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的笑我替代不了 137 聽說她的笑我替代不了(六十二)
看着埋首坐在手術室外的江南兮和手術室上亮着的燈,我失控了,我猛地抓起了頹然的江南兮,真想活活把他打死。
抓着他的衣領,卻怎麼也下不了手,面容這般晦澀的江南兮我只在煙雨去的那一次見過,這是第二次。懶
既然自己下不了手打他,只能衝他大吼,我想問問他是哪裡的細胞壞死的,這麼個好好的人居然忍心折磨成這樣。
“你對她幹了什麼,爲什麼會突然心臟病發,你說啊!”我拼命搖着他的毫無生氣的軀體。
他一直沒看我,突然便發狠揪緊了我的衣襟,冷笑,“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們不會弄得這廝田地。”他發力把我甩開,“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是她第一個男人,她就是你的,她的身心都是我的,你下輩子也別想!”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問:“你什麼意思?”
他轉身面對手術室的門,一字一頓道:“她並不是處|女,你說我能是什麼意思?秦彥宇!”
我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心裡像是被大石壓着,“江南兮,你聽着,我們並沒有你想得那般齷齪,她的處|女膜是在美國被襲擊時被踢破的,我是愛她,可我不會不顧她的感受強迫她!”
他瞪着眼靠近我,深瞳泛霧,像孩子一樣無助,“你再說一遍?”
“她的處|女膜是在美國被襲擊時被踢破的,我是愛她,可我不會不顧她的感受強迫她,而你,卻那麼做了,是你害了她!”蟲
他慌亂地四處走動,像是想逃跑,又像是想衝進手術室,他說;“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做的是什麼?”
然後,我看到了愣直的江南兮一步步地走遠了,直到消失在醫院孤寂的長廊。
看着他的背影,我問過自己,我殘忍嗎,我把血淋淋的事實告訴這個無比脆弱的男人,我殘忍嗎?
可是,最終,我還是慶幸自己說了,十幾年前煙雨的死我欠了江南兮他的幸福,十幾年後,他親手把我愛的人送進了手術室,生死未卜,我知道,欠他的,我都還了。
他還是那麼霸道,小時候什麼都要最棒,很調皮,直到煙雨死了,他整個人都變了,外人可能會覺得那是個完美的江南兮,可惜,那是和死人沒兩樣的江南兮。
我不知道他跟涼是怎麼認識的,又是如何愛上的,可我確定,是手術室裡這個女孩把他從孤寂的結界裡重新拉到了人世間,感受人情冷暖,活得有血有肉。
他應該沒發現,自己對她的愛早已盈滿心房了吧?
後來,手術結束後,她勉強度過了危險期,但是必須馬上找到合適的心臟進行換心手術,再發病,即使有良好的心臟也是於事無補。
這時,美國我的主診醫生也來了消息,明確地告訴了我,我腦袋裡的腫瘤切除後能甦醒的機率僅有百分之二十。這一事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我一直沒把我的病情告訴任何人,自從帶涼去了美國,每個月都要定期去醫院住上幾天,我曾經害怕她會發現什麼,慶幸她並沒有對我過多注意。
我曾問過她,如果給她我的心,她要不要,那時候的她拒絕了,現在也該是時候。
用我百分之二十的甦醒機會挽回她的生命,值了。
我把她的病情向她身邊親密的所有人,但是我必須儘快帶她回美國,只有Damom才能讓我安心把她交付,卻料不到這事徹底嚇壞了她的母親,江南兮突然出現,把她老人家安頓了後跟着我喝蘇魅還有風寂遠,帶着涼去了美國。
看到Damom的臉色,我知道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於是跟Damom商量了後便開始做一輪提前準備。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她躺在深度重症病房,我第一次覺得她的生命氣息已經消殆得差不多了,我淌着淚,輕輕地吻了她的冰涼的纖指,在她身旁留給了她一封信。
千言萬語,到最後都僅是化成了一句,“對不起,我愛你。”
我特地選了張畫滿鬱金香的信紙,荷蘭那會,看着她遊走在鬱金香花田的身影,嘴角總是忍不住翹起,她說過喜歡鬱金香,喜歡她的含羞儀容,喜歡她的內斂溫婉。
她,又何嘗不是?
她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會罵我吧,畢竟我留給她的僅是六十個並不漂亮的字體,什麼都給不了了。
不知道爲什麼,直到躺上手術檯的那一刻,我能想起的仍然只有倫敦特拉法加廣場上我們初遇的情景,她是個有故事的女孩,第一眼我便能知道。
那天,她穿着淺綠色的長裙,飄逸的長髮被和風拂起,一霎風雨,我聽到了心動的聲響,我對她笑了笑,我愛上了對面撐着山站着的女孩,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曾問我,愛她,始於何時。
她一直以爲是因爲自己那句話,我愛上了她,卻永遠也不回知道,我愛她,自第一眼開始便愛上了。
手術前,江南兮來找過我,他問我,我求什麼?
我說,我給她我的心,許她幸福一生。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轉身的剎那,我聽到了久違了十多年的稱呼,他說,宇,對不起,但是謝謝你。
我釋懷地笑了,我問,你保證你能讓她幸福嗎?
他猛地看向我的眼,說,如果她還願意,我一定會讓她幸福!
我有點失落,我看到了他的遲疑,大概是怕了吧,怕她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最後我跟他說了句,隨緣吧,如果那時候你還愛她,那麼請你讓她幸福!
他轉身,堅定滴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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