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小韓這麼縱身一跳,連渣都不剩,這對她相依爲命的母親確實是個要命的打擊,可人死不能復生,除了給點錢安頓好她的下半輩子,還能如何?
錢不是萬能的,但這時候除了用錢來安頓,又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只是小韓的死因,終究是要給她母親一個說法的,是坦誠相告還是善意的謊言?這個可得鄧大哥你自己做主了!
坦誠相告是尊重事實,但這對小韓母親的狀況無疑是雪上加霜——她唯一的親生女兒居然給那個比自己還大的老男人當世人所不齒的小三?哪怕那人是她們母女的恩人,可同樣保持了許多傳統觀念的她說不定對這個事實無法接受,萬一一氣之下再來一次“跨欄”,那事情就大發了。
善意的謊言雖然隱瞞了事實真相,但卻保持了小韓的美好形象,這對她傷痛的母親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安慰吧!哪怕就硬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小韓自殺,反正小韓死都死了,誰又能解釋她的死因?即便多年以後真相大白,想必時間也會讓小韓的母親減輕了許多痛苦吧!當下纔是最重要的,其它現在又哪能理會得那麼多?
最終鄧京東認可了善意的謊言觀點,並決定給予小韓母親150萬人民幣的補償。
這個決定甚好!
既讓小韓母親的生活有了物質保障,也使小韓的形象可以繼續保持,而且也算是鄧京東答應了鄧強昌好好地照顧小韓——雖然現在變成了小韓的家人,但此情此景,不如此還能如何?
當然我也不忘提醒鄧京東這補償的事情要低調進行,最好廠裡公佈的補償金額比實際金額要小更多。否則到時候有腦子進水的其他人也玩“跨欄”,那廠子不得賠死?不是人人都有小韓這種好感度爲80+的小三待遇的。
即便我不說,鄧京東這種社會混久了的人精自然也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他也大點其頭,表示和我英雄所見略同。
小韓的故事已了,鄧大哥你還有其他事嗎?又難道你找我來就是找個人講故事?我很忙的!
即便沒有法事監事、警事監事要出勤,我也要練功、實驗新方法,爭取早日實現人生逆襲的。不像你,掌控兩個廠子,手下成千上萬的職員,身家還幾個億,又娶了老婆生了兒子,簡直就是無慾無求可以去死的節奏的了,你可別耽誤我的前程啊!
“五一弟!這次的事——唉!怎麼說呢?事的後續影響真是太壞了,我沒有了爸,小韓媽媽也了女兒,而我根叔家呢?也被那s比小子害死了!他是死是活另說,可他家怎麼辦?他爸也被這事打擊得懵了,整天昏昏沉沉的老嘮叨着‘這可怎麼辦’,明顯神智已經失常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好起來?”
鄧京東唉聲嘆氣的滿是無奈。
“他家本來的生活還是可以的,可現在兩個主要收入的勞動力突然就沒了,哪叫根嬸怎麼辦?下面又還有三個在讀書的弟弟妹妹呢!鄧新亮這濺o人,真他麼的害人不淺!”
殺父仇人的家人卻又是自己的親人,也難怪他爲難!鄧新亮對鄧強昌無情,可作爲鄧強昌的兒子,他能對自己的親人無義嗎?
不過這是你自己考慮的事,我又不是諸葛亮轉世,哪能事事都能給你建議?如果你吐槽完畢,那咱們還是作鳥獸散比較合適。你說呢,鄧大哥?
其實鄧京東也只是“吐口水”,未必需要我的什麼建議。
果然,他又是苦笑又是搖頭,良久才道:“好了!你也還小,我也不給你胡亂添堵了。其實我這次找你來,是——”
呃!原來廢了半天話現在纔到主題,我暈!鄧大哥你今年才三十歲就如此囉嗦,等將來你老了哪可得成什麼樣?
不過我卻也好奇了,難道找我有什麼正事?可是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唄,這說一半留意半的,你還玩相聲這一套?
爲避免繼續浪費無謂的時間,我也只得配合着問道:“鄧大哥,是什麼啊?”
“你在我爸被鄧新亮害死的這件事上立了大功,我和你鄧二哥商量好了,再獎勵你50000元,以表示我們的誠意!”
鄧京東說完,遞過一個厚厚的牛皮文件袋,顯然裡面裝的是50000人民幣現金。
“這——這不用了吧?之前你們不是已經委託陳五叔轉交了5000塊了嗎?”我並沒有馬上接過文件袋,而是疑惑地問道。
錢是好東西,我可不嫌棄錢多,但我要拿得心安,拿得踏實。
“那是完成我爸心願的,這個是感謝你的,兩個可不相同!”看我還是不接,鄧京東突然往我手裡一塞,“叫你拿着就拿着,你看大哥家像差這點小錢的人嗎?再說了,我也理解你做這行業要保守很多秘密也是蠻痛苦的事情,就當大哥慰問慰問你吧!”
呃!貌似鄧京東說的也有些道理,再說這50000塊對他家來說確實是小錢。得!那就拿吧!而我也心知鄧京東最後那句話的意思,這是變相告訴我有些話是要保密的,不可以外傳的!
呵呵!我既然做了這個職業,就必然會遵守這個職業的道德!
鄧大哥你多慮了!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我好像也拿得心安理得!那就拿吧,再矯情什麼啊?
50000塊多不多?想必相對我現在的身家好像不太多,可是這麼多現金我卻是第一次拿在手裡,因此我告別鄧京東回家的一路上也覺得手是沉甸甸的,腳卻是輕飄飄的。
這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難怪美國的許多拳王、nba球員及一些土豪,都喜歡摟着美女躺在鈔票上,原來這是酸爽得不得了的感覺啊!
當然了,現在我離他們的奢侈世界還很遙遠,不過我會努力的,爭取早一點實現“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無聊境界”。
回到家中我便把錢交給了老爸,讓他隨意處理,他以爲是我從銀行取的,也就沒有多問,反正他也知道等過完這個春節,我們家也要着手規劃重建新房子,那時候要花錢的地方就要多了去了。
而我正準備應劉長風之邀奔赴百川——趁這個元旦公事較少正好把我的特別警察證給我,這時電話卻又響了。
我一看號碼,是個陌生的本地移動號,這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