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風,張開雙臂在空中滑翔,身後並沒有箭。
那蓋,我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好,謝謝你沒有在我背後放冷箭。
着陸後,已經不知道在何地,用銀子跟當地的牧民買了駿馬,一路向大魏狂奔。
跑了很多天,詩鈺終於來到了大魏邊境,詩鈺已經換上了男裝。
邊境查的很嚴,不是誰都可以過去的。
邊境門口,站了很多侍衛,每一個人都要檢查,和小心盤問。跟現代的出入境一樣,半點兒都不會馬虎。
詩鈺下了馬,牽着馬兒排着隊。
突然,一個黑影撞入詩鈺的懷裡,一米多一點兒,看上去七八歲的模樣,是個小女孩,穿着一件土灰色的僧人的服飾,揚起小腦袋,怯生生的看着詩鈺。
詩鈺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如果我的孩子沒有死,應該比她高,比她大。
詩鈺從包裡摸出一錠銀子,遞到小姑娘面前:“化緣啊,小僧侶,拿去吧,看你瘦不拉幾的,拿着銀子,多吃一點兒。”
小姑娘搖了搖頭:“叔叔,我不要錢,您能帶我們進去嗎?”
小姑娘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的三個人,都是僧人的打扮,一個女的,像是母親,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在那個女的旁邊,一左一右的站着。
“怎麼,想進去?進大魏幹嘛呢?大魏信佛,好要錢嗎?”詩鈺看着他們這個打扮,立馬就覺得這些人應該是職業乞丐,打扮成僧人,要錢比較方便。
可小姑娘卻搖了搖頭:“叔叔,我們不是來要錢的,我們是來找爹爹的,爹爹去了大魏很多年了,我都不記得爹爹長什麼樣子了。聽說爹爹又娶了別的女人,他不要我們了,可我們想爹爹,孃親也想爹爹。就算他不要我們了,我們看一眼也好。”
“叔叔,你帶我們入境吧,我們真的不要錢,我真的很想爹爹,求您了,您一看就是好人,求您行行好,幫幫我們吧!”
詩鈺聽的鼻子一酸。她原本就是孤兒,對於親情的嚮往,強烈到了骨子裡。以至於到了後來,詩鈺覺得親情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如今這個小姑娘,渴望見到他的父親,不惜千里尋親,這樣的故事,讓詩鈺感動。
詩鈺點了點頭:“好,叫你母親過來吧,我帶你們進去,但是,你們不能騙我,我要是知道了你們是騙子,並不是來尋父親的,而是進去乞討要錢的,我就會叫官兵抓你們,明白了嗎?”
小男孩點點頭,興高采烈的跟他的母親和姐姐哥哥招了個手。
報上花木蘭大名,再加上大魏進出口官家令牌,詩鈺帶着那母子四人進了大魏。
進去後,詩鈺問:“你們想去何處?”
那女人摟着自己的孩子,雙手合十,做了個僧人對施主說話時的動作:“謝謝小哥,我們要去洛陽,我聽說孩子的父親娶了個權貴,在新的皇都洛陽,不知和小哥順不順路?”
“洛陽?”詩鈺笑了:“真巧,還真順路,我也是去洛陽。”
“叔叔帶我們去吧!我們也不用沿途乞討了。”
詩鈺再次笑了笑:“前輩子欠你們的,走吧!反正老子不缺這點兒錢,看看你們那渣爹到底長什麼樣子,丟妻棄子,娶個有錢人。”
洛陽
因爲包裡帶了三個解藥,所以詩鈺並不着急,回皇宮的事可以緩一緩,也耽擱不了多久。
那女人姓謝,詩鈺叫她謝姐姐,一路護航護到洛陽,又幫她打聽她夫君的事。
她夫君叫王肅,詩鈺覺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但是王肅的消息在洛陽卻很好打聽,因爲他娶了一個公主,叫陳留公主。
詩鈺當時就皺起了眉,陳留公主,大魏皇宮沒這號人啊,難道是拓跋宏的女兒?
丫的,她女兒纔多大呀!十多歲,不可能嫁給這個王肅,王肅的夫人都30多了,王肅少說三四十歲,又不是王爺皇子的,拓跋宏的女兒憑什麼嫁給他一介草民,而且還那麼老。
詩鈺甩了甩頭,好奇心趨勢她想去看一看,於是自己自願充當馬伕,路人指的是東大街,詩鈺也沒來過,按着別人指的路線,東轉西拐,跑到了東大街。
很快,就發現了東大街最繁華的一間宅院,佔地挺大,門口兩個威武的漢白玉鳳凰展翅翱翔,牌匾上是金色的大字,陳留府。
是這裡了。
詩鈺停下了馬車,看了看身後的四人。算了,你們也不知道怎麼進去,估計也進去不了,四個小僧人,去公主府要飯,不被打出來纔是怪事。
詩鈺下了車,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下人攔住,詩鈺從包裡拿出一個令牌,這個令牌是當年進出皇宮的令牌,不過那個時候,皇宮是在平城罷了。
“在下花木蘭,求見駙馬。”
下人接過令牌,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驚喜:“原來是花將軍,終於見到你活人了,原來長得這麼俊俏。花將軍稍等,在下馬上去通報。”
書房內,王肅正在畫畫,陳留公主在旁邊磨墨。
王肅畫的是一隻母虎,身旁有三隻小老虎,挨着母虎旁邊,看上去十分溫馨。
王肅的虎畫的很漂亮,他似乎特別喜歡畫這些東西,滿書房都是他的畫。
聽說花木蘭求見,陳留公主微驚了一下,瞬間就興奮的激動起來。
花木蘭,打下柔然十三座城池,早已在大魏名聲遠播,而且她的皇兄更是心心念念,一顆心都撲在了花木蘭的身上,一說起花木蘭,臉上都帶着神采奕奕的神色。
這個人物,陳留公主早就想見了,沒想到,此人還自動送上了門。
“快請!”陳留公主說着,接過下人拿來的令牌,這個令牌好古老,是原皇宮的出宮令牌,現在搬到洛陽,早就換了新的令牌。
陳留公主覺得奇怪,一個將軍,跟平城皇宮裡的人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會有平城皇宮裡的宮牌?難道認識?
一行人興沖沖的趕了出去,下人已經將他們五人迎進了大門,在庭院裡,這幾人一碰面,瞬間全都愣住了。
詩鈺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陳留公主,居然就是彭城公主。她又嫁了,嫁給了王肅。
而彭城也愣住了,她眼睛微眯,這個女人,縱使化成灰她都認得,更何況她只是扮成了男人。
這個女人,害的她嫁給了殘廢,淪爲大魏的笑柄,她死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