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傭兵越聚越多的大院,青雷微微一笑,竟然是當着衆人的面,緩緩的走了進來。
“抱歉,我來殺人!”
“小子,有氣魄!”
瞧得青雷囂張的舉止,吳東怒極反笑,手掌一揮,那原本破碎的大門處,竟然再次從一道暗門中彈射出厚重的黑色大門,轟的一聲,將出口完全堵死。
隨着大門的落下,越來越多虎牙團員從院內涌出,最後滿臉兇光的將青雷包圍其中,手中明晃晃的武器,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森寒的光澤。
望着周圍那些足足幾十名的傭兵,青雷似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別指望我會和你玩什麼單打獨鬥的把戲,我只會用最保險的方法,徹底的解決你!”盯着青雷的臉色,吳東冷笑道。
聞言,青雷微微點了點頭,這吳東能夠成爲一團之長,也的確不是一個只知蠻幹的蠢人,若是換成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採取什麼單對單的比試,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不管是採用何種卑劣的方法,只要能夠順利到達目標,那便是最好的辦法,成王敗寇,對此,青雷深有體會。
“動手,殺了他!”不再廢話,吳東手指豁然指向青雷,陰冷的聲音中,充斥着殺意。
聽着團長下令,周圍的傭兵,頓時緊握起了手中的武器,然後齊聲怒喝着,兇悍的對着青雷圍殺而去。
站在臺階上,吳東森然的望着那在圍殺中顯得頗爲平靜的少年,拳頭緩緩捏緊,寒聲道:“不管如何,今日,你必須死!”
“戾!”
就在衆人對着青雷圍殺而去時,遙遙的天空之上,一聲鷹啼之聲,驟然響起,一道巨大的陰影從天空俯衝而下,然後大把大把的白色粉末,被傾灑而出,頓時,空蕩的院落上空,便是被徐徐降落的白色粉末所遮掩。
“別管那些,先殺了他!”望着突然的變故,吳東眉頭緊皺,冷喝道。聽着他的喝聲,那些本來有些慌亂的傭兵,頓時再次對着已經近在咫尺的青雷衝殺而去。
瞧着四面八方衝來的傭兵,青雷擡起頭,天空上的那層白色粉末,已經快要降至而下。輕吐了一口氣,青雷也終於開始有所動作,雙腳微沉,右手緊緊的抓住背上的玄重劍,一聲低喝,黑尺貼着掌心倒飛而出,一道黑影繞着青雷身旁激轉一圈,頓時,幾名最先衝過來的傭兵,被重劍狠狠刮中,嘴中噴着鮮血,身體狂射而出。
“嘭!”重劍重重的插在身前堅硬的地面之上,幾道裂縫,順着尺身處的地面,急速的蔓延而出。
右手抓着玄重劍,青雷左掌忽然猛的對準天空,掌心一卷,兇猛的吸力,立刻將那徐徐降落的白色藥粉,吸進了院落之中,藥粉剛剛下落,青雷左掌又是一震,強橫的反推之力,將那些白色藥粉,吹向了四面八方而來的傭兵。
“咳,咳…”白色粉塵,猶如一道白色風暴一般,以青雷爲原點,對着周身席捲而出,所有被粉塵包裹的傭兵,都是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粉塵有古怪!”退後!粉塵在青雷的推動下,迅速的推至了吳東面前,不過當他吸了一口進肚後,當下臉色一變,急喝道。
聽得他的喝聲,那些在粉塵中不斷亂撞的傭兵,趕忙開始後退,不過當他們在移動了十幾步之後,卻是開始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只有寥寥的幾個實力偏高的傭兵,有些搖搖晃晃的堅持了下來,趕忙的躲到了院落之內。
望着那從粉塵中出來的竟然只有幾個人,吳東臉色變得極爲陰沉,袖袍猛的一揮,一股洶涌的狂風在身前憑空浮現,然後對着那瀰漫而來的粉塵吹拂而去。
在狂風的吹拂下,粉塵逐漸消散,而在那粉塵退去之地,所有的傭兵,都是軟綿綿的軟倒在地,一道道痛苦的呻吟聲,不斷從他們嘴中傳出。
望着傭兵似乎並沒有生命之危,吳東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森然的擡起頭,望着那立在院落之中的少年,厲聲道:“小混蛋,你竟然用毒!”
“你們都可以依仗人多,我爲什麼不可以用毒?”攤了攤手,青雷望着那些僅剩不多的傭兵,笑眯眯的道。
微微笑着,青雷肩抗着重劍,忽然朝前走了兩步,然而,當他在第二步落下之時,變故驟升。
那原本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一位傭兵,忽然猛的跳起身子,手中鋒利的長劍,攜帶着薄薄的鬥氣,刁鑽而狠毒的刺向青雷小腹。
面對着突然襲來的攻擊,青雷卻並未有半點慌張,手中緊握的玄重劍,猛然狠狠的倒插在身前,巨大的劍身,將青雷大半個身子完全遮掩,同時,也將那長劍攻勢,輕易的抵禦而下。
“叮!”長劍疾刺在玄重劍之上,頓時,一陣火花四濺,漆黑的劍身上,卻連半點白痕都未留下。
偷襲失敗,那偷襲之人也不繼續冒進,藉助着長劍的反彈之力,身體急速倒退着。
“既然偷襲了,又何必再走?”偷襲者剛欲後退,青雷便是有所察覺,輕笑了一聲,腳掌轟然踏在地面之上,隨着一道爆炸聲響,其身體猛然飆射而出,轉瞬間,便是與那偷襲者僅隔半米。
兩人視線交錯,青雷嘴角緩緩挑起一抹冷笑,因爲他發現,原來這偷襲者,竟然是吳軍。
吳軍臉色陰冷的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青雷,眼瞳深處掠過一抹驚慌,在先前藥粉降落之時,他便是趁亂接近了青雷,然後在他不遠處假裝中毒,可他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僞裝,居然是被對方給看破。
“軍兒,小心!”場中突然而起的變化,同樣是讓得高臺上的吳東吃了一驚,特別是當他看見偷襲者竟然是自己兒子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急喝道。
“晚了!”衝着急退的吳軍森然一笑,青雷腳掌再次猛踏地面,一聲爆響,身形陡然出現在吳軍身前,手中巨大的玄重劍,帶起劇烈的壓迫聲響,狠狠的對着後者胸膛橫砸而去。
迎面而來的劇烈風壓,讓得吳軍臉色再次一變,心頭駭然道:“這傢伙竟然還真的是煉虛期了?”
心頭的念頭一閃而過,吳軍把牙一咬,現在他已經完全被青雷的攻擊所籠罩,以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完全避開,所以,他只得強行接下青雷的攻擊。
嘴角抽搐了一下,吳軍將體內鬥氣狂灌進手中的長劍之內,然後咬着牙,手中長劍帶起一股尖銳的破風聲響,同時是直直的刺向青雷胸膛。
“嘭!”巨大的劍身,在半空飛速掠過,最後重重的轟砸在了吳軍胸膛之上,頓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劇烈的疼痛,讓得吳軍眼瞳中閃過一抹怨毒,在身體倒射的霎那,手掌猛然轟擊在劍柄之上,長劍脫手而出,在吳軍猙獰的目光中,刺中了青雷胸膛。
在青雷的這一擊狂猛攻擊之下,吳軍的身體,猶如被打飛的炮彈一般,在地面上狂搓了一段距離,最後狠狠的撞在一根巨大的木樁之上,再次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長劍攜帶着兇猛的勁氣,狠狠的插在青雷胸膛之上,吳軍這拼死的一擊,竟然是讓得青雷退後了一小步。
天空之上,望着那被長劍刺中的青雷,邪鳳雕猛的發出一聲高昂的鳴啼,剛欲下來搶救,可青雷卻是舉起手來,對着邪鳳雕微微搖了搖。
低頭望着插在胸膛上的長劍,青雷手掌握着劍柄,將之隨意的扯了出來,劍尖之上,並沒有半點鮮血。
“白髮老者鍛造出來的鎧甲,防禦果然變態…”望着那沒有血跡的劍尖,青雷心中也是忍不住的讚歎了一聲,然後將長劍丟棄,擡眼望着那不知死活的吳軍。
“軍兒!”
電光火石間,吳軍便是被打得倒飛而出,高臺上的吳東腦袋頓時一蒙,急忙跳下來,使勁的搖晃了一下昏迷中的吳軍,在用手指測量了他還殘存着一口氣後,這才微微鬆氣,將昏迷的吳軍交給身後的幾名傭兵,然後擡起頭來,怨毒的盯着青雷,手掌緩緩的從地上撿起一把精鋼長槍,冰冷徹骨的聲音中,殺意凜然。
“今天不管如何,你都得死在這裡!”
“這話,上次你似乎便說過了。”
青雷望着被擡進去的吳軍,嘴角掀起一抹淡漠,在先前玄重劍砸中後者時,劍身上所蘊含的力量,已經穿透過穆力的身體,最後將他小腹處的丹田完全打破,也就是說,現在的吳軍,即使傷好了,那也不過只是個廢人。
這樣的舉動,雖然有些狠毒,不過青雷並不在乎,雙方的關係,本來就是不可調節,先是青州修真者的買兇殺人,以及後面的追殺,若不是自己好運,恐怕早就死在他們父子倆手中,而且青雷清楚,若是自己落在了他們手中,恐怕連死,都只是一種奢想,所以,對待敵人,特別是關係及其惡劣的敵人,青雷不會有絲毫的留手,能殺則殺,不能殺,也要讓之失去報復的利爪。