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氣氛頓時變的尷尬起來,這娘們也沒想到我會毫無顧忌的發作,臉色一變道:“你們這種人不是我說,沒錢還要硬撐門面,花錢弄一桌根本沒人願意吃的菜,真土。”’
這下貝貝都急眼了道:“大姐,你真過分,也沒人請你來,這些菜不合口味你不吃就是了,幹嗎說這些難聽話呢。”
“貝貝。”她爸暗中連使眼色,示意她別說話。
“爸,你看她是怎麼說我男朋友的,從小她就看不起咱們家,你多餘叫她來的。”閔貝貝徹底爆發了,毫無顧忌的尖叫着。
那女人騰地一下站起身道:“爸,這頓飯我不吃了。”說罷不管不顧轉身就離開了。
她大伯倒也還算是明事理笑道:“大家別生氣,我女兒從小被慣壞了,今天我就是陪坐,別爲一點小事壞了興頭。”
吃飯的時候他問我:“楊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我可不能說是做道士這行的道:“我是做電影行業的。”但是電影遠沒有如今這麼火爆,大批的房地產商,煤老闆舉着支票往這行裡鑽。
所以她大伯聽罷只是點點道:“哦,那挺不錯的,年輕人一定要做番事業,有事業心,你好好幹,我一定盡全力支持你。”
我心道:我要你支持。臉上笑道:“謝謝閔總了。”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之後她大伯中途告辭離開氣氛終於和諧了。
他爸對我印象其實一直不錯,所以雖然沒有明確說同意,也沒反對,只讓我要好好對待他女兒。
吃過飯在回家的路上我問貝貝道:“你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好端端的什麼意思?”
“她就那樣,三十多歲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心裡有些扭曲。”閔貝貝道。
憑心而論這個女人從五官到身材是無可挑剔的,又有這麼好的家室,到現在沒嫁出去爲什麼?
我的八卦心瞬間發作,道:“她是不是有病?所以不願意找男人?”
“不是,她喜歡一個男人,但是全家族的人都不同意,你別看她那副樣子挺高貴的,看上的男人是個勞改犯,爲這事兒她差點沒和全家人鬧翻,但最終沒這個膽量爲男人離開家族,就妥協了,從這兒以後她就變的憤世嫉俗,看到男人就煩,家裡也給她介紹了幾個,但都受不了她的脾氣。”
“她是不是非那個勞改犯不嫁了?”
“估計是吧,所以就這麼幹靠着。”貝貝不屑的道,顯然她和她姐的關係並不融洽。
晚上回家
我還是決定睡沙發,雖然貝貝纏了我很長時間,幾次我心猿意馬,就要“從了她”,但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爲此我真的很佩服自己。
但真睡在沙發上我又覺得難受,幾次想和“五姑娘親切交流一下”,就這麼天人交戰中我最終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條短信息音吵醒,點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驅邪求吉,出馬問道,新宅定福祉,陰宅看風水,福之堂廖凡道長爲您擺平一切煩惱。”後面是聯繫地址和電話。
辦理大額存款時必須要有當地的電話號碼,所以我重新辦的卡,沒想到這麼短時間我的號碼信息就泄露了,而且這個打廣告的人居然還是“廖凡”,看着這條信息我簡直是哭笑不得,之後睡意全消,我去陽臺抽了支菸,卻又不免感到好奇,到底是誰冒充廖叔?但是這人也不能說他毫無本領,至少他把消防車的事情給搞定了,村子裡好像沒這樣的高人?
我決定第二天去他發來地址處去探探究竟,看是何方高人。
早上我騎着電瓶車送貝貝上班,之後就去了“福之堂”,在騎馬東路,也算是繁華之地的黃金門面了,主要是門面房的對面就是臨泉師範學院,這也算是整個華南地區最有名氣的師範學院了,有大學生在的地方,那指定熱鬧。
福之堂的門臉是以紫木所做,古色古香,在一堆賣小吃、文具的門簾包圍下特別顯眼,走近後我朝裡望了一眼,屋子裡面佈置的也是古色古香,一個穿着白色長絲裙的女孩優雅彈着的古箏,看背影十分美麗,除了她屋子裡沒有別人。
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彈古箏的女孩並沒有理睬我,繼續彈着古箏,我道:“姑娘,廖凡道長在嗎?”
她恍若未聞,我連問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應,這姑娘真夠高傲的。想到這兒我走到她面前剛要再度詢問,看清女孩面容後嚇得我“唉吆”一聲,往後退了一大步。
這女孩臉是純純橢圓形的,慘白,兩邊臉頰上塗抹着紅色胭脂,眉毛鼻子都是用顏料塗出來的,乍一看簡直就是個鬼魅,但仔細一看才知道這居然是個紙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紙人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雙指靈動,彈奏着一首分外好聽的曲子,真奇了怪了這又算是什麼“神通”我輕輕用手戳了戳紙人的臉,確定就是紙糊而成,可是琴絃如此鋒利堅硬,她指頭從其上劃過不會斷裂?
紙人的手做的十分精緻,五根指頭和手掌做的猶如真的一般,只見在琴絃上飛速撥弄着,我正要去碰紙人的手就聽一個聲
音道:“這雙手是以蜂蜜調和葡萄籽爲水調合紙漿做成的。”
我嚇了一跳起身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道袍,膚色黢黑,身材矮瘦的人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他嘴脣上有一對八字鬍,看着很有點像是成人形並不完全的耗子,我點點頭道:“請問是廖凡道長?”
“正是貧道,先生所來是爲何事?”
“哦,我吧最近總是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裡面啥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隻黑黝黝的鬼手,您說這是爲什麼?”
“夢裡只見鬼手?哎呀,這可不是什麼好夢。”
“廢……非常對,所以我想來解個夢,如果要是犯了凶煞還請道長爲我排憂解難。”
“那是必須的,夢裡啥都看不清……”他煞有介事的用手指頭算了算,忽然面色大驚道:“小夥子,你這是犯了邪煞,如果不設法驅邪,是要吃大虧的。”
這種江湖騙術從小廖叔就和我說了不少,比如說算命的,因爲求卦者十有八九都是運道不順者,所以先用狠話嚇住人,然後再說什麼破解方法,只要能糊弄住對方,那真是你怎麼說他怎麼聽。
這也太低級了,想到這兒我正要譏笑他,廖凡道長道:“但是從夢中情狀來分析,這個邪煞並非是你主動引上身的,而是你身邊的朋友或是親人,是因爲他們引入邪煞,而你只是受拖累,你仔細想想這些天家裡親人有沒有遇到麻煩事兒的。”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大麻煩事兒。”
聽了他的話我暗中大吃一驚,難道他知道廖叔的事情?想到這兒我道:“您說的沒錯,但我想知道就憑夢裡一個鬼爪您是如何看出狀況的?”
“解夢的道理其實不復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哪怕你沒做過這個夢,只是編了騙我的,但從你腦子裡編出的瞎話也是本人思想的一部分,就和夢一樣,原本就是毫無道理出現的情景,和人吹牛沒有本質區別,所以我能從你的夢裡解局,也能從你的瞎話裡結局,你說夢裡什麼都看不清,這說明你對於自己的前途、未來是非常不明確的,而鬼手就是陰詭之物,這說明在你未來的人生道路上會遇到一個強而有力的邪惡對手,但這個對手的形象又不明確,說明你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但具體是誰你卻不知道,這自然是聽人所說,所以我斷定你必然是受人所累。”
“沒錯,您說的簡直太正確了。”我原本是懷着揭露騙子的心情來這兒的,沒想到對方有點本事兒。
老道呵呵一笑道:“既然你相信我不是騙子了,那就說正事吧,找我到底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