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三步,詩鈺扶着馮太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移動樓梯,然後爬上了樓梯最上面的平臺。
這樓梯上的平臺,足足有十平方米的平面,平面邊緣,沒有做防護欄,目的就是爲了馮太后落下而準備着。
鳥兒歡快的跳躍着,詩鈺拿出了鳥食,遞給了馮太后,然後將馮太后有預謀的扶到她精心設計的陷阱處。
這個陷阱,處於平臺邊緣處,邊緣處剛好設計了一個高約一米的扶手的地方。而這個扶手,一米處又有一個。
有了這個扶手,人就可以扶着它,去喂鳥,而不必害怕。
而這個扶手下,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的按鈕,要是按下這個按鈕,那麼,原本設計好的陷阱的位置,就會縮進去,人就會掉下去,然後完成一個完美的英雄救美。
設計非常完美,馮太后也站在了陷阱處,詩鈺奸笑着,趁着馮太后不注意,把手伸了過去,按下了按鈕。
咦,怎麼沒反應?詩鈺愣住了,男寵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呢,此時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詩鈺再按,還是沒反應,詩鈺再第三次按,第四次按,依舊沒反應。
此時,馮太后嘴角含笑,帶着戲謔的口吻望向詩鈺:“妙蓮,是不是找這個?”
詩鈺擡起了頭,詫異的看着馮太后,在馮太后的旁邊,還有一個一米高的扶手,在扶手下面,同樣的位置,多了一個按鈕。
額,難道是老孃記錯了方位?不會啊!老孃親手設計並監督完成的,怎麼會錯?
而與此同時,馮太后如慈母般的微笑着,她的手輕輕一按,啪的一聲,詩鈺腳下的木板突然懸空,詩鈺隨着“啊”的一聲不由自主的掉了下去。
這個時候,男寵眼睜睜的看着詩鈺從2米多高的樓梯平臺上掉了下去,絲毫沒有想救詩鈺一下的意思。
說好的英雄救美呢?說好的抱住纖纖細腰旋轉幾個圈呢?
奶奶的,狗日的馮子軒,好歹你丫的也是老孃我買回來的,不圖你知恩圖報,好歹老孃有危險,你也伸出雙手,搭救一把啊。
詩鈺還未想完。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呦,我的老腰呀,經不住這麼摔呀!
詩鈺揉着自己的腰,躺在地上哀嚎着。
馮太后倒是心情愉快,得意洋洋道:“大膽馮妙蓮,你敢謀害哀家。”
詩鈺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此時此刻,詩鈺趕忙爬起來,跪在地上。
四周已經圍了好幾個侍衛,拿着刀指着詩鈺,詩鈺趕忙解釋道:“姑母饒命,妙蓮怎敢謀害姑母,姑母您可是我們馮家的天,是我們馮家的頂樑支柱。”
“妙蓮是爲了孝順姑母,給姑母物色了個帥氣的男寵,怕姑母不喜歡,特地爲您設計了個浪漫的相遇。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姑母給識破了,還讓妙蓮跌了個狗吃屎,哎喲,姑母,好痛啊。”
太皇太后居高臨下,脣角的笑意更盛了:“知道哀家今天爲何要陪你出來嗎?”
“陪妙蓮看鳥。”詩鈺道。
馮太后冷笑一聲:“哀家是來看妙蓮出醜的。哀家以前就聽說妙蓮野性十足,不聽管教,難以馴服,哀家倒要看看,這匹野馬今天要如何算計哀家。”
詩鈺嘟囔着嘴,裝起可憐來:“姑母,哪有算計嘛,妙蓮這不摔的好慘。”
太后樂了:“妙蓮,你知道你的機關爲何不起作用嗎?而哀家的機關,又恰巧不小心讓你掉下去了。”
詩鈺可憐巴巴的望着太后,是啊,我的機關,可是多次試驗,萬無一失的。再說,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機關。詩鈺嘟着嘴,搖搖頭。
馮太后又道:“你詢問哀家的貼身宮女、太監的時候,哀家就知道你要用男寵做文章。你也不想想,哀家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可算計的。”
馮太后再次居高臨下的看着詩鈺,眼角含笑:“皇宮內,皇宮外,一切盡在哀家的掌控中,任何人別想糊弄哀家。你做了個樓梯,設計了機關,想讓哀家摔下去,哀家就叫人改了,讓妙蓮摔下去。”
“你的機關下,還有軟墊,你是怕要是萬一哀家沒被人接住,摔在軟墊上也無礙,是吧,可是哀家的機關,下面可沒有什麼軟墊。妙蓮,摔的舒服嗎?”
詩鈺都快要哭了,臥槽,臥槽,臥槽,你也太賊了吧,詩鈺不甘心的指着男寵道:“你,你怎麼回事,你一個奴隸,竟然敢不接着主子。讓主子摔在地上,你該當何罪?”
馮子軒瞟了一眼詩鈺,毫無一個奴隸的半點卑微和謙敬,懶懶道:“娘娘,您貴人多忘事,忘記啦,您親自特別的吩咐過,子軒是專門伺候太皇太后的,除了太后,不許多管閒事。”
“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目光必須集中在太后身上,太后掉下來時,務必穩穩的抱住太后,含情脈脈,勾引太后。而其他閒雜人等以及閒雜事物,少管。”
“你……”詩鈺被噎得竟然語塞。奶奶的,我是閒雜人等嗎,救我是多管閒事嗎?
馮太后一步一步的從樓梯頂走了下來:“妙蓮是有什麼求哀家吧,不然也不會想這麼多心思,看在你爲哀家準備了厚厚的軟墊,看在妙蓮摔的不輕的份上,說吧。”
詩鈺一看有轉機,甚喜,立馬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姑母真是蕙質蘭心,什麼都瞞不住姑母,妙蓮是想求姑母,妙蓮想出宮去,宮裡太悶了。”
馮太后冷哼一聲:“出宮?哼,別想了,就算是野馬,哀家也得給它馴服。”
“妙蓮,哀家今日就明確的告訴你,你若懷上龍嗣,哀家準你隨時出宮,你要沒懷上龍嗣,永遠都不許出宮,好好的把皇上給哀家抓牢了。”
太后說完,抓起跪在地上男寵的下巴,擡高,看着,這男寵真是又年輕又帥氣。
馮太后的嘴微微上揚,繼續道:“男寵,哀家就收下了,但是妙蓮,你要記住,你要送東西,直接明來,別跟哀家來陰的。”
“宮裡的,宮外的,一切盡在哀家的掌控中,誰想糊弄哀家,休想!”
“是。”詩鈺跪在地上,暗自傷神道,虧了虧了,虧大本了,看來此路不通,只有另擇闢徑了。
拓跋宏,老孃要去找拓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