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雲十六州乃是清風的糧食基地之一,爲了防範北方的風沙,所以這裡的百姓們大多都在土地的邊上栽種了不少楊樹之類的防護林,雖然只是稀稀拉拉的零星分佈,但是隔着五六裡地的距離,經過了精心埋伏的兩萬騎兵根本就發現不了。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而東北騎兵很顯然也是心急火燎的,在馬蹄捲起的烏黑的污雪中,殺氣騰騰的朝着古北縣城殺去。
看着被拉成一字長蛇陣的東北騎兵,信刻的嘴角登時拉出了一抹冷笑。東北騎兵可以說是馬不停蹄的奔跑了四個小時,現在雖然不是強**之末,但是也人困馬乏了。雖然在等一會兒也許效果會更好,不過信刻不想冒這個險。現在離古北縣城還有四十里地,在擊潰了這支騎兵之後,河套騎兵還可以趁機掃蕩對方在古北縣城的三萬步兵。如果隔得太近了,那說不定古北縣城的敵軍察覺到了動靜,全部縮回縣城,那可就麻煩了。
隨着信刻一聲令下,兩萬養精蓄銳的河套騎兵登時如同下山的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入了東北騎兵陣中。信刻並沒有選擇在前面攔截,而是將突破點選在了東北騎兵的腰肋位置,頓時就將東北騎兵截爲兩段。留下張振奮和劉智崖率領着一萬五千騎兵堵住後面半截敵軍,信刻率領着五千騎兵徑直破開東北騎兵的隊伍,從下到上直接殺了上去。
東北騎兵的隊形拉的較長,因此軍隊的厚度較薄,信刻是何等的驍勇,況且他們這還是從後面襲殺,東北騎兵還來不及調轉馬頭,便已經被信刻的雙刃戰斧從後面砍作了兩半。而後面的河套騎兵也不甘示弱,就像是一條順流而下的游龍,東北騎兵甚至還來不及變陣,便已經有無數的士兵被砍落馬下,眼見是活不成了。
隊伍最前面的赫基木兒和金宗梧遭遇突襲,自然是大驚,不過金宗梧雖然只是一個只會誇誇而談的口水型人物,不過赫基木兒可是久經戰陣的老將,他乃是卡辛巴斯的弟子,怎麼說也繼承了卡辛巴斯的幾分本事。如此情況之下,赫基木兒當機立斷,趁着信刻的騎兵還沒有到達,以亂軍糾纏住信刻,而自己和金宗梧則是率領着最前面的五千騎兵朝着兩邊一分,迅速列好隊形以應對信刻即將到來的攻勢。
萬餘騎兵的糾纏還是給東北騎兵贏得了不少的時間,不過他們付出的代價卻是萬餘騎兵至少有六千當場喪生,而河套騎兵爲此付出的代價卻是少的可憐。騎兵在對陣騎兵的時候,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對方從自己的後方突破。因爲一旦列好了隊形,騎兵根本不像是步兵那樣容易調整隊形。尤其是突破能力最強的重騎兵,他們要更換隊形更是不易。好在這三萬東北騎兵之中雖然也有一萬重騎兵,不過由於重騎兵的速度稍慢,因此他們是掉在了後面,可既便如此,東北騎兵還是爲了他們變換陣型付出極大的代價。往往東北騎兵正在奔跑的時候,河套騎兵的*已經從後面遞了上來,而反着身子交戰,東北騎兵最多隻能夠發揮出自己的一半力量,而河套騎兵卻是藉助着戰馬的衝擊力量,基本上是一刀一個,就算砍不死對方,強大的力量也足以將對方震落馬下。而在奔騰的騎兵隊伍之中,滾落下馬基本上也就意味着死亡。東北騎兵也想過跑快一些好躲過河套騎兵從後面的襲擊。不過他們前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己方騎兵,根本就插不進縫,而河套騎兵纔不管這些,看見自己前面的東北騎兵就是一刀。不少的東北騎兵見狀,保命之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乾脆對着擋在自己前面的人就是一刀,自己先跑掉了再說。不少的東北騎兵,便是這樣倒在了自己戰友的刀下。
拋開河套騎兵現在的戰術優勢,河套騎兵比之東北騎兵,還有兩個很明顯的優勢。其一就是士兵的體力。其實站在一個比較平等的角度來看,河套騎兵的身體素質比起東北騎兵還要差上一點。河套騎兵雖然也是訓練有素,並且體制在這些天裡得到了較大的提高,可是東北三國士兵的體質原本就要好過清風士兵,而且他們長期生長在冰天雪地的北方,自然更加適應這種寒冷的氣候。不過在經過了整整四個小時的往返奔波之後,東北士兵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嚴重消耗,而河套騎兵卻是養精蓄銳,這一增一減之下,差距自然是很明顯了。
河套騎兵的第二個優勢就是他們胯下的戰馬。清風的戰馬分三個等級,最優秀的自然是來自血色高原的高原馬,其次是西北二路和西域的大宛馬變種。再次爲幽雲十六州的軍馬。東北三國的戰馬質量和清風相比,應該是大宛馬變種的這個水準。因此在戰馬的質量之上,東北騎兵就已經是稍遜一籌,而且東北騎兵還經過了幾個小時的奔波,因此戰馬的衝刺力完全無法和河套騎兵相比。在加上河套騎兵在主帥的身先士卒之下,戰鬥力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河套的諸多騎兵將領之中,信刻本來就是最擅長打硬仗的代表。他的雙刃戰斧的殺傷力和破壞力,即使是血殺的殺豬刀也有所不如。不過血殺也有一個信刻難以比擬的有點,那就是他胯下的鎮山足以讓所有的地方騎兵膽寒。如果這萬餘東北騎兵是在和信刻正面作戰,雖然他們的防線也很有可能會被信刻的雙刃戰斧攻破,不過他們根本不可能造成這麼巨大的損失,而且也至少能夠給河套騎兵造成一定的傷害。可是現在的東北騎兵陣型混亂不堪,信刻又是從騎兵最爲薄弱的後方殺入陣中,因此東北騎兵不得不爲他們的掉以輕心付出巨大的代價。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廝殺之後,河套騎兵總算是鑿穿了東北騎兵的陣型,而這個時候的赫基木兒和金宗梧已經將自己一開始帶出來的五千士兵整理好了陣型。一看見河套騎兵衝了出來,當下也毫不猶豫的對着河套騎兵殺了過去。爲了能和河套騎兵在一個公平的角度上對戰,赫基木兒和金宗梧不惜丟下了萬餘騎兵給自己爭取時間。現在總算是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而被河套騎兵穿鑿而過的後倖存下來的東北騎兵這個時候也回過了神來,當下也是提起兵器就朝着河套騎兵的尾巴殺了過來。
信刻自然不會讓東北騎兵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雙刃戰斧高高一舉,信刻一聲長嘯:“弟兄們,狹路相逢勇者勝,跟本帥衝啊!”嘯聲末了,信刻的戰馬已經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殺向了迎面而來赫基木兒和金宗梧。
“先接本帥一斧!”雙方的騎兵剛一接近,信刻的戰斧便已經高高的舉起,朝着金宗梧閃電般的劈去。
金宗梧臉色一變,僅僅是看信刻那一斧頭的氣勢他便知道自己絕對接不下來這一斧頭。信刻的勇武是天下皆知的,想極樂燕悲歌是如何的驍勇,一矛出去便將神州十大英傑之一的宋君臨重傷,可是在對陣信刻的時候,居然也有所不如。金宗梧可不認爲自己是燕悲歌這樣的猛男,生死攸關的關頭,金宗梧雙足在馬鐙上一點,人朝着身邊的一個親兵橫飛出去。親兵猝不及防之下,登時被金宗梧撞落下馬,然後一聲不吭的被無數的馬蹄踏成肉醬。這個時候,信刻的雙刃戰斧已經落在了金宗梧的馬背上,只聽見那馬一聲悲鳴,居然是被信刻一斧頭劈成了兩半。信刻一聲長嘯,很顯然是對貪生怕死的金宗梧失去了興趣,戰斧閃電般的收回,又斜斜的劈向了另一邊的赫基木兒。
赫基木兒來不及閃避,當下將全身力氣都集中到了雙臂之上,手中的狼牙棒毫無花哨的和信刻的雙刃戰斧撞在了一起。赫基木兒只覺得胸口一悶,一口鮮血頓時噴了出來,而雙手也是麻木的沒有了一絲力氣。好在騎兵的運動速度即使是在交戰中也是很快,赫基木兒和信刻也就只有這一回合的交戰時間,不然信刻若是在補上一斧頭,就算赫基木兒是大羅金仙下凡,也必定會被當場斬殺。
看見主帥居然驍勇如斯,跟在後面的河套騎兵們自然是特別的振奮。這個時候,他們總算是將這長時間的勝利養成的信心和這些天信刻的魔鬼訓練所鍛煉出來的技巧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出來。雖然身後還跟着一羣狼,不過他們卻是毫不畏懼,因爲他們相信,只要跟着信刻,那就絕對不會失敗。
兩支騎兵的交鋒其實很短暫,也就是雙方從接觸到脫離的那一段路程,不過時間雖短,但是雙方的損失都是不輕。不過總的算起來,還是鬥志正高的河套騎兵佔了便宜,至少信刻現在身後還有接近四千名騎兵,而赫基木兒和金宗梧在和後面的四千多騎兵會合之後,人數也就只比信刻的騎兵多了一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