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靈兒掃了一眼衆嬪妃,各個嚇得僵坐着。
尉遲靈兒態度有些緩和:“當然,此事也沒有那麼恐怖,也不是逼迫衆妹妹非得幹什麼。此事是馮貴人錯誤在先,她仗着太皇太后給她撐腰,故意欺辱本宮。”
“她要是被皇上恩寵也就罷了,畢竟人家寵冠後宮,有驕傲的資本。可問題是皇上對她根本不削一顧,看都懶得看她。”
“這樣的人,竟然敢欺負如日中天的本宮,這也太放肆了。本宮這次聲討馮貴人,也是爲了討好皇上。你們不也想侍寢麼。討好了皇上,纔有機會呀!”
“皇上是被迫娶兩位貴人的,並不是誠心誠意的,所以這次行動,必定能得到皇上的贊同。”
“這次也不爲難你們,你們只需跟着本宮走,去錦繡宮站着即可。哦,把你們的丫鬟太監帶上。事成之後,除了這套翡翠首飾,本宮看誰的表現最好,本宮就優先將她推薦給皇上。”
尉遲靈兒的洗腦並不被衆嬪妃認可。衆嬪妃心裡很不舒服。她說的那一句,皇上娶馮貴人不是誠心誠意的,簡直是給這八個嬪妃狠狠的一巴掌。
這八個嬪妃,位分都低,都出自各個臣子或民間才華出衆的女兒。但這八人,均未被皇上恩寵過一次,也就沒了下文。
這句話,簡直太過傷人,但皇貴人的位分擺在那裡,她們也無可奈何,加上尉遲靈兒的陰冷和心狠手辣,衆嬪妃還是有目共睹的。她的那一番話說完,衆人也只能點頭。
丫鬟端着翡翠首飾,強行叫八位嬪妃收下。
八位嬪妃擦擦冷汗,收也得死,不收立馬小命就要玩兒完,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收下了,帶幾天也好。
於是,八位嬪妃拿起了翡翠首飾,裝進了包裡。
尉遲靈兒很是滿意,吩咐下人道:“出發。”
尉遲靈兒帶着八位嬪妃,以及嬪妃的下人和自己的一干下人通通來到錦繡宮門口。
錦繡宮大門,原本是大開着的。下人看見皇貴人帶着一大堆人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趕過來,都嚇懵了,趕忙關上了門,還用門槓子抵着。
尉遲靈兒見錦繡宮嚇得關了門,脣角微揚,然後叉着腰,像潑婦罵街一般的,扯着嗓子大聲吼罵起來。
此時,詩鈺還在臥榻上睡覺。
大清早的,就被人堵在家門口問候一番,這感覺還真他媽的不爽。詩鈺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攔腰,在臥榻上坐起身來。
“海燕,今早的夜香倒了沒?”詩鈺問。
海燕答:“還沒呢,娘娘,您不是還沒起牀麼?”
詩鈺脣角勾了一下:“去,倒進盆裡,再倒些水兌一下。那個,其他人的,還沒倒的也拿過來。”
“是,娘娘!”海燕立馬行動着。
詩鈺趕忙起來,穿了身乾淨利落的衣服,然後束了一小撮頭髮,再披了下去,看起來簡單大方。
海燕很快就把湊集了好幾盆的夜香,然後兌了些水倒在了幾個盆子裡。
臭氣瀰漫在空氣中,海燕捏着鼻子問:“娘娘,這是要……”
詩鈺端起一盆夜香:“走,伺候皇貴人去,她嘴那麼臭,這夜香如此芬芳,正好堵堵她的嘴。”
尉遲靈兒在門口罵了半天了,錦繡宮依舊大門緊閉。尉遲靈兒得意極了,她命人拍打着錦繡宮的房門。自己依然囂張的大聲叫囂着。
“馮妙蓮,你仗着人多欺負人少,今天本宮帶來人了,怎麼,你當縮頭烏龜躲起來不敢見人了麼,那天那麼囂張,今天怎麼不敢出來了?”
“馮妙蓮,你欺辱本宮,還誣陷本宮迫害於你,你當真以爲白日青光的,你紅口白牙的想污衊誰就可以污衊誰的麼!”
“馮妙蓮,還不快滾出來,給本宮磕頭賠罪,要是頭磕得響亮,磕得謙卑,本宮倒是可以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
“……”
“……”
不堪入耳的聲音不斷的在錦繡宮裡響起。海燕皺起了眉,“這皇貴人也太過分了。”
詩鈺走到錦繡宮大門,此時,門外正噼裡啪啦的拍打着門,並大吼着:“開門。”
錦繡宮的下人,死死的抵着房門,生怕這些人衝進來。雖說馮貴人是太后之人,但是皇上不寵馮貴人啊,皇上寵的是皇貴人啊。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太皇太后定會顧及皇上的顏面,那麼馮貴人定當成爲棄子,拋之即可。
畢竟,馮家又不是沒有女兒,就算現在歲數不夠,過幾年就長大了呀!
就算全部的女兒都沒了,馬上生一堆也來得及啊,皇上現在才十七歲,現在生的話,也就是大十八歲而已,完全沒有問題的呀!
詩鈺端着夜香道:“把門打開。”
下人們搖搖頭:“不行啊,娘娘,很多人呀,會傷着娘娘的。”
詩鈺想了想,就算現在打開了門,估計也是奴才在敲門,這夜香可是給尉遲靈兒準備的,要是潑錯了,浪費了,可真辜負了這盆夜香的美意。
詩鈺轉過身,道:“去給本宮擡樓梯來。”
雪卉點點頭,立刻跑過去搬樓梯。
樓梯靠在了宮牆上,詩鈺將夜香遞給雪卉,自己爬上了樓梯,再接過雪卉手中的夜香,詩鈺別過臉去,這夜香的氣味真是大呀,好臭啊,聞着都想吐啊,不知道一會兒潑在尉遲靈兒的身上,她是何種的表情。
尉遲靈兒還在叉着腰叫囂的罵着。
詩鈺爬在樓梯上往下一看,烏泱泱的一堆人,裡三層外三層的緊緊的圍住了錦繡宮的大門,最前面的正是尉遲靈兒。
詩鈺端着夜香,冷冷一笑,心裡想着。
你以爲這裡是街頭市井,可以隨意喧譁的麼!
你以爲你是古惑仔,派上你的小弟們,來砸場子麼!
你以爲你一個皇貴人,當真就了不起到,可以任意的欺辱我?
哼,當老孃吃素的呀!
唉!年輕啊!年輕到沒腦子!
你丫這麼玩,遲早要被人給解決掉,在宮鬥戲裡,你丫活不過兩集,兩集,你知道麼?作吧作吧,遲早要被人給弄死!
詩鈺想完,伸手對着尉遲靈兒潑出了滿滿一盆的夜香。
噗呲一聲,一大盆臭烘烘的夜香不偏不倚的正好潑到了尉遲靈兒身上,而且是從頭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