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傲天祁不管別人怎麼勸都不回房休息,一定要等到南宮亦兒醒過來他才死心,衆人也知道王爺那偏執的個性,最後只能依了他。當他看着南宮亦兒熟睡的臉龐,手竟然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白瓷般的臉龐,誰也不知此刻的二王爺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吧!因爲連他本人也不自知。
當第二天等到南宮亦兒甦醒,傲天祁在張管家的勸慰下才肯回去休息,傲天祁知道自己對除了上官雪兒之外的女子動心了,那位女子就是他的王妃南宮亦兒。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位女子已經在不經意間牽動着他的心。
傲天祁不知道這位女子是何時走進他的心裡的,是半年前那個跟他一同遊湖,吟詩作對滿腹經綸的清一風,還是半年後替嫁過來面紗遮臉,那位從容的南宮府七小姐,或是驚豔皇后壽辰的二王妃,又或是那次向他指控不共侍一夫繆論的南宮亦兒……
他一直以爲這輩子除了上官雪兒,他不會喜歡上其它任何女子,可是他的心還是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子,雖然他極力剋制可是還是騙不了自己,這種喜歡的感覺雖然沒有刻苦銘心,但是讓傲天祁漸漸明白了南宮亦兒說的一些話,因爲真的喜歡上一個人,是不允許其它任何人與之分享的。
用完早膳,南宮亦兒對小冬道:“聽說君一川昨晚也過來了,現在還在王府嗎?”
小冬道:“還在呢,王爺不放心小姐就讓一川公子留宿在了王府的貴客廂房。”
南宮亦兒道:“昨晚他救了我還沒來得急向他道謝呢!我們現在就去他那裡一趟。”
小冬道:“好的,小姐。”
於是主僕二人就朝君一川的廂房走去,可是門口的小廝卻說君一川沒在房間,應該是去了大花園,於是主僕二人要朝大花園方向走去,不遠處就聽到悠揚的笛聲,南宮亦兒也是懂音律之人,聽出這笛聲的造詣非同一般,於是好奇的尋着笛聲而去。
不遠處一位白衣飄飄,墨發飄逸的俊逸男子坐在那假山上吹笛子,在南宮亦兒映象中,君一川的個性都是陽光的,可是看着他此刻露出的淡淡憂傷,就如他的笛聲一樣,南宮亦兒突然發現她根本不瞭解他。
等南宮亦兒她們走進,君一川的笛聲停止了,看見來人馬上躍下假山,馬上恢復到往常那陽光燦爛的表情說道:“亦兒,你怎麼來了。”
南宮亦兒道:“我特地來找你的。”
君一川表情無害的說道:“亦兒,你找我也不怕某人吃醋啊!”
南宮亦兒尷尬的咳了一下道:“少貧嘴,我特地是來感謝你昨晚救了我。”
君一川笑道:“原來是因爲這個啊!對我來講只不過是一顆藥丸的事情,本來還想去看看你呢,既然亦兒你自己過來了,可要記住這已經是你欠我第三個人情了,不過我想你此次過來應該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
南宮亦兒驚訝的擡起頭道:“一川,你還真是神了,連這個也知道。”
君一川走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道:“這不是猜的,是你的表情告訴我的,我還真好奇你到底有什麼事來着,說說看吧!”
南宮亦兒堅定的說道:“一川還記得你當初說教我凌波微步事情嗎?我想馬上學!”
君一川看着她認真的眼神,想了一會兒,難得正經的回道:“當然記得,亦兒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南宮亦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通過這兩次的被襲事件,南宮亦兒深刻認識到,在這動盪的朝廷鬥爭中她似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儼然成了仇視傲天祁那些人的一個槍靶子!
所以現在的她必須要開始自保了,而她最想學的自然是逃跑的輕功凌波微步了,命保住了纔有機會找到穿越回去的水晶鑰匙,南宮亦兒篤定的想着。
君一川繼續道:“你想學輕功的事情,二王爺知道嗎?”
南宮亦兒自信道:“我會讓他同意的。”
君一川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這段時間就留在王府,等你準備好了就去王府後院的那片樹林找我,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哦!”
南宮亦兒道:“如果能學會,受點苦算什麼!”
君一川站起來開心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過來請君一川,似乎有誰病了,所以就匆匆跟南宮亦兒告辭了。
南宮亦兒本想立刻去找傲天祁,但是傲天祁那晚爲了照顧她一夜沒閤眼,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同時心裡在糾結着怎麼開口講這件事,不過想着她現在住在傲天祁的寢殿,打算等他回來再說,可是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還不見傲天祁的身影。
就在這時,小冬急匆匆的跑過來道:“小姐,張管家讓我轉告你,王爺因公務繁忙,今晚就不回寢殿了,在書房裡歇息。”
南宮亦兒聽後就站了起來,對小冬道:“小冬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一趟王爺的書房。”
小冬堅持道:“那我要陪小姐一起去。”
南宮亦兒知道小冬那倔脾氣,於是回道:“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主僕二人開始出發朝傲天祁的書房走去,走到門口南宮亦兒看見他的蠟燭還亮着,小冬壞心眼的說道:“小姐,你一個人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南宮亦兒無語道:“我還以爲你這丫頭是跟着過來是陪我壯膽的,沒想到關鍵時候臨陣脫逃,太不仗義了。”
小冬做了個鬼臉道:“小姐,你不是經常說什麼電燈泡,小冬也不想當電燈泡嘛!”
南宮亦兒真後悔跟她講這些現代名詞,沒想到這丫頭還學以致用,現在是用到她身上來了,只能硬着頭皮敲響了房門,裡面傳來疲憊的男聲:“外面是誰?”
南宮亦兒鼓起勇氣的回道:“是我。”
只聽裡面窸窸窣窣一陣聲響後,傲天祁道:“進來吧!”
南宮亦兒推門而入,看見傲天祁坐在書桌前,傲天祁奇怪的說道:“亦兒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傲天祁最近叫她亦兒的這件事情,南宮亦兒也沒有在意,叫王妃也好叫亦兒也好反正都是她就足夠了,於是回道:“臣妾深夜打擾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傲天祁笑道:“亦兒,你是我妻子,來看望自己的夫君何罪之有?還有以後不要叫我王爺了,就叫我天祁吧,而你也不要自稱臣妾了,每次聽你刻意的臣妾來臣妾去,連我聽着都不舒服,還沒有之前你女扮男裝化名清一風,叫我祁公子來得自在,我想亦兒也是吧!”
這還真說中了南宮亦兒的心聲,既然這王府的主人都這麼說了,她何樂而不爲呢?南宮亦兒輕鬆的回道:“亦兒記住了!此次過來是想跟王爺,哦是跟天祁商量一件事情的。”
傲天祁道:“哦?是什麼事情呢?”
南宮亦兒本來以爲很難向他開口,沒想到與他對話也有輕鬆自在的一天,也就不客氣的說道:“我想學君一川的獨門輕功!”
傲天祁驚訝道:“亦兒可知一川兄這獨門絕技是不能外傳的?我找他教你,他也未必會答應!”
這時君一川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說道:“王爺,如果是你的請求,我自然答應教二王妃。”
傲天祁激動的站起來說道:“可是一川兄,你不怕……”
君一川打斷道:“我知道王爺想要說什麼,這個我自有主張,二王妃連續兩次遇襲,這份焦急想必王爺比任何人都瞭解吧!這輕功本就是爲了逃跑自保用的,目前的局勢已經讓二王妃不能全身而退!接着連你我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傲天祁面色沉重的坐回椅子上,南宮亦兒順水推舟的說道:“天祁,我也知道這幾次遇襲不是偶然,所以才決心要學點輕功,只打不起還怕躲不起嗎?”
傲天祁聽後面色恢復正常道:“此事就這麼定了吧!以後亦兒就要麻煩一川兄了。”
君一川笑道:“王爺客氣了,天色已晚就不打擾王爺王妃休息了。”說完就退出了房間。
南宮亦兒卻是窘了,心想君一川最後那句話肯定是故意的,傲天祁卻是心情大好道:“是啊!這天色已晚,亦兒是回去睡,還是過來陪我呢?”
南宮亦兒氣得剁了一腳道:“我回去睡!”
傲天祁看着南宮亦兒生氣的樣子就想笑,心裡也在暗暗想着他怎麼會那麼在意南宮亦兒的想法呢?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睡在這冷清的書房了。畢竟他堂堂二王爺也是個正人君子,在沒有得到南宮亦兒的心之前他是不會碰她的,強人所難這種事情只怕只有太子傲天宇可以幹得出來!他可不屑與之同類。
南宮亦兒回到寢殿內心還是很開心的,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君一川,小冬也高興的道:“小姐,如果一川公子沒過去,估計你跟王爺要多費一些口舌了。”
南宮亦兒道:“是啊,一川親自出馬要教我,王爺豈有不答應之理,這確實是省了好多時間。”
小冬突然擔憂道:“小姐,你就不怕以後與一川公子天天相處,他會對你越陷越深?”
這個問題南宮亦兒還真沒想過,於是回道:“我已經是二王妃,他又是王爺的好朋友,我想他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