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找了一下,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有,這種結果證明,冷霜雨根本就沒打算搭理我。可能她覺得,就我這樣,甚至連賀雲虎一個人都打不過,再加上冷霜雨,那我自然就構不成威脅了。
車子很快就駛到了冷霜雨所說的鐘錶店,就在下了陽光大橋不遠的地方。難道這就是他們平時交接的地方?可是,賀雲虎之前不還出現在冷霜雨的宅子裡嗎?也就是說,他們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掩護,就可以自由的見面。
我下了車,就發現冷霜雨正靠在鐘錶店的大門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副我被耍了,她卻置身事外看好戲的表情。
我正要過去跟她理論,卻發現她忽然一偏腦袋,吹了個口哨,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趕緊躲到了車裡,就發現一輛車停在了鐘錶店的門口,很霸氣的,沒有往任何的停車位上停,而是不偏不倚的停在了門口,剛好擋住了所有的生意。
奇怪的是,老闆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異議。
賀雲虎從車裡走出來,十分冷靜的四下看了看,還別說,恢復視力的賀雲虎,不用再帶着累贅一樣的墨鏡,是比以前更瀟灑了一些。
所以,這是不是可以說明,這家鐘錶店的老闆,要麼就是賀雲虎,要麼,就是冷霜雨。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不着痕跡的點頭示意,然後一前一後走進了鐘錶店,最後,賀雲虎十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把大門給關上了……
果然,看來,這賀雲虎的產業可不少呢。
何初雪比我還着急,不停的敲着方向盤,問我怎麼辦。我也煩,可我又能怎麼辦,靜觀其變唄。
從剛剛冷霜雨的態度,其一,她發現了我跟蹤的千紙鶴,只是銷燬了,沒做任何反擊。其二,她明明知道我來了,卻沒有告訴賀雲虎,還若無其事的跟着進去了。這就說明,冷霜雨雖然還在糾結自己到底要站在哪一邊,可她至少還沒打算出賣我。
我們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個鐘錶店裡會不會有密道,直接通往了什麼地方?
一想到這裡,我就坐不住了,下車就想往裡衝,沒想到,還是被何初雪攔住的:“哎,你瘋了吧!這不明擺着,那個大姐不靠譜,已經出賣你了,你要是硬往裡闖,那不是送死嗎!你這個笨蛋,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沒腦子了。”
可是,我不能因爲這是個陷阱就放棄啊,好不容易找到賀雲虎,要是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這種感覺,豈不是生不如死?更何況,這跟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着夢雲吟去死有什麼區別!
“哎,哎你回來!”
我一邊往旁邊躲,掙扎着,還得小心不能傷着何初雪。何初雪有些無賴,整個人像樹懶一樣抱着我,我徹底敗給她了……
“大姐,大姐你放手,我不去了還不行?”我無奈的聳了聳肩,何初雪這傢伙就差把兩條腿都盤到我身上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把車停在不遠處的司機,就好像不是這臭丫頭佔我便宜而是我在耍流氓似的,一個一個快要用眼神殺死我了。
這要是讓何老爺子知道了,那還得了。
我按着何初雪的頭就往車裡塞,她卻發狠似的死死拽着我的衣服,不讓我走。
就在這時,鐘錶店的大門忽然抖動了一下,我趕緊往下蹲,何初雪什麼也不知道,還是一個勁兒的掙扎:“賀雲蜚,你放開我!你要是答應我我不去了,我就放手!”
“別吵,他們出來了……”我壓低了嗓子,也顧不上去按何初雪,直接上手去捂她的嘴巴。她聽明白了我的話,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在問我真的假的。
我顧不上跟她解釋,轉身上了車,幾乎是同一時間,賀雲虎和冷霜雨就從鐘錶店裡走了出來。
何初雪窩在車裡大喘着氣,彷彿一隻受驚的老鼠。我忽然想起山谷裡那老頭兒一院子的毒物,還有他非要收我當徒弟的事情,就一邊緊緊盯着賀雲虎和冷霜雨,一邊敲了敲何初雪的腦袋:“哎,你有沒有興趣再學一門手藝?”
何初雪好像還在怪我剛剛的行爲,給了我一個巨大的白眼以後,冷冷的說道:“學什麼?我可不想跟你學坑蒙拐騙!”
我……
“快,他們上車了,跟上跟上!”
何初雪一邊偷偷罵我,一邊發動汽車,順便掏出對講機,很有範兒的發號施令:“先過去一輛跟着,不要太張揚,把我們夾在中間,再有一輛超到前面去控制他們的速度其餘的跟在後面待命。”
不得不說,何初雪在關鍵時刻,還真沒掉過鏈子,甚至還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很快,冷霜雨他們坐的那輛車就慢了下來,一開始,他們還不停的按喇叭,象徵性的表達一下不滿,可能是覺得沒有什麼用,最後還是不得不慢了下來。
這樣一來我們倒是輕鬆了很多,不過,賀雲虎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萬一我們做的太過分,他肯定會有所察覺。
汽車很快就開到了一個分岔路口,走在前面的車發來消息,問我們應該走哪一條。
我還想繼續看看他們到底會走那條路去什麼方向呢,可我一切都沒來得及做,何初雪就下了命令:“無所謂,你隨便選一條。後面的車跟好了,如果目標和頭車岔開,你們馬上再有一輛堵到前面去。”
原來一次來這麼多車,是這樣用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賀雲虎他們果然跟頭車岔開了路,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偶然。後面很快又有一輛車超速衝了過去,冷霜雨脾氣也不好,竟然也開始加速,就這樣,兩輛車就像飈起來了一樣,在高速上橫衝直撞。
我心說完了,哪有這樣不停找茬兒的,賀雲虎也不是傻子,他肯定是已經發現了,開始跟我們打哈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