笑模樣,“好吧,基裡年科夫同志,我決定不生你的氣了,不過你還得多給我點原料,像什麼底火藥啦,發#射藥了,銅板鉛錠什麼的,多多益善,第一批底火藥先給我搞一噸。”
基裡年科夫偷偷給了自己一個小嘴巴,我這不是嘴賤嘛,說不給自己找麻煩,避開小麻煩拉來大麻煩。
武器試驗場上,活動着幾隊檢驗武器的試槍員之類的隊伍,出場的每支武器都由他們試槍,合格後才能入庫。
呯呯乓乓的槍聲和爆炸聲響個不停。
基裡年科夫沒有停留在這個場地,而是帶着馬遷安開車轉到了另一處僻靜之地,這塊場地極其空曠,足有數平方公里之多。馬遷安不解其意,催促老傢伙開出謎底。
“幹嘛呀您這是?神秘的要死,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麼新式武器?”
基裡年科夫不答話徑直將車開到了目的地,還未開到的時候,馬遷安就已經從車窗看到了,數十名工程師樣子的人正圍着一架大火箭ω]nET忙乎着,看這火箭樣子,這麼大的個頭,應該是打大傢伙用的,莫不是老傢伙已經把“薩格爾1”反坦克導彈給弄出來了?
馬遷安扭頭望了一眼基裡年科夫,後者正得意的盯着他看。
“看着路看着路”馬遷安用手指着前邊的坑窪不平的草地,邊用漫不經心的口吻戲道:“沒想到你還挺能幹的,不到兩個月就搗鼓出來了,說怎麼感謝我吧?”
基裡年科夫馬上拉長了臉,“馬!你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我剛纔不是答應給你搞子彈機嘛,等會就給你裝車。”
“兩碼事,那是你在都別庫夫面前裝老好人,不幫我虧欠我的,現在是我幫你搞出來反坦克的重型武器,我還要一份。”
基裡年科夫搖了搖頭,他搞不明白馬遷安爲什麼總是急迫的討要“好處”,即使應該,也不要這樣不加遮掩的像狼一樣逼迫自己吧。
“馬,真搞不懂你們,向我要東西還那麼理直氣壯的。”
什麼?聽到基裡年科夫口氣中帶上了一點點厭煩,馬遷安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我不要東西怎麼成?沒有物資我們抗聯怎麼打R本?我們的仇該怎麼報?你嫌我臉皮厚是不是?你以爲我願意厚臉皮嗎?你以爲我願意當乞丐嗎?你個老(毛)子!
“難道我不應該拿設計費嗎?不應該享有知識產權嗎?”馬遷安臉色一板,冷冷的回擊基裡年科夫的“不恭敬”。
雖然薩格爾反坦克導彈是你們搞出來的,雖然我僅僅提供了一個思路和大概的外形圖,但你怎麼能拋棄我這個“領路人”呢?
基裡年科夫一時語塞,支吾半天才不情願的嘟囔道:“早知道就不讓你知道這件事了,搞了半天我又給自己弄來一個麻煩。”
什麼?馬遷安真生氣了!他用手猛的一拍着駕駛室的前臺,賭氣式的喊道:“啊?你什麼態度?要你點東西你就唧唧歪歪,以後咱倆不合作了,我有好東西也不給你了,看看啊,給我點東西就像剜你的(肉),老大不情願似地,告訴你我不是乞丐。”
“你還有好東西?”基裡年科夫好像沒聽見馬遷安的大喊大叫,也沒看見馬遷安生氣的樣子,眼睛又亮了起來。
“有也不給你!”馬遷安賭氣式的擺着手,“天下那麼大,會造武器的人才那麼多,我給他們不行嗎?”
基裡年科夫很快忘掉剛纔自己對馬遷安的不滿和抱怨,着了魔似地纏住馬遷安,央求馬遷安給他“好東西”。
“不給!不給不給就是不給……”,馬遷安昂着頭不理基裡年科夫。就你剛纔這樣子,你完了,你沒誠信了!
兩人像孩子一樣,一直吵吵嚷嚷的直到下了汽車。
試驗反坦克導彈的小組無視基裡年科夫與馬遷安的吵嘴,認真的準備這枚導彈的發射準備工作,這是他們的第30次試驗,標靶是2500米外移動着的坦克,那是一輛被長長的纜繩拖着的報廢坦克。
“注意別打到牽引車。”組長先是嚴肅的阻止基裡年科夫在旁邊說話,隨後又給正在目視瞄準的射手下達了指令。
“發射!”
“嗖”一條火舌向後噴出,長達一米的火箭呼嘯而出。
馬遷安停止了與基裡年科夫的鬥嘴,從一堆設備中撿起一隻望遠鏡凝神盯着火箭的軌跡。
火箭以每秒百米左右的速度向前飛奔,在射手的有線指令操控下不斷調整着飛行路線,經過20幾秒的長途飛行,終於一頭撞進靶車之中。
馬遷安清楚的看到這枚導彈將一輛t-26炸得粉身碎骨。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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