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呆在戰斧久了,耳濡目染學會了一些精英戰士會的本領,聽音辨位是小意思。
遑論安秀媛和陳仲元相對那些練家子來說,他們就算是身手利索些的普通人,一開始就沒對聖光抱有多大的警惕,他們頂多把聖光當做是張毅安插進鄭家的眼線,哪裡想過聖光還從戰斧處學了一些有的沒的。
門把手輕輕轉動,下一刻兩個人就要走進來。
聖光眉頭猛地一皺,走到窗前晃了晃他預備好的小鏡子,此刻在鄭家莊園外,有人24小時晝夜不間斷地在外頭監視,看他信號。
如果他有危險,就晃一晃小鏡子,弄出SOS的求救信號,保證外面的人能第一時間察覺。
晃完鏡子以後,聖光才掏出他的實話藥劑,慢慢也走近了門口,就在安秀媛和陳仲元馬上要走進來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差不多是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兩個針筒紮在安秀媛和陳仲元兩人手臂上。
“你!”
“你給我們注射了什麼?”
安秀媛和陳仲元同時僵立在原地,兩人眼睛瞪大,死死盯着已經注射到尾的針筒,只覺有一股傾訴的慾望涌到嗓子眼。
聖光等待藥效發作時間差不多了,就嚴肅地盯着他們問道:“你們時不時在房間外徘徊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鄭光勇派你們來監視我的,他到底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爲什麼我來這兒三天了,一直都不見他人影,他不是很在乎他的兒子嗎?”
聖光問了一連串話,安秀媛和陳仲元心底裡嗤之以鼻,暗道聖光是傻了吧,不然怎麼會問他們這麼白目的問題。
他們是鄭光勇這邊的人,難不成還會主動送上來給聖光提供情報?
不過很快他們就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得下巴掉一地——
“是我懷疑你被張毅派作臥底,特意潛伏在世勳身邊,想借機接近鄭光勇,心思叵測。陳仲元擅長催眠術,我就帶他過來試一試你,看你究竟是不是臥底,如果是我們將會告訴鄭光勇,立刻處置掉身邊的眼線。”
安秀媛嘴巴一張一合,任由她怎麼努力扼制說實話的慾望,愣是見效甚微。
陳仲元那邊也不遑多讓,他接着面無表情陳訴道:“會長不是不在乎少爺,恰恰是他在乎,纔要把事情前期準備工作完成以後,能徹底抽出空陪伴少爺。之所以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是不希望你有空接觸到不該接觸的秘密。”
“什麼是不該接觸的秘密?”聖光得寸進尺地問道。
安秀媛好不容易捂住嘴巴,脣角都咬破了,就是拼命用眼色示意陳仲元不要說。
陳仲元僵在原地片刻,還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地道:“會長打算執行一項焦土計劃,只要計劃成功,什麼南北融合以後都不再是H國人需要擔心的問題。而且今後朝先族也會徹底摒棄那些自甘墮落的落後分子,徹底邁入新生。”
“焦土計劃?那是什麼?別告訴我們鄭光勇喪心病狂到要拿核武炸什麼地方!”
聖光聰明地即刻將焦土計劃想了個八九不離十,他震驚於鄭光勇的瘋狂,下意識掏出手機想要報信。
與此同時,鄭光勇的辦公室也迎來了一名面帶急色的不速之客。
“鄭會長,你們被戰斧擺了一道,現在快去你兒子的房間看看吧,你的好手下有催眠術也不敵那醫生的手段,眼看着我們商量好的大計都要被人聽個七七八八了!”
“你說什麼?”
鄭光勇將信將疑,可還是篤定作爲利益同盟者如意教教主不會無緣無故跑過來坑騙他。
除非真的是那個醫生搞了什麼鬼……該死,就知道戰斧那幫人不會無事獻殷勤!
wωw_ тт kдn_ Сo
鄭光勇和如意教教主匆匆跑去鄭世勳的房間,聖光已經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驚嚇的大腦一片空白,還不忘儘快找退路撤離。
然而加強版實話藥劑除了麻痹作用,屏蔽不了安秀媛兩人的感知。
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暴露在兩人眼皮底下,安秀媛和陳仲元就等着這該死的藥效過去,他們要親手抓住這個狡猾的醫生叫他好看。
聖光呆在鄭家三天,早知道這裡內外戒備森嚴,幾乎無處可躲,但他剛剛晃過求救信號,即便拖也得拖到援兵到來,否則他小命就要玩完了。
戰斧據點。
忽然接到姜在民的示警電話,張毅和洛玥面面相覷,都有些無言。
“怎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出事?剛剛清瓦臺纔來電話,同意高麗大使現在去總統府跟總統會晤,結果呢,一轉眼如意教教主竟要衝去鄭家對聖光不利!該死的,我們抽身乏術,由誰去救聖光!?”
“毅,你先彆着急,事情未必急到沒有辦法的地步。實在不行,不如就讓傑夫和班克羅夫特負責護送高麗大使去總統府,我們親自前往營救聖光?”
張毅點點頭,剛想答應下來,李恆熙就神色匆匆走了進來。
“很不好意思要打斷你們的談話,但就在剛纔,我們高麗方面攔截了一封緊急電郵,電郵上寫明有****將在今天對我展開襲擊,我想除了張毅首領外,恐怕沒人能在恐怖襲擊下保護我的周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張毅眉頭擰得都能夾死蒼蠅,恰在此時傑夫還敲了敲門,神色憂慮地彙報道:“首領,大事不好,聖光醫生身份暴露了,他晃動了緊急訊號,看樣子處境很不好,我已經飢渴派班克羅夫特帶人去救聖光醫生了。”
“光班克羅夫特人手夠嗎?鄭光勇手下可是有DGS的精銳!那些改造人個個能以一當十!”
張毅越說越感覺頭大如鬥,偏偏諸事繁雜都疊加在一起,叫他緊張得快要窒息,卻偏偏束手無策。
他總不能把自己劈成好幾份,一份保護李恆熙,一份救人,一份攔截DGS的改造人爲衆人撤離斷後吧!
“假如我們的人手能再充足一點,足夠三件事同時進行就好了。”
洛玥剛焦慮地說完,張毅忽然計上心頭。
“好樣的玥!你剛好提醒了我,我們不是沒人啊,幸樹和韓彩琳他們兩大社團不就有現成的人手?尤其是新友會那邊,我記得他們大本營所在的桐濱洞距離鄭光勇的莊園只有兩條街?現在即刻通知他們,讓他們配合班克羅夫特展開援救行動!希望還來得及!”
說罷,張毅看向李恆熙道:“李大使,時間不早了,我來送你去清瓦臺總統府見李正武。”
洛玥再三考慮下,還是選擇留在據點裡坐鎮,統籌大局。
鄭家莊園。
聖光前腳剛遁逃走人,後腳如意教教主和鄭光勇就推門而入,正看見安秀媛和陳仲元像兩個木樁子一般杵在那裡。
然而他們誰都笑不出來,聖光,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從他們眼皮底下逃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兩個在這兒扮木頭人嗎!啞巴了?說話!!”鄭光勇簡直快要被氣昏過去。
安秀媛和陳仲元苦笑着對視一眼,實話藥劑藥效還在,他們便把剛剛發生的事如實說了出來。
如意教教主在一旁道:“我說什麼來着,戰斧的人不可信,尤其是張毅派來的,他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也敢相信他送來的醫生是單純來救你兒子的?”
“呵呵,如果戰斧和張毅不安好心,那你呢?在我部下身上竊聽器,你也夠賊的!”
鄭光勇不傻,從如意教教主分分鐘就能掌握這裡信息的情況看,八成他趁陳仲元不注意,在不爲人知的時候在他皮下植入了竊聽器。
畢竟鄭家莊園內外都嚴格在他把控之下,安秀媛這個女人更是伴在他身邊很多年了,要背叛早就背叛;算來算去就一個最近纔回歸的陳仲元最可疑,但陳仲元自小是鄭光勇秘密養大,情分不比尋常,他眼裡幾乎要把陳仲元當義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